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延》芷言若语

27、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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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籽言跟既希还是像以前一样亲密无间。甚至在学校时，籽言跟既希在一起的时间，比跟已夏在一起还多。周末，两人还常常相约去图书馆、去逛街……已夏又吃醋了。
　　比如这个周六，籽言就去既希家做客，还打算吃完晚饭才回来。

　　籽言不在家，已夏的一帮小伙伴就跑来玩：“不怪得前段时间不让我们来，原来是早已经同居啦，哈哈哈……”
　　“不是那回事啦。”已夏解释。
　　“不用解释啦，哈哈哈……总之，恭喜你，终于摆脱了不喜欢女人的传言，并且，升级为男人啦，哈哈哈……”小伙伴七嘴八舌地起哄。
　　“不是那回事啦。”已夏又解释。

　　这群损友，基本在初级部时就都已经“升级”了。所以，初级部时明明已经有女朋友的已夏，不但迟迟未能“升级”，而且对女朋友极为不上心，所以才有了那个传闻。现在，已夏的解释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大伙才不相信他呢。

　　2

　　男生聚在一起，就是抽烟、打游戏，以及，看碟片。以前他们都是聚在已夏家里看的，因为谁家都没有已夏家方便，只需要适当避开若语姐即可。
　　好久没进行这种活动了，大伙乐不思蜀。中午吃已夏做的泡面，还喝了已夏煲的糖水。已夏简直成了这伙人的小二，除了在休息厅里打几下游戏，就专门跑腿了。不过，这种男人间的活动真的能令人开心，无拘无束，时间很快就到了下午4点。

　　突然籽言打来电话：“已夏，想我没有？”
　　“想啊，你今晚早点回来啊。”已夏看看身旁做着鬼脸笑话他的小伙伴。
　　“那我马上就回来。”籽言不禁笑出来。
　　“啊？”不是说吃完晚饭再回来的吗？已夏看着一屋子的乱糟糟，傻了。
　　“我到小区门口了，在超市买雪糕，你想吃吗？要什么口味的？”
　　“啊？随便，你买什么我都爱吃。”已夏一边说话，一边跟小伙伴打眼色。

　　挂上电话，已夏急急忙忙往外赶人：“快走快走，我家主人已经到小区门口了。”
　　大伙急忙收走自己的东西，一边骂骂咧咧：“怕老婆怕成这样！重色轻友！”

　　3

　　籽言回到家，已夏已经把客厅的烟味吸掉，装摸做样地在拖地：“怎么提早回来了？”
　　“有点累，就先回来了。”籽言坐沙发上吃雪糕，拿起遥控器按开电视。“你那群基友呢，这么快走了？”
　　“嗯——”已夏继续拖地。

　　“啊——”突然籽言一声惊叫：“这什么鬼？”
　　“什么啊？”已夏看了籽言一眼，发现籽言手里拿的是碟片机的遥控器，他不在意地说：“哦，他们刚才看过碟片机来着……”话未说完，已夏突然反应过来，扔掉地拖飞扑过来挡住电视，跟籽言面面相觑。
　　“你这个色鬼！”籽言把遥控器往已夏身上一摔，气呼呼地回房间。已夏身手敏捷地接住遥控器，转身看看屏幕——不出所料，一男一女正在剧烈运动。瀑布汗……

　　已夏敲敲籽言的房间门：“你听我解释。那个不是我的，是他们忘了拿走的。我根本没看……不是，我就瞄了几眼……”
　　没反应。
　　已夏扭扭门把想进去，门居然锁上了。就是以前，籽言说很讨厌他，不理他的时候，也没有锁过门。
　　“你干嘛锁门啊？”已夏拍门。
　　“门外有色鬼！”籽言在里面喊。

　　已夏真是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从初级部起，他就真的对这些碟片不怎么感兴趣，每次都是打游戏，最多瞄上几眼。所以又成了大伙认为他不喜欢女人的证据之一。

