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军团之九龙归一》许尔陶陶

76、黎明曙光

　　央金错过了去迎他的苏晓，一直到回了懿亲王府才得到消息，当即简单收拾了细软，匆匆忙忙地跑到雍郡王府来，胤祚和胤禛正站在外面送太医正回宫抓药，央金下了车，“爷！渥丹怎么样了？！”
　　“你来了。”胤祚看央金急的脸色通红的样子，有些心疼，安慰道，“太医正给看过了，开了药，你以前没出过痘，我已经让素云看着渥丹了。”
　　“可是……”央金一急，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弘晏生病，不照顾他？“妾身没事的，妾身是藏人，体质与中原人有所不同，爷不也没出过痘吗？倒是爷应该好好留神自个儿。”
　　“我是男人，你可以去看渥丹，但是不要和渥丹一起呆太久。”胤祚坚持。
　　“爷，妾身没事，妾身实在是放心不下渥丹啊！”央金扯了扯胤祚的袖子，央求道，“请爷准许央金去照顾渥丹吧！”
　　胤祚有点头疼，心里虽然还有些不情愿，却没心思和央金纠缠了，“罢了，你去吧。”大不了让太医另开个方子给央金。
　　胤禛静静看了半晌，等到央金谢恩走了才出声，“你倒是宠她，传言也不是没有道理。”
　　“我的好四哥诶，”胤祚揉了揉额头，“别取笑弟弟了，弟弟的心你还不知道么？”
　　“……”胤禛看胤祚的样子，以为胤祚是不耐烦他的小心眼，当即脸上结了一层冰，理都没理胤祚，顾自往里走去。
　　“唉？四哥？”胤祚疑惑地看着胤禛的背影，腾腾腾几步追上去，“四哥，弟弟错了，四哥别生弟弟的气。”
　　不管是为了什么，认错总是没错的。
　　“哦，你错在哪儿了？”胤禛停下脚步，一双深沉的眼睛定定地看着胤祚。
　　“弟弟一定给央金立规矩，”胤祚竖起三根手指发誓，“四哥别跟一个女人计较啦……”
　　“……四哥小心眼，四哥心量狭窄，你那女人大度宽容，连四哥都能容下，去找你的女人吧。”
　　胤禛说完这些话，又觉得这么斤斤计较的话不像是自己说出来的，跟个善妒的女人一样，暗骂自己不可理喻的同时，又恨让自己变成了这样的胤祚。
　　爱情都是自私的，胤祚容得下他满后院的女人，胤祚身边只有一个央金，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唉，四哥，你这话可是冤枉弟弟了。”胤祚赶紧把胤禛拉进了书房，胤禛眯起眼睛，“好么，那你去找那不冤枉你的好福晋啊。”
　　胤祚嘴角抽了抽，虽然四哥不像四哥了，但是吃醋的四哥他也喜欢，“弟弟从没碰过她，弟弟可以用渥丹发誓。她这些年也没给我惹祸，我只想着，能不得罪她让她安安分分的，弟弟和她只是兄妹情谊。”
　　“……”胤祚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胤禛还能计较什么，“我知道，我只是……有些羡慕和你朝夕相处的是她。”
　　“弟弟还很羡慕十三，能正大光明地跟在四哥身边呢。”胤祚抱住胤禛，盯着胤禛的眼睛认真地说，“四哥，弟弟也想。”
　　胤禛的手慢慢环住胤祚的腰，一收紧，脑子里突然跳出了十三说过的话，“除非你们两人有一个去坐那个位子，才没人敢干涉你们。”
　　如果他们俩其中一个成了皇帝，再没人能把他们分开。可是皇帝和自己的兄弟有私情，他们又有何颜面再去见爱新觉罗家的列祖列宗？
　　胤禛开始举棋不定，也许十三弟说的对，太子如今变成这样，被废是迟早的事，他该趁着太子党还没被一网打尽的时候活动活动。如果他登了基，那胤祚不就安然无恙了么？
　　“……”胤禛不说话，胤祚也不再做声，只把头埋进了胤禛脖颈间，吸了几口胤禛身上的气息，满意地蹭了几下。
　　能和四哥几日朝夕相处，还不用担心汗阿玛怀疑什么，这样的日子美好得像是偷来的。
　　如果让弘晏和弘晖知道，他们两个的阿玛居然在他俩这次出痘中尝到了甜头，真不知会作何感想。
　　胤禛被胤祚蹭的眼神一暗，“六弟。”
　　胤祚感觉到胤禛身体慢慢腾起的火热，狡黠一笑，推着胤禛做到椅子上，自己面对面跨坐到了胤禛腿上，“四哥，你还真能忍啊，弟弟可是要忍不住了。”
