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053 盛木祭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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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盛木祭前
没法对鼬下手，那要怎么做？
闪闪没有追问，因为永诗显然还没有答案。
真正身处其中的时候，才能明白宇智波鼬当时所面临的选择。
至少对于永诗而言，如果杀掉鼬，那么在一片豪族谋逆的大混战中，带着婆婆逃离木叶，找个安定的地方度过余生，并不是什么难事。顺便还可以救下一些无辜的普通族人和村民。可这就代表至少要牺牲掉鼬和佐助等所有宇智波忍者和部分木叶忍者。如果不杀掉鼬，哪怕她可以独自带着婆婆逃离是非，也无法避免眼睁睁看着所有宇智波的忍者和普通族人惨遭屠灭。天平的两端根本无法衡量比较，这是一道足以把人逼入绝境的选择题。
鼬的答案是谁都料想不到的疯狂决绝，于他平日的温柔内敛绝无任何可供联想之处。尽管它确实是一种保全在意事物的手段——木叶的和平与佐助的“无忧”成长都延续了下来——但永诗绝无可能选择。
答案之海只得再次陷入死寂。
永诗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洗衣服，然后把洗好的衣服在遮雨的走廊上挂起来，以盼它早日晾干还给金主。
“还好我撕吊牌的时候看了一眼价格，喏，一分不少还给你。”永诗从自己辛辛苦苦打工赚下的血汗钱里拿出厚厚一沓，拍到床上，“我就不该贪图方便穿你给的衣服，我自己根本不可能买这么贵的衣服。唉……这可是将近一周的薪水啊。”她的表情特别肉疼。
闪闪随手收下钱：“非也。你这穷酸的表现给我提供了娱乐，比那区区几天的薪水更有价值。”
永诗并不想理会自恋狂，向对方扔了一条大浴巾。
“快去洗澡。”
鉴于甜品店并没有专门的浴室，永诗平日都是依靠烧热水倒进一个大桶来进行这项工作的。嫌麻烦的闪闪从来不肯在家洗，每次都在温泉清洗干净以后才回来睡觉。别人泡汤是为了放松精神，他泡汤只为洗个澡。
被蒙了一头浴巾，闪闪终于挪动尊驾，从自己的黄金座椅上站起来。不过他仍旧不打算屈尊在桶里洗澡，拿起门口刚放下的雨伞，出门泡汤去了。
走之前，还特意绕道内院，在雨夜的湿冷光线里凝望施工中的建筑，好像这样它就能快点竣工一样。
……至少浴室要第一个装修好。
他抖了抖伞上的雨滴，心情不豫地转身离去。
难得可以早睡的夜晚，永诗没有浪费在等待泡汤归来的闪闪大爷身上，她铺好床，留了一盏昏暗的小地灯给英雄王，就毫不犹豫地爬上床睡觉了。
这回就让闪闪体验一下每天回家面对睡成死猪的舍友的感受吧。但愿他懂得尊重舍友的睡眠，把声音放轻点。永诗十分怀疑那个我行我素的自大狂会在推门的瞬间就把她吵醒，怀着这个小小的担忧，她沉入了梦乡。
不知是睡得太熟，还是那个黄金王者良心发现，永诗一觉睡得黑甜，半点没有被打扰。
第二天早上，厨房的晨谈时间简单和闪闪交流了一下，解决灭族难题的思路陷入了僵局，只能继续观察，寻找启发和转机。
闪闪没有再多催促，吃过早饭就走了，说是要去监工，早日建成自家宅邸。
永诗照例开始早餐的营业时间。今天卡卡西又出现了。
他付款的时候低声道了一声谢，永诗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回以温柔一笑。
“多谢惠顾。”她说。
下午婆婆来了以后，永诗得到一些休息时间，回到后院的走廊。裙子已经晾干了，收衣服的过程中，看到施工中的二层窗户后有个眼熟的身影。
“吉尔……”永诗吃了一惊，把衣服挪到一只手臂上，冲窗户招手，“嘿！看这里，吉尔！”
她的动作成功引起闪闪余光的注意，他从室内走到窗边，看到房檐下少女开朗的笑容。
远远地视线相触，永诗向他举了举手里的连衣裙，表示要还给他。闪闪并不领情，微微摇头否定，不再给她机会申辩，离开了窗边。
“……这家伙，到底懂没懂我的意思。晚上又说不上话……只好写个便条了。”
她把衣服叠好收起来，放到仓库的大床上，找了纸笔写便条：多谢，原物奉还。
等到下午，快要结束一天的营业，婆婆提前放她下班，好有更充裕的时间赶上居酒屋的第一班岗。
永诗感激地抱住她：“婆婆你真是太好了！”
到了吉田屋，不得不为昨天的缺席道歉，领班扣掉她一倍的薪水作为惩罚，永诗欣然接受。
“盛木祭要到了，店里刚推出了优惠套餐吸引客源，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昨天你翘班给其他人带来了很大压力，还让一桌客人逃了单。这些损失店里没算到你头上，但以后不许再出现这种情况，知道了吗？”领班严肃地训斥道。
永诗虚心接受：“我知道了。”
“去干活吧。让花子给你说一下新套餐的内容。”
花子是最开始教导永诗的资深服务生，时间久了，两人逐渐混熟，彼此说话没有什么顾忌。
“平时没看出来，你竟然还有胆翘班。刮目相看啊，永诗。”
永诗被她取笑得无地自容：“临时发生了点事，实在赶不及……”
