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鬼》穆小穆

10、第十章

　　旅馆小哥从那天起多了一项任务，盯梢。
　　盯石渔笙的稍。
　　石渔笙一天该吃吃该睡睡，偶尔出门溜溜弯，还会对着小哥友善的笑笑，小哥一点点放下了忐忑防备的心。石渔笙有心和小哥套近乎，没事还给他带点小零食什么的，刚开始他也不敢收，但招架不住石渔笙总是那么热情，一来二去俩人就那么熟了起来。
　　这一天，石渔笙买了酒和下酒菜，半夜的时候下了楼。
　　刚开始俩人竟说些没用的，石渔笙忍着强笑着听毛都没长全的小崽子和他谈论女人，说的头头是道的，还老发出嘻嘻的色色的笑声。
　　小哥开始语无伦次的时候石渔笙知道时候到了，开始往洗澡上面扯，扯了一会就往老浴池扯。
　　“那天你干嘛一提浴池就吓成那样？”
　　尽管被酒精泡了脑子，小哥一听浴池俩字就哆嗦了一下，缩着脖子四处看了看，一副也就是你，别人我不告诉的样子张了嘴“那个浴池啊，邪乎。”
　　石渔笙赶紧给他倒上一杯，问道“怎么邪乎了啊？”
　　小哥一口把酒给闷了，酒壮熊人胆，断断续续的把事情的原委道了出来。
　　那家浴池是老字号了，热水烧的足，也干净，周围老邻居基本都在他那洗。
　　浴池老板叫周万，就是石渔笙之前见过的那个老男人。他能干，拉煤，烧锅炉，都行，就是不怎么爱说话，挺老实的一个人，幸亏娶了个利落的媳妇，忙里忙外的，拉拢客户。媳妇叫王梅子，五大三粗个女人，家里家外她说了算，还有一男一女俩孩子。单这么看，挺好得一家子，有营生，还儿女双全。坏就坏在他家那个大儿子身上了，小女儿在外地上学，学习不错，大儿子就不行了，整天的不务正业，早早辍学在家，在外面和一些狐朋狗友鬼混。
　　事情是发生在两年前，警察突然就上门了，在浴池一顿翻腾，然后又进去不少取证的，最后除了外地的小女儿家里其余三人都被带走了。
　　小哥后来也是听街坊邻居唠嗑知道的，他家出了命案。
　　据说是大儿子在外面杀了人，连夜载回浴池，一个人在锅炉房里把人分尸扔锅炉里给烧了。传的邪乎，说取证的时候，分尸的铁锹锤子，什么的，还有没烧干净的骨头，都找出来了。说到这里，小哥唏嘘一声“大儿子判死刑了，早毙了，夫妻俩被放了回来，说是不知情，这事啊，要我说，他俩不可能不知道，两口子就住浴池楼上，那大半夜的分尸，又是锤子又是锹的他俩能没听见？估计是往上面送了不少钱。打那之后啊，再去那浴池洗澡的人就少了，偶尔一两个贪便宜的去了也给吓出来了，说是闹鬼，水一会凉一会热的，还总觉得那水黏黏糊糊的，带着股血腥味。”
　　石渔笙听完故事，沉思了一会，他觉得小哥说的对，事情没这么简单，夫妻俩不可能不知道，而且从那天周万的状态来看，也是知道些什么的。他没看见王梅子，但估计这事跑不了她也参与了，要不然罪魁祸首死了，那被分尸的也不会赖着浴池不走。
　　第二天，石渔笙带着孔鬼又去了那个浴池，刚到浴池门口就隐隐约约听见一声叫喊，像是女人的动静，等他进去了，那声音就没了。
　　他在柜台那等了好一会才见周万从锅炉房里走了出来。周万掀开厚帘子出来的时候石渔笙往里撇了一眼，看见了一角楼梯。
　　“你这锅炉房里面通二楼？”
　　周万脸色一片死灰色，手还颤抖着，不清不楚的唔了一声，收了钱，给了钥匙，就又进锅炉房里了。
　　泡进水里，石渔笙就把孔鬼放了出来。
　　孔鬼砰的一声从盒子里弹了出来，贪婪的呼吸着空气，沉醉的说“刚走。”
　　“这小鬼腿脚倒是好，跑的挺快。”
　　“你这一身血对它来说像硫酸似的，它能不跑吗？要是我自己，早吃干净了。”孔鬼说道。
　　石渔笙不能苟同“你身上那股味它也受不了，小鬼怕大鬼，更何况，哪个鬼能像你一样吃鬼？你怎么不说你一身屠夫味呢？”
　　孔鬼懒得和他争辩，他俩对于这点只能用悲催俩字形容。
　　灵不收鬼，只是血液对鬼有效，鬼正常不能吃鬼，都是同辈。可这食物链出现了问题，就是石渔笙需要收鬼，给个鬼喂鬼。
　　灵和鬼的组合本身就够惊世骇俗的了，再加上俩人的出身，更是闻所未闻。
　　俩人想找鬼，可鬼躲着他俩，所以每当孔鬼要进食的时候都是难上加难。

作者有话说

　　新人试水，希望大家多多捧场。
日更，更数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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