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之母》许凡夫

53、赵高胁迫赵夫人监视赵姬

　　十月怀胎后，芈茴生下一子，秦王政初为人父，煞是兴奋。这日早晨，秦王政来向西子问安，“母后，王儿已届满月，尚无名字，望母后赐王儿名字，保佑我大秦一代更比一代强。”西子走出殿门，远望东方，太阳刚跃出地平线，给远处的树木涂上一抹神秘的色彩，西子沉吟道：“朝阳，”随后又摇摇头，“太俗了，”“扶桑”，扶桑是太阳神出来时门口的大树。早晨，太阳神刚刚醒来，就从山门口出来，路过门口的扶桑树，急急忙忙赶到天空值守，给世界光明和温暖。“醒来，苏，”西子一拍脑门，“对，就叫‘扶苏’，愿孙儿像太阳神一样做个伟大、公正、勤勉的国王，给予世界万物生命和希望。”嬴政拍手道：“好名字，赵高，赏赐王后锦衣一件。”赵高领命去了景泰殿。

　　这时，金乔来报“太医胡刚觐见，”太后道：“宣他进来。”胡刚跪下道：“给太后和王上贺喜，赵夫人喜孕。”西子和嬴政几乎同时从椅子上跳起来，“真的？”西子笑道：“好事，我儿添丁进口，金乔，赏太医王家御用茗茶一盒。”太医胡刚喜出望外，这赵家人就是不一样，赵妤怀孕，看把太后乐的。太医跪着谢恩。西子携了秦王政直奔九华殿。赵妤见太后和秦王政前来，赶忙下跪，西子扶住赵妤：“莫跪了，小心伤了胎儿，”边说边扶赵妤坐好。赵高已经从景泰殿颁赏返回，秦王政道：“赵高，你去御膳房，让胡刚开些保胎药给赵夫人。”赵高“诺”了一声去了。西子抚摸着赵妤的手：“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对母后言讲。”赵妤点点头，西子叫过金乔，“金乔，你这几天多往九华殿跑跑，照应一下赵夫人。”金乔道：“金乔遵命。”秦王政和西子嘱咐赵妤好好休息，离开了九华殿。

　　二人刚走，赵高就回来了，赵高装出关切的样子，阴阳怪气的问：“赵夫人，您怀上王子了？可喜可贺呀？”赵妤怒视着赵高：“你什么意思？奴才，还不给我出去！”赵高冷笑着说：“哎吆，赵夫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呀，好像是赵夫人让奴才去查一个叫‘吴端’的人，结果害死了太后的儿子和老情人，不知道太后她老人家知不知道？”赵妤惊恐的环顾左右，“你想怎么样？”赵高脸上的肌肉松弛了下来，和蔼的说：“这就对了，夫人，奴才也不想干什么，只是奴才想知道，太后她老人家在干什么，关键是，太后最信任夫人，夫人又和太后形影不离。”赵妤惊叫道：“大胆，你敢窥视太后，”赵高狞笑道：“不要说得那么难听，本太监可是十岁就进宫了，货真价实的太监，窥视不了女人。本太监只是关心大王而已，你不用知道那么多，知道的多了，对你没好处。”赵妤听他说是为了秦王政，半信半疑地点点头，“你要我做什么？”赵高附在赵妤耳边低语了几句，见金乔朝大殿走来，赵高从后门走了。

　　且说这一年，郑国渠修建完成。郑国的弟弟郑城，本是市井一游手好闲之徒，三年前，乐得和哥哥来秦国办这趟差使。他办了个招工部，招集工人，不收秦国本地人，只招收秦国以外的诸侯国来秦的人做工，这些人背井离乡，在本地无依无靠，万一出了什么事，也好对付。告示贴出去后，很快就有数千人报名。郑城让郑国向秦王政先要了一部分钱作为工人的饭钱。随后让手下心腹汲虎到粮仓买通管粮库的韩国人盂孟，将粮库中变质发霉难以下咽的粮食以极低的价格购入，工人们辛苦劳动了一天，吃上这些发霉难以下咽的粮食，很快就有人病倒，有的甚至病死。郑城让人草草掩埋，因这些人均不是本地人，所以一分钱也不用赔偿。眼看三年过去了，郑国渠即将修好，郑城把数次从秦王政那里要的工程款全部克扣，秘密送回了韩国。工人们眼看年关将近，纷纷来讨要工钱，郑城的帐蓬外很快聚集了许多人，郑国问郑城怎么回事，郑城说由于天寒地冻，再加上即将过年，工程完工，大家想要一部分工钱回家过年。可秦王政年年征伐打仗，给的钱只够吃饭，根本没有余钱让工人带回家。郑国让郑城快去安抚工人。郑城从帐蓬里出来站到门口的高台上说道：“老乡们，我这里资金很不乐观，秦国给了很多承诺，但到目前为止，我很难让他们那些诺言兑现，所以大家想办法自己克服一下困难。过年之后就应该好些，大家不用多想，我的困难是暂时的，我和大家的合作，也一定会让大家有收入，千万不要凭自己的想象，出去说一些不利于我们大家兄弟相处或共同发展的话。这个社会很浮躁，一些自己很扯蛋的人，认为我们这些靠自己努力发展很不错的人，也和他们一样很扯蛋，我们不要听他们挑唆，正中他们的圈套。我已和秦国都水令讲好，过年之后，再给咱五千万钱，工程启动，春种前验收完成。做事情，要看结果，跟谁干，和谁合作，看最终收益，愿我们共同克服困难，完成郑国渠的修建，然后拿工钱，回家团聚”。众人虽然不满，也只好散去，这边早有人偷偷告诉了赵高，赵高向秦王政密奏了此事，秦王政大怒，叫人将郑城押来，秦国律法很严，郑城很快就交待了韩王的疲秦之计，秦王政让传讯郑国。

　　秦王要杀掉郑国，郑国平静的说道：“不错，开始我确实是作为间谍来建筑修渠的，但各为其主，我作为韩王子民，为国君效力，理所当然。疲秦之计虽是韩王所出，可大渠修成之后，秦国必然国富民强，所以韩国亡国只是迟早的事。郑国是一个水利工程师，之所以披星戴月，为修大渠呕心沥血，也是为了表明自己的能力，干一番事业，同时造福黎民百姓。郑国早已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愿杀愿剐任凭大王发落。”秦王政亲自走下宝座，为郑国松绑，“本王岂能因为君王之间的争斗，而毁灭人才，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君王代代出，人才毁灭了，都再也没有了，你就留在大秦继续为本王兴修水利吧！”郑国应允，赵高走过来附在秦王政耳边说道：“韩妃投井自尽了。”说的正是韩善子，原来她也是韩王安插在秦国的间谍，专门负责将郑国的情报输送回韩国，郑国被抓，韩善子以为郑国供出了自己，所以自尽了。秦王叹口气，“诸侯争斗何时休，失火池鱼女裙衩。他日天下成一统，民不早丧君不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