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生前四 ...
-
濡女对“雨是神助攻”这个她妈妈的“真理”深信不疑，但是既然“当事人”都说不要下雨了那就不下了呗，控制着雨云她也蛮累的。
呈螺旋状的雨云散开后，天空依旧没有放晴，苍穹是一种灰蓝的色彩，笼罩着一层薄云，太阳被遮挡住，只能偶尔洒下几缕可怜的阳光。天是灰蒙蒙的，但是经过了雨水的洗涤，洗去了之前连续一个星期大晴天的闷热，在屋檐边躲雨的路人纷纷走出来，舒展身子，深呼吸几口气，感叹空气的凉爽。
斑和柱间把濡女赠送的点心全都搞定后，也没有什么理由继续留在这里了，泉奈在家里估计也等得不耐烦了，便向濡女告别。
濡女依依不舍地站在门口，试图挽留他们:“这才多久呀，我们好不容易才能够聊上天，就不能多留一会儿么？反正不要那么付钱，我请。”
斑语似笑非笑地反问:“我们这才聊上天难道不是因为你躲了我们大半年？”
“这不是为了要给你们准备最好的道歉礼物么？而且……我也有些心虚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们嘛，你之前用扇子把我拍晕的样子那么霸气，要是我贸贸然找你搭话你又一扇子拍飞我怎么办？”濡女摸了摸后脑勺上曾经被斑拍出一个大包的地方。
“你怎么不说你还一尾巴和柱间搞到一起了呢？”斑翻了个白眼。
“什么！我和柱间搞一起？！那不可能！”柱间还没说话，濡女就很激动地叫起来，“我对男人没兴趣，更不会和男人交尾！”
斑和柱间:“……”
“你说的那个‘交尾’，就是那个‘交尾’的意思么？”斑干巴巴地开口。
“不然呐？还能有哪个意思？妈妈说了，女孩子不能随便和男孩子交尾，特别是不喜欢的男孩子，特特别是已经在谈恋爱的男孩子，抢别人男朋友这种行为不是一个好蛇可以做得出的！而且我的记忆告诉我我还是一个处女蛇，没有交尾过！你不能瞎说！”濡女死死地盯着斑。
柱间把自己刚掉下来的下巴给按上去，哭笑不得地看着濡女:“你误会斑的意思了，他的意思准确地来说是和我的木遁，你的尾巴那么长，打起来和我的木头缠到一起是很正常的。”
“原来是这样，吓死我了。”濡女拍拍胸膛，“我就说嘛，我可是一个守妇洁的好蛇。”
“对啊，我也是，我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拉过怎么可能会交尾啦！”柱间笑呵呵地说。
斑给了他一个看白痴的目光:“你又不是蛇你交什么尾？而且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拉过有什么好炫耀的。”
柱间摸着下巴说道:“也对，感觉这么多年了我连女孩子软软嫩嫩的手都没拉过感觉好可怜诶……”说着说着他就消沉下去了，脸部甚至被肉眼可见的阴影遮盖，“都怪斑你管太严了啦，我都没时间去拉女孩子的手。”
“管我什么事？你想拉就去拉，我又没不让你拉。”
“但是我一直和斑你在一起没空啊，而且呀……”柱间抬起头，露出一个微妙的笑，“斑你好像也没拉过女孩子的手吧。”
“！”虽然柱间从小黑到大，但是斑还是经常会被柱间的天然黑气到炸毛，“胡扯！谁说我没拉过！”
“你拉过谁的？”柱间有些不高兴，他都还没把女孩子的初拉送出去，斑怎么就把第一次给了别人呢？
斑一噎，努力想了想，发现这么多年了，他基本上不是在家陪泉奈玩就是和柱间出来溜达，女孩子什么的……他还真没接触过多少。算来算去，柱间竟然是他接触最多的人。
“……鬼藻？”斑憋了半天，才憋出一个和他关系不错的女孩子。
柱间顿了顿，然后才慢吞吞地说:“你确定是你拉过鬼藻的手而不是她的狸藻把你吞了么？”
斑:“……”
斑和令幽鬼藻其实在很小的时候就见过的，他们认识得比和柱间认识得都要早。
当时斑正在练习火遁，一个没控制住，把寄生在鬼藻体内的狸藻给烧掉了一大半。
令幽一族的血继是以自己的身体为容器饲养植物，而鬼藻体内寄生的植物是狸藻。从她刚出生时被检测出寄生体质之后就埋进了狸藻的种子，种子沉眠了十年才发芽，鬼藻等了那么久终于可以和狸藻交流结果还没聊上几句就被烧光，她气得指挥着剩下的狸藻差点没把斑给吃掉，好在田岛正好路过救下了已经被吞没半个身子的斑。
之后虽然一直没见过面，但是鬼藻作为水之国的使者来到木叶后，见到斑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那个烧了她大半堆狸藻的家伙，斑看到在她身后张牙舞爪的狸藻，也想起来了，两人当场就打了起来。
不打不相识，打完又是好朋友，两人到现在关系倒也不错，只不过就是鬼藻在见到斑时身后经常群魔乱舞。
植物也是很记仇的。
“那你呢？你和鬼藻的忍术都是植物，你们俩拉‘手’拉过好几次了吧。”斑双手环胸，看着柱间。
柱间摊手:“明明是我的木遁全都被她的狸藻给啃光了。鬼藻根本就不算吧，斑你还是和我一样是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拉过，你还被植物嫌弃，怎么看都是你比我惨吧，斑。”
