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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我很想你嗎? ...

  •   松岡公司的靈媒部門裡的部長御子柴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激動的護士都還沒匯報完凜的狀況就一陣大驚小怪對著電話另一頭胡亂發問,在別人看來覺得部長一定早就知道凜不會有事,他只是在玩而已,經常做出讓人頭痛的無腦舉動,但本人的頭腦卻像天才一樣聰明的很。

      「啥所以松岡凜怎麼樣了是沒了呼吸還是什麼的有其他外傷嗎還是還有更嚴重的內傷呢」
      (啊…不…)聽得出來電話另一頭的護士顯得非常困擾,乾脆直接告訴御子柴凜所在的病房號碼請他直接過來探視。
      「啊!這樣啊!謝謝!謝謝!」
      其他人聽著部長刻意大聲的道謝就知道他一定是故意的,畢竟從他噙著笑的臉就知道了。
      御子柴掛了電話後,轉身朝員工們眨眼,豎起大拇指,爽朗的說著:「松岡沒事呦!」
      「……」看吧!明明早就聽清楚護士想說什麼了卻又故意搞這種花樣。

      御子柴趕緊穿上外套,拿了幾張鈔票往口袋塞,交代員工們好好看著部門,自己要去買花探望凜順便把宗介叫去。

      「啊凜又出事了」宗介苦惱的抓了抓頭,便跟著御子柴一起上車。
      御子柴把目的地的地址遞給前座的司機後,神情嚴肅了不少,與剛才在部門裡的表現相差甚遠。「你知道他身邊多了個鬼嗎」
      「啊…知道,今天和凜一起去吃飯,凜確實在跟誰講著話。」
      宗介看向坐在旁邊雙手交叉抱胸的御子柴,似乎已經猜到對方想說的話,便直截了當的問:「你覺得是那個鬼害了他嗎」
      「大概吧!畢竟之前就算交付給凜多麼危險的任務他也沒有出什麼事,這次反倒又進了醫院,今天聽說百貨公司裡的其中一間日式餐廳也因為凜的關係被客人投訴,就是你們一起去吃飯的時候吧!」御子柴的眼睛掃了過來,讓宗介愣了一下後立刻點頭。
      「但按照他們兩個的互動似乎還不錯,應該不會想害凜…。」想到兩人在餐廳笑著跑出來的樣子內心便感到一陣苦澀,此時的雙眼也透露了一切心思,正好被御子柴發現,但對方倒沒多看也沒多說什麼,只是知道了什麼而把視線收回。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凜和鬼這麼好,有點擔心。」
      「嗯,重點確實是氣場的問題。」御子柴說出自己想說的重點,而他也猜到依宗介的敏銳也想著同樣的事。「松岡能看到哪些東西本來磁場就比較陰,再加上常常接觸這次又多了個鬼跟著他,整個陽氣幾乎都沒了吧!那麼一定會引來不少麻煩事。」
      宗介認同的點點頭後沒有再表示什麼,轉而撐著頭看向窗外。「再觀察看看吧!」丟下淡淡的一句話,不知是抱著什麼心情說的呢!山崎。御子柴偷偷瞟了宗介一眼後低頭輕笑了一下後,突然興致勃勃的握拳大聲說出心裡話。
      「果然送給松岡那種人還是菊花吧!哇哈哈哈!」
      「喂…送甚麼菊花啊不知道誰剛才還在擔心他的人身安全啊!」
      「哦那不然香菇好了!買一買送去花店叫他幫我們包成花束的樣子。」
      「為什麼是香菇…凜又不愛吃。」
      「啥果然還是菊花適合他呢!嗯!松岡就決定是菊花了!」
      「啊…部長…別…」
      「啊!剛好看到花店了!司機停一下停一下!」御子柴用力的拍了拍司機的椅子,司機也只能乖乖的在花店前停下來,御子柴拉下車窗,掏出鈔票對著花店內的小姐晃啊晃,說明要這些錢數量的菊花,要包成花束的樣子,緞帶要紅色的。
      「啊!部長…」宗介無奈的想制止卻無能為力,竟然有人探病送菊花,是怎麼回事…果然靈媒部的人都怪怪的。有這樣的想法是因為之前去找凜的時候發現那裡的員工因為平常若沒有接到案子都無所事事的,所以看小說的看小說,打怪的打怪,但是看小說的會突然自己一個人發神經的笑還會莫名的哭了起來,有的倒是會自己一個人說起冷笑話,有的還會畫一些不明所以的圖把它掛在牆上做裝飾什麼的…自那次之後,宗介真的沒再光顧靈媒部了。