　　“……”胤禛认真地看了胤祚一会儿，“你确定要现在？”他们现在可不好找借口不出去见人，总不能说，那边两位小少爷还病着，这边两个阿玛只关在书房里“处理政事”吧？
　　胤祚撇了撇嘴，四哥这样让他很没成就感，“弟弟的魅力就这么差？”
　　胤禛微微叹了口气，“既然你坚持，四哥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言罢手便探入了胤祚的衣服里拣胸前的两点揉了一番，同时环住胤祚腰的手一紧，胤禛凑到胤祚耳边吹了一口气，“你说得对，汗阿玛给这么个难得的机会，怎能不尽兴？”
　　胤祚脸色泛红，嘤咛一声，手抵在了胤禛肩膀上，软的稳不住身体，呼吸深沉起来，两人渐入佳境。
　　“爷，四爷，福晋求见。”
　　苏晓自然是守在书房外边给两个人打掩护的，胤祚和胤禛被他的声音惊醒，分了开来。
　　“让她进来。”胤祚背对胤禛抚平了衣服上的皱褶，出声道。
　　苏晓给央金推开了门，央金看到胤禛冷着脸坐在一旁，胤祚站在胤禛身边温和问道，“央金，怎么了？”
　　“给爷和四爷请安。”央金屈了屈膝，瞥了胤禛一眼，“爷，妾身有几句话想跟爷说。”
　　胤禛一语不发地站起来就要往外走，胤祚赶紧拉住他，“央金，四哥不是外人，有话直说。”
　　可是……央金诧异，她就不信爷不懂她的意思，怎么说，四哥都是太子那边的人，是爷的对头不是？
　　“你是怎么回事？”胤祚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尊重央金了，“爷说话也不管用了？”
　　“妾身不敢！”央金赶紧屈膝一拜，“是妾身不懂事，冒失了四爷，妾身给四爷赔罪。”
　　胤禛皱着眉不说话，一副不愿搭理央金的样子，胤祚说，“行了，有话快说，说完去陪陪渥丹。”
　　央金掏出一张字条递给胤祚，“爷，这是今天妾身从砚台寺回来之后，从袖子里发现的。”
　　为了接央金手里的字条，胤祚不得不放开了胤禛的袖子，胤禛虽然没走，却也站在原地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这是谁交给你的？”胤祚讶然。
　　“妾身在寺里遇到了八弟妹，八弟妹为无所出的事很是烦心，妾身陪她说了说话，就没去见大师，但是大师打发了个小沙弥来寻妾身，那孩子没轻没重地撞了妾身一下。”央金没把话说完。
　　“……”胤祚了然地点了点头，当着郭络罗氏的面是不好说话，用这个法子传消息，也像是师父会做的事，“爷知道了，你下去吧。”
　　央金低着头推出书房关上了门，胤祚没发现她袖子下深深陷入手心的指甲。
　　胤祚从没对她大小声过，这还是她头一回见胤祚对她摆架子，不过是因为……她小心了一点，提醒了爷这纸条不敢当着四爷的面拿出来。
　　胤禛从她进去开始就很不高兴，她还以为是这不对头的两兄弟吵了架，但是看爷维护四爷的样子又不像……
　　字条上写了什么呢？其实央金是没看懂的，不过看胤祚的反应，她便知道自己急着把字条呈给胤祚是做对了。
　　胤祚把字条递给胤禛看，上面只写了两个词，“田三，宁波”。
　　“这是什么意思？”胤禛不知所谓。
　　如果放在往常，这两个词胤祚可能还要纳闷一会儿，但是他最近正为噶礼的事儿犯愁，纳兰容若听到风声雪中送炭，倒真是师父的风格。
　　胤祚勾起唇角，手指沾着茶水，在桌子上划拉了“田贵妃”三个字。
　　田贵妃……？胤禛皱起眉，太祖的后宫他不知道，但是从太宗、世祖到汗阿玛，都没有一个姓田的贵妃……所以胤祚指的是，胤禛灵光一闪，“朱三太子？”
　　这个田贵妃是崇祯帝的田贵妃，正是许多反贼利用其旗号起事的朱三太子朱慈焕的生母。
　　胤祚点了点头，“宁波”是地名，胤祚并未怀疑纳兰容若这条消息的真实性，纳兰容若这些年在外，康熙不可能让他闲着，肯定知道些秘密。
　　胤祚当即叫人悄悄潜入宁波，不出三日，便通过一个叫张月怀的秀才查出了一个自称祖籍余姚名为王士元的人。
　　王士元为所有的儿子取名时以“和”字排辈，最后一字都为带有土部的怪字，这正符合明朝皇家的传统，再加上有张月怀的证词，胤祚当即下令将其绑回京城，并连夜写折子准备第二日呈给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