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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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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之国国土内大多都是由荒凉岩壁搭建成的版图,境外的风光也同样好不到哪里去,贫瘠的戈壁和平原随处可见,龙卷风是主要的自然灾害,国土内外降雨量都很少得可怜,地表干燥,农作物种植困难,除却那些戈壁滩外,一些地形险峻的沟谷深壑也不少见,大多存在于和草之国的接壤地区,好在暴雨天是极其少见的,甚至连年都难得出现一次,又鲜少有人出没,即便出现一些状况也并不会对四周造成什么伤害。
然而暴雨气候只是少见,却并非没有,一旦来临总是伴随着毁灭性的自然灾害,不走运的是,偏偏这个夏季就遇到了。
幻汐潜伏在陡峭的山林之中,她手下的队员跟在她的身后,雨夜黑沉可怖,不见一丝光亮,铺天盖地的暴雨冲刷着周围的一切,狂风呼啸着巨大的噪声不断冲击着耳膜,她抹了一下脸上的雨水,感觉到脑后束成一束的长发因为湿水而变得分外沉重,坠得她的头不得不微微后仰,以至于在暴雨和黑暗中,她的面孔给人一种冷冽又高傲的错觉,其他同伴莫名地觉得这位年轻的队长似乎很自信的样子,虽然现实应该是对他们不利的。
其实幻汐并不自信,何止是不自信,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因为这个倒霉的天气。
滂沱的雨帘冲击得人难以集中精神用眼睛去注视某一点,幻汐伸手挡在眉梢处观望了一下,这里是岩隐忍者看守的补给站点,她带领小队的任务就是在午夜偷袭岩隐忍者驻扎的后援方,这听起来与半年前砂隐和岩隐联合突袭木叶后援部队的做法有点像,实则并不然,偷袭只是这次行动中的一个环节,真实目的则是捣毁岩隐的补给和物资,切断应援的路线,真正的主角是后半夜木叶忍者的突袭行动,那才是关键所在,但大队伍就不是她负责的了。作为先遣者,幻汐不能过早命令行动,因为这样容易引起敌人的警觉,让对方猜测出他们身后部队的目标所在,但是也不能行动过迟,否则就会来不及接应同伴,掩护他们顺利进攻。
可惜无论是木叶,还是岩隐,他们都没有料到会迎来这种难得一遇的暴风雨天气,接连不断的暴雨已经将沙石和土地冲刷得极其脆弱松软了,山体经饱和稀释后很有可能形成洪流一路冲下,也就是所谓的泥石流。幻汐看了看这里的地势,心里萌生出些许自暴自弃的讽刺感,想着那副泥石流倾斜的景象一定堪称绝景,壮观得很,如果不是连他们也一起埋掉的话就更好了。
此刻绝对不是一个适合奇袭的时机,甚至不是适合战斗的时机,可这是木叶唯一的机会,一旦成功得手,岩隐就不得不退出草之国战场,就算他们硬撑着不撤离,造成的被动局面也是必然的,至少也会变得束手束脚,还能顺便打击一下跟他们同盟的砂隐。
横亘在他们眼前最大的问题不是如何击败敌人,而是不知何时就会爆发的泥石流,更何况幻汐等人站的地方绝对是首当其冲,她手下的队员中有几个已经难以对敌人投入注意力了,而是不断地频频扭头去查看山体的情况,担忧之情滥于言表,不止是他们,驻扎的岩隐忍者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不妙,看样子正准备要从此处撤离。
