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剑奇谭同人 ] 不忘》永絮娥眉

5、伍

　　我轻抚剑身，看着剑体上日益加深的细纹和逐渐暗淡的颜色，不由得暗暗叹气。想到昨日紫胤说的话，不由得怒气又升了上来。
　　“其实主人也是一番好意。”古均在一旁开导我。
　　“在紫胤真人眼中我只不过是一件兵器而已，他那样做只是不想看到神兵利刃摧折。”我抚着剑身反驳他。
　　“如果真是这个原因，那他就不会亲自去天山找暖玉石了，直接将你投到熔炉里比较省事。况且…”古均将一物递到我面前，是昨日紫胤想要给我的暖玉石。
　　这破石头居然是老头子亲自弄回来的？昨日我那样打掉岂不是很尴尬。
　　“况且什么？”我对古均没说完的话产生了兴趣。“没什么，我认为你应该接受主人的好意。”古均将暖玉石放在桌上，我坐着没动。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们如此执着？”我实在想不通还有其他的什么理由让他们执意如此。
　　“你随我来。”古均的表情很严肃，不像开玩笑。
　　我随他来到后山，古均示意我隐匿气息和身形。“无论你看到或听到什么，你都不要声张，被发现就不好了。”我点头。
　　顺着古均指的方向，我看见了紫胤，月色下的紫胤没有束发，满头白发随意的披散在脑后和身侧。虽他背对着我们，为防他察觉，我们没有靠的太近。
　　紫胤面前是一个树洞，他维持着将一只手伏在树洞上的动作。原来老头子也有小秘密的吗？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古均带我来看这个。
　　“当年没能救得了你一直是我的一块心病。”紫胤说话了。“现下有机会可以弥补，可那人却不愿接受。虽然你们的性子完全不同，但你们却意外的相像，一样的信守承诺，一样的重情重义，一样的…不听人劝。”
　　虽然听的我一头雾水，但还是大致明白紫胤在拿我和其他人做比较。什么跟什么呀，我没答应重铸剑身你就那么耿耿于怀吗？
　　顿了顿，紫胤接着说：“虽然现在时间所剩无几，但我不会就此放弃的。”
　　古均示意我时辰差不多了，我们回到剑阁，古均对我说：“主人曾有位挚友，不幸得了不治之症，主人那时尚未修成仙身，虽穷其方法，最后确依然没能让那位挚友康复。”
　　他看着我，“主人对此事一直愧疚不已，现在你的情况和那时的情况很像，主人也是想弥补那时的缺憾。”
　　“你现在知道主人为什么执意救你了，总之你好好考虑一下吧。”说完，古均便回到剑中休息去了。
　　我将暖玉石放在手心，幽幽蓝光散发出祥和的气息。罢了罢了，与其在这纠结，索性就答应老头子吧，让他好人做到底，不就是再跳一次熔炉吗？有暖玉石护体我还怕什么！
　　我在剑中呆的时间越来越长，从剑中醒来已是正午。我前往后山找紫胤。为防我再次走错路，古均给了我一只纸鹤帮我引路，大约是紫胤让他转交给我的吧，上面残存着他的剑气。
　　纸鹤慢悠悠的飞着，我跟在纸鹤后面慢悠悠地走着。一路上都在盘算要怎么向紫胤开口。
　　纸鹤突然停了，我还处在思考的状态中，丝毫没有注意，一头撞上横在路中的东西。我揉着被撞疼的额头，仔细一看，原来不是东西，是紫胤。
　　“原来红玉不止不会认路，连眼神也不太好。”紫胤转过来看着我淡淡的说。
　　我正要发作，紫胤迅速的转移话题。“坐吧，等你很久了。”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见你？”只见梅花树下已摆好棋局和两盏清酒。
　　“不要忘了古均是我的剑灵。”我感觉自己被卖了。
　　“我决定接受你的建议，重铸剑身。”我执子下落。“红玉缘何改了主意？”紫胤亦落下一子。
　　“这个嘛，是个秘密。”我封堵着紫胤的防线。
　　“太好强也不见得是件好事。有时候适当软弱一下也无妨。你输了。”紫胤落下一子，我的大半棋子都被他吃掉了，真无趣。
　　“三日后开炉，你准备一下。”紫胤将棋子收入盒中。
　　“好。”我饮下最后一杯清酒，许久没这样喝酒了，怎么感觉有点晕晕的。
　　我伏在棋盘上，看着对面坐着的紫胤和四周落下的梅花仿佛置身在一幅画中。
　　“红玉可是醉了。”
　　“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