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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   恰在此时一声呵斥从两人身后传来——“这就想走?!”
      话音未落两条捆仙索倏然出现在花瑢二人面前。
      花瑢从容拦下冲他而来的那根捆仙索,对来人微笑道:“那依凌仙君的意思,是要留下我们吃晚饭了?”
      一边的洛飞却是又被捆了个结实,仗着他师兄在刚想破口大骂,一张嘴那捆仙索横在他嘴巴上又缠了一圈,只剩“唔唔”声了。
      捆仙索的主人凌竟启淡声道:“来都来了,怎么也要吃碗蛇羹再走吧。”
      “哈哈,竟启,你就这么招待多日不见的老友?”
      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洛飞惊讶地瞪大眼睛看着那据说是老友的两人渐渐走远,师兄竟然就这么把自己抛在脑后了?!
      “唔唔!!”捆成麻杆的洛飞努力蹦跶着试图跟上前面的俩人。
      原来这半横山的主人凌竟启仙人和蛇妖花瑢百多年前就是朋友,花瑢此次前来本就是抱着拜访老友的心情来的。
      “原来是师兄的朋友啊,师兄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嘿嘿,都是朋友,就没什么好计较的啦,对吧。”松了绑的洛飞三两句就想给自己脱身。
      他师兄当然是不允许的。
      “你别想这么轻易就混过去了,自己闯的祸自己补,先给竟启道歉,然后在这儿做一个月苦力再说。”花瑢坐到石凳上悠然教训道。
      “啊?师兄,我不……”还想辩驳的洛飞收到花瑢一瞪,立马噤声老老实实站在一边。
      见花瑢处理完洛飞的事情,凌竟启唤来童子吩咐准备酒菜,打算和花瑢就在他洞府前的石桌旁喝酒聊天。
      “去,跟着准备饭菜去。”花瑢对洛飞吩咐,“别想耍花招。”
      “噢……”洛飞垂头丧气地跟着童子下去了,有师兄在借他三个胆他也不敢造次啊。

      秋天正是红薯收获的季节,这几天可把念珠给忙坏了。秋冬季节,红薯是念珠重要的热量来源,必须得认真对待,最主要的是解决存放时间的问题。
      念珠一向是自力更生的,如果不是因为生病几天不能采药或者其他迫不得已的情况,他是宁愿饿两顿也不愿去化缘麻烦别人。
      因为天气寒冷的关系,冬天几乎不能收获农作物和药物,念珠能做的只有在秋天尽量储存冬天的食物。
      所以这些天除去收红薯,念珠还把地窖清理了出来。
      说是地窖,其实也只是在院子里挖开的方形土坑而已,念珠要在短暂的秋天把食物囤积备好存放在里面。
      红薯收完,念珠就集中精力和时间去三妖山采药,竭尽所能多换些钱来买米粮。
      走路花费掉太多时间这件事让念珠很是心疼,本来就只有白天能干活,渐渐地天黑得一天比一天早,念珠只好把采药过程中的休息时间去掉以增加干活时长。
      即使晚上回来后念珠累得腿脚酸痛,但是一闲下来就止不住地想他那位友人怎么还不来做客,念珠担心是不是花瑢来过了只是自己不在。
      念珠算是白担心了,花瑢这些天一直都待在半横山,赏风景吃野味,老友陪着师弟逗着,快活得很。
      而从半横山回来之后,花瑢也没闲着,他把自己的生意彻底梳理了一番,这一折腾,距离那日拜访无心寺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花瑢也总算想起来自己那位不起眼的和尚朋友。
      也实在是每日处理生意、与青楼女子打情骂俏令花瑢腻得很,突然记起那位清泉一般的小和尚,他还真迫不及待想见上一见,逗逗那孩子。
      于是这一天花瑢便起了个大早,独自骑马前往城外无心寺。
      可花瑢没想到自己却是扑了个空,破旧的无心寺干干净净也空空荡荡,难道这么早小和尚就去采药了?
      花瑢跨上马往三妖山赶去,果然没多久就看到一个背着篓筐的小光头在前方赶路,花瑢放心一笑,忙驭马上前拦住念珠。
      突然被拦下的念珠吓了一跳,顺着马匹抬头往上看去,真是天降惊喜,“花瑢施主!”
      念珠惊喜的反应明显取悦了花瑢,他直接伸出手,“来。”
      念珠把背篓摘下来挂在手臂上,将自己的手放进花瑢伸出的手里,花瑢稍一用力就把他提到了自己身前,两人共乘一匹马继续赶路。
      一个月未见,念珠有些想问自己的朋友都在做什么,又不知该不该问,还在犹豫的时候就听头顶传来悦耳的男声,“这一月我去了外地救师弟,前不久才回来,又将生意打理了一番,真是少有的忙碌。你呢,在做些什么?”
