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生前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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濡女全名蓬莱山濡女，来自蓬莱山，有个妹妹叫做蓬莱山矶姬，全都不是人。
这不是在骂人，只是在阐述事实。
“我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会漏水，是因为体内的细胞死亡了所以需要排泄出来不然会对身体不好的，所以不是因为我哭了。”濡女解释道。
斑以及柱间:“……”
柱间看向斑，用眼神表示:‘她的说辞怎么那么耳熟？’
斑回望:‘不就是女人的月[哔——]么？只不过她是女仙人版的。’
‘……被你这么一说原本从[哔——]里出来的东西变成从[哔——]里出来的有点恶心啊。’
‘有种你去和她说。’
‘……没种。’
“嘛，反正没哭就好，偶尔发泄下有利于身心健康。”柱间拍拍濡女的肩膀说道。
“嗯呐。”濡女应道，然后她拍拍手，从里面走出几个同样扮做侍女的店员，端着几个放置着精美糕点的盘子，整整齐齐地放到他们面前，一半甜一半咸，全都是按照他们的口味来的。
“随便吃！我请客！”濡女豪爽地一摆手，作大款状。
斑和柱间对视一眼，双双举起勺子开动。
反正不要钱，不吃白不吃，而且外面还在下雨，正好消磨时间。
柱间吃着，问道:“很早以前就想问了，你这个店的宗旨难道是用最简单的食材做出最高端的美味么？材料都是随处可见的食材，但是做出来的东西都看起来很高端。”
濡女一僵，心虚地缩了缩脖子，但是发现这样自己太没气势了，便再度挺起了胸膛:“对……对啊！我的这家店最注重的就是外形，毕竟人类都是外貌动物啊，不好看怎么行？当然，我还没有那么黑心，味道什么的还是可以保证的。”
斑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价位表，说:“还说你不黑心，连座位和餐具都要付钱。”
濡女义正言辞地说:“那肯定要收费的啊！我们店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从一个从六道仙人时期流传至今的古老国家天子府里拿出来的，每一个都是古董珍品，平常人连看一眼都看不到，但是客人们却能够使用它，这可是无上的荣幸啊！”
她拍着桌子大声道:“再说了，要是不收钱的话我怎么把这么高端的店给经营下去？我可不想成为蓬莱山第一个破产的仙人。”
“你都收了那么多钱了怎么还破产？一个国家的国库一半都被你拿了，食材也不贵，钱都被你吃了？”柱间问，濡女去抄祖之国大名的家的时候还是他和斑一起去的呢，那国库里满满一堆金银财宝，他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
濡女想了想，不确定地说:“维修？”
斑皱眉道:“你自己的钱财都不知道花到哪里去了？”
“……是，是啊。”濡女尴尬地瞥开头。
“这怎么行！帮你管理账本的是谁？钱财这种东西一定要交给信任的人处理，否则被贪污挪用掉那就不得了了！”因为好堵的习惯所以总是没钱在继承千手一族之后被扉间逼出钱财敏感度的柱间语重心长地说，“虽然最能够信任的还是自己，但是自己总会忍不住用掉，所以交给自己的弟弟妹妹什么都是最好的了。”
这是他用自己的凄惨经历明白的人生哲理。
“虽然这样说没错，但是濡女你的妹妹好像比你更不靠谱吧，估计她连算术都不会。”钱包都交给小管家泉奈的斑说。
濡女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要说什么？难道她要说她赚到的钱全都被她切切切切光了？
一旁一个店员“正巧”路过，突然凉嗖嗖地丢出来一句:“店长赚到的钱全都被她用来练习做菜了。原本店里的食材都是很高端的，她用来练习的材料都是配得上高大上外表的高端食材，但是她的渣手艺浪费了好多好多，所以财政赤字只能用低端材料来代替了。”
店员一口气迅速说完，然后不带走一丝云彩地轻飘飘地走远了。
“……噫！”濡女捂着脸把自己埋进抱枕里。
好丢脸啊！光练习那么一道菜就花掉了数亿两，怪不得连矶姬都不肯和她搭伙开这家店而是自己跑出去开了一家小小的冰激凌店。店面虽然小，很普通，但是有盈利啊！哪像她，开个那么高端收费那么昂贵的店还会财政赤字，根本就入不敷出。
柱间震惊地看着濡女:“没想到你竟然为了我们这么用心……”
斑神色也比较复杂，他原本还以为濡女只是在刀功上下了很大功夫，但是没想到其实原本的材料也是。只是没能吃到高端材料配上高端手艺的点心有点遗憾……
濡女蔫蔫地露出金色的蛇眼，说:“妈妈说，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像是道歉什么都一定要有诚意，如果真是自己的错的话更要有诚意，所以我要么不道歉，道歉的话肯定要把给你们道歉的礼物做到最好啊，无论是道歉礼物的选材还是外形都要最好的，还要抓准你们的喜好一击命中！而且妈妈说，最好的道歉礼物除了自己就是既美味又美丽的食物。妈妈还说，一个女孩子的身体是不能随便送人的，所以我就想给你们做出既美味又美丽的食物来啊。”
斑和柱间:“……”
怪不得给他们一张这里的半折贵宾卡让他们有条件可以来这里随便浪，但是她总是躲在一边偷窥他们就是不肯出来。
原本以为蓬莱山矶姬已经很脱线了，但是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蛮靠谱的姐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要奇葩。
