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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 17 章 ...
曾经在扉间刚继任火影的时候,宇智波有相当一部分人逐渐显露出对于千手独霸木叶的不满,甚至开始争夺木叶的重要职务,尽管千手扉间对宇智波疑虑重重,可他依然对此做出了得当的对策,在担任二代目期间,他主动要求宇智波成立木叶警务部队,主要职务均由宇智波族人担任,直接由族长发号施令,这样既赋予了他们为村子贡献的机会,同时也表现出了对宇智波的极大信任,宇智波一族在木叶的名望和权力达到顶峰,和村子的关系一度得到了缓和。
那是宇智波发展最鼎盛的时期,也是宇智波族内最动荡的时期,只有族内人才清楚,那时的家族面临怎样的分裂,先是相当一部分人对族长能力的不满,再到二者矛盾激化后的争吵和冷战,以及族长左膀右臂的忽然阵亡,最终和彦终于取得了族人们的信服,虽然是百般无奈之下的,因为目前族内确实只有和彦一人拥有万花筒写轮眼,而那是实力的象征。
木叶和云隐的战事吃紧,正是缺人手的时候,每个忍者都忙得不行,宇智波更是无暇兼顾族内的纠纷,索性想着就此作罢,毕竟目前家族稳定比什么都重要,而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一面发展。
然而正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宇智波又出了一件大事,以至于这个家族再次被打回了群龙无首的状态,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宇智波和彦突然自杀了。
毫无预兆,也没用缘由,他就那么死了,和他那位死去的挚友间隔的时间只相差了一个月,他用自杀了结生命,他死在了南贺川的岸边,其他族人找到他的时候,除了心脏处插着的苦无,和彦的身上再无一丝伤痕。
族人们对此感到难以置信,事后检查一番也证明确实是自杀身亡,而且还是死在宇智波的领地上,实在没有办法怀疑到外人身上,细数自己家族内的人物,又找不出能击败万花筒写轮眼持有者的人,况且还有不少宇智波的精锐在前线跟云隐打仗。
就连他的儿子也没有对父亲的死表示出任何疑问和追究,在大家看来,伽赋的反应很奇怪,在其他人告知他和彦死讯的那一刻,他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讶,他的沉默和悲伤一样多,固执地不愿意向外人多吐露一个字。
伽赋的母亲雅子是最不能接受的一个人,短短一夜之间,这个原本性情温和的漂亮女人就变得憔悴而疯癫,她拒绝吃任何东西,也拒绝见任何人,伽赋尝试着跟母亲沟通,她哭叫着用力推搡他,好像他是她的仇人一样,尖锐的指尖划破了儿子的脸庞。
她口中不断地重复着‘是你们要他当族长的,为什么又要压迫他?这个家族把我丈夫逼死了,我恨宇智波。’,放在以前,这是对家族的大不敬,可是现在,没人忍心去指责一个刚失去丈夫的可怜女人,和彦对妻子很好,虽然当时他们只是奉命成婚,但他从来都对她呵护有加,在家庭里他做到了优秀。所以其他人,尤其是女人们,都非常能理解雅子为何如此悲痛,可是当族人们上门安慰她的时候,雅子的情绪很激动,她诅咒这个家族,甚至攻击看到的每一个宇智波,她拿起手边的一切东西向他们掷去,哭泣过度而充血的眼睛里充满了仇恨,她不停地说着是家族逼死了她的丈夫,形状是从未有过的疯癫可怕,伽赋一边努力拦住母亲一边请求其他人快点离开,他费了好大劲才终于把母亲安顿下来。
其他人不知道的是,伽赋远比他们要更早得知自己父亲的死讯,那时他不能接受的程度丝毫不亚于他的母亲,甚至更胜于她,因为他目睹的情景更加令人受刺激。
在他一无所知的前提下,幻汐忽然出现在他面前,她说要他跟她去一个地方,伽赋从来没有见过幻汐脸上露出这种难以形容的表情,其实她是面无表情的,但她身上流露出比死亡更加沉寂的压抑感让他受不了,他隐约察觉到她也许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中途问她她也没有回答,只留给他一个黑色的背影,她一直带他来到了南贺川,然后伽赋看到自己的父亲胸口插着苦无,倒在地上早已没有了呼吸,而翊野正站在一旁看着他。
