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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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方氏科技大楼”背后，一条少有人气的小巷，一场对峙正在上演。
男人背部紧紧贴着墙，警觉的看着笑的优雅的少年，小心留意每一个可以逃走的机会。南宫烈懒懒散散的靠在男人对面的墙壁上，看上去满是破绽，却高明的把男人封堵在小巷里，让男人绝无偷逃的可能。
兴许是靠够了，南宫烈直起身体，伸了个懒腰，不太在意的问：“很久了哦，大叔还不准备告诉我实情吗？”
南宫烈一动，男人的身体像是回应般抽的更紧，“什么实情？我说过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呵呵。”抬头望望天，南宫烈真的觉得天气不早了呀，再晚回去，就赶不急给主人做晚饭喽，还是快点速战速决吧。
再低头看向男人时，被看的人明显感到南宫烈的神态变得越发神秘莫测，“大叔的态度好强硬，嘴巴也够硬，我都和你磨了半天了，你居然一个字都不肯透露给我。实在有意思，面对如此强硬的大叔，我也只能祭出‘强硬’的手段了。看看是大叔的嘴硬，还是我的手段硬！”
杀气扑面而来，男人眼睁睁看着南宫烈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向他走来，身体却惧与南宫烈气势而动弹不得。从拳头离脸部只有几毫米的时候，男人终于从嘴边溢出一句变了调的，没有丝毫说服力的：“你别乱来！”
“乱来？”南宫烈睁着无辜的大眼说道：“哎哟，大叔放心啦，向上天发誓，我绝对‘不——乱——来’！”
五分钟后，男人倒在小巷垃圾堆里，口吐白沫的样子十分悲惨，却也成功的逃脱了被南宫烈“折腾”的处境。
踢踢“死尸”，确定男人真的失去了意识，南宫烈无奈的叹气，“真是的，原来大叔只有嘴巴是‘硬’的，怎么那么不禁吓，我都没开始啊……”
离开小巷时，南宫烈脸上有深深的失落，那表情也不知是因为今天没什么收获而气馁，还是因为娱乐的不够尽兴而感到不爽。
冷却的咖啡对于蓝杰来说，只有提神的作用。麻木的仰头灌下，感受咖啡流过喉头，进入胃部，蓝杰闭眼稍了会儿，准备投入下一轮的工作。办公室的门被人猛力撞开，来人在撞门下一刻倒在地上，抽搐不止。蓝杰甩下手中的笔，冲过去检查那人身上的不适处，嘴里焦急的问着：“叶经理，出了什么事？”
被蓝杰称为“叶经理”的人是“方氏科技”安全保卫部的主要负责人叶项，同是也是被南宫烈堵在小巷里无法逃脱的人。
叶项艰难的喘气，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蓝杰：“蓝助理，查到了……那天晚上，和方少爷一起人……”
“好，谢谢！可是，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蓝杰扶起叶项到沙发上，让他好好休息。
一提起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叶项顾不得身体难受，大声咒骂起来：“该死的臭小鬼！也不知那小鬼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让我全身都疼痛又找不到伤口，我从来没遇到这种事过！”
那小鬼？身体疼痛没有伤口？
蓝杰皱眉，说到小鬼他到是想起一个，可是，那么诡异的手段，会是一个不到20岁的小孩用的出来的吗？
“这样吧，叶经理，我打电话叫人送你回去，让你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如何？”蓝杰边说边拨通保安部的电话，不留任何回绝的机会给叶项。几分钟后，保安部派人把叶项带走了。送走叶项的时候，蓝杰的目光触及一张照片，那是一张叶项交给他的，被他随手放在地上的照片。
蓝杰走过去，拾起照片，仔细的观察着：舞池一角，一男一女相拥起舞。黄衣女子妩媚多情，而那男子就是笑的活像个白痴的方天毅……
合上文件，雷君凡向后一靠，长长舒了口气。南宫烈适时递上一杯香茶，静待雷君凡下一个命令。
