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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那年细水长流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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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久打开窗,望着屋檐下结的冰凌,心中有了些奇妙的不可知。
转眼,竟已经是她来b市的第二个的冬天。
第一年,总是觉得时间过得不够快,第二年,却又觉得太快。
陆域在放寒假的前夕收到一封邮件。
那是,阿久第一次在陆域口中,听到顾晟珉的名字。
那是一张铁灰洇蓝的卡片,高贵而低调。陆域的手指映着那色泽,素雅高傲。
上面只写了“家中无雪,巴黎今年连绵,莞尔希夷,共赏。”
中间,夹着一张机票。
阿久疑惑问是谁,一直咳,入了冬,这个姑娘又感冒了。
她咳着,依旧是好奇的样子。
陆域把盛着热水的玻璃杯塞到她的手心,叹气——“喝口水,再说话。就是一起长大的哥们,早些年他们家出国了,平时没有什么见面的机会,只是每年寒假都会邀请我和阿书还有阿储一起去玩”
每年寒假,那么今年也不例外了。。。。哦。少年清楚的瞧见小姑娘低下头的神情,是落寞吗。他不敢肯定自己的说法,对一些事情还是惧怕的。放寒假那一天,天气到了零下,结了霜,却依旧无雪。今年怕是在B市看不见雪了。
她送陆域到家门口时,因为急着赶飞机,宋储催促着他上车,这少年走到了跟前,想起什么,又折回,盯着她。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阿久问他,不解。
陆域笑,眯眼,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一脸认真的脸,记住了。
记住什么?
记住你的脸。
记这个做什么。
只是想记住你,阿久很想把你塞在我的心里,再也不怕会放你一个人。
无聊。
阿久无奈,牵着他的手却是死命往前跑——快些吧,没看宋储和许书急得脑袋都冒烟了。
阿久右手上的纸袋随着风有了响声。
陆域指着纸袋——这是什么?
阿久垂了眼,放开他的手,把纸袋递给他,转眼,对脑袋伸出车窗的宋储开口——“宋储,就两分钟。”
宋储无奈——“不就出去几天吗,你们俩用不用这么难分难舍?”
阿久从纸袋中拿出灰色的兔毛围巾,轻轻掂了脚,她一米六五,他一米八一,始终是一段距离。
陆域眼睛亮晶晶的,第一句话不是惊喜,而是反问——“许书有吗,宋储有吗?”孩子气的过分。和以前的沉稳少年好似不是一个人。
阿久回答得敷衍,生怕自己的小心思被发现——“嗯,有,都给过了。”
于是,少年撇嘴,她却兴了恶作剧的心,拿了淡色素雅的围巾,把他白皙的的颈连同有些干燥的唇都围了起来,围巾上一朵朵向日葵的暗花,在脆薄的空气中开的正是灿烂。
还有一副手套,挂在颈间的,依旧是灰色的,上面还是向日葵,素雅好看。
“我靠!给我快一点!”宋储怒,把陆域拖进车中,向阿久挥手。
陆域挑眉——“宋储,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阿久都给你织围巾织手套了,我就和她说几句胡你还啰嗦!”
宋储桃花眼都是泪——“谁见到那个死丫头的围巾手套了!我还催了,就是没见到”
许书无奈,撇嘴,我也没见到,开车,绝尘而去。
陆域整张脸贴在后车窗上,俊俏的面庞瞬间被压扁,看着远处渐渐淡去身影的阿久,只是心中不确定的事情好像得到了证实,那么就顺其自然也很好。她每五天,会收到一封邮件,来自维也纳。
第一封,雪满大地,少年黑色的大衣领子立起来,背后是埃菲尔铁塔,写了这样的字句——“阿久,最近好吗。”
第二封,金色音乐大厅,浮雕肃穆,华彩高雅,相片中没有他,只有隐约可见的一角白色西装,一笔一划,清秀认真——“阿久等我回去弹钢琴给你听。”
第三封,塞纳河畔,远处,模糊的焦点,一群年轻的身影,—“阿久,感冒已经好了吧”
第四封,满天的烟火,璀璨夺目他说——“阿久,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