有好长一段时间伽赋难以动作,也发不出声音来,他呆呆地望着和彦的尸体,无法接受突如其来的现实,极度痛苦和极度惊讶来回折磨着他的心灵,过了很久,他才走了过去,每一步都像踩在云端上一样没有真实感,他满心恐惧,希望这疯狂的画面只是一个噩梦,可和彦的尸体是真实的,蜿蜒的血迹一直顺着伤口流到了地面上,提醒他不久前刚发生的事实。
面对他这种反应,翊野很熟悉,当初他看到修业的尸体时也是如此,而后者的尸体更加支离破碎,伽赋也许比他更迷茫,因为就在不久前和彦还是活生生陪伴着他的,忽然之间他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幻汐站在他身旁,很缓慢却很清晰地告诉他:“把你叫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个,关于你父亲的一些真相,我们认为你有知情权。”
“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父亲怎么了?他......”伽赋语无伦次地说着话,眼神因为慌张而有些失焦,翊野把一页白纸递到他面前,他说:“这是你父亲临死前留给你的,他想向你坦言一些事。”
纸面上确实是和彦的字迹,边缘处沾染着斑斑血迹,读取上面的内容令伽赋有种锥心刺血的痛楚,他拿着纸张的手是颤抖着的,研反复看了半天才发现这是一封遗书,是和彦临死前留给唯一的儿子的,上面的内容并不长,但都令伽赋感到接受不能。
伽赋:
我是宇智波的罪人,我出卖了这个家族,我把族人当成和外敌交易的筹码,我亲手杀害了自己的朋友,我的万花筒写轮眼不是力量的映射,它是我的罪证,我骗了所有人,但我不想再骗你了。从前我的一生都在委曲求全,在最后的最后,我想要坦诚一次,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因为你是无辜的,你对我所做的事一无所知,可这本来也是我罪孽的一部分,就像我曾伤害翊野和幻汐一样,他们也是无辜的,终究也会轮到我的孩子来品尝这种痛苦,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在追求力量这条道路上,我选择了一种偏激的方式,我酿成的大错无可补救,我本以为得到力量后我可以成为一名合格的领袖,我能平息所有不满和争端,但事实上我根本承受不了这种压力,这双万花筒写轮眼成了我痛苦的源泉,是挥之不去的噩梦,但愿你永远不会理解这份苦楚,我的死会是一点点赎罪,尽管我已经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的朋友了,也许我们已经不能算是朋友了。
好好保重,我一直以你为傲,多多照顾你的母亲,不要再让她受苦,我已经无法再陪你们走下去了,原谅我的不负责任,永别了。
“不,这不可能是真的,这怎么可能?你们做了什么?”信纸从他手中滑落,伽赋摇着头喃喃自语,他忽然变得激动起来,脸上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他睁开血色的写轮眼瞪视着他们,全然是敌对的姿态,他一字一句地逼问他们,“你们对我父亲做了什么!”
翊野很漠然地与他对视着,眼中不掺一丝感情,他很平静地回答:“如你所见,让他承认罪过,然后接受惩罚,某种意义上,他的痛苦也得到了解脱。”
“你开什么玩笑,”伽赋否认似的用力摇了一下头,声音痛苦而坚决,“这种话你以为我会相信?我父亲根本没有犯过任何罪!你们究竟干了什么以至于让他变成了这个样子?”
信纸飘落在幻汐的脚边,她俯身将它捡起,对着伽赋扬了扬,“我想你已经看得很清楚了,只是你拒绝相信信纸上所写的内容罢了。”
“我凭什么要相信这个?”伽赋捏紧了拳头,“任谁都知道,拥有写轮眼拷贝他人字迹轻而易举,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伪造的?”
