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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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亮，“古堡”周围弥漫着浓重的晨雾。随着时间的推移，浓雾渐渐散去，四位少年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古堡”的地界中。
为首的展令扬侧过头问站在一边，正在摆弄跟踪装置的安凯臣：“凯臣，这里就是跟踪窃听器上显示的地方吗？”
“是。”安凯臣极为肯定的点点头。
展令扬回过头，正视起眼前的建筑物。真是阴森古旧的地方，光是站在门前，就可以感觉到建筑物内付出的恐怖气息。好在展令扬胆大，不然，还没救人，自己先被吓个半死。还有，这里面有个实力末知的敌对和并不明朗的形势。
能不能顺利的救出曲希瑞？要花多大代价才能擒住南宫烈？一想到这些，展令扬的心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都已经确定了，还等什么？快进去吧！”向以农忍不住一马当先的往前走。天知道他们在门外多浪费一秒钟，希瑞在门内要吃多少苦。
展令扬回过神，几个大步超过往门口移动的三人，拦在他们面前，皮皮的笑着：“哎哟，你们三个真是没情趣。干吗那么着急？大战之前，要先培养一下情绪，知道吗？”
安凯臣耐着性子问道：“那，令扬你培养完了没？”
“完了！”展令扬干脆的回答：“不过嘛，扬扬有话要交代！”
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其余三人不约而同双手抱胸，看展令扬能“交代”出什么“所以然”来。
三人无奈的样子，让展令扬偷笑在心里，表面上却“一本正经”的“交代”着：“呐，一会进门呢，要有礼貌，见到人都要打招呼。‘伸手不打笑脸人’，真的开打了，我们会捞到很多便宜哒！开打的时候要小心，毕竟那些桌子啦，椅子啦是无辜的，打坏了是要赔的。还有啊，遇到危险能逃就要逃的远远的，‘打肿脸充胖子’的下场是被扬扬我，笑到千秋万代。由其是见到了‘终极BOSS’南宫烈更是要跑的远远的……”
“然后，让你一个人去送死吗？”雷君凡的声音如一把利剑刺破展令扬所有谎言，直达中心。
瞳孔猛的一缩，展令扬无法继续编织出美好的谎言。
面无表情的看着雷君凡，展令扬说：“我是为了你们好，把你们拖进这个危险的事件，我已经觉得很抱歉了，不能再让你们受伤。如果瑞知道，你们为了救他付出那么多，也会愧疚的。”
“其实，你根本不相信我们吧？”雷君凡挑眉，轻声反问。“当初，是我先找上你，告诉你要合作的。现在，我们四个合作了，一起到了南宫烈的所在地，准备捉他。你却摆出一附‘老大’的姿态，告诉我们不要受伤，要跑的远远的。你真的知道我们的实力在哪里吗？你又知道南宫烈的实力在哪里吗？你那么有信心一个人可以捉住他？”雷君凡不说话了，冷冷的笑着，笑的展令扬怒火中烧。
所有的松散假像都被收起。慢慢直起身，展令扬的直视雷君凡：“我没有不相信你们，我若不相信你们，那从希瑞失踪起，我就不会让你们参于搜查资料，准备武器这些事。我知道你们有很高的实力，甚至可以和我并驾齐驱。但我更知道你们有大好的人生还没开始。不能折损在这里。救希瑞那是我的义务，但并不是你们的义务，不值得，不值得！”
雷君凡无所畏惧的回视，“捉住南宫烈，那是我的义务！”坚毅的表情让展令扬动容，而安凯臣，向以农脸上也有同样的表情
这一刻他明白，他所有的阻拦都是无用工。叹气，展令扬对自己说，也许，自己真的从心里不相信他们吧，但现在不一样了……