也就是说如果这次不成功,木叶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幻汐沉着眼睛轻轻地把头一点,这时,她手下一名同伴来到她身边,低头凑近她说道:“队长,进攻吧,他们正忙着搬运物资,现在是个很好的偷袭机会。”
见她只是盯紧前方不回答,队友以为这位队长还缺乏一些胆色和对局势的认知,毕竟她是这样年轻,险境面前有所顾虑也很正常,他耐心地解释:“负责看守的人不算多,又早已被我们摸清了位置,敌人也想不到我们会挑这个时候发动偷袭,用雨声作掩护,我们很容易就能得手。”
恰巧这时一道闪电掠过天际,炫目的白光短暂地映亮了一方天地,沉闷的炸雷紧随而来,幻汐的表情忽地凛然起来,她抬手按在那名队员的肩膀上,示意他转头去看敌人驻扎营地外围的结构。
岩隐的人并不是第一天驻扎在这里,事实上这几乎可以算是他们在后方的一个本部了,不但远离敌人和战场,而且地点隐秘,易守难攻,木叶光是找到这里就费了极大的力气,这块地区是如此的重要,他们不可能把驻扎地置于一种孤立无援的状态,仔细观察后就会发现在四周的山崖和沟谷间有许多后天修建的简易栈道,一般人难以通过,但忍者绝对没有问题,对于熟练掌握土遁的岩隐忍者来说弄出这种栈道这并不是什么难事,而且必然别有用意,一旦此处遭受攻击,只需一个信号,通过这些栈道就能很快调集来大批援军。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那我们倒轻松了,”幻汐低笑了一声,“看到那些栈道了吗?敌人正是通过那些路线来支援的,能调派来的帮手数量也许会超过我们的想象,那不是能轻易应付来的,就这么贸然进攻,我们和后面到来的队伍都会被围攻的。”
那名队员有点不好意思,随即又紧张起来,“是我疏忽了,可是该怎么办呢?要回去通知后边的主攻队伍吗?”
其他队员听到了这番对话后也明显开始不安了,但大家都有做忍者的自觉性,并没有人做出惊慌失态的举动。
“现在回去通知已经来不及了,”幻汐看着前方对他们说,她的声音很冷静,混乱的环境中,她是唯一保持着巍然不动的平静存在,“好在目前敌明我暗没有暴露,只要见机行事别打草惊蛇就行,别忘了我们本来就是来偷袭的,而不是剿灭敌人。”
其他人无可奈何,只能从她身上汲取信心和安慰,雨声吵杂,狂风大作,他们几乎不需要怎么掩饰就轻易藏进了靠近敌人营寨边的一片小树林里,就在他们准备发动偷袭的前一刻,又一道闪电劈了下来,借着光亮他们看到一队岩隐忍者正顺着栈道往这里赶来,目测还会来更多人,有人惊呼了一声:“竟然有援兵,还来得那么快!”
呼啸的狂风又上升了一个等级,几株尚不强壮的树木被懒腰折断重重地砸在地上,一些体积较小的山石也顺着山坡滚落下来,那一队岩隐忍者已经顺利和同伴汇合开始帮忙搬运东西,剩下的人不知会从何处而来,终于有人耐不住了。
“队长,撤吧!”一名忍者喊道,“现在这种情况,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继续行动了,泥石流随时都会爆发,敌人的数量也超过我们太多,不能做无意义的牺牲!”
