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延》芷言若语

28、最美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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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蜜的同居生活正式开始。
　　至黎说过，身体是不会说谎的。籽言越来越明白，她真的是很喜欢已夏。

　　“已夏，你什么时候回来？”籽言含着棒棒糖，走进已夏的房间。
　　已夏站在衣橱前，正光着身子踢着腿套牛仔裤，听见籽言进来，转过身来说：“可能会比较晚……”
　　籽言愣住，感觉自己的鼻血要流出来了。

　　以前，至黎是公认的“美迈四胸”之首，其他三人分别是全校女生的男神、已经毕业的前任高级部学生会长方宇辰，以及高三年级两位主攻游泳专业的学长。已夏当然没有排上座次。
　　现在，籽言觉得方学长空出来的那个位置，可以让已夏补上。已夏的胸肌虽然不是那种硕大无比的，但却意外地线条优美、比例和谐。以前看见至黎的胸肌，籽言也会脸红，但绝对没有现在这种感觉。
　　然后，最要命的是，已夏双手提着裤头准备扣扣子，而裤头的拉链还未拉上。那紧致的腹线、隐约的腹毛，看得籽言血脉贲张。
　　另外，刚才已夏转身之前，籽言还看见两个腰窝。腰窝在医学上称作“麦凯斯菱”，在美术界又称“圣涡”，是理想的人体模特的标志之一。据说只有百分之三的女性拥有这“性感之眼”，但极少部分的男性也会有。
　　不怪得自己有时抱着已夏，会在他后背上触摸到两个凹陷，竟是“维纳斯的酒窝”……

　　已夏已经扣好扣子，去拿皮带，突然发现籽言面红耳赤，直愣愣地盯着自己，不禁笑道：“我也要吃。”
　　“啊？”籽言回过神来，见已夏指指自己的棒棒糖，“哦！”籽言傻傻地从口里拿出来，递到已夏面前。
　　已夏看着她那花痴样，早已按捺不住，一把将籽言按到衣橱门上，舌头灵活地伸进籽言口中，贪婪地允吸着那些甜味。
　　吻了许久，已夏把籽言拦腰抱起，说：“我不想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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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知道那次在巷子里，我就不应该犹豫，不应该迟疑。”某天两人坐在露台的藤椅上，相拥看日落。已夏突然懊恼地说起来，“我应该当机立断吻你的，说不定那时我们就在一起了。唉，白白便宜了殷至黎那小子。”
　　“其实，”籽言脸红了，“我的初吻给了你。”
　　“啊？”已夏不解。

　　已夏发烧那晚。
　　一整晚，籽言不停地帮已夏用湿毛巾降温、用干毛巾擦汗。平时籽言故意避开已夏，这会儿却可以放心大胆地近距离接触，不被已夏发现自己的心思。籽言抚摸着已夏的头发，爱怜地细细看他。
　　大概因为缺水，已夏不时地舔着干涸的嘴唇，发出低低的呻吟。籽言拿棉签点点水去湿润它，很快又干了。平时就很鲜红的双唇更是红得像熟透的樱桃。意乱情迷间，籽言轻轻地吻了上去，想尝尝樱桃的滋味，结果病得神志不清的已夏却像久旱逢甘露，自然地允吸起来……
　　“真的吗？”已夏很高兴，没想到自己病中被偷吻了。

　　“对不起，我真不该跟你别扭这么久，错过了那么多美好的日子。”籽言不禁由衷地说。
　　已夏内疚地从后面紧紧搂着籽言：“还是怪我。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只爱你一个。在遇到你之前，绝对不跟别的女人有任何接触。下辈子你一定要早点遇到我……”
　　“傻瓜，怎么可能不跟别的女人有任何接触？现在幼儿园的小朋友都得男孩女孩手拉手……”籽言笑道。
　　“那我坚决不拉……”已夏坚持。
　　“说什么下辈子啦！这辈子还这么长。”籽言娇嗔道。
　　“也是，我们还有大把时间，可以好好地在一起……”已夏憧憬地说。
　　谁会知道，其实时间并不是那么多，也不是挥霍不完的。

　　3

　　这应该是最美丽的时候了。

　　恋爱中的两人，每天甜甜蜜蜜地腻在一起。对于未来，两人已经商量好了。
　　首先是高级部毕业后上大学的问题。
　　籽言的愿望是能够四处游历，做一名自由撰稿人。别看籽言平时行为有点大大咧咧，内里却是颇为矫情的小文青。
　　已夏则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理想，一方面是因为经济条件太好，另一方面在孤儿院短短的生活让他感触很深；所以，他想当一名社工，帮助各种各样的人。
　　经过考虑，已夏想报考位于G市的省立HC高等学院律政系。要想考进鼎鼎有名的HC学院，籽言的成绩没问题，反而是要担心家里的经济状况；已夏的成绩则差那么一点，但按照目前的状态，再努力一把应该也是没问题的。

　　籽言家人也知道两人的事了。之前已夏接籽言家电话的时候，就小心机地“爸爸”、“妈妈”、“姐姐”叫开了。大家都对已夏颇有好感，两人在一起了，家里人都很高兴。
　　籽言家在G市开的小武馆由于资金周转问题，惨淡经营、濒临倒闭。结果已夏以入股的名义注入资金，生意很快蒸蒸日上。

　　4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寒假来了。已夏跟着籽言一起到G市过春节。

　　“来、来，喝……”籽言爸爸不停对已夏劝酒。
　　“爸，已夏最近有点头痛，不要喝太多了。”籽言嗔道。
　　“啊哈哈……我这个小女儿啊，也会关心人啦？”籽言爸爸指着籽言，哈哈笑道。
　　“没事没事，多喝几杯都没问题。”已夏很喜欢籽言的家庭氛围。籽言爸爸宽厚、没架子。妈妈温柔、善解人意。姐姐聪慧、随和。
　　籽言家人当然也对已夏很满意。整个假期，已夏陪爸爸散步、打球、喝酒、聊天、下棋……陪妈妈逛市场，帮忙操持家务、做菜……哄得爸爸妈妈合不拢嘴。
　　已夏趁机提出高中毕业后就订婚，跟籽言一起考进大学，3年后等籽言一满18岁就结婚。
　　籽言满脸羞红，这些话虽然平时已夏都有说过，但没想到他会正式跟爸爸妈妈说。更没想到的是，大家一致赞成，比她这个当事人还答应得快。
　　现在的年轻人，很多只同居不结婚，若语跟她男朋友就是那样。国家都不得不修改法律，把法定结婚年龄提前到了18岁。所以已夏说结婚，家人当然高兴。
　　“哎——你们现在在说我的事，是不是该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啊？”籽言试着插嘴。
　　“现在国家提倡早婚早育，”妈妈补充道，“你们结了婚就赶紧生孩子，孩子放我这，你们继续读书……”这话赢得大家一片附和声，根本就没人搭理籽言。
　　“孩子越多越好，我很喜欢小孩……”已夏连忙说，大家又一致点头称是。
　　“呀——”籽言终于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