“你父亲确实是自杀的,如果我们要杀他,以他现在的实力,不可能不留下战斗过的痕迹。”翊野对他示意,“检查一下。”
这种时候任谁都不会有心情去冷静验尸的,伽赋红着眼睛愤然地盯紧他们,“我父亲那么信任你们,当然不会对你们设防!如果你们有外心完全可以在不惊动战斗的前提下对他进行刺杀,你们竟然——”他说着手已经伸向自己腿侧的忍具袋,只有面对敌人时忍者才会亮出武器,从见到和彦尸体的那一瞬间,他们三人的关系就开始变质崩坏,对于伽赋来说,翊野已经不再是那个小时候陪伴他玩的大哥哥了,抽出苦无的刹那,他隐约有些恍惚,他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一天。
翊野忽然垂下头,很讽刺地笑出了声,“信任?”他重复着着这两个字,“确实,在一个人信任另一个人的前提下可以不用战斗而杀掉对方,就像你父亲正是利用我父亲对他的信任,在他毫无防备时从背后杀掉了他一样。”
他抬起眼睛看着伽赋,情绪又趋于平缓,“当然,我们是不会做那种事的。”
伽赋想起信纸上看到的那句话,‘我亲手杀害了自己的朋友....’,可这是不可能的,那都是骗人的胡话,自己父亲怎么可能杀害修业?他明明把唯一的挚友视如兄弟,一直都是如此。
可是他十分清楚,在看完信上的内容时,他内心是有一丝恐惧的,这恐惧不是因为别的,正是来源于可能会面对无法接受的真相,伽赋知道自从修业死后和彦的精神状态就变得极其低迷,他时常静默不语,一个人独处沉思,与家人也鲜少交流,他一直认为父亲是在为朋友的死感到痛心,直到有一天和彦对他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那天他正向和彦询问万花筒写轮眼有何种强大的能力,和彦回答他:“其实是得不偿失的。”
他曾因为这句回答而疑惑,而遗书的内容却给了他合理的解释,如果真相真的如同遗书上所说的那样,那么这发生的一切会是多么可怕,这种认知反差几乎可以把一个人一直赖以生存的信念击垮,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生活。伽赋是不会相信自己父亲能做出这种事的。
“别想骗我,”他别过头去,“你父母是被云隐忍者所杀,那晚死亡的不止有他们,另外还有不少负责边防的忍者都牺牲了,如果你心有疑虑,为什么不对火影如实禀报?”
翊野平静地对他反问,“在宇智波之中,我父母是唯二死亡的两个,你不好奇那晚掳走幻汐的人是如何在暗部和宇智波的重重监视下溜进村子的吗?外人又为什么对宇智波族地的位置了如
指掌?他们又是从何种途径得知幻汐是独自在家?这一切都是谁告诉云隐的?”
他接二连三的问题紧紧压迫着伽赋的神经,他苍白地反驳,“木叶内部也许混有云隐的间谍。”
“作为一名暗部成员,我来告诉你如果村子内有间谍,我们不可能不知道,”翊野停顿了一下,轻声冷笑,“你是在找借口安慰自己?还是信不过二代目亲自筛选的暗部?”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伽赋咬紧牙关,“我很清楚我父亲的为人,你们只是心里不平衡自己的父母死了,而我父母还活着,也许你们很恨我父亲吧,因为如果是你们的父亲当上了族长,那么他也不会死在这次任务中了,而族人们本来也是这么希望的,难道不是吗?”
伽赋说完后自己都感到恍然,自己竟然是这样想的?因为他的这番话,三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其实这是一直都存在于他们之间的矛盾,说到底就是人与人之间那份永远无法抹消的猜忌,亲人也好,朋友也罢,只要有所相处便不能免俗,总有那么几个瞬间,你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已经厌烦到了极点,这种厌烦不会长久也可以忍耐,但同样容易积累,令人难以释怀,然后在一个适当的时机,积攒下来的矛盾就会一起爆发,演变成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在之前那场险些分裂家族的内乱当中,和彦和修业已经被迫站在了两个对立面上,作为二人的子女,他们也不可能独善其身。他们对两派的争斗心知肚明,却又对彼此都心照不宣,只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将眼前的日子安稳度过,修业忍受得住按兵不动,他知道纷乱总会过去的,他以为和彦也是端得住的。
翊野开口打破了僵局,他避开了伽赋的质问,直截了当地说:“还是先给你梳理一下事情的经过吧,就在不久前,你父亲对我们所说的事情的真相。”
这次伽赋沉默着,没有再打断他。
“所有人都以为我父亲是死在任务途中的,他是被云隐的敌人所杀的,但事实上并非如此,”翊野抬起手,“其实是他所信任的挚友在他毫无防备时从背后用力给了他致命一击,这才是他死亡的原因。”
“不可能。”
“伽赋,”翊野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声音带着提醒的味道,“我很清楚我双亲的实力,能从战国时期的经年长战中存活下来的人绝非等闲之辈,即便他们不能打败敌人,只是抽身而退还是做得到的,我已经验过尸了,我父亲真正的死因是后心的刀口,其他伤是在他死后被云隐伪造出来的,为的就是掩人耳目,实际上他身上并没有抵抗伤。”
“除掉他之后,只剩下我母亲一个没有写轮眼的宇智波女人,你父亲和其他敌人可以用压倒性的优势铲除她,”翊野既讽刺又悲凉地笑了,“这一切都是你父亲的主意,之后只需嫁祸给云隐即可,作为让云隐忍者为他掩盖罪名的回报,他交出了一名拥有写轮眼的宇智波当做筹码以供他们进行活体的血继研究,而这个人就是幻汐。”
“为了确保她被掳走时无法反抗,和彦接受了云隐给他的药物,一种类似于镇定剂的东西,用后也不会破坏组织结构,他悄悄地把它混入到幻汐的饮食中,这就是那晚他极力邀请她到家里吃饭的原因——”
伽赋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反驳的地方,“晚饭所有人都吃了,你凭什么说只有她被下了药?”