      “忙碌些也好,日子充实。我这个月也很忙,要多采集药材还要储存食物。前阵子红薯丰收,正好可以送你一些拿回去吃。”
      最后一句念珠的声音小风声又大,花瑢没太听清,只好凑近问道,“什么?”
      花瑢低头凑近,念珠回头重复,他的嘴唇正好碰在花瑢的下巴上,虽然只有一瞬就立即分开了,“我说,红薯丰收,送施主一些。”
      小和尚的嘴巴温温软软的,花瑢想起刚才把小和尚的手抓在自己手里的感觉,也是小小软软的,心思一阵飘忽根本没听到怀里的念珠说了什么。
      随着秋意渐浓,能摘到草药也越来越少了,念珠只能扩大范围更仔细地搜索,可一上午下来,背篓里还是就那么一点收获。
      不管怎样午饭还是要吃的,两人找了块干净的草地坐下,念珠从斜跨在身上的布袋里拿出一个中等个头的烤红薯,这原本是给他自己准备的午饭。
      念珠掰下红薯的三分之一,把剩下的大半都递给了花瑢。
      “别急,我也带了午饭。”说着,花瑢把他带来的布包打开,里面原来是两个食盒,他拿过念珠手里的红薯,塞回给一个食盒。
      食盒里铺着圆润饱满的白米饭,米饭上面摆放着几类色香诱人的素菜,引得人食指大动。
      “尝尝看好不好吃。”催促念珠赶紧享用美食,花瑢一边剥开红薯皮。
      念珠吃了两口饭菜,虽然已经凉了,但还是很好吃,他抬起头刚想跟花瑢说,却看到花瑢正吃着凉红薯。
      念珠惊诧地问道:“施主怎么在吃红薯?”
      “嗯?不想让它浪费了,而且味道很好啊。不用管我,你快点吃饭。”
      念珠真是愈发觉得交上他这位朋友三生有幸。
      “对了,怎么不穿新僧服?是哪里做得不舒服吗。”花瑢很疑惑,难道新做的僧服比这身破旧不合身的还不舒服?
      “不是的,那两套衣服很合身穿在身上也非常舒服,但是我穿旧衣服穿惯了,一穿上那么贵重的新衣服做起事来手脚都不利索……”念珠不好意思地笑笑。
      “这样啊。”花瑢若有所思。
      见念珠的食盒已经见底,花瑢打开另一个食盒,把里面的饭菜拨出一部分给念珠,就怕念珠吃不饱,“今天厨房里就找到这么两个小食盒,撑死也只能放这点儿东西,你可别嫌弃,多吃点儿。”
      花瑢这么一说,念珠拒绝岂不就是嫌弃他,只好不安地接受他的好意。
      看念珠后来拒绝得实在强烈,花瑢才住了手,把剩下的红薯和饭菜一扫而净。
      身为一条靠吃肉活了上千年的毒蛇,花瑢也是最近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能吃素。
      “唉,照现在这个情况来看,要想采药也只能等到明年了。”念珠叹气道,“希望下午有个好运气,起码也不虚此行。”
      “有福星高照的我在,你就等着走大运吧。”花瑢信誓旦旦的,“呃,我去小解一下,马上回来。”
      作为一个现实主义者,运气那种虚无缥缈的事,花瑢可不太依仗,他更相信自己的实力,所以他背着念珠偷偷进了三妖山,顺手抓来两个小妖胁从作弊。
      花瑢回到念珠眼前在四周翻翻找找,没过多久就大声喊来念珠。
      “你看,这么大的灵芝。”没费多大劲儿花瑢就把灵芝挖了出来。
      当然不费劲,俩小山妖刚栽进去的。
      “真的哇!我怎么就没注意到呢。”
      “呃,我也是偶然翻了下落叶才找到的,早说过有我在走大运吧。”花瑢挺着胸膛得意地把灵芝放到念珠手里。
      “那真是恭喜施主了。”念珠笑眯眯地道喜。
      “恭喜我?什么?”
      “你之前不是来找灵芝的吗?”
      “噢,”花瑢这才想起来第一次在三妖山见到念珠时他找的借口,“我已经不需要灵芝了,既然今天是来帮你忙的,这灵芝自然就是你的啦。”
      闻言念珠当即拒绝道:“这怎么行,如此贵重的东西我可不能收,施主已经帮我很多忙了。”
      这下花瑢可坚决不同意:“我们是朋友自然要帮你,再说我又不需要这东西,你是不是不当我作真朋友?”
      念珠急忙摆手辩解:“不是不是,你是我最好也是唯一的朋友啊。”
      听到念珠说自己是最好和唯一,花瑢这才满意,“那不就得了,你把这灵芝拿去,才不枉我待你一片真情啊。”
      为难之下,念珠只好顺从。
      不安地接过灵芝,念珠觉得自己这位朋友真是怪人,非得自己收下这么贵重的灵药他才高兴起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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