她是负责偷袭的,确实没有带太多人,不过照这样发展下去,接下来到达的部队也很难在这种环境中跟敌人抗衡,幻汐看向那些栈道,必须想个办法破坏掉。
幻汐抬起手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冷静一点,”她的眉目在昏暗的暴雨中被渲染得极其冰冷,“这是我们唯一的击退敌人的机会,如果这次任务失败了,战线又要被无限期的拉长,行动必须照旧,后方的队伍也没有传信要停止的意思,他们对情况一无所知,如果我们忽然撤离很有可能会害惨他们。”
木叶忍者们的目光闪烁着,似乎在叹气,幻汐的目光一一扫过他们的脸庞,他们看到她血色的眼瞳中三勾玉高速运转了一圈,演变成线条锋利的左五巴纹,因为充盈着查克拉而散发出微弱却慑人的红光,她一字一句地说:“我在此向你们保证,我有足够的把握把你们都活着带回去,所以,等下请全力战斗。”
她不容抗拒的态度感染到了其他人,他们纷纷点了点头,幻汐转过身,她说:“你们按照原计划对他们进行偷袭,我去捣毁那些栈道。”
“只凭你一个人?”有人质疑,想要阻止她,“不可能的。”
她地回答是利落地挥了一下手臂,“照我说的去做,快点,没时间了。”
岩隐忍者正一边咒骂暴雨一边焦头烂额地搬运东西,岂料忽然杀出一队人,这些人都是冲着补给物资来的,动手很快,目的明确,岩隐只好暂停搬运仓促迎战,他们的数量远超过木叶,很快木叶忍者就陷入了且战且退的境地,这时忽然一道人影从旁边冲了过去,有岩隐忍者眼疾手快,急忙呼喊:“快拦住!”同时手下结印,想用土流壁阻截对方。
高而厚重的土层拔地而起,闯入者周身忽然浮现出一层霜雪般冷白的骨骼,先是笼罩着她身体的胸骨,继而由脊椎延伸出的头颅和双臂,形象如同一个失去下半截身体的大型的骷髅,面目可怖,骷髅向前挥动小臂,落下的手骨打碎了那层土流壁,顺带着把所有挡路的家伙也凶狠地扫到了一边去,敌人因为这份悬殊过大的力量而畏缩了一下,幻汐趁机直奔那些栈道所在的位置,用须佐势不可挡的力量将其破坏,她感觉到来自背后的攻击,下面数名岩隐正在用岩铁炮攻击她,密集而沉重的石块高速击打在须佐能乎背后的骨骼上,又被尽数防御下来,幻汐一边支撑着查克拉的供给一边迅速地完成该做的事情,岩隐忍者眼见修建的栈道要被破坏殆尽,也不再管偷袭的木叶小队了,纷纷转向幻汐这边,有人结了个土龙弹的印,一条巨大的泥龙从他脚下出现,咆哮着向幻汐冲了过去,口中喷射出攻击力极强的泥弹,她用须佐勉强接了下来,却应付不住土龙本身的攻击,骷髅的手骨碎裂破损,幻汐不得不折返回地面,用完好无损的那只手臂衍生出一柄长刀,刀锋向敌人们横扫而去,须佐的破坏力极其可观,这一击使地面震颤了一下,地表沿着攻击的轨迹裂开出缺口,靠得比较近的岩隐忍者顷刻人仰马翻。
这时木叶真正的主攻队伍抵达了战场,果然他们也并没有因为外在因素而放弃这次行动,岩隐的援兵无路可通,只能想办法另辟捷径来支援,但在这种风雨交加的环境下只是枉然,被围攻的敌人无路可退,只能和木叶死战到底,二者在数量上势均力敌,战况一时变得空前混乱和激烈。
泥石流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不知道是哪一方的忍者率先叫喊起来,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幻汐转过头向山上看去,发现原本还存在着的景物都被泥流淹没了,山坡已经看不出起先的模样,树木和山石混合在泥流中迅猛地冲刷下来,整个大地都在颤抖,天空乌云密布,闪电频频闪现,不断映照出忍者们惊慌的面孔,周围狂风四起,惊雷声震耳欲聋,倾盆的雨帘遮蔽住视线,水涨得飞快,无疑在给这场浩劫推波助澜。