“你还记得吗?”忽然听到幻汐的声音让伽赋有点惊讶,她一直没有说话,之前紧张的局面让伽赋险些忘记她的存在,她静静地说,“当我要米饭的时候,和彦叔刻意拦住了雅子阿姨,那是他亲自给我端上来,没人知道他在厨房做了什么,你送我回去的路上我就已经开始感到精神不济了,你知道的。”
伽赋这时有点恨自己关于她的每一个细节都记得那么清楚了,那时她的确十分困倦,自己还在惊奇她怎么睡得那么早。
见他又不说话了,翊野才继续之前的问题,他接着说下去,“之所以那晚敌人可以畅通无阻地进入木叶掳走人质,是因为负责警戒的宇智波警务队忽然接到了临时的调动令,当敌人来袭时,他们并不在自己的岗位上,唯一能够对宇智波警务队直接下达命令的只有宇智波族长,他在为敌人创造机会,换句话说,其实那晚云隐突袭木叶的行动你父亲也是一清二楚的,只是为了合作,他选择了知而不报。”
“然后他只需要赶到村外拦截任务归来的我父亲,告诉他自己撞见幻汐被掳走的假消息,再以营救为借口,引领他走进敌人的包围圈即可,一切都天衣无缝,如果不是幻汐活着回来的话,也许就真的没人知道真相了。”
翊野的声音戛然而止,伽赋脸上血色尽褪,神情惨淡苍白,深秋寒冷的空气渐渐侵袭入他的骨髓,他只能不断地摇着头,“不是这样,这不可能,他不会做这种通敌的事。”
那是他的父亲,他陪伴他的成长,他关注他的变化,他教导他的忍术,他所有的一切在伽赋心中都是优秀而高大的,他一直都是个温和耐心的人,他做好了每一件应做的事,伽赋死也想不到他能做出上述那些暴行,然而正向他遗书中所说,他出卖了家族,他杀害了朋友,他把族人当成和外敌交易的筹码,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
“那我该怎么办啊......”他下意识地自语出声,眼中惊恐和绝望并存,这是人被击溃前的表现,“为什么?”他问翊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事到如今你在问什么傻话,”翊野不无同情地看着眼前这个颤抖的少年,“当然为了得到万花筒写轮眼啊。”
“你应该也知道宇智波是用眼睛来战斗的家族,瞳力对于族内人来说是多么重要,我们家族的写轮眼可以通过强烈的情绪刺激来开启,而得到万花筒写轮眼是一件异常困难的事,古往今来,宇智波历史上成功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人并不多,而且他们大多选择对这个秘密三缄其口,关于此事族内一直没有明确的描述,在这里,我就向你透露一些吧,”翊野短暂地闭合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血红的眼底边缘衔接着三条细长的弧形巴纹,“想要进化到万花筒式写轮眼有两种途径,一种是杀死自己的至亲好友,第二种是亲眼看着至亲或亲友死亡。”
伽赋因为这个残忍疯狂的答案而感到心悸,翊野走到他面前与他四目相接,在这双眼睛面前,伽赋感受到力量间巨大的落差,那不是普通的写轮眼可以比拟的,翊野说:“为你重现一下你父亲自杀前的情景吧,希望这可以让你多一点信服。”
四周的场景骤然一转,虽然还是原来的地方,但变得与之前稍稍有所不同,伽赋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已经进入到了幻术的世界,他看到不远处的翊野和幻汐,他们背对着他,对面站着自己的父亲,他从未见过和彦脸上出现这种崩溃而痛苦的表情。一开始翊野要伽赋去检查他父亲的尸体并坦言他身上没有伤害,但这并不意味着在此之前他们没有进行过战斗,翊野和和彦确实经历了一番较量,但仅仅是万花筒的幻术较量,在此之后,和彦的心理防线就被击溃了。
“从杀掉他之后,我几乎每晚都会在噩梦中见到他,还有你们的母亲死前看我的眼神,那么仇恨,那么憎恶,我没有办法忘掉这些,对我来说无时无刻不是一种心灵折磨,”和彦惨笑了一下,“很可笑吧?从我很小的时候就没有感受过被人看重的感觉,我拼了命地想要融入集体,但作为一个孤儿,我得到的都是同龄孩子的排挤和捉弄,我渴望得到力量,让其他人正视我,成为这个家族不可或缺的人物,那时只有修业认可我,他是我唯一的朋友,也是我一生的阴影。”
