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鬼》穆小穆

9、第九章

　　孔鬼不说话，石渔笙也不恼，煞有介事的盯着他看，恨不得盯出来一个窟窿。
　　大概是他的视线太有影响力，孔鬼干脆不逛了，到他对面，倚着瓷砖，站着。池水刚好浸到他的大腿处，鲜红的裙摆在水里面垂落着，两条又白又长的大腿隐隐约约的交叠着。水雾飘渺的环绕在他身上，让石渔笙看的不太真切。这若隐若现，朦胧的感觉简直…….他妈的让石渔笙看不下去了。
　　不自然的扭开目光，石渔笙欲盖弥彰的没话找话“这儿之前有东西。”
　　现在换成孔鬼契而不舍的盯着他看，轻轻嗯了一声，目光从石渔笙发红的耳尖一直扫到他的□□，然后眼珠子就不转了，始终看着那个重点部位，看了一会，孔鬼就笑了，笑的十分张狂。
　　石渔笙恨恨的扯过毛巾，盖在不老实的□□，恶狠狠的问“看什么！你自己没有么！”
　　孔鬼叹了口气，有些惋惜道“渔笙，长大了啊。”
　　一语双关。石渔笙囧的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憋了好一会才想到个反击的词“羡慕？”羡慕他有真身？该，让你作恶。
　　孔鬼冷清的笑了笑，神色一转，颇为正经的说“血气重，怨气浓，味道很好。”
　　“再好也没用，不上人身，闻到我俩早就躲的老远了。”
　　“这个不会跑多远，会回来的。”石渔笙点点头，像这样的厉鬼是不会因为惧怕而逃跑的，它会躲起来，等到他俩离开再继续害人，它的怨气太重了，不会罢手。
　　“我打听打听再做打算，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孔鬼没有答话，而是自顾的玩起水来，修长白皙的手掌穿到水下，轻轻的往上撩起，却不能捧出一滴水，水面波澜不惊的，平静的让人难受。
　　“孔鬼……”石渔笙刚想老调重谈，孔鬼就冲他摆摆手，一脸的不耐烦。
　　“少来那套，赶紧泡，泡够了赶紧走，闻得到吃不到，我难受。”
　　石渔笙没再说什么，起身从池水里出去，站在喷头下面把头发上的黑色冲洗掉就擦干水，重新染色之后，走到池边，牵起青铜色的锁链，一点点的将孔鬼拽到眼前来，看着孔鬼还在看着自己的手，心理堵的难受说道“你可以碰到我。”
　　就像我可以碰到你，石渔笙心里想着。
　　孔鬼有些迷茫的抬起头，抬手轻轻碰到石渔笙笑的勉强的嘴角，若有似无的触碰着，无比渴望，又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厌恶，孔鬼说“真丑。”
　　那冰凉凉的触感停留不过一秒就消失不见了，石渔笙看着关的严严实实的盒子，嗓子眼泛起苦涩的味道。双手有些颤抖的扣好了青铜锁。无声的说了一句“我陪着你，永远陪着你。”
　　浴池老板坐在柜台后面，看见石渔笙完好无损面色平静的从里面出来，脸上的惊讶掩都掩不住，张大了嘴巴，露出一口被烟熏的发黑的牙。石渔笙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情搭理他，视若无睹的从狭窄的楼梯上去，留给他一个背影，就那么走了。
　　石渔笙沉寂了几天，不出旅馆的门，连吃饭也是叫外卖，看店的小哥要不是看来来往往送外卖的都差点以为他死在里面了。
　　这天是续费的日子，小哥敲响了石渔笙的房门，门一开，就见石渔笙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一副生无可恋的状态。
　　小哥声音颤抖的问“那个，客人？”
　　石渔笙干涩的嗯了一声。
　　“你还继续住吗？”
　　石渔笙抱着他的红盒子软绵绵的坐了起来，拽过一旁的行李，掏出几张钞票，伸向小哥。
　　小哥壮着胆子，走到床边，那手像耗子似的，快速的伸出去，拿回来，把钱攥在手里，犹豫了一会还是问出了口“你不会是去那家老浴池了吧？”
　　石渔笙死鱼一样的眼睛可算是有了点光亮，一把拽住他的手问道“你知道什么？”
　　小哥吓了一跳，尖叫连连“你松开我松开我。”
　　至于吗？石渔笙无奈的松了手，小哥就朝门口跑，跌跌撞撞的跑下了楼，l连门都没给带上，石渔笙哼了一声“什么服务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