      「松岡先生沒什麼外傷,倒是你的褲子有一大片的血跡引起警方的注意,所以之後可能會有警方來對你做筆錄哦!」護士對剛醒來的凜娓娓道出凜的狀況後便離開,而凜像突然想到什麼把護士叫住,問了是不是有個保全也平安
      護士想了一下之後立刻對凜露出微笑,說明保全只是當時有點缺氧昏了過去,脖子有點小擦傷之外並無大礙。
      「啊,謝謝。」凜對護士點點頭後,待對方走出病房把門帶上後,凜才把視線放到從剛才就一直趴在自己的病床旁邊睡覺的遙,紅眼中流淌著擔憂的情緒,神情有些悲傷,連勾起的嘴角也顯得疲倦。

      「笨蛋,在幹嘛很累吧!」凜舉起手摸著遙的頭髮,順著頭頂到瀏海再慢慢游移到五官。「你拚了命保護的保全沒事哦!還有我…也好好的,謝謝你了。」說著說著,看著遙的臉眼淚又不受控的盈滿眼眶,在差點就要落下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用力推開,甚至有道瘋狂的聲音大喊自己的姓氏,抱著一束不明所以的花拖著另一個人進來,發出不少巨大的噪音。

      「部長…」凜無奈的看著不知道在興奮什麼的御子柴一眼再看向被拖著進來而氣喘吁吁的宗介忍不住想笑,卻被宗介投射了一道名為警告的視線。

      「呦!呦!呦!松岡沒事真是太好了!」御子柴走到凜旁邊把一大把黃色的菊花遞給凜,凜無奈的看著滿是菊花的花束不知道是該向他道謝還是要唸唸他。「那個…為什麼是菊花」
      「哦!這個啊!」御子柴看了一眼花束,再伸手勾住宗介,大力拍打著他的背笑嘻嘻的說是兩人討論出來的結果。
      「哈!我才沒說是菊花!」這個人真是怪異,明明是他自己一個勁的說菊花的啊!宗介頓時感到很疲憊,感覺下一秒躺在病床上的會是自己了。
      「欸…?是這樣嗎宗、介…?」凜的笑容在這時顯得格外陰冷,嚇得宗介急忙澄清卻也變得語無倫次,但御子柴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加油添醋。
      「就是啦!想來想去松岡還是最適合菊花了!哈哈哈!」
      「……啥」凜差點被口水嗆到,立刻投射惡狠狠的視線給宗介,而宗介發現自己再澄清也沒什麼用,只能消極的不斷揮手,說明不是自己的意思。
      「對啦對啦!本來還想送香菇的!」
      「香…菇…!?」凜覺得頭很痛,為什麼既是菊花又是香菇的,這人到底是怎麼送禮物的
      『噗!』
      遙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醒來的,只知道在聽到送香菇的時候遙倒是忍不住的笑了一聲,這聲被凜聽到,立刻氣急敗壞的叫遙不要笑,而遙倒是忍不住笑意繼續低頭輕笑著,凜便拿起菊花往遙的臉上戳。
      『喂…別拿花弄我啊!凜。』
      「活該啦!誰叫你要笑。」凜得意的笑著,這畫面看在御子柴眼裡有點受傷。
      「松岡,你竟然把我的心意糟蹋掉了,竟然拿來玩…。」
      「部長,請恕我拒收。」
      「啥!真是太過分了松岡!還有你那是什麼眼神啊!」
      宗介對御子柴的行為已經看不下去了,乾脆轉移話題。「凜,那傢伙還在這裡嗎」
      「啊…是的喔!」凜輕輕的拍了拍遙的頭,露出了微笑,宗介愣了一下,老實說,自從凜正式接了靈媒師這份工作之後就再也沒有真心的笑過了,這次的笑…是真實的。
      「是這傢伙救了我呢!宗介也快謝謝他。」凜貪玩的快速來回摸遙的頭,把原本整齊的黑髮抓得凌亂。
      『喂…凜!』
      宗介無奈的看著凜,果然凜有很多行為也很怪異。「你叫我對一個看不到的人道什麼謝啊!況且為什麼我也要道謝」
      「你的好兄弟被拯救了你不是也該謝謝他的嗎」
      「什麼歪理啊…。」

      在凜玩脫的時候御子柴正以質疑的眼神看著凜碰著遙的手,而眼尖的宗介也發現部長的視線和想法,但還是繼續和凜笑鬧。

      反正,凜有凜自己的選擇,而且我覺得凜這種奸詐的人,一定什麼事都知道了,包括我們的所思所想…真是罪惡的人啊!