和彦已经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和修业成为朋友的了,也许是从他第一次在孩子们结伴打猎的活动中叫上他时,也许是他第一次撇下其他同伴等待他跟上来时,又或者是他在其他孩子嘲笑他时站出来替他说话,直到战争末期,和彦带领的小队不堪忍受战乱的折磨丢盔弃甲,无奈之下只能向千手投降,那时候宇智波处于劣势,投降的人不在少数,可是修业的队伍却能坚持铮铮傲骨到最后,他永远不明白修业是怎么做到的。
和彦永远都感觉他们的差距是如此之大,每当他看到修业和族内其他孩子在一起有说有笑地玩耍时,他就不断地怀疑着他背后是否也和那些人一样在嘲笑他,他只是施舍给他一点温存的友谊,出于同情或怜悯,在内心深处,他仍然看不起他。
和大家一起去打猎野兔,只有和彦一人动作笨拙一无所获,修业把自己的成果悄悄地塞给他,他不在意地说没关系,我们是朋友,我的可以送给你。难得被人如此善良地对待,和彦很高兴地收下了,可回族的路上所有孩子都在嘲笑他是个接受人救济的白痴,他对修业的拿点感激之心也就变成了深深的自卑和苦楚。
后来和彦不断努力成为了家族内的干部后,终于有人开始仰仗他,等待他发号施令,然而他还是听到分派到自己队伍的队员私下里悄悄议论,把他和修业作比较,并且说还是修业队长更可靠一些,他比我们的队长要强。
虽然修业总笑说着我们是朋友,我不会和你抢任何东西。但其实就算他不抢,也会有人不断比较他们,然后用轻蔑的冷笑来面对和彦,好像他永远是个可怜虫。
就连他当上族长后也是如此,修业认真地告诉他,你的梦想,我不会和你抢的,我希望你能成为宇智波的族长。
而和彦得到了一个分裂的家族,以及修业的拥护者们带有明显侮辱意味的举动,他们无时无刻不在践踏他的尊严,嘲笑他并不出众的实力,用无形的手对他痛扇耳光。
最后连修业也看不下去来提醒他了,他很委婉地对他说,也许你该从自身找一找原因,你对那些家伙太温和忍让了,你是族长,可以适当强硬些,我知道改变是很困难的,但我会帮你一起的。
和彦想,终于,你终于也开始指责我了,其实你一直都看不起我对吧,我现在的处境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你才是名副其实的宇智波族长,承认吧,修业,你其实很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面对我,你退让施舍得再多都可以不战而胜,还为自己赢得了好名声,你口口声声说着我们是朋友,又非要从我身上夺走我的骄傲,不断地摄取胜利的快感,何其残忍。如果真的当我是朋友,那就为我牺牲一次吧,反正你的愿望也是要我成为一名合格的领袖,安定下家族的纷争,我会做到的,代替你做到,为了更好的明天,你就倒在过去吧。
是你说的我们是朋友,你不会跟我抢的。
这是和彦的一生心魔,他也终究被蛊惑着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错路,当他手中的苦无刺进修业的心脏的那一刹那,修业转过头来看他的眼神让他明白他从来没有背叛过他,他始终把自己当成朋友,他濒死的眼中映出的自己是多么的丑陋,这一切终究成为了他新的梦魇,让他辗转反侧夜不能寐,让他的心灵受到了炼狱一般的煎熬。
他根本承受不住,他快要被逼疯了,他害怕看到修业玄色的墓碑,害怕听到族人们问起他的万花筒写轮眼,他更害怕他的两个遗孤,兄妹俩孤零零地站在父母的墓碑前,只能和彼此相依为命,而他自己身旁站着他的妻子和儿子,他们对他所做的事一无所知。
所以当他被翊野击败的那一刻,和彦隐隐感觉自己解脱了,也许他本来就没想过要去赢,翊野那张和修业年轻时期有几分相似的脸面对着他,和彦有种在和过去的修业说话的错觉,“承认你的罪过,”他一字一句地陈述,就像在对他进行最后的审判,“然后像个真正的忍者一样有骨气地死去,而不是用那双出卖朋友换来的眼睛来苟且偷生,一直生活