幻汐知道主攻队伍都是些精英上忍,他们有的是办法保全自己,她急忙现身于自己所带领的队伍面前,在泥石流向这边冲过来时迎了上去,同时原本呈现骷髅状的须佐在骨骼的基础上也覆盖起了一层经络和血肉,继而被外衣状的查克拉所包裹,连同手中所使用的武器也发生了变化,刀身开始拉长变大,成为了双手持刀,须佐发出一声像嘶吼一样的长鸣,手起刀落,在地上劈开出几道深刻的沟壑,缓冲了泥石流疯狂奔腾的趋势,她结了个火遁的印,经由须佐能乎的口中爆发出来,覆盖范围相当广泛,火焰炙热的高温大面积地凝固了泥石流,不过幻汐清楚这只是暂时性的,暴雨未停,山顶还会不断有土流奔涌下来,她只能趁此机会抓住那些正在泥石流中挣扎的同伴将他们带到安全的地方,之后则立刻折返回战场中心和主攻队伍继续战斗,以防岩隐有逃脱的漏网之鱼。
霜白的须佐是昏暗的天地间唯一明亮的东西,可与周遭浩大的环境相比,还是显得有些渺小,她独自站在狂风暴雨之中,身影有种奇异的孤独感,敌人畏惧着这强大的力量,同伴们则得益于她的助攻,没人能看到她的脸上蜿蜒着眼泪一样的血迹,眼中血丝狰狞地密布着,第二状态已经是她的极限了,何止是极限,几乎要命,她感觉到浑身的细胞都无比刺痛,不禁是查克拉变得匮乏,连同身体机能都在燃烧殆尽。
幻汐曾在有关宇智波秘术记载的文献上找到过关于须佐能乎的记载,只有开启了一对万花筒写轮眼的能力才能解锁的第三种力量,被称为神之力。须佐能乎象征着破坏,介于每个人万花筒写轮眼的能力不同,须佐能乎的外形和使用的术也不相同,幻汐的须佐能乎并不是完全体,自然也不知道外形会是什么样子,她只是明显地感觉到每一次使用须佐,她的查克拉就会锐减,对眼睛造成的负荷根本不是一般性质的写轮眼能够比拟的。
与木叶相比较,岩隐的忍者就比较无助了,本来都快完成撤离了,忽然杀出木叶的人来阻碍他们,战斗到一半时泥石流爆发,任何土遁忍术在此刻只会雪上加霜,也不可能用查克拉在这种程度的冲击上站住脚,珍贵的物资也不要了,应援路线也被毁掉了,他们百般无奈,只能想尽一切办法从泥石流中脱身,可惜山体尽毁,连能利用的外在条件也没有,顿时陷入了听天由命的悲哀处境。
这场雨夜激战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才停息,木叶取得了绝对性的胜利,岩隐自开战来第一次在战场上吃得如此大亏,再加上土影和水影交战正酣,难以抽身前来指挥,剩余的忍者们只得先撤离草之国的领土回到本土内专注防守来抵御外敌。砂之国愤怒于岩隐擅自撤退,指责对方不遵守先前达成的同盟,并且派遣队伍到土之国要求岩隐继续出兵合作,反而被正光火的岩隐忍者打得落花流水,经过这一矛盾后,原本关系就不稳定的两个国家又开始互相撕咬。
幻汐恢复意识的时候感觉有人正在用什么东西轻轻地擦她的头发,她睁开眼睛,发现是扉间手下的弟子中唯一一位女性,见她醒了过来,小春对她笑了一下,这个笑容有点安抚的味道,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之前她正在帮幻汐弄干被雨水冲湿的头发。
扉间的弟子全部都比她年长些,由扉间亲自教导,性格都很识大体,并不难相处,对于她这个后来者并没有显现出排斥感,极大的可能是扉间之前对弟子们耳提面命过要好好相处,至于扉间是怎么形容自己的幻汐就没兴趣得知了,总之她也早就过了会因为队友人选不理想就闹脾气的年龄段了,再说了,她理想的团队也早就已经支离破碎了。
幻汐发现她之前还穿着的湿透的外衣已经被换下来了,她身上盖着别的东西,小春询问她:“你感觉好点了没有?”
