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一生去爱你》白子画的爱女

239、番外——当你老了10

　　回到旅馆的房间，爸爸一下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神色疲倦委顿。“爸，我给你放好洗澡水。你好好洗个澡吧。”“好吧。我也累了，洗完澡我也想早点休息。”
　　我在浴室，调好了水温，拿出爸爸的换洗衣物。“爸，可以洗澡了。爸爸，醒醒。”却发现他又睡着了，我摇动他的手臂。他醒过来，接过我手中的衣物，朝浴室走去，却让我忧心不已。
　　爸爸近来总是嗜睡，总是感到疲倦。徐主任说爸爸前列腺癌复发，已经出现了脑转移。他会有头痛、头晕、嗜睡的症状。徐主任说让我密切注意爸爸的情况，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及时向他汇报。
　　爸爸洗完澡出来后，很是清爽整洁。我要进去给他洗衣服，被他制止住了：“囡囡，我的内衣内裤要自己洗，不用你动手。”
　　“都什么时候了。爸，你身体不好，还是我来吧。”“不用。这点事我自己能干，不要时时把我当个病人看待。”他固执地说完，进浴室洗衣服去了，而我只好由他去。
　　他爱干净整洁，好生要强了一辈子。哪怕现在爸爸病着，我也不能有损他做人的尊严。
　　他洗完衣服出来，躺在了床上。“爸，待会午饭我叫你。”“不用了，我很累，只想休息。待会不用叫我了，我饿了再吃。”他说完，面朝墙壁侧身躺下。
　　我忧心地看了他一眼，默默走回自己的房间。午饭准时送来，是海南鸡饭和蔬菜汤。做得精致可口，香气扑鼻。
　　我尝了一口，觉得爸爸一定会很喜欢。于是去叫他起床，毕竟他这样整天昏睡对身体也不好。
　　我来到他的床侧，轻轻摇动他的手臂：“爸爸，醒醒。该吃午饭了。”他睡梦中，好像也顿感不适，略微有些皱眉。他下意识地捂着小腹，发出细微的呻吟。
　　我担忧地晃动他的手臂：“怎么了，爸爸？你哪里不舒服，快醒醒。”他睁开眼睛，看到我一脸担心地注视他，轻轻一笑：“没什么？可能是饿了，肚子在咕咕叫。囡囡，我们今天中午吃什么？”
　　“真的没事吗？不是身体不舒服吗？爸爸，你不要骗我。”我追问道。
　　“没事，我真的饿了。本来还想着中午睡觉，就不吃饭了。没想到饿醒了。”他说完，慢慢起身穿着拖鞋，去了洗手间。
　　我在餐桌前等他，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出来。看他神色平静，我不好再去询问。给爸爸盛好饭，又盛了一碗汤，我们一起吃起来。
　　他吃得很缓慢，好像并没有他所说的那样饿。吃到一半，他放下了碗筷：“真是上了年纪，眼大肚子小。觉得很饿，可真吃起来，吃不了几口就觉得饱了。”我听徐医生说了，爸爸前列腺癌复发，已经出现脑转移、胃转移。他胃口变小、食欲不振，跟这一定有关系。
　　我心里很伤感担忧，可不想让他看出我的焦虑。我勉强一笑：“可能是坐飞机太累了。刚下飞机，又去了海边。爸爸一直没缓过乏来。刚吃完饭，爸爸去院子里散散步。我吃完饭，就去院子里找你。”
　　“好吧。我也喜欢这个农家小院，田园风情一派天然。我去散散步，囡囡慢慢吃。”
　　我看着爸爸走出去，又在窗前往外看了看。他在院子里慢慢地散步，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徐主任的电话。

作者有话说

　　继续更文，偶尔的闲暇想起了斌的模样。或许时间越久，他就会幻化成一个模糊的轮廓。夏天很热，想想不爱你的人，你的心就凉了。这的确是个防暑降温的好办法。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