再次看向眼前的三人，展令扬的眼里有着异样的神采。这神采让安凯臣三人知道，他已经从底接受他们了。
反手一挥，展令扬说：“别发呆了，真正的大战，才要开始。”藏在话语低下的邀约，让安凯臣三人露出会心一笑。
大步跟上，抻手勾上展令扬的肩，四人连成了一防线。大步前进，这一刻四人一心，这股力量可以打破一切阻碍！
“古堡”控制室中，南宫烈将一切尽出眼底。
不动声色，南宫烈问“血樱”：“一切准备就绪了吗？”
“是，堂主。”干脆利落的回答出南宫烈想听的答案。
“曲希瑞呢？”
“按堂主的吩咐，属下迷晕了曲希瑞。现在已经放入水池，水池里蓄了不少水了。只是，属下有一事不明白……”
“说。”
“为什么堂主要迷晕曲希瑞？”直接放进水池里，让他清醒着死去不是更好吗？
“可是，醒着会挣扎，只会拖时间。晕了就不会反抗，死的也更快，这样不是很好吗？”南宫烈说着早就想好的理由，彻底骗住了“血樱”。
“堂主英明。”原来如此啊，还是堂主想的深远。
“‘血樱’，拿着这个。”南宫烈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如扭扣般大小的东西来，交给“血樱”。
“堂主这是？”“血樱”接过，却不明白，这东西是干吗用的。
南宫烈微微一笑：“扰乱人心。”交给“血樱”的东西，是“跟踪窃听器”的仿制品。如果展令扬四人发现，一个南宫烈，突然在两个地方发出同样的信号，是不是会手忙脚乱？
“血樱”不明就里，还想继续问，南宫烈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下去吧。”淡淡一句，暗藏威严。
“血樱”无奈，但也只能令命，瞬间消失。
南宫烈卸下所有的防备，只留下满心的疲惫。现在的他像一个在黑暗中迷路的旅人，慢慢摸索着，寻找着，却怎么也找不到出路。茫然无措，叫人害怕。
害怕？
南宫烈微微一征，手不自觉的抚上心口。这样的结果，早就知道了，也是心甘情愿接受的。怎么真的面临，又胆怯了呢？
人心果然是难以琢磨的东西。无论把情况想的多糟，做了多好的心理准备。但真的面临了 “最终审判”，还是会感到幻想和现实的不同。
晃晃头，把不必要的乱想甩出去。都已经大战在即了，怎么还可以乱想这些有的，没有的？南宫烈站起身，步伐平稳的向“战场”走去。
最后的结果是他自己选的，他不会后悔，也没资格后悔。
命运这东西，没法反抗，只能接受……
一踏进“古堡”，展令扬四人的警觉神经本能的绷紧。跟踪器滴滴做响，提醒着四人目标已经出现。
安凯臣蹲下身，把手上的跟踪器调试到最佳状态，却愕然的发现，应该只有收到一个目标所发出的信息的跟踪器，同时显示了处于不同方位的两个目标？！
额上开始冒起冷汗，“令扬？你过来一下……”
“怎么了？”展令扬皱眉。凯臣看起来不太好，希望别对救人产生不必要的影响。
“你看。”安凯臣指着跟踪器上两处不同的目标说：“我只放了一个跟踪器在南宫烈身上，但现在却显示出两个来。方位……一个是楼上，另一个在楼下。”
“怎么会这样？”展令扬大惊，为什么刚刚踏进这个地方，敌人都没看到，就遇到这么棘手的问题？
“唯一解释就是，南宫烈早就知道我们在他身上放了跟踪器。所以制作了另一个来扰乱我们的视线。现在的情况是，两个中有一个是南宫烈，但不能确定明是楼上还是楼下。如果去了其中一个地方，发现错了，再要赶去另一个地方，就要费不少时间了。当然，还有一种最坏的可能，就是两个都是假的……”雷君凡冷静做出判断，帮助所有人认清形势。
展令扬立刻做出人员调整：“凯臣，你和君凡去楼上。以农，跟着我，去楼下！”
安凯臣、向以农来不急做出表示，雷君凡马上提出了反对：“不。让凯臣跟着你去楼下。我一个人去楼上。”
“为什么？”展令扬面色阴沉，现在情况极是复杂，根本没时间理出头绪来。他不希望他说的话有人提出反对：“如果南宫烈就在楼上，你一个人可以对付的了他吗？我说过的，不希望你们受伤！”