“我原本打算的是用水晶兰芝和白玉琼花蜜才做的，这两只材料虽然有点贵，但还是能买到，然而我没想到在制作方便会那么费劲，一不小心就会雕坏或者里面的‘珠’从镂空的地方漏出来，然后报废了好多材料，然后到最后剩下的钱就只够用豆腐鸡蛋了。”濡女顿了顿，又闷闷地补上一句，“番茄还是我从天阙的菜园子里摘来的 。”
斑和柱间:“……”
怪不得天阙不止一次向他们抱怨他最近菜园子里总是莫名其妙丢番茄，还偏偏抓不到那个“贼”！谁能抓到仙人的踪迹啊！还是那么滑不溜丘的水蛇。
以及，这家店的店员摊上这么一个店长真是不幸。
“那么严肃的道歉礼物竟然只用了番茄真是我的失职！早知道应该再多攒点钱还是用水晶兰芝和白玉琼花蜜的。但是没钱……”濡女苦哈哈地说，看起来好像又要“哭”了。
斑看到濡女失落的样子有些不自在，安慰道:“不用那么费神的，礼轻情意重，你有这个道歉的心意就足够了，而且豆腐鸡蛋也是很好吃的。”
柱间也说道:“没错没错，让食物更美味的不是昂贵的食材，而是制作者注入里面的心意，我能够从里面感受到你的心意。”
“你们……真是好人！”濡女被善解人意宽容大度的他们感动得又“漏水”了，“抱歉，让我再去放掉点水。”
斑和柱间:“……”
又是一个鱼缸被濡女放满“水”——他们实在不敢确定这从眼睛里流出来的和[哔——]血有着同样功效的不明液体是“水”。
濡女很大方地送上了几十盘点心，足够他们把午饭下午茶几乎晚饭的份都包了，这么多点心若是正常销售的话至少得一千万打底，还不包括座位费餐具费茶水费演唱费。
总结来说还是一句话，濡女的店员们摊上她这个店长还真是倒霉。
比起没心没肺脑回路有点不正常记忆力差到极致，好像都忘记自己曾经被控制暴走的事情，道歉之后和他们自来熟得不行的妹妹矶姬，斑和柱间对濡女一点都不熟，只有一年前她们暴走的那段时间接触过，当时还是在生死相搏，现在好像是他们第一次正式交谈。
濡女什么都好，就是太较真，也不知道这算是缺点还是优点，以及……她太喜欢“漏水”了，斑和柱间才刚干掉三盘点心，她就已经“漏”了四次“水”了，店里的鱼缸都装不下她只好跑去店外和天上的雨云为伴，为木叶的水位线做出贡献。
斑拉来窗帘看到外面已经从阵雨变成了小雨，虽然雨势减小了，但是不见停下的趋势，他们已经等了一个小时了，雨却还在下。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雨声从嘈杂令人厌烦的噪音变成了悦耳有节奏的淅淅沥沥的声音，整个木叶都被笼罩在雨帘里，仿佛被细密的云雾笼罩，如梦如幻。
斑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转头问柱间:“阵雨应该很快就会停的吧。”
“对啊。”柱间正在把又送上来的一盆新梅干撒到布丁上，没抬头，“之前不是停过几分钟么？”
他的耳力很好，虽然店内有三味线演奏的声音遮掩，但是窗外的雨声没能躲过他的耳朵，从如鼓点般到细细密密的声音，就连普通人也能听得到。
“但是到现在还在下雨，而且天上的雨云，怎么看都不像正常的云。”斑神色有些凝重。
“嗯？”柱间放下勺子，拉开窗帘透过窗户看天上。
那云，不是正常雨云那般一片一片灰暗，而像是漩涡一样呈螺旋状，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一圈一圈的云条，而中心点，是他们的头顶，准确地说，是他们现在所处的那家店。
柱间和斑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看向刚“漏完水”回来的濡女。
“怎么了？”被他们盯住的濡女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她扭头往后看了看，“是我的尾巴露出来了么？”
“没有，你的尾巴藏得很好。”斑直截了当地开口，“外面的雨是不是你下的？”
“对啊。”濡女也很干脆地承认了，“妈妈说，雨是谈恋爱的神助攻，不光能造成□□，还可以造成各种各样的意外让感情升华，而且很有意境。”
斑拧起眉毛看着她:“谈恋爱？”
“对啊，你和柱间不是在谈恋爱么？”
“我和柱间？！”斑拉到了嗓音，看向震惊得都把勺子都掉进盘子里脸上被溅上一块点心屑满脸傻气的柱间，嫌弃地摇头，伸手抹去他脸上的那块奶油放进嘴里，自然得不能再自然，但是偏偏他说:“我和柱间没有在谈恋爱。”
柱间也点头说:“没错，我和斑没有在谈恋爱。”
濡女脸上写满了不相信:“你们这样的相处方式怎么看都是在谈恋爱。妈妈说了，像你们这样的肯定是在谈恋爱！”
“我们怎么样的相处方式？”斑被濡女确凿的语气勾起了几分兴趣，反问。
濡女想说的太多了，但是要是真一条一条列举出来她也不知道怎么说，只好说:“反正你们就是感情好得不得了。”
“那不是很正常么，我和柱间十五年前就认识了，在一起这么多年，感情不好才怪。”
都承认“在一起”了，还不承认在谈恋爱？
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但是柱间却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神色有些挣扎，斑看到他那副样子，开玩笑道:“怎么，柱间，你还真觉得我们在谈恋爱？”
柱间没反对，他说:“也不算是吧，只是我想起来前几天我要来找你，扉间不让，我们吵架的时候他脱口而出的一句‘你们感情这么好，干脆结婚算了’。”
濡女满脸的震惊——原来不是谈恋爱而是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结婚？我和你？”斑呆滞地重复，“开什么玩笑！”
柱间见斑似乎真的以为是在开玩笑，便收敛了心思附和道:“对啊，我也觉得扉间真在开玩笑。”
一旁的濡女看了眼柱间，她野兽的直觉告诉她柱间的话其实不是这个意思。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生前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