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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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有请。”
王嬷嬷脸上涂了很多藕花粉，这粉质地极硬，所以她总是没有太多表情。驸马并不着急过去，先仔细谢过嬷嬷，又理了理领口：“请容我......更衣。”
“快些！”她呼啦一下子转身回去，“其实不更也罢。你不是那个吗？”
驸马静默了，动也不动。
嬷嬷人走远了，嘴里还在说个没完，嗓子粗粗的，能传很远：“皇上选你，可不就是看中了你这点。”
“驸马......”
顾公子挡开蜜儿的手，蜜儿以为他生气了，却听他笑着说：“太医院的口风真是太不紧了。”
“太医院？驸马有什么隐疾吗？”
他笑容不减：“先天的弱症。”
“弱症？”小到气血虚亏，大到久治不愈的沉苛，都可以叫弱症。蜜儿心中担忧，却不好再问。
“其实也没什么，知道宋高宗吗？”
蜜儿点点头。
他笑了笑，不再多说。
宋高宗二十多岁的时候，就选了宗室中一位极远的宋孝宗来继位，传说只因为南下后，他被金兵惊吓，从此不举，也不会有子嗣了。
难道驸马也是不举......那还真是皇上心中的好人选啊。蜜儿心里咯噔几下，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他一直淡淡地笑着：“上次的事，失礼了。”
不知他是因为发生的，还是因为没发生的事道歉。蜜儿懵懵懂懂地摇摇头，我只是个丫头，驸马何须如此。
“那......医的好吗？”
“不知道呢，”他若无其事地笑了，“前几天听了个东瀛的方子，不知道有没有用。”
“什么方子？”
他脸一红：“都是道听途说的罢了。”
等他从公主处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蜜儿仔细观察他的神色，似乎精神很好呢。
“公主.....很好看吧？”
“隔着帘子，只看到一个影子，连话但是王嬷嬷代为转达的。不过我相信她不仅容貌美丽，人也很聪明，才华不亚于首辅三师。”
他对公主总是这般推崇，蜜儿不住问道：“你以前又没有见过她，怎么知道她很聪明？”
“猜的。”
又猜？
驸马看她疑惑，笑着说，“家父官职低微，只能负责些旧案犊誊写的工作，我年少无聊时常帮他砚墨，尤其喜欢看皇上亲拟的诏书。”
“这与公主有什么关系？”
“我发现自五年前起，诏书的遣词造句就清丽了许多。尤其喜欢引用《礼记》。”
蜜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学习君臣纲常，为妇之道，女孩子也是可以读《礼记》的。
“五年前，正巧是公主......住进新阁子的日子，我猜，很多治国的想法，都是出自她手。我一直想，她是一个怎样的女子，没想到竟然能成为我的妻子。”
他眼神发出的神采，很快又暗淡下去。皇上要是对她有什么情愫，自己即便做了驸马，又能做些什么。
这些话本该说给她听的。
蜜儿递上一盏茶，幽幽地说：“既然她那样聪明，如果真的，真的喜欢驸马爷，自然可以想办法终成眷属。”安慰了几句，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又问：“下次你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她？”
“公主什么也没说，但她赐了我这个，就等于告诉了我，我们下次的相见之日。”
他缓缓展开手指，露出手心里的一小块木头。仔细看，方才认出是树皮一样的一小截草药。
“草药？”
“半夏”他微微笑起来，现在已经是四月天，春雨细润，再过三两月就是夏日未央了，“久是久了些，但公主这般暗示，心意也是难得。”
“恭喜驸马......”蜜儿别过头去，想到那夜他白衣袖上的血渍，忍不住拉住他的袖角说，“要是公主只是戏耍你呢？”
“戏耍？”
“嗯，听说寒君公主很骄傲的。也许她只是随便说说。”
“为什么要戏耍我？”他还是不太明白。
有时候骄傲的女孩就喜欢给你些希望，又朦朦胧胧不说清楚，享受被追求的快乐。蜜儿痴痴一笑，不解释给他听，让他自己去撞几次南墙吧。
蜜儿看向窗外，几只燕子啄着窗楞，是打算筑巢么。
“你们......见了面要......做什么？”
如果驸马有隐疾，他们也永远只是隔帘相望的份吧。
“不知道，”他想了想，“我想试试那个方子。但是......”
“但是什么？”
他贴进一步，吹着蜜儿的耳垂：“你得帮我。”
“怎......怎么帮？”蜜儿轻轻一推，却不是真的要推开他。心里百转千回，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药引子。
他没有太强迫，其实可以随时逃开的。蜜儿渐渐软下来，无力地说：“驸马要做什么？”
倭人的方子很简单，酒一壶，梅子漂在上面。另有一个小玉碗，晶莹剔透，里面盛着什么浓稠的液体。
驸马见蜜儿抖得厉害，起身放下层层纱帘，又铺了小软垫在她身下。
“别怕，”他在对面坐下，抚着她的肩，“你愿意把腿露出了么？”
蜜儿迷蒙地点点头，只是露腿的话，是可以的。
裙子撩了上去，他却没有停的意思，也没有解自己衣襟的意思。
“驸马......这这这是做什么！”
再一细看，他是闭着眼睛的。
“你闻闻这是什么？”
玉碗里的粘液又浓又腥，蜜儿摇摇头：“我不知道。”
驸马轻轻一笑，用食指沾了一下，拉扯出一段丝，摁开姑娘的唇齿，深入喉舌。
蜜儿吮了一下，顶出了他的手，蹙眉道：“这是......什么。”
“傻丫头，生的鸡蛋。”
“怎么用......”
作者有话说第3章 第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