“我的确有自信可以一个人对付他。从南宫烈喜欢在作案后回作案现场就可能看出，他是个极其自负、自傲，相信全世界都没人敢捉他的人。这样的人又怎么肯让别人在他身边保护他呢？所以南宫烈的身边应该是没有保持者的存在的。一对一，我即使拼死也要重伤他！更何况，我追踪了他两年了，对他的情况比你们要了解的更多。所以，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你们去救曲希瑞，这样可以节省更多的时间！”
“那你怎么肯定，他就在楼上。”展令扬继续问，心里却为雷君凡的分析力，慢慢升起了一股“英雄惜英雄”的感觉。
“我并不肯定。只是我觉得曲希瑞在楼下的可能性比较大。南宫烈说要执行‘水刑’，我觉得执行‘水刑’，在楼下的地下室执行，明显比楼上房间里执行要方便的多，可能性也更大。所以，我选择去楼上，希望你可以去楼下。如果侥幸猜对了，那么救曲希瑞的时间会大大缩短。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南宫烈和曲希瑞都在楼下，那么三对一，我们的胜算，同样不少。”
雷君凡讲的话句句再理，展令扬也提不出反驳的意见。最后，他说：“好吧，凯臣、以农跟我去地下室。你一个人去楼上。但是，你必须向我保证，你不会受伤！”
“切，你凭什么要我向你保证？”雷君凡冷哼，从来都只有他命令别人，没有别人敢命令他的。
“就凭，我们是合作伙伴，是同一寝室的同学，是刚刚在门外，心与心相交的朋友！”展令扬说，声音不大，却字字句句，敲在雷君凡硬如坚冰的心上。
层层包裹的心开始有了裂缝……
雷君凡一愣。朋友？他从来没有想过，在他的世界里，一直都不容许别人轻易进入。和他有交集的人，除了那个远在美国留学现在只能用MSN来交谈的人外，别人一概被划进“利益伙伴”或“直接无视”里，现在却突然多了三个朋友……有点难以接受，不过，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好，我知道了。”应下展令扬要求。雷君凡转身奔向楼上目标所在地。现在他有朋友了，朋友要求的事，他要做到，他不能让朋友失望。
雷君凡上楼后，展令扬不做片刻停留，带着安凯臣和向以农，就向楼下冲去。
不无论是上楼的一人，还是下楼的三人都很清楚的知道，现在的情形是根本就是茫然未知的。可是他们一点都不害怕，反而觉得很踏实。因为朋友在身边，支持着自己。即使将要面对的是刀山火海也可以闯过去！
如果命运摇摆不停怎么办？上去踹它一脚，让它安分下来。如果前路找寻不到怎么办？那就用自己的力量，杀出一条血路！
潜到地下室。展令扬立刻让向以农去确认南宫烈是不是在这里。向以农的回答，让他松了一口气——南宫烈不在这里。同时，也让他担心起来。南宫烈不在这里就意味着，独自上楼的雷君凡要一个人面对南宫烈……
不，不对！如果真的担心，那刚才就不该同意让雷君凡一个人去。既然已经同意了，那就不该让无谓的担心扰乱他的心神。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救出曲希瑞，然后赶快去和雷君凡汇合。
静下心来，展令扬细细分析起现在他要面对的局面。南宫烈不在这里，而留守在这里的只一个女人，并且看起来并不怎么强。只有一个女人留守？还不太强？要解决这个女人太好办了，无非就是打一场，不是很强，那就说明，自己已经赢了一大半了。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人在这里看守着。等于是打开门，让他们进去救人。但是有可能这么简单吗？南宫烈为了捉希瑞，也费了不少心思了，可能就这样轻易的让人把希瑞救出来吗？