      在離開凜的病房前,御子柴瞥了一眼落在床上的幾片黃色的花瓣後像沒事一樣繼續說著白痴的話向凜道別,但凜卻早早發現了對方的視線只是閉口不言,因為自己也很困惑到底是為什麼儘管如此,我還是…凜把視線從緊閉的門上移回到遙的臉上,發現對方真的無時無刻都盯著自己看,雖然有點不自在還是算了。

      凜伸手理了理遙被自己弄亂的瀏海,露出欣慰的微笑。「遙,我一定會盡快幫你找到你正在等待的人的。」

      對,我絕對不會把眼前這個人棄之於不顧,不管你們其他人怎麼想怎麼說,我都會回報他的救命之恩。

      遙盯著凜彎起的雙眼沉默幾秒後開口:『凜凜真是溫柔呢!』
      「就叫你不准叫我凜凜!」凜無奈的大喊,但這次的情緒是喜悅多過於憤怒,兩人就繼續這樣像孩子一般的吐嘈著,空氣間瀰漫著暖和的氣息。

      我很討厭你,真的很討厭你,但是…更討厭的是,喜歡的程度卻大過於討厭啊!

      「這裡是…哪裡」凜發現自己正處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放眼望去盡是黃茫茫的一片,啊!是沙漠,但是我怎麼會在沙漠呢
      凜疑惑的看了一眼一座座凸起的沙丘後不感興趣的轉身,在抬手想抓抓頭髮時發現手上戴了不少飾品,連指甲都塗了顏色,再往下看去,自己身穿不是日本的服飾感到吃驚時,突然有道聲音傳進耳裡…
      「大人。」
      那是…

      『遙!』

      凜帶著困惑的眼神從模糊的夢境中清醒過來,看了看身邊的人赫然發現對方不見了!凜猛的從床上坐起,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現在才六點多,反正醫院說今天就能出院的話那就順便去上學吧!已經翹掉兩天的課了也挺不好意思的。

      凜趕緊穿上外頭就跑出去找遙,找了很久都沒找著,還不斷遇上不少幽靈給自己的心臟來個震撼教育。
      『真是…跑哪裡去了』凜不斷來回穿梭在醫院裡,就算到淋浴間看也沒有人,讓凜忍不住砸舌。
      『還以為那傢伙會突然開蓮蓬頭淋浴欸!然後把後來進來的人嚇得半死還不以為意什麼的。』想到這裡忍不住笑了一下,但之後又想到昨天晚上自己給遙的承諾便皺起眉頭來了。

      『我似乎說要盡快幫他找到他在等的人吧!難道那傢伙就是為了等我一句承諾便放心的跑走了吧!』不悅的感覺立刻從心底竄起,甚至像生根一樣札進心裡產生一個疙瘩,鬱悶不已。
      所以他先前做的那些舉動都是為了討好我嗎「那個渾蛋!」凜氣到不小心把這些罵人的話脫口而出,嚇到剛進來淋浴間的人,兩人雙雙對視後凜也只能紅著臉先道歉,沒想到嚇到別人的竟然是自己啊…。

      凜帶著鬱悶的心情離開,回到病床把自己的東西收一收後便到櫃檯辦理出院,凜沒有回家,倒是一早就到學校把書包放著便去慢跑,這是自己一直以來的習慣,但常常因為處理鬼魂的事搞得自己的身體疲憊,這樣的閒暇時間減少了很多。

      凜一邊跑一邊看著漫天飄蕩的櫻花瓣,想到一開始遇到遙的噴泉上頭飄滿櫻花也順道想起了小時候和宗介說想在櫻花泳池裡游泳...但是,已經不可能了。
      凜跑到一棵櫻花樹下抬頭看著蓋住一半天空的粉紅,滑出一抹微笑。「果然好浪漫啊!」小聲的唸著這麼一句,櫻花開始晃動,不少粉色的花瓣落到凜的臉上,反射性閉上眼的瞬間,腦海又浮現了不知名的片段。

      「再跟我說說國外的事情嘛!」一位穿著高貴的紅髮男子趴在床上正對著誰這麼說,但是畫面卻沒有直接看到另一名男子的臉,只有看到鼻子一下的部分,小麥色的肌膚和良好的體態,脖子上圍著一條藍色的擋風巾,垂在胸前。