　　4

　　不过，从此已夏“色鬼”的名声是洗不掉了。这也怪他自己，不知为什么，似乎越来越不满足于只跟籽言接吻了。

　　比如，两人一起坐在休息厅学习，已夏有道题目不会，籽言就给他讲解。讲着讲着，已夏怎么没反应了？
　　籽言抬头一看，已夏尴尬地转移视线，装着一副认真学习的模样。这家伙居然在偷瞄自己的胸部！
　　籽言一本书打过去：“你看什么？”
　　“唉呀！”已夏冷不防挨了一下，揉着脑袋辩解道：“没看什么啊。”
　　“没看什么？没看什么？”籽言用书本不停地打他。
　　“唉呀，唉呀……”已夏赶紧闪躲。
　　当然打着打着，已夏就把书本夺走，抱着籽言亲吻起来……

　　“你这个色鬼！”籽言又拾起书本敲打已夏。原来，吻着吻着，已夏的手不自觉地摸进了籽言的衣服里。真的是不自觉的，已夏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变成色鬼了……

　　5

　　周五下午最后一节课，籽言说要去看电影，一放学就跟既希走了。
　　已夏等到11点多，籽言还没回来。打电话，又是关机。已夏不禁想起籽言跟至黎看电影的那个晚上，心里窝了一团火。

　　许久，终于听见“滴滴”按密码锁的声音了，已夏赶紧躺床上装睡。
　　籽言并没有来看他。已夏听见籽言去洗澡了，又过了好久，籽言才悄悄走进他的房间，已夏继续装睡。籽言似乎蹲在床边看了他几眼，然后靠近了，轻轻地吻了吻他的脸颊。

　　籽言起身准备离开，突然被拽住手，再被用力一扯，躺倒在已夏身上。已夏一个翻身，把籽言压在身下。
　　“你醒了？”籽言话没说完，已经被狂吻给堵住了。最近已夏总是控制不住地想要跟籽言接吻，但今晚这个吻跟以前似乎有点不同。籽言快喘不过气来了。
　　不知吻了多久，已夏终于松开，把头埋进籽言的颈窝里，陶醉地嗅着、吻着。籽言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衣扣已经被解开了。
　　已夏滚烫的手在籽言身上游走，籽言身体绵软、手脚无力，几次试图推开他，都推不动。
　　“已夏，你还未成年呢……”
　　“已夏，我、我还没满十五岁呢……”
　　这两句话无疑火上浇油，已夏闻言手里更加使劲，钳住籽言继续往下吻去。籽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半推半就，乖乖地任由已夏汲取……

　　籽言梦见自己是美人鱼，尾巴被已夏硬生生地分开了，变成一双腿。可是，两腿之间火辣辣的，不是痛、是累，累得好像又要变成一条尾巴了。已夏在旁边摸着她的头发，说：“不要变，不要变……”

　　籽言醒来，已夏蹲在床边，一手摸着自己的头发，一手托着脑袋，用一种宠溺的眼神欣赏着自己的身体。籽言不禁害羞地用被子把自己遮住，已夏却说：“又不是没看过。”籽言心想，那能一样吗，现在可是大白天呢。突然——
　　“什么意思？！”籽言坐起来：“你什么时候看过了？”
　　“额……”已夏含糊道，“就是那次呗。”
　　“哪次？”籽言质问。
　　“那次啊，门坏掉那次。”已夏好笑地说。
　　“你……你又说什么都没看到？”籽言又羞又气。
　　“当然那样说啊。难道说我什么都看到了？”已夏理直气壮。
　　“你这个坏蛋……”籽言伸手去打已夏，却露出光洁的肩膀。
　　已夏一脸坏笑，色迷迷地又钻进被子里。“干嘛？”籽言大惊地推他，“还来？昨晚你都要三次了……”
　　“坏蛋就是这样的啦。”已夏不由分说吻住了籽言……

　　已夏现在明白了，自己的确是个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