啧，算了，先解决那个女人再说吧。然后，走一步算一步，不然干等在这里也没用。
展令扬示意，让安凯臣、向以农跟上，自己一脚踢开了地下室的大门。
看着来势汹汹的三人，“血樱”不慌不忙，微微弯腰行礼，朗声说道：“三位，我在这里等你们很久了。看来你们选择的是救人，而不是直面堂主。你们的选择是明智的。救人的确比直面堂主容易多了。好了，开始救人吧。”
说罢，“血樱”又一次消失。不要问她为什么不阻止展令扬三人，那么轻易的让他们把人救出。她也想，但这是南宫烈许久以前就交代的事，她不能反对。必竟，南宫烈是她的堂主，他决定的事她没权力更改。
南宫烈于她从来都是个谜，她从来都不知道南宫烈在想什么。明明就在眼前，却怎么也走不到心里去，那种感觉，让“血樱”沮丧的想哭。她所能做的仅仅是完成南宫烈交代下的事情，然后换得南宫烈随意一瞥，这就够了，这就够了……
烈，你要我办的事我又办好了……你开心吗……烈，这就是你选择的结果……你甘愿吗……
被留下三人大眼瞪小眼，互看着。难以相信啊……事情就那么容易的解决了？没有高兴的感觉，只有深深的不相信。如果真的就那么容易的话，那么他们刚刚在门前，设想的那些糟的不能再糟的局面都是白想啦？！
可惜，他们想错了，真正糟糕的局面，正要开始。
到达关有曲希瑞的水池前，展令扬彻底失控了。水池呈圆柱细长型，曲希瑞就被关在池中。水池四周都是光滑的玻璃，好像只有从顶上打开水池才可以救人。水池中的水已经没过了曲希瑞的脖子，并且水速很快，要不了多久就会把曲希瑞整个淹没。而且，曲希瑞本人并没有清醒着，而是被人用药物迷晕了，好像药物用量很重，无论水淹没到了哪里，曲希瑞都无知无感的垂着头，沉睡着。
苍白的脸色，失血的嘴唇，都告诉展令扬，即使在处于睡梦中，曲希瑞也承受着无边的痛苦。
可是，最让展令所三人感到绝望的是，找不到让水停止，把水池打开的方式……水停不停都无所谓，可是全封闭的水池不能打开，这才是最要命的。
一般来说，全封闭的东西，都会用锁锁上，水池也不例外，无非就是锁比较特殊罢了。但是这个水池居然没有锁？
无论展令扬三人，怎么找都找不到那把要命的锁。找了十多分钟后，展令扬终于绝望的相信，这个水池就是没有锁的。可是，相信了又怎么样？甘心吗？人就在眼前了，可是救不出来……
不甘心……不甘心啊！
展令扬气急一拳挥上水池的玻璃外壁：“没有锁，那我就一拳一拳打破它！瑞，瑞！你等等我，我一定救你出来！”
展令扬没想错，只用一拳，水池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喀——喀——”
安凯臣皱着眉，听着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声音说：“好像是触动了什么机关的声音……”
话音刚落，水池轰然倒下，水连同水里的曲希瑞，一同倾倒而出，浇了展令扬三人一个透心凉……
水珠沿脸颊滑落，展令扬呆呆看着一室的狼藉，好半天回不过神……这到底叫什么无厘头搞笑事件啊……找了十多分钟都找不到解决的方法，只用一拳就解决了？老天爷……耍人也不是这样来的吧……
这时候，还是安凯臣比较理智些，他抹了把脸上的水说：“别发呆了，希瑞都救出来的，我们该去找君凡了。我想，他一直在等着我们的救援吧！快走。”
一句话，唤回了，还处于失神状态的展令扬和向以农。
蹲下身，展令扬初步确定曲希瑞并无生命危险后，立刻抱起。同安凯臣、向以农一起，去找那独自对面危险的人。
上了楼，迎面而来的是一条诡异的长廊。长廊一边是墙，另一边是七扇一模一样的门。雷君凡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就是这些门后面，至于是哪一扇，他无法确定。
