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剑奇谭同人 ] 不忘》永絮娥眉

3、叁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千年之前在外游历归来却看见昔日和平的村庄变成了废墟，到处都是断壁残垣，硝烟弥漫，男人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死状惨烈，而女人们则身着红衣悬于梁上。
　　画面一转，我看见自己跪在铸剑师姒父的面前，“你真想好了，要以身殉剑，成为剑灵。”
　　“是，我要为族人报仇。”
　　“那炤夫人只想用神兵展示她的剑术而已，为你报仇只是其次，这你也不后悔。”
　　“只要能为族人报仇，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况且我已允诺炤夫人待剑炼成，大仇得报，便守护炤夫人的后代子孙，直至他们不再需要我。”
　　“罢了，七日后开炉，这期间你依旧可以反悔。”
　　而后我看见自己跳进燃着熊熊烈火的熔炉里，姒父开始施展龙渊之法铸剑。
　　千年前的记忆浮现在眼前，有多久没想起这么久以前的事了？那般灵魂撕裂的疼痛我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恍惚间我仿佛看见了紫胤，依旧穿着蓝白道袍，依旧是那副淡淡的表情。
　　“你不该待在这里，快回去。”
　　回去？要回去哪里呢？部族被灭，独留我一人，为报仇以身殉剑成为剑灵，从此坠入非道，永出轮回，这天下哪还有我的容身之所？
　　想到此，我的情绪产生了波动，眼前的画面一阵撕扯后回归了黑暗。
　　再次醒来发觉是在红玉剑中，我神识稍动，剑外之人似有察觉，“既然已醒，何不现身一见。”我闻声破剑而出。
　　“在下古均，千古剑灵风姿果然非同凡响，今日得见，幸甚。”看气息，原来他也是剑灵。
　　“多谢阁下相助。”
　　“你要谢的人不是我，是主人救了你。主人爱剑成痴，不忍你受伤，将天珠注入剑中护你并命我将你带回剑阁照看。”
　　“主人？”我疑惑。
　　“正是紫胤真人。”
　　老头子居然拿天珠来救一把剑，额，这还真是大手笔。
　　“我睡了多久？”
　　“已有三日。”
　　我想起上山之前的情景，不免担心起小莲来。
　　“虞姑娘此刻正在凝丹长老处休养。”似是知我心中所想，古均道出小莲的所在。
　　“我去看看她。”问明凝丹长老的居所，我走出剑阁去寻小莲。
　　女人也许天生就是路痴。是的，没错，我迷路了。
　　这一路上也没出现个人可以问问，早知道让古均直接带我去了。真佩服小莲这一路上居然没走错路。反正也不急于一时，索性四处走走，看看昆仑山的夜色。
　　我来到一处宽阔的平台，观赏天上的星空。
　　“展剑台夜晚更露凝重，你刚恢复，该多注意才是。”
　　我猛的回头，太专注于夜空，以至于紫胤何时站在我身后都未察觉，老头子你既然来了，就不要悄无声息的，想吓死我吗？
　　“多谢道长挂心，不过道长似乎忘了我是剑灵，对周围环境变化感知甚微。”紫胤只看着我没说话，为避免尴尬，我继续说着：“在山下时多谢道长相救。”
　　“你我也算故交，不必言谢。”我暗暗起了鸡皮疙瘩。
　　“现下有一事需向你言明，也许你亦有所察觉。”
　　“道长请说。”
　　“你的剑身已出现细纹，隐有崩裂之势。”难怪最近灵力消逝比之前还快，原来竟是龙渊之法出了问题，上古密术竟然也敌不过时间吗？
　　“有何补救之法？”
　　“贫道粗通铸剑之术，依贫道浅见需重新铸造剑身。”紫胤道。
　　重新铸造！灵魂撕裂般的疼痛瞬间涌了上来，我感觉自己后背出了冷汗。
　　“没有其他办法吗？”
　　“唯此法见效。”我背对着紫胤，说出心中所想：“若放任不管，是否意味着我会灰飞烟灭。”
　　紫胤没接话，半晌，终是他打破了沉默：“千古剑灵为何会待在虞家？只因她拥有这对双剑？”
　　不知他为何会说起这个，“我在久远以前以身殉剑，这之间，有着许多往事……我为报恩，承诺守护一人的血脉世世代代，但不可干预族中事务……就这样下去，直到他们不再需要于我……。”
　　“若你现在弃虞姑娘不顾，是否食言？”居然拿这个来压我，老头子你戳别人痛处很准嘛。
　　“容我想想。”
　　“好。夜已深，你早些休息，贫道先告辞了。”
　　“道长请留步。”我忽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一个问题。
　　“还有何事？”紫胤大概有点莫名其妙。
　　“能送我回去吗？我不大认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