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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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之声问道：“为什么会这么说？”
秦尘笑了一下，把目光移动到常玮身上，“你和我师父又吵架了吧。”她继续笑道，“他怎么可能放弃对尸体外部的检查而一点线索也没有呢。”
“行，算我徒弟。”常玮竖起大拇指，“给你点个赞。”
秦尘把身体往背后的枕头上靠了靠，“虽然发现尸体时没有明确的身份证明，但我相信你一定会在尸体表面发现些不一样的东西。”
常玮笑，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物证袋，里面装着一个锈迹斑驳的黄色金属标识，大写的字母H清晰可辨，“虽然不是正品，可仿制得也算相当成功。”
哦，某牌子的皮带扣，秦尘心下了然，同时吐槽一秒钟。
“这就是我坚持死者和凶手都是外乡人的关系，”常玮道，“不管怎样，有这种品味的人在红石乡还是少数，何况以年龄论。”
萧之声道：“你说的虽然有道理，秦尘给出的建议也有参考价值，在城里呆久了的中年人喜欢这种腰带也不是不可能。”他下了结论，“总之，等晚上和乡长谈的时候，重点问问吧。”
在前三个肯定的体貌特征给出后，乡长头疼的状况还是没缓解，“四十岁上下符合条件的人也太多了，就算加上去城里打工，那，”他自喝了一口白酒，“不是我说，您现在到乡里瞅瞅，年轻人和壮劳力还剩下多少，都去城里混饭吃啦，剩下几口子老弱病残快连地都种不起了。”
萧之声他们也理解，所以拿出腰带扣给乡长多点参考，“这个您能有点印象吗？这么显眼皮带……”
乡长努力把脸凑过去，然后脸色一变，“这，这……不可能哩，怎么可能哩？”
两人一看他的反应，明显是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萧之声按住常玮使了个眼色不让他发问，想让乡长自己讲。
乡长接过金属标识，翻过来倒过去地看，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怎么能是他哩？有哪里搞错了哩，警察同志。”
“哦？”萧之声鼻子里发了一声语气词。
“我们乡里就一个人皮带是这个样的，他还跟我提过叫爱马仕什么的牌子货，可贵了。我就记住这个标标了，要说我们乡，那十里八村就见他用过。可，”乡长的眉毛都快拧到一处，“他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谁敢惹他啊，说啥也不能是他死在地里啊。”
“怎么个天不怕地不怕？”常玮夹了一口凉菜，状似随意地问。
一提起这乡里有名的土霸王，乡长的话匣子算是打开了，“嗨，出了大名了，我们这儿别的乡也多少人认得他，没人敢惹，他心思多，又能四处找事儿，占谁便宜谁都得受着。”
“您也不用问为啥，有打不过他的，更多的是怕惹事，这人混啊，你沾上他就得被扯一层皮下来，还不如忍了算了。听说，”乡长压低了嗓子，“他在城里有人，得罪了他保不齐就让人进去了。”
萧之声摸摸下巴，“你是说他得罪的人不少？”
“哪儿是不少，基本上全乡都让他得罪光了，分啥他占大头，大上次补贴款，他一个人就占了老大一份，平时摊派点啥他都没动过。平时欺负乡里乡亲也就算了，去年他带个人过来让大家跟着搞什么投资，有好几家禁不住忽悠跟着搞投资，前面给的是挺多，加入的人就更多了，砸锅卖铁的都有哇，可后来就……唉，倾家荡产啊。差点都有上吊跳河的了，他也知道闹大了，拿了一部分钱出来补偿，然后拍拍屁股躲城里不回来，这就没了消息。那恨他恨得牙痒痒的，可不是一家两家的事儿啊。结果，现在，”乡长看着标识，觉得有点烫手，“你说死的是金安寿？”他又继续自说自话，“这要是他，得有多少人哩……”
萧之声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如果死的真是这个乡里有名的祸害，估计嫌疑犯能装满一卡车……
秦尘对自己的身体恢复速度比较满意，起码第二天起床，她没有出现严重的头昏眼花现象，乡间清晨让“小”病初愈的她对新发型思考了半分钟后，果断去找了农家乐的老板娘。
于是稍后起床的萧常二人就见换了新造型的秦尘已经帮着老板娘搬桌搬凳了。
秦尘听到动静，转过身来示意他们可以过来吃早饭了。
常玮打量了她一下，“徒弟，不错。”
“是大姐手巧。”秦尘摸摸自己头顶的发辫。
老板娘在一旁呵呵一笑，“跟给我姑娘梳头差不多，就是换个样式从刘海儿开始编辫子，往松了弄。还是人好看。”
萧之声见她左手抚上眼角，又什么都没说，便道：“挺特别的。”
秦尘浅浅一笑，笑容和晨曦融在一处。
房东家小女儿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搬了凳子凑到萧之声身边坐下，拿筷子之前还不忘冲他乐了一下，萧之声注意到她头上多出了一个柠檬发卡，之前本来是在秦尘头上的。
萧之声再次看回秦尘头上，果然空无一物。
三人吃罢早饭后在乡长的带领下走访疑似死亡的金安寿家，在独门独栋的金家大院里，他们第一次见到了传说中乡中一霸的妻子——宋佳芝。
令秦尘颇感意外的是仅从第一印象来讲，宋佳芝给人的观感极佳，从长相上来说她酷似一幅让人遗憾的油画，画家在眼部着墨过多，却因后续气力不足，导致其余五官被模糊含混地一笔带过。不过看到她那一双水润的大眼睛，又确实能感受到她超出旁人的魅力。她像是被剪离了枝头的鲜花被硬生生扦插到这片缺乏养分的土地上，让人既有怜惜又忍不住想探试她的最终底限在哪里。
乡长介绍完来人身份后，先问宋佳芝，“你丈夫哩？市里来的警察同志要找他谈话哩，你可态度好点，别乱讲话哩。”
秦尘确认乡长有一紧张就爱用“哩”做语气词的老毛病。
宋佳芝眼睛里仅有的一点温柔退了下去，她冷冷道：“他？城里打工，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他的事儿和我没关系。”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