“南宫，‘方氏’……还是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吗？”突然开口，雷君凡没头没脑的问题，更像是梦呓。
“没有，还是没有。”南宫烈摇头。真是让人气馁，从接下委托到今日，也渡过了不长不短的一段时日，可是了解和掌握的线索依然少的可怜，一切能用的方法都用上了，但是收效甚微。南宫烈无力的发现，费了好大劲，他们仍旧离“真相”远远的……
“对不起，是烈无能……”
雷君凡摆手制止了南宫烈的自责：“不一定是你的错，也许是我们一开始就搞错了方向。当初，你假扮女人接近方天毅就是为了打入‘方氏’，从内部找线索。如果内部真的有线索，不可能找了那么久，还找不到了。因此，我基本上可以断定，‘方氏’里没有线索，资料外泄，不是内部人所为。”
“那我们认定的四个嫌疑人呢？”如果没有线索来证明嫌疑人作案的可能的话……
“就意味着，他们的嫌疑都不成立……”雷君凡说出了南宫烈最不想听话，这无疑在宣告，他们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一切又要推翻重来。
抹了把脸，雷君凡片刻不停的下指令：“南宫，‘方氏’内部的事，再调查下去也是浪费时间。从今天起，我们先从‘外部’查起。先去查一下，有哪些企业与‘方氏’是竞争关系，如果‘方氏’出了问题，哪些企业可以获利。”
“是！”南宫烈转身这就准备去查找雷君凡想要的线索。打开房门时却撞见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蓝杰……蓝助理？”
蓝杰像是知道南宫烈的尴尬般，不在意的笑：“看来地址是对的，那位神秘的、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的‘X’先生真的在这里。可以让我见见他吗？”
虽不知蓝杰的来意，但听他这样说，南宫烈也不能多加阻拦，侧着身子，让蓝杰进了门。正在看书的雷君凡听到两人在门口的交谈声，抬起了头。目光在看到陌生人，与南宫烈怪异的表情时，心下明白来者不善呀……
“南宫，这位先生是？”
南宫烈走上前，弯下身体凑在雷君凡耳边小声说：“他就是蓝杰，我们一直怀疑的头号嫌疑人。”
哦，原来如此。雷君凡终于明白了南宫烈脸上怪异的表情为何而来。“蓝杰先生，是吗？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在南宫烈和雷君凡“私语”时，蓝杰一直观察着房内的摆设，直到雷君凡说话，才回神，“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对你很好奇。”
“怎么说？”挑眉，雷君凡对蓝杰的说法，显的很有兴趣。
“因为方老爷子对你的信任！”蓝杰一语道破原因，“当‘方氏’出事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开始准备调查真相。但是方老爷子却把调查的任务交给了你们——两个不满20岁的小孩。这让我很意外……”
“很意外，有人抢了你马上就可以得到的‘功劳’？”雷君凡的语气跌至冰点。
蓝杰立刻否认：“不，不！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意外，方老父子为何会信任两个素不相识的人。毕竟，我们对你们其实一点都不了解，此前也没有见过你们的面，只是从你们帮助过的企业家那里得知关于你们的，一星半点的资料。但是这些资料还不足以让我们对你们产生信任感。而且我觉得你真的太神秘了，神秘的叫人不敢相信。连接下我们的委托时，也只是派了助手前来……”
切，这明明是南宫烈自说自话，于我何关？雷君凡冲着南宫烈怒目而神，看的南宫烈背脊发凉，无地自容。
再开口时，雷君凡说，“所以，你让方天毅来试探我们？或者，干脆就把我们吓跑了更好是不是？”他无比肯定，就这是蓝杰的真实意图。
果然，蓝杰脸上应声闪过惊讶和窘迫的神情：“这个……呃……我没有这个意思……”
不屑的讥笑，雷君凡凉凉的开口：“没有这个意思？那方天毅根本就是个‘无用富二代’，要是没人点拨他，他怎么会想到要来威胁我们？你刚才又说，你不信任我们，我们的出现把你要做的工作给抢了。结合起来，除了你，还有谁会指示方天毅来‘耍橫’？”
