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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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学园祭的日子愈加近了，越前龙马知道佐藤敛溪所在的2年8组占到了顶层楼的教室，后来不知道又是怎样做了调整，竟然连天台都申请到了。当他问起佐藤敛溪的时候，她只是笑笑，打趣他“小学弟现在竟然也开始关注这些了，果然是我教导的结果吗”，反教他扛起球拍走向球场留下一句“才不是”。
佐藤敛溪笑眯眯，看着自己的小学弟在球场里挥洒青春，杀得二年级学长6-0。
真是小孩子心性。她低头踢了踢石子。
告诉他又怎么样呢？学园祭的那一天，他恰好有比赛，是不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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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上的钢琴早已准备完毕，越水愫搭着佐藤敛溪的手拍了拍，冲她扬了扬下巴，骄傲地说：“阿敛，押上我们2年8组的荣誉，还有你被越前矫正过的英文口音，不要大意的上吧！”自从青学与冰帝一战后，她已经变成了手冢的粉。
佐藤敛溪哭笑不得，只能挣开她的手，忽而回头道：“放心吧，我会让2年8组的票数翻倍的。”
佐藤敛溪一袭洁白的礼服裙，及腰的长发披散下来，头发的末梢烫了微微的卷。她化了淡妆，一张瓜子脸显得更加精致。她坐在准备好的钢琴凳上，伸出修长的手指抚上黑白琴键，对着麦克风，她慢慢的念出来。
“Dear god.”
突然发出的声音使所有人都有一瞬的错愕，然而很快，声音接着从空中传来——
“I know that she’s out there,the one I’m supposed to share my whole life with.”
陷在空气的角落里倏忽放大，落进每个人的耳中。有人四处搜寻声音的来源，终于有人喊道：“啊！是在那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许多人一齐看过去。
佐藤敛溪的演奏并没有停止，她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似的继续她的念白。
“And in time,you will show her to me.
Will you take care of her,comfort her and protect her,until that day we meet.”
她远在天台之上，身影衬着落日显得朦胧而温暖，耳畔传来的声音柔软而干净，简直就像是神女一样的存在。
晚风轻轻拂动她的发，白皙的手指在琴键上来回跳跃，她的眸色深沉而又温柔。
忽然，她转过脸来，眼光扫过层层人群，半分停顿都无。仅仅闭起眼几秒，再掀起视线后却恍惚定格在一处。
少年标志性的墨绿色发柔软如昔，她仍记得那股熟悉的触感。琥珀色的眸子对着她的方向，似乎是在等着她的表演。
佐藤敛溪的唇角在不经意间弯起，她有些狡黠的冲那个地方眨了眨眼，积攒了许久的笑意终于归结于最后一句念白。钢琴声缠绵，她在这被音符填满的世界中轻轻开口：“And let him know,my heart…is beating with his.”
落日西下，万千灯火，只有她一个人，在看着他，对着他唱一首温柔的歌。
伴奏渐渐停止，她回过头闭上眼，慢慢哼出了歌曲的第一句，钢琴声缓缓从指间流淌出来，她的声音仍然是柔软而干净的，低回婉转。
“But I know someday that you’ll be by my side,cause I know god’s just waiting till the time is right.”
她想起初次见面时的小男孩，抱着红色的网球拍，帽子斜扣在脑袋上。
她想起时隔五年后再见，他顺手拿走她手里的芬达，对着她说了一句“谢了”。
她想起他琥珀色的眼注视她的时候，想起手指揉上他的发的触感，想起他房间中的那根逗猫棒，想起青学网球场边的那棵樱花树，想起他臭屁的说“你还差得远呢”的神情，想起他和桃城明明赢了双打却还被罚跪时脸上的那抹羞耻。想起他赢过许多比赛的傲气，想起他一次次输给越前叔叔的不服气。
“God will you keep him safe from the thunderstorm.
When the day’s cold will you keep him warm.
When the darkness falls will you please shine him the way.
God will you let him know that I love him so.
When there’s no one there that he’s not alone.
Just close his eyes and let him know,my heart is beating with his.”
她低吟浅唱，仿佛这是真正写给他的歌。
他是头戴王冠的小王子，她虔诚的送上祝福。
她身后的落日已经完全消逝。她睁开眼睛，微微抬起脖颈，灯光刺眼，她的侧脸在光照下显得模糊不清。最后一个音符渐渐消弭在空气中，她轻轻的说：“It’s beating with yours.”
一曲终了。
楼下停顿了几秒，突然爆发出惊人的掌声，口哨声、喝彩声不绝于耳。
佐藤敛溪转过脸，注视了越前龙马几秒。后者扬起嘴角，对她做出“还不错嘛”的口型来。
她拿过麦克风，左手手指自颈后穿过，长发扬起，服帖的贴到身后。理好头发后，她站起身，站在顶楼，对着狂热的楼下说：“这是来自2年8组的压轴节目，希望大家喜欢。投票的时候，请不要忘记2年8组噢。”
突然，有人的声音远远地从人群中传来：“是佐藤！”
不一会，佐藤敛溪那大批男粉丝汇聚的后援会上线，“小敛”这字眼喊得整齐而有秩序。越前龙马压低了帽檐，皱皱眉，说了一声“好吵”，而后便挤出人群。
佐藤敛溪对着热情的观众们笑了笑，也毫不在意般转身走下天台。越水愫在那扇门处等她，这位好友看着她的脸，不由得叹了一声。
“你叹什么气？看样子，拉票也拉到了啊。”
“我是在为你的粉丝担心啊，阿敛！你刚刚突然间改掉了歌词里的人称，显然这是临时起意，很明显就是在惦记某人了嘛！可是已经心有所属的女神，竟然在这样一个夜晚再次圈了青学近一半男生做粉……真是为他们感到遗憾啊！”
佐藤敛溪微微一笑：“阿愫……你看，我们是不是还缺一个越水愫后援会？下一次，我把你的便服照发出来，想必那些人也会大吃一惊吧……”
“不要啊阿敛！开玩笑的啦！”
越水愫拉住抬脚就走的佐藤敛溪，眼睛里闪动着的字眼分明是“我是很严肃的”。佐藤敛溪拍了拍她的头，顺手拉起她想要一起下楼。
可是这个时候，越水愫却收起了玩笑的心，忽然用了几分力，紧紧地握住了佐藤敛溪的手腕。
“阿敛，你是不是……太过分心了？”
佐藤敛溪的脚步一滞，回首看向好友。
在看到越前龙马的那一刻，她已经了然他的比赛结束，他恰好赶上她的表演，她确实惊讶而又惊喜的。佐藤敛溪并不否认，她是临时起意，也实在是太过分心。
可是越水愫这样严肃的目光，竟让佐藤敛溪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对望着的两人，泛动着燥热意味的晚风，寂静的天台。楼下喧闹的人群全然与她们无关。
越水愫说：“阿敛，你对越前，是不是太特别了一些？”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0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