选择题已经做过了，这次他要用更直接的方法来“找人”——把门一扇扇踢开，就知道人在哪里了。
第一扇，没有。第二扇，没有……第六扇，没有。
雷君凡在第七扇门前，止步。他可以感觉到，那个人就在门里。他辛苦追寻了两年的人，这次终于可以正面交锋了。
一个回旋踢，门被踢开，露出房间内的景象。
门正对着房间里的窗户，现在窗户大开，窗前是南宫烈捧书阅读的身影。听到踢门声，南宫烈转过头，看向来人。先是一征，然后笑着打招呼：“你，来啦？”笑容干净明朗，像个普通的18岁大男孩。
可是，雷君凡知道眼前这个人，不是普通人，称其为恶魔也不过分。他不敢接话，小小翼翼的观察着南宫烈的一举一动。
“怎么不说话？害怕了吗？”放下手中的书，南宫烈起身，活动四肢。“你知道吗？上次我回寝室，和你们较量过一次后，我就知道，你的实力绝对不是你所显露出来的那样浅显。可惜，上次时机不对。但现在不一样了，我们……来拼个你死我活吧。”
“你死我活？”雷君凡哼笑，“我该做的事，不是杀了你或陪你练武，而是捉住你。”
“捉住我之后呢？”南宫烈漫不经心的反问，好像话题中要被捉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雷君凡一征，明显是没想到南宫烈会问这个问题。捉住他之后呢？没想过，从来没想过呢……
“呵呵，你不会从来没想过，捉到我之后，怎么处置我吧。”看着雷君凡呆楞的样子，南宫烈知道自己说对了。“好了，废话不多说，开打吧。让我知道你到底有多少实力，还是只是个外强中干的空壳。咯咯，一想到一会可以把你踩在脚下，我就兴奋！”
雷君凡推推眼镜，看了眼手表说：“十分钟后，你会后悔刚刚对我的挑衅。”说罢，一个后蹬，向南宫烈攻了过去。
凌厉的拳风划破空气，碰上纤细的□□，中拳者闷哼一声，一记扫堂腿回敬过去。手刀贴着面颊擦过，带出的气流割的面颊生痛。拳脚交锋，刀光剑影，杀机重重。撕扯着，粘连着。永远重复着这样的争斗，累了，真的累了啊……有人无声的叹息，慢慢放缓了进攻的步伐。
结束吧，都结束吧。就像飞蛾张开翅膀扑向盛大的火焰，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我也想要自由，我也想要解脱啊。所以——
杀了我，赐于我自由与解脱吧，雷——君——凡！
雷君凡发现南宫烈的招式发生了变化。不再一味的攻击，慢慢变成了防守。甚至连防守都松懈了下来，整个人渐渐散发出一种“求死”的讯息？
求死？雷君凡不解，不愿与一个一心想死的人纠缠下去，手肘一顶，撞上南宫烈腹部。结束了这场武斗。
腹部受创，南宫烈倒在跪倒在地上，痛的直不起身。雷君凡抓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
身体受伤，放弃抵抗后的南宫烈，惨白着脸，淡笑着说：“我输了，杀了我吧。反正，我杀过那么多人，死多少次都是应该的。所以，杀了我吧。”
“为什么我要杀了你？你自己想死，就引诱我做和你做过的一样的事，是吗？不巧，我这人有一个怪习惯就是不愿轻易从别人的愿。来猜猜，在我没搞清楚你为什么想死之前，我会怎么对你？”雷君凡低低的笑了起来。
这笑声让南宫烈深切明白了什么是害怕。他瞪大眼睛，看着雷君凡，大眼晴里流露出的脆弱，让人心痛。
“我呀，会把你用铁链锁起来，关在黑屋里。然后天天都折磨你，直到我搞清了你为什么想死，或者我对你没兴趣了为止。哎，你也用这种方法对待过你的‘猎物’是不是？从来都没尝试过被人折磨，第一次尝试一定会很有趣的。哈，哈哈，啊哈哈哈～～”脑海中那种美妙的景象，让雷君凡血液都沸腾了。这真是太有意思啦，想想一个世界顶顶尖杀手，居然落在他手里，任他欺辱，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有意思的事吗？