一席有理有据的话，把蓝杰呛的哑然无语。尴尬沉默片刻，蓝杰再度开口，但所思所想，已于之前大不相同了，“或者，方老爷子相信你们，是有道理的。”
摊在面前的书翻过一页，雷君凡就当蓝杰依旧沉默着，“蓝杰先生，你还没有明确说你今天来到底要干吗呢。”
“其实……我本来是想刁难你们一下，让你们知难而退，不要趟这浑水。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说着，蓝杰从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和一个U盘：“说起来，我对你们开始改观，应该是从这张照片开始的吧。男扮女装……这种主意都想的出？恐怕没什么事，你们做不到了吧。呵呵。”
雷君凡接过照片，看了一眼，立刻甩下，似乎是觉得这个办法蠢透了，南宫烈摸摸鼻子，移开了眼。
“还有，你的助手，手段真高，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让‘方氏’保卫部的经理，痛苦的说都说不出，要知道那经理可是练过散打的，是真正的散打高手！”蓝杰本想从雷君凡脸上找到一些得意的神色，没想到雷君凡表情不变连眼波都没动一下。再看看南宫烈，只见他也是旁若无人的看着挂在墙上的一幅字画。
心知多嘴了，蓝杰紧接着把U盘推到雷君凡面前，“这个U盘里，存放着一些我查到的资料，还有一些企业的名单，这些企业和‘方氏’都有着竞争关系。总有一天，你们会用到这些资料吧。”
双手垫于下巴下，雷君凡没理那U盘，直视着蓝杰，问：“蓝杰先生不相信我们，自己又查到了什么，为什么不继续查下去呢？如果有结果，岂不是大功一件？”
蓝杰叹气：“功不功什么的，我真的没想过。当初我着手查找线索也是基于不信任你们的原因，现在你们已经证明了你们有能力一查到底，我又何苦不放手给自己多找一份工作呢？毕竟，我也不是天天闲的发慌啊。至于这个U盘里的资料，全当是我的赔罪吧，只希望早一天可以得到案件的结果。”
听蓝杰这样说，雷君凡爽快的接下了U盘，“蓝杰先生，如果这个U盘里的资料是正确的，那么……三天，只要三天就一定会有结果！如果三天后，我没有给你，给‘方氏’一个答复，我便带着我助手自动消失，你们的委托费我一分不要，还会赔偿给你们一笔违约金，如何？！”
雷君凡说的信誓旦旦，南宫烈听的心惊肉跳。老天，他没开玩笑吧，才三天啊，不到100小时的时间里想把磨蹭了好一段时间没解决的案子给解决了？做不到还要赔钱？他……呵呵……一定在说笑话吧……不过，这也太不好笑了吧……
蓝杰眉开眼笑的起身：“好吧，既然‘X’先生都这样说了，那么我就不停留了。三天后就有结果了，我会把这个消息告诉方老爷子和天静小姐的。”
蓝杰前脚走，南宫烈立刻大声质问雷君凡，“主人，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你为什么要说三天这个期限？那个姓蓝的根本不相信我们，你怎么知道他的资料不是假的？如果三天后没有回复，我们哪来的钱赔啊？主人！”
雷君凡忙着处理U盘里的资料，没空去看南宫烈抓狂的样子，不过听声音依然端冷静自若的架子：“我只是想快点了解这个案子而已，别的什么都不想。”
“主人，你怎么那么相信蓝杰？资料如果是假的怎么办？怎么办？！”南宫烈再次重申他的忧虑。
“资料什么的，有胜于无，假不假只有查了才知道。如果是真的话，免费送上门的资料干吗不要，还要浪费时间重头查起。我不同你多话了，这些资料快要理好了，你依着这些资料，把资料上的企业一家家的都跑遍了，漏了一家，我定饶不了你！”
扫了一眼电脑上显示的企业名录，南宫烈倒抽一口凉气，那可真是长长的，一眼看不到头啊，但恐惧于雷君凡的命令，他只能有气无力的回答：“是……”
敲下“Enter”键，雷君凡让电脑自动运行程序，事不关已的说：“哦对了，如果三天后没有结果的话，违约金你要全赔，我会从你的工资里扣的，唔，不小的一笔啊，让我先来算算，你要为我白干多久好了……”
一口气提不上来，南宫烈差点睁着眼睛晕过去。哑着嗓子，他抗议到：“凭……凭什么啊……”
“就凭你背着我私自接下这个案子，你就该负责到底！”
不——！南宫烈气的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眼睁睁看着雷君凡轻轻松松的推卸责任。既然一开始就想要推卸责任，刚才干吗当着蓝杰的面说的那么大义凛然？！
