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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关于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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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笑
此那天之后，禹以墨就最大限度地满足了白苍厝的要求，除非在为他梳理经脉和端药的时候，其余时间绝不打扰他，二人之间的变化看得云徽直呼过瘾。
过瘾的云徽被禹以墨笑着拖进了小树林。
鼻青脸肿出来的云徽就此闭上了嘴巴。
“我说你们就这样了？”
云徽嘴贱，实在是没忍住，又一次在禹以墨斜靠在走廊上的时候凑上前去询问。
他发现这尊杀神望着的方向正是白苍厝的房间，只要白苍厝一开窗，就一定能看见禹以墨，但是白苍厝从来没有把窗打开过，明晃晃表示了拒绝。
禹以墨瞥了他一眼，这几天被白苍厝这样拒绝，他心情实在说不上好。
“当然不可能。”
“我说你跟你师弟之间，怎么比我们少谷主和游少盟主还要难搞定呢？不就是一个好字的事情吗？”
“就你这核桃大的脑仁儿，”禹以墨一声嗤笑。“拉倒吧。”
云徽：“……”
你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补刀啊！
“因为你是我的出气筒。”似乎看出来云徽的想法，禹以墨冷着脸补充。
云徽：“……”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禹以墨转身离开走廊：“去嘉禾。”
“这么远？”
“给小白采药。”
云徽挑眉。
“话又说回来，你倒是一点也不好奇这箭羽从哪儿来啊。”云徽把玩着手上的银箭，“上好的秘银。谁这么大手笔。”
“该知道的总会知道。”
“你是打算先把这事儿晾一段时间？”
“我想要看清楚是谁在操盘。你绝对只是一个开头而已。”禹以墨说。“小白身体好的差不多了，过两天我们就走。”
云徽不傻，知道禹以墨话里有话，没再说什么，轻轻跃上屋顶去晒太阳了。
“反正我这档子事儿就交到你手上了，我就从旁协助协助。其余我没那个核桃大的脑子去想。”
云徽的声音模模糊糊传进禹以墨的耳朵里，听语气一点也没有着急的意思了。
“不想知道谁让你到如此境地了？”
“想啊。但你说了这事儿不简单，我反而不急了。君子报仇十年都不晚，我等一等算什么。”云徽朗声道，“而且这事儿很有可能牵扯到目前浑天谷和武林盟近期的斗争，我就更不急了，反正到时候煽风点火叫上谷里弟兄一来，揍一顿也是好的，我喜欢以多欺少的感觉。”
禹以墨失笑，去准备出行用的东西去了。
两天后，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上陵。
第一味药是夜霜草。
位于青州嘉禾的不夜周山，青州位处偏僻，背靠不夜周山，南通南海，是海上贸易最发达的地区，也是在整个南部唯一地处偏远却不曾萧条寥落的大州。
若不是青州限制城池的通行人数，恐怕整个南部的人口都会大量涌向青州，导致人口分布不均，而青州也会因此不堪负重而陷入窘境。
所以尽管青州对内陆较为封闭，却也是一种有效保障了地方人口与流通平衡的手段。
南方天气与北方不同，冬暖夏凉，也最适合身体不怎么好的白苍厝，禹以墨心中一动，对白苍厝道：“待你的事情解决完毕，倒是可以长住在这里为你我调养身体。”
白苍厝听了没说话，只避开了禹以墨的目光，盯着车内一角不说话。
一时之间二人又陷入了沉默。
直到外面云徽喊了一声“客栈到了”，禹以墨才先一步白苍厝下了马车，替他撩起帘子。
白苍厝轻声道了谢，便抬头看向客栈。
清平乐。
白苍厝有一瞬间的恍惚。
清平乐啊。
怎么样才算是清平乐呢？
客栈的内院倒是很符合客栈的名字，想来花出去的银子不少，不过云徽杀人无数囤积的财物不少，禹以墨从来不是个会在钱财上让自己吃亏的主儿，这么多年在外闯荡也有不少积蓄，所以这点银子他们二人还不放在心上，白苍厝见二人如此不在意，就更不在意了，反正不会轮到他花钱，何必去自己上赶着讨个没趣。
内院呈环形，中心是很大的小树林，有假山有池水，南方天气好，许许多多花树争相开放得正好，浓郁却不会腻人的花香在开窗的一瞬间扑面而来，白苍厝坐在竹榻上看着外面的景色，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小白。”
禹以墨走进来。
“我跟云徽去看看地形，嘉禾离不夜周山虽然很近，但也需要一天时间，我不在你照顾好自己。”
白苍厝点点头。
“……我走了。”
“嗯。”
不经意间看见禹以墨眉宇间的小心翼翼与几不可察的失落，心下不知怎么微微一紧，也跟着有点难受起来了。
“……师兄。”
禹以墨闻声转头。
“……路上小心。”
黑衣的青年唇角舒缓，勾起了一个堪称惊心动魄的笑容。
白苍厝不是见过禹以墨笑。
可以说禹以墨没有不笑的时候，即使是在生气，杀意暴起的时候，他也会挂着与之相反的漫不经心的笑容，反倒叫人寒毛倒立，他的笑容大多肆意张扬，或是懒散的。
他从来不知道，禹以墨温柔笑起来的时候，竟是这样深入人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