“我没事,”幻汐摇了摇头,“我记得我并没有晕过去。”
她确实有支撑到最后一刻,直到众人平安返回驻扎的地方,有很多人走过来高兴地和她说着什么,大抵是说这一仗打赢了如何如何兴奋,幻汐没看清是谁,也已经没有精力去听了,她只说了一句:“抱歉,我想休息一下”就撇下众人躲到了不起眼的角落里去躺着了,至于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已经记不清了。
“我知道,”小春回答,“只是后来去叫你的时候无论如何都没法让你醒过来,你睡得太沉了,所以我就帮你把衣服换了,虽然现在是夏天,但晚上还是要注意些,我们之中不能有人生病。”
她这番回答颇为善解人意,幻汐很清楚这是用眼过度导致的昏迷,她知道小春也一清二楚,她苦笑着叹了口气,也不去说破,“真是麻烦你了,我有睡很久吗?”
“并没有,天才刚刚亮起来。”
“那还好。”幻汐接过她手中毛巾自己擦起了头发,她知道小春做事一向是稳重细心的,并且很擅长调节同伴之间的关系,小春端详着她的脸色,即使不用镜子幻汐也知道自己的脸色肯定好不到哪里去,她只能转移话题。
“我们的人没什么折损吧?”
“只有一些受了伤,总归是岩隐更惨一些,”小春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睛,“之前我们在后方都很怀疑这次计划能不能顺利进行,看来坚持行动是正确的。”
幻汐随口回应道:“说的也是。”
“你的眼睛没问题吧?”她终于还是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没事,”幻汐发觉自己回答得太快了,有种欲盖弥彰的嫌疑,她很平静地补充:“真的没事,一般万花筒在使用时都会伴随着一些身体负荷,但那是正常现象,并无大碍。”
小春沉着目光轻轻地说:“你睡着的时候眼睛又流血了,我帮你擦掉了。”
幻汐说不出话来了,过了半天她才貌似不在意地开了个玩笑,“多谢,我希望我眼睛流血的惨相没有吓到其他人。”
“没有,只有我一直在看护你,其他人不知道。”
距离她开万花筒只过了半年的时间,血继病的特征在她的身上就逐渐显露出来,虽然不足以影响战斗,但的确是大不如从前了。被人看到自己弱势的一面让她感到有些烦躁,尤其是对方还在关切地打探她的情况,虽然小春是一番好意。
看到她面沉如水,小春也就不再多说了,反正继续问下去也改变不了什么,她说“你饿吗?”
宇智波幻汐一点都不饿,相反,在用眼过度的后遗症影响下,她头疼得有些作呕,但幻汐清楚自己需要补充能量,于是她点了点头。
小春从她身旁离开了,幻汐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开始反思自己用眼的资质是否并不佳,本来都开启万花筒写轮眼了,她不应该再作此怀疑,可是对比之下,翊野比她开眼的时间要早一些,但显然比她更得心应手,也可能是翊野并没有说出来他的苦处,她的哥哥一向都是个擅长隐藏痛苦的人。
外面传来秋道取风懊恼地呼声:“哎呀,我凝固了!”以及门炎不满的责备,“当然了,昨天你用肉弹战车在泥石流里翻滚,回来后又不弄干净就休息,一觉醒来当然凝固了,现在可怎么办。”
取风呼唤着:“哪个会水遁的浇我一下啊?”后面跟随着其他忍者的笑声。
最后还是小春结了个水乱波的印帮了他一下,幻汐听到她嫌弃的声音,“真脏。”
取风好像还嘟囔了什么,她没有听清楚。真好啊,幻汐恍惚间竟羡慕起来,他们的团队那么完整,如果玄司和渠风还健在的话现在又会是怎样的光景呢?她大概也没有必要在自己同伴面前逞这个强了,以前她似乎经常用写轮眼使用过度头疼需要休息来甩包袱,那时倒并不是真的疼。可现在,她已经忘记示弱和信赖是一种什么感觉了,真的有过那样的时候吗?不,并没有。
小春拿了一些吃的回来给她,“这下北方的战场就基本稳定了,我们已经给扉间老师送去战捷的消息了,”她说,“在新的命令传回来之前,暂时还有点时间可以休整。”
幻汐点了点头,垂首看着手中的食物,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