斑被柱间幸灾乐祸的语气气到了，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气鼓鼓地转身就走，但是才刚转过身，还甩在身后的手就被柱间拉住了。
“你干嘛！”斑抽了抽没抽出来，扭过头语气很差地问。
柱间拉着斑的手，满脸笑容:“既然我们都没和女孩子拉过手，干脆我们俩凑合凑合算了。”
濡女听着这话感觉怪得很，这是在表白么？
斑挑眉，看着两人相握的手，沉默了一下，抬起眼皮嫌弃地看着柱间:“凭什么我要和你凑合，我宁愿去拉泉奈的手。”
濡女在内心咆哮——重点不是和柱间凑合而是柱间说没和女孩子拉过手所以要和你凑合啊！拉小手是情侣之间做的吧！情侣啊！还说你们没在谈恋爱！
柱间换了个手，把刚才一前一后的别扭姿势换成一左一右，他站在斑身旁，一手拉着斑，抬起空着的另一只手朝濡女招呼道:“谢谢你的招待了，濡女。”
“不用，这是我应该的，随时欢迎你们下次再来。”濡女说着，眼神放在两人的手上移不开。
这不是普通的拉手，而是传说中的十指相握！传说中的最亲密最温馨最能够表现两人恩爱程度的十指相握啊！就连她和她妹妹矶姬都没有尝试过十指相握，还说你们没谈恋爱！
之前没聊上天的时候不觉得，真接触了之后才发现他们俩时时刻刻都在秀恩爱，偏偏两人还总是不自制。她再也不相信他们的说辞了，妈妈说的才是对的。妈妈说过，最好赚的钱是情侣的钱，要不要之后弄一个情侣专座和情侣套餐呢？肯定会很赚钱的！
濡女悄悄在心里下了个决定，甩着不小心露出来的尾巴朝斑和柱间告别。
斑看到濡女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她的尾巴已经把旁边价值六十七万两的屏风打破了，但是他很快就没有这个心思去管修理要用多少钱了。
现在已经是深秋了，空气中不免带了几丝凉意，这几天气温降得更是急转直下，下过雨后凉意更盛，仿佛突然进入了冬季，一件两件简单的衣物根本起不到保暖的作用，路上的行人也觉得有些凉过头拢了拢袖口领口就匆匆赶回温暖的家里。
店门突然被柱间打开，夹杂着水气的冷风瞬间袭上了斑的脸颊，顺着宇智波族服那宽松的领子和袖口往里钻，直吹得他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好冷！”斑立刻缩到柱间身后用他结实的身体挡住冷风。
柱间立刻把店门重新关上:“抱歉抱歉。”
柱间比斑高了些许，从他的视角可以看到斑脖子上起的一点一点小疙瘩，他感觉到手上突然凉起来的温度，连忙把另一只手也拉过来凑到嘴边给他呵了一口热气:“还冷吗。”
“还好吧，带上手套就可以了。”斑把手从柱间手里抽出来，想要从口袋里把刚才因为要吃东西而脱下的手套戴上，但是手又被柱间拉了回去:“手套是冷的，怎么保暖，还是我拉着你比较好，至少比手套暖和。”
柱间说着，还搓了搓，以展示他的手比手套暖和。
说来也怪，斑明明是雷火这两个炙热的属性，他的身体温度也偏高，但是他的手偏偏总是冰凉冰凉的，也很讨厌冷，所以才总是带着个手套。
斑哭笑不得地抽回了一只手:“你手的确是比手套暖和，但是两只手都握着还怎么走路？横着走么，你以为你是螃蟹啊。”
“啊，也对哦。”柱间丝毫没有尴尬，挠了挠头从斑口袋里摸出手套给他带上去一只，另一只手又被他握在了手里，“那这样吧，这样就不影响走路了。”
“嗯。”
濡女看到他们在门口叽叽歪歪了很久，不免有一种微妙的感觉。这叫什么？妈妈说看到情侣秀恩爱的酸楚心理叫做……什么来着她忘了。
柱间刚想再次推开门，瞥到斑那仅有一层的单薄衣服，皱眉道:“你就穿了这一件衣服么？天气转凉了怎么不多穿一点？”
斑闻言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还不是你突然跑过来说出去散步，急得跟什么似得，害得我随便套了一件就出来了。”
“诶，那是我的错？”柱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然还是谁的错？我的错？”
“不不不！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柱间暂时先松开斑的手把自己外面套着的羽织给脱了下来给斑披上，“那你先穿我的吧，我身体结实，不怕冻。”
斑揪起领子闻了闻，没闻到汗味而是一种植物的清香:“没想到你还蛮将卫生的嘛柱间，衣服还都挺干净，不像你族里有些人一到夏天就是满身臭汗。”
柱间得意地笑了一下:“别小看了木遁啊，植物什么都并不会有汗臭味。不是斑你之前说汗味难闻嘛，而且出汗那是在大伏天诶，天气那么热怎么可能不出汗？”
斑整理了一下柱间的羽织，把自己容易漏风的领口袖口都裹紧，这才重新把手塞进柱间手里:“走了。”
柱间反握住斑的手，搭上门:“那濡女，这次真的再见咯。”
“好好好，你们走吧。”濡女也不想挽留了，敷衍地摆摆手，她刚看到那倒地的屏风，她又要准备放水了，钱呐！
她的眼角瞥到手拉手走出门的斑和柱间，有那么一瞬间她看到了飞舞的红色花瓣，是错觉么？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生前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