      男子勾起嘴角笑笑,看得出來他非常寵溺眼前這名紅髮男子,聲音極為溫柔。「好啊!有看過櫻花嗎」
      「什麼是人名嗎Saku什麼的…?」紅髮男子困惑的偏頭想著,卻讓一旁的男子笑了出來。
      「不是,是一種花哦!」男子開始描述櫻花的樣子,越說越勾起紅髮男子的興趣,甚至興奮的抓起男子的手說自己想看看櫻花的樣子,也想在飄滿花瓣的池子裡泡澡。
      男子伸手輕撫對方極為白皙的臉頰,和男子的肌膚呈現明顯的對比,但卻不違和,反倒是很般配的顏色。「我會幫你如願的。」

      凜驚恐的睜開眼,漫天飛揚的花瓣風景依舊不變,改變的只有情緒。
      『什麼…?那是什麼紅髮的那個人是我嗎』
      凜努力回想夢裡的內容,好像很清晰又好像很模糊,但比起紅髮的男子,凜倒比較在意圍著藍色擋風巾的褐色肌膚的男子,不管是聲音還是嘴巴還有臉型,就算沒有看到全部的容貌凜已經很確信那就是遙,在昨天細看對方的臉時,已經忘不掉…不!等等!我在想什麼凜頓時發現自己的想法好像哪裡偏了,臉立刻漲紅,只能摀著嘴掩飾自己的情緒趕緊跑離櫻花樹下。

      開什麼玩笑對一個鬼…想什麼已經忘不了了,他還在等一個人啊!而我現在在幹嘛!凜一邊在內心責備自己的不是一邊拍打臉頰好讓自身清醒一點。

      岩鳶的噴泉上頭依舊舖滿粉色的花瓣,明明沒有下雨,卻像被人用指尖觸碰,一沉一浮的,雖然噴泉旁邊確實坐了一個人,但是他的雙手好好的擺在池邊,並沒有對池水做多餘的動作,然而他卻看著噴泉露出溫和的微笑,那對八字眉更顯得溫和。
      「事情拜託的怎麼樣還可以吧!」
      『…不,他食言了。』

      原本上下浮動的花瓣不動了,其中一片突然緩慢的浮在空中翻轉,隨後又像羽毛一樣輕輕落下,靜靜的躺在沙地上。

      『落葉歸根。』

      「……」少年擔憂的看了一眼噴泉後,輕閉上眼沉默一會後轉而抬頭望向澄澈無比的藍天,看著漫天飛舞的粉紅淡淡的聲音似乎也要與空氣中的柔和合併,一起帶向無人知曉的天際。
      「是嗎…?」

      凜一整天都很漫不經心,心思都不知去向,只是一直撐頭看向窗外,宗介看的都頭痛起來了,發現對方真的病的不輕。

      凜有著靈異體質,很容易被別人嚇到,就怕那一聲驚呼並不是人類所為,所以常常會有白目的學生去找他惡作劇,今天也不意外,他們因為凜連兩天沒來無聊的發慌,看到凜一來沒多久便從身後用力的拍他的肩膀並大叫,但凜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有過度的反應,倒是冷淡的別手叫他們別吵,然而視線卻沒有從窗外紛飛的櫻花移開。

      『我到底是怎麼了呢』凜看累了便趴上桌子露出非常疑惑又想哭的表情,時不時露出無辜的樣子讓不小心看到的學生都會因為他的表情多看他幾眼,你也知道,男校就是如此,他們還說過松岡長得漂亮就算是男生也不介意這種話,所以凜在學校時常被許多同樣身為男性的人告白,但很多知道他看得到鬼後便退壁三舍,不過還是有幾個不怕死的啦!

      不管是上課還是下課還是在路上都一直在留意那傢伙,可是……凜的臉埋進臂膀間,想把所有難看的落寞隱藏起來卻在不自覺中都被人注意到了。可是他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那他說要一直跟著我是在唬我的嗎開什麼玩笑。

      宗介看著凜一下子這樣一下子那樣的表情心情跟著複雜起來,他知道是為什麼,不都是那隻鬼的關係嗎但也不能像失戀的人一樣什麼事都不做吧!這成何體統以前不論遇到多大的打擊都不會怠惰自己的凜去哪裡了就因為一隻來路不明的鬼

      「喂!凜,吃飯嗎」宗介走到凜旁邊拍拍他的肩膀問,凜呈現的狀態非常沒精神,這不禁讓宗介皺眉。「走,食堂」
      「啊啊…」凜站起來跟著宗介出去,走在前頭的宗介時不時往後瞥了凜,他依舊像在尋找什麼那樣東張西望,沒找著又露出十分憂鬱的樣子,這傢伙可不可以把情緒掩飾一下,難道真的想跟鬼談戀愛嗎?宗介不屑的啐了聲,已經不想管後面的笨蛋了。
      為什麼你總是不把目光多放在我身上一點!