“说真的，平时就算了，最近这俩礼拜，可别这么干了。盛木祭可不是说着玩的，每年这时候要忙死……”她的话说到一半，就听到门口风铃串响，新的一波客人来了。她们不得不停下交谈，跑去迎接。
领班和花子说的没错，今天的客流量明显比以往大得多，永诗一晚上不断地穿梭在不同的桌位和后厨之间，偶尔还要充当一下收银员来缓解突然增长的结账需求。她无法想象昨晚缺少一个人的情况下自己的同事们该如何手忙脚乱，结束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被扣的工钱和收到的警告一点都不过分。
“为什么居酒屋的生意突然这么火爆？我白天在甜品店打工没觉得跟平时有什么变化啊。”永诗趁着下班换衣服的时候向花子打听。
“盛木祭是木叶建村的纪念节日，忍者大人们会赶在节日前结束任务，在村子里庆祝，一些和木叶关系好的大人物也会被邀请，去年火之国的大名就来了，还有什么雷之国的雷影大人，听说和火影大人一样厉害，我不太懂啦……他们肯定要带上一堆护卫，再加上慕名而来的外村人，全是喜欢喝酒消遣的成年人，店里生意能不火吗？”
和甜品店不同，居酒屋是成年忍者最喜欢的聚餐地点之一。随着祭典的到来，自然吸引更多客源。
意识到葬礼那天给吉田屋带来了不小的麻烦，永诗再也没翘过班。
吉田屋为了应对客流量的激增，又招募了一批临时工。作为老人，永诗服务在一线的同时也要和花子一样带新人。当然，作为回报，她们的工资全都临时上调了。每次做完居酒屋的工作，都感觉充实又疲惫。
相比之下，白天的甜品店工作节奏舒缓得多，业务熟练以后，甚至变得有点悠闲。
只有在宇智波鼬光顾的时候，永诗会稍稍紧张一下。不过鼬的表现和葬礼前没有什么区别，在他心里，受幻术催眠的永诗没有葬礼结束后的记忆，他们本来就是不太熟的客人与店员。反倒是宇智波止水听闻她参加葬礼的事，主动向她搭话。
“那天没看到你，真是可惜啊。”止水的声音又低又沉，却很温柔，“隆一大人很少出来走动，想不到能得到德川小姐的吊唁。我记得你才来到宇智波族地不久吧。”
“嗯……已经快两个月了。”永诗说，“得到大家很多关照，总觉得没什么可以回报。”
“德川小姐已经做得很好了。”止水看着橱窗里精美的糕点甜品，微微出神地轻声说，“忍者所誓死守护的归宿，无非如此吧……”
“……你说什么？”永诗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
“……没什么。”止水微笑说，“盛木祭要到了，偶尔请个假放松一下吧。”他拿过包装好的甜点，背着身挥挥手离开。
临近祭典，连婆婆都推出了甜品特惠套餐，永诗不得不在居酒屋花式翻新的套餐政策之外，额外记下甜品店的新规套餐，还要花功夫学会应季推出的特供新品。
闪闪似乎生怕她闲下来，在焦头烂额的祭典前夕破天荒地光临了甜品店，以客人的身份买下当天的所有甜品。
永诗觉得自己快维持不住脸上的职业微笑了：“你要干嘛？”
“给你放假。”闪闪一点也不见外地把“营业中”的牌子翻过去，外侧显示的字变成了“休店中”，“房子竣工了，去搬家。”
永诗一下子从柜台跑出来，抓住他的手腕：“还没到闭店时间呢……”说着赶紧把牌子翻回来。
“今天分量的甜品我全包，不闭店你们拿什么卖给客人？”闪闪任凭一只手被她控制，趁永诗松懈的时候，眼疾手快地另一只手把牌子再翻过去。
飞快翻转的木牌敲打在玻璃上，发出急促的一连串响声。
婆婆从后厨闻声赶来，看到两人僵持不下的样子，疑惑道：“永诗，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肯卖东西给我。”闪闪瞥了她一眼，勾起唇恶人先告状，“我要买下今天的全部商品。”
……永诗没法反驳，警告地盯着他。闪闪完全不放在心上。
“唉，多大点事。都卖给他好了，永诗，放开客人。我们今天还能提前结束营业呢。”婆婆一派乐观地说。
永诗无奈地听从婆婆的话，回到柜台收钱。
这就是他的目的啊……
“意外”提前下班的永诗回到休息室换衣服，不意间看到衣柜里挂起的黑色连衣裙。在闪闪的坚持下，裙子没有还回去，他的说法是：“本王拿来做什么？不要就扔。”
永诗觉得这种浪费的行径十分可耻。这次也是，肆意挥霍钱财，只为让她提前下班。这种可以说是为她着想的行为确实让她有点感激，可同时也非常不舒服。
“这次谢谢你，吉尔。但以后不要这么做了。”永诗跟着他走向内院，“这和动用异种力量获取特权没有区别。忙碌和困窘也是人类美好的起源之一，没有它们就没有悠闲和成就感。”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闪闪推开连接后院和新居的内门，回头俯视他的血色瞳眸邪肆而无礼，“你那寒酸狭窄的小仓库，本王可不想再多住一天，今晚就要搬进来。给你放假不是要你歇着……”
他几步跨上回廊，拉开纸推门，露出屋内的兵荒马乱。
“今天内要收拾好，把房间打扫干净。”
看到永诗呆滞的表情，他心情很好地说。
“——你的忙碌和困窘，一分都不会少。”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053 盛木祭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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