“你……”南宫烈看着陷入疯狂状态的雷君凡，心中惊惧无比。不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个结果啊。他想好的结局应该是，雷君凡痛痛快快杀死他，让他彻底解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无助的等待雷君凡给的折磨……
“我不会让你如愿的。”轻轻浅浅一句话，表明南宫烈的心意。张口，南宫烈猛力咬下，却被雷君凡快一步拦下。
“该死的，你想咬舌？！”
自杀失败。现在南宫烈整个下颚都握在雷君凡的手里，力道之大，让南宫烈以为，雷君凡想要捏碎他的下颚。
雷君凡看见被俘后的南宫烈，从眼底升起两团想反抗的火焰，映的南宫烈的瞳色都成了火红一片。不，不对。在细细观察后，雷君凡否决了先前的想法。那瞳色是慢慢由浅转深变成红色的。并不是感觉，而是确实发生的。
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雷君凡说：“原来，你的眼睛还会随着心情变化由黑变红。很生气？很愤怒？你的眼睛红的像两团燃烧的火焰一样。呵呵，真是太有趣了！”
听了雷君凡的调笑，南宫烈开始剧烈挣扎。雷君凡使出手刀，砍上南宫烈的颈子，让他平静下来。
看着昏迷着的南宫烈，雷君凡心情大好。追捕了两年终于有了结果 ，并且，他有预感，未来的日子一定不会再无聊了。
抱起南宫烈，雷君凡去找展令扬，与之汇合。
雷君凡和展令扬三人，在大厅汇合。什么话都没有说，互相看了眼对方怀里抱的人，一切就都明白了。不做停留，四人带着昏迷的两人离开了这个地方。
十分钟后
安凯臣驾驶着一辆由他改装过的车子，往紫陵大学方向前进。
十分钟前，他们救出了曲希瑞，捉住了南宫烈。可以没有人感觉到高兴，或者说，没有表示出高兴的情绪。
展令扬和雷君凡抱着曲希瑞、南宫烈座的车后座，冲着窗外的景色发呆。从刚才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大概是十分钟前那场大战，已经磨光了他们所有的体力，累的不想说话了。
向以农座在他的旁边，脸却对着后座。目光游移在曲希瑞和南宫烈之间，好像在欣赏两件“稀世珍宝”。
“你到底在看什么啊？那么认真？”看向以农那么专著的样子，安凯臣忍不住好奇一问。
“看宝贝啊，看两件‘失而复得’的宝贝。哎，我们六个可是同寝室的同学，一起出游的好朋友啊。烈却偷偷的把瑞带去了别的地方，让我们找了好久。现在烈和瑞都找到了。我要问烈，他们到底去哪里了。我也要去！还有啊，烈和瑞长的真是漂亮，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比他们更漂亮的人。我可喜欢他们了，对我来说，他们就是最珍贵的宝贝。”
安凯臣干笑两声，回过头去，专心开车。
他有些哭笑不得，连日来的辛苦和疲惫，十分钟前的一场大战，在向以农嘴里成了小孩子“扮家家，躲猫猫”式的游戏。不过，如果真的把事情简化成三言两语来想的话，心情的确轻松了不少。
“失而复得”的“宝贝”吗？就安凯臣个人而言，觉得这个形容还是很贴切的，就是不知道展令扬和雷君凡是怎么想的了。
深吸一口气，安凯臣告诉自己，还是不要乱想了，打起精神吧。人是救了，但后续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比如：他们和南宫烈的关系，该何去何从？
一路无言，车子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接近紫陵大学了。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