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剑奇谭同人 ] 不忘》永絮娥眉

4、肆

　　几日不见小莲，这孩子性子越发沉静了。她一本正经的对我说这几日在凝丹长老处终于找到想要做的事。
　　“玉姐姐，爹娘都是因病离世，这种痛楚我比谁都清楚。这几日在凝丹长老处看着上山求药的百姓，以及他们痊愈后的喜悦，这不就是我一直想要达到的目的吗？”小丫头认真对着我说。
　　“你能说出这样一番话，玉姐姐真的很高兴，只是你真的想清楚了，你要留在天墉城？”
　　“对，我想的很清楚，我已飞鸽传书给二姨和姨夫，让他们不要担心我。”
　　“修仙之路绝非易事，到时候你可不要来找玉姐姐哭鼻子哦！”我取笑小莲，宠溺的摸着她的头。羽翼虽未丰，心性确成长了不少，可见这几日在天墉城的所见所闻对小莲的触动不小。
　　“玉姐姐你又取笑我，凝丹长老都说我天资聪颖，将来必成大器，长老已禀明掌门将我收归门下。”
　　“…所以，玉姐姐…”她拉起我的手，“现在是最好时机，我已经长大了，不再像个小孩子似的处处需要你的保护了，就让我们像当年约定的那样让你离开吧。”
　　“小莲，我…”她急忙捂着我的嘴，“虽然我很舍不得玉姐姐，但是…但是…”小莲已经哭成泪人了，“总之，你先不要说话，不然我会反悔的。”
　　小莲放开捂着我的手，用力的抱了一下我，“玉姐姐，谢谢你多年来对虞家的守护，你要多保重。”说完便哭着跑走了。
　　傻丫头，玉姐姐又怎么会舍得你呢，你老说是我在守护虞家，可虞家的人何尝不是同样在守护着我。
　　如今这孩子已不再需要我了，那我又该何去何从呢？感觉眼角泛起了一层水雾，为何还是会这么伤感呢？千年来本以为对于生离死别早已司空见惯，可终究还是做不到无爱无恨。
　　在回剑阁的路上，天墉城的弟子见到我又露出了那种古怪的神情，莫不是我脸上长出花来了。我一脸莫明其妙，径直朝前走去。
　　天墉城的路七弯八绕的，很不幸的，我又迷路了，我想我这毛病是改不了了。
　　隐约听见前方有人说话的声音，索性上前问问好了。“哎哎哎，你们听说没有？执剑长老前几日带回一个红衣女子。”唔，好像是在说我，我隐匿了身形在旁偷听。
　　人群中有人反驳：“什么呀，那明明是抱着回来的好不好，好多人都看到了，身边还跟了一个小鬼。”
　　什么！我居然是被紫胤抱着回来的，这老头子也不知道避讳一下，这下落下话柄成了弟子们的谈资了。
　　“我听说那女子肌肤胜雪，额间有一道艳丽的红纹，着一身红衣，容貌秀丽，不可方物，昨日我偷偷在远处观察了一下，确是绝代佳人，和执剑长老很是相配。”
　　“喂，你们说那女子该不会是执剑长老的相好吧？那小鬼八成是执剑长老和那女子的孩子。”
　　此语一出，人群中又出现一阵骚动，不少人随声附和。我在一旁笑着摇摇头，不知这些好事之人知道我这当事人在这会做何感想。
　　“修道之人，应六根清净，尔等却在这里闲言碎语，还不快去练剑！”弟子们纷做鸟兽散状。
　　真没意思，我还想听听他们还会说什么呢？
　　我现身埋怨紫胤：“你这么早赶他们走做甚？我还没听够呢？”
　　“不曾想红玉还有如此兴致。”看着紫胤似笑非笑的表情，我愣了愣，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我刚从凝丹长老那处过来，你还未告知虞姑娘你的情况？”
　　“多说无益，何必再让她担心呢？”即使告诉小莲又怎么样，平添担心罢了，何必在此时分她的心呢。
　　“红玉对重铸剑身之事考虑的怎么样？”怎么又提这件事，我没说话。
　　“我知你心中所想，这块暖玉石可帮助你在重铸剑身时减轻痛苦。”紫胤递给我一块晶莹剔透的石头，泛着幽幽的蓝光。
　　我没接那石头，“道长何以执意救我？”
　　“古剑铸成不易，若就此摧折，实属天下憾事！贫道实在无法袖手旁观。”
　　没来由的，我挥手打掉了紫胤手中的暖玉石，“收起你的爱剑之心！对道长来说我只是一柄剑，道长耗费天珠助我已是莫大荣幸，完全修复剑身红玉是万万不敢奢望了，就请道长让红玉自生自灭吧！”
　　说完这一番话我便转身离去，独留紫胤在原地。
　　“红玉。”紫胤叫住我。
　　“道长还有何事？”我头也没回。
　　“回剑阁的路在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