      兩人點好餐後剛好選了正面對電視的位置,新聞上播報著昨天旅館大飯店電梯突然墜落卻沒有任何人重傷和死亡,在裡頭的人只有擦傷而已。
      鏡頭移到失事墜落的電梯已經變得殘破不堪,電纜線也被硬生生的扯斷,但是昨天的人都沒受傷真是不幸中的大幸,鏡頭還稍微掃到凜幾秒卻已經引來食堂內的人不少的關注,但凜還是漫不經心的吃著午餐,筷子夾起的份量少的誇張,根本不知道這人是在吃飯還是吃空氣。

      「凜,你說的保護就是那麼一回事嗎」宗介指的是新聞裡破爛不堪的電梯毫髮無傷的逃生一事。
      凜慢悠悠的抬頭看了電視幾眼,腦中浮現當時遙緊緊抱著自己拚命咬牙的模樣後有點難受的把嘴裡的飯菜嚥下去,便僵硬的點頭。
      「嗯…。」
      「你這傢伙,這模樣也太頹廢了吧!」
      「……」凜聽了宗介有點大聲的話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頭抬也不抬的看著眼前的碗,根本不知道他現在的情緒。
      「你說你現在到底算什麼為了一隻鬼露出醜態難看死了!」宗介帶點力道把筷子重重放上桌面時引來不少旁人的注視,紛紛都有『啊!要吵起來了』的感覺。

      凜握著筷子的手收緊了不少,平淡的聲音輕輕的從嘴裡流出。「他不一樣…。」
      宗介嘆氣,說:「就算比較特別,你也別一副失戀的樣子!裝給誰看啊!他有他等的人,你有你的生活,本來就不應該攪在一起!是你們都走錯了路!」
      凜始終不抬的頭慢慢抬起來,兇狠的眼神瞪向宗介,腥紅的瞳孔讓宗介愣了一下,確確實實被嚇到了。
      「我不管你們在打什麼主意,但我是絕對不會放棄,我和他一定有什麼關聯,不懂就別裝懂,我的事不用你管。」凜重重放下筷子後便起身走出食堂,丟下發愣的宗介一人。

      走出食堂的時候凜的眼眶紅腫的要命,連張著的時候都覺得像被揍到一樣腫脹。「臭宗介,講那麼難聽!根本不懂我的心情。」凜抹了抹眼睛後回到教室書包拎了就走,根本沒有發現桌上被貼上一片櫻花瓣,上頭還殘留一滴水滴。

      凜走出校門的時後突然猶豫了,在想要直接回家還是去一趟岩鳶…?我如果在噴泉哪裡遇到他不是會很奇怪嗎感覺好像很想他一樣…就算真的是如此那也不能被發現吧!
      「還是回家吧...」凜的腳拐了一個角度後便往家的方向走,一片櫻花瓣落在凜的肩上輕微晃動。

      回家的路途中手機震動幾下,凜知道是誰但不是很想接,但不接又不行,抱怨歸抱怨凜還是把手機放到耳邊聽部長又要傳達什麼事了。
      (松岡,昨天忘記問你交代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那個…我會慢慢調查的。」凜有點苦惱,想到昨天的事就很恐怖,已經不是很想再去了。「而且那些房子都被燒掉是想知道什麼嗎」
      (只是警方想把這案件了結而已,但是其中有幾棟是住宅呢!原本的主人想知道為什麼會突然起火,想給個交代。)
      「啊可是…我覺得燒掉的房子特別恐怖欸!」凜有點為難,他想以這種方式拒絕掉,但對方卻笑嘻嘻的說:(那你就帶上你的鬼朋友啊!叫他好好保護你,哈哈哈!)
      「部長…他不是做這種事的工人好嗎」唉…被燒掉的房子都有很多冤魂啊!很討厭的…。
      凜想起以前剛接手靈媒師的工作時有對莫名其妙的鬼情侶說要在被燒掉的屋子裡辦婚禮,一踏進去全部都是被燒得體無完膚的鬼魂到處徘徊,害自己嚇到跌個狗吃屎…悲慘的回憶啊!
      (不過你的正式工作終於來了!有位富貴人家想請你幫他死去的兒子找個合適的新娘,死的活的都行。)
      「活的的話還是不要吧…有點殘忍…。」雖說活人與死人結婚不會怎麼樣,但大多數人還是不願意啊!對活著的那一方太殘忍了。
      (提出要求的婦人現在在我們這裡,你要過來一趟嗎?)
      「…錢呢」
      (蠻豐厚的,來嗎)
      「好。」

      + to be continue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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