这到底是什么人啊？！！！
南宫烈当然不可能真的蠢蠢的，把名录上的企业一家家的跑过来。感谢“第六感”他很快就锁定了几家嫌疑非常大的企业，挨个查过。三天后，雷君凡给“方氏”的答案是，机密资料的确是一家小型企业所干的，因为急于扩张企业规模，所以从别的企业偷取成果来迅速填充、扩张自己的实力。以往只是窃取和他们自身企业规模相近的企业，而这次却不长眼的偷到了“方氏科技”头上。至于，在“方氏科技”神秘消失的“新项目研究金费”的确是被方天毅私自拿去偿还赌债。能查清这点，还是靠了蓝杰最后提供的资料。至此，雷君凡和南宫烈所能做的都已经做完了，余下的，不过是企业间的清算和家庭内的惩罚，这便不是雷君凡和南宫烈能管的了。这样想来，“方氏资料泄密案”也就顺理成章的可以结案了……
吗？！
“完啦？这样就完了吗？！”离结案日不远的某一天，南宫烈看着报纸，大篇幅的报道着“方氏”科技得“贵人”相助，不但莫名失窃的资料如数回归，还借着新产品一举抢回市场上龙头老大的位置，他还是不敢相信，这就完结了？
“不然，你想怎么着？真的想赔钱吗？”应该是个玩笑，但用雷君凡那种冷凝的噪音说来，怎么样都像是讽刺。
南宫烈嘟着嘴，整理着报纸。真是的，只要说一句，是啊结案了，不就行了吗。连哄哄他都不肯？枉他为他做那么多事，还助他挣进一大佣金，怎么他的态度一点没变啊……
门铃声打断南宫烈的满腹牢骚，让他不得不去快步去开门，而下一秒，他却条件反射的合上了门……
不是吧？！方天静怎么来了，都说了结案了吧，那就是没关系了，没关系还找上门来做什么？真的是来讨违约金的？
雷君凡悄声无息的站在南宫烈身后，伸手去开门的动作，吓的南宫烈差点惊叫出声。打开门，雷君凡没有让方天静进门，就着门内门外对峙的姿势说：“方小姐，能为‘方氏’做的，我们都已经尽心尽力的做了，如果还需要我们的帮助，请重新发出委托信。”
方天静赶紧摆摆手，从随手提皮里翻出一张红底烫金字的邀请函：“今天来，不是来麻烦二位的，而是‘方氏’将举行盛大的庆功宴，希望二位务必莅临赏光。”
“我们知道了。”雷君凡接下邀请函，依然没有请方天静进门。方天静又是何等的聪明，知道别人不欢迎她，推说有事很快就消失在楼道里。
手里的邀请函红的像火，好像真的快烧起来了。沉思片刻，把邀请函往南宫烈怀里一放，雷君凡拍着南宫烈的脑袋说：“你去吧，就当是你这段时间工作辛苦，我给你的奖励。好好玩！”
无语……南宫烈算是明白了，其实他这个执事，就是雷君凡的“挡箭牌”，凡是雷君凡不想做又推不掉活儿，就该由他来干。喂，冲着这一点，他可不可以要求加工资啊？
翻开信函，南宫烈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说：“主人，上面写着：‘方氏’庆功宴，诚邀‘X’先生参加……这个‘X’先生，好像是指你哦～～”
“聪明如你，一定有办法，在我不出门的情况下，让‘X’先生如约参加庆功宴的，对吧！我的执事——南宫烈！”雷君凡冲着南宫烈笑，笑的花枝乱颤，笑的南宫烈的魂儿都冻住了……
温暖的午后，庆祝“方氏科技”新产品成功上市并且销售量惊人的庆功会在，一家高级会所的露天花园内举行。花园面积不大，所以被邀请出席宴会的人也不多，其中多为科研开发人员，加上少数高级管理人员，还有几位扛着照相机的记者，来自国内最顶尖的几本经济杂志出版社。“雷君凡”踏入会场时，为自己有机会参加如此高级，正式的宴会而小小的受宠若惊了一番。
方老爷子站在会场中央，接受着所有人的恭维，并笑着回应。瞥见“雷君凡”一人站在会场入口，快步迎上前：“你是‘X’先生吧，承蒙相助，今日却第一次相见，果然是仪表堂堂，一表人才啊！”
听着方老爷子夸张的赞扬，“雷君凡”只是一味的微笑。
“唉，‘X’先生还应该有位助手吧，怎么那位助手没来？”
“雷君凡”避重就轻的回答：“我有别的事让他去做。”
方老爷子的脸蒙上了一层失望，其实他的本意是想要‘X’带着南宫烈一同前来。关于南宫烈和方天静……他一直不肯放弃啊，不过照此情形看，不放弃也不行了……
宴会很快开始了，方老爷子要致词，不能和“雷君凡”多聊，十分可惜的离开。“雷君凡”却耸耸肩，一个人躲在角落怡然自得的品着无酒精鸡尾酒，心情好的快要飞上天啦。这酒真不错啊，香气浓郁，热带水果的味道也很合“雷君凡”的胃口，最重要的是它不含酒精，喝再多也不会醉啊。“雷君凡”越喝心情越飞扬，脸上也悄悄升起了快乐的红晕，虽然旁人看上去，他的脸还是万年不变的冷淡。
“雷君凡”喝的忘情时，方老爷子正在主席台上发言：“各位同仁，谢谢大家的辛劳付出，才换来了‘方氏’今日的辉煌。可是，在‘方氏’近期发生的一系列危机事件后，我们还能站在享受宴会的快乐，这不能不感谢一个人。今天，他也来到了会场于我们一同欢庆。让我们欢迎‘X’先生上台发言！”
呃？！“雷君凡”还沉浸在美酒里，不能自拔。突然听到有人提到自己，难免有点迟钝。在侍者的多次提醒下，才机械的举步走向主席台。
“方老爷子，你……”不待雷君凡说完，老人就打断了他，继续对台下的人们说：“同仁们，这就是帮助我们的神秘人物！”
清楚听到了人们的惊讶声，抽气声，看着记者扛相机，执笔待写的样子，“雷君凡”突然笑了，“呵呵，我懂了，我懂了。方老爷子，你今天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请我参加宴会也不是一心为了请我吧！”
方老爷子觉得气氛不对了，直觉想拉住“雷君凡”却被他闪过，一个后空翻，站在了离方老爷子老远的地方，继续说：“主人是明智的，这就是鸿门宴，他不亲自来，是正确的！”边说边扯下脸上的面具和假发。
人们的抽气声成了惊叫声，连见过大场面的方老爷子也端不正大企业家的架子了：“艾伦？你怎么会在这里的！难道，你就是‘X’？”
“当然不！我说了，主人没来，想必早就猜到了方老爷子的用心吧！”
方老爷子被呛的没了话，南宫烈面向台下微微一笑，朗声说道：“对不起大家，让各位受惊了。不过既然来了，还是希望大家能尽兴的享乐，至于我，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也该鞠躬退场了！”说罢，又是几个跳跃，消失在花园边的草丛里，不见踪影。只留下一干搞不清情况的人，面面相觑。
看够了戏的雷君凡，合上电脑，站起身，面向窗外，刺眼的阳光让他眯起了眼。刚才通过针孔摄像机传回来的画面，一幕不少的全都落入他的眼里。方老爷子想揭开他的真面目，最后却把自己搞晕了。没办法，不管怎么样他是“X”的事情不能被太别人知道，毕竟，他还想继续他的学生生涯。
想了想，雷君凡又给南宫烈打去了电话。接到电话的南宫烈很是意外——哇，永远冰冷的主人也会主动打电话给他？！不敢相信的接起电话，南宫烈小心翼翼的说：“喂？”
“南宫，快点回来吧，我想你泡的茶了。”
“是！我会马上回来了！”南宫烈快乐跳跃的声音，感染到了电话这头的雷君凡，让他不自觉的扬起笑脸。
到现在为止，“方氏”的一切事务再于他们无任何关系。接下去要做的就是坐在椅子上，等着南宫烈回来。他一定会呵斥他的慢速度，然后赶他进厨房，要他马上泡一壶好茶来，因为，阳光正好，心情靓丽，就差一壶好茶来应景啦！
不过多久，南宫烈喘着粗气站在了雷君凡的眼前。而雷君凡也依着设想，绷着脸指使南宫烈去泡茶。吐吐舌头，南宫烈边往厨房走，边说：“主人，今天想喝什么茶？上次我在茶柜里看到一罐‘台湾高山茶’，主人好像还没喝过呢，要试试吗？”
翻开手边的书，雷君凡想了想说，“不！我的茶柜里有红茶，泡一壶红茶来，记得要加糖和奶。”
“啊？红茶？”南宫烈诧异，“主人，你一向是喝绿茶的呀。”
电脑响了，有信息发来。雷君凡边点开邮箱，边打发南宫烈：“偶尔我也是会换换口味的。”
不再多言，南宫烈进了厨房。泡茶工具刚准备完，就听得书房里传来一阵响动。南宫烈甩下手上的工具，冲进书房，只见得雷君凡神色异常的盯着电脑屏幕。
那种神色……那种奇异的神色从来不会，更不该出现在雷君凡的脸上，因为他应该是永远的冷静理智的。而现在他的眼里燃烧着不寻常的热情，脸颊上浮有红晕，那是因为太快乐，太高兴才会出现的红晕。是谁？是谁点燃了雷君凡心里的热情，让他感到无比的欢乐与欣喜？
“主人？”南宫烈试探着唤了一声。
雷君凡茫然的抬头，对着他又更像是自语的说：“要回来啦，那个人，我等了四年了，终于要回来了。是，也是时候回来了，该回来了。”
听着雷君凡语无伦次的话，南宫烈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眨着眼，小心谨慎的揣度着雷君凡的心思：那个让主人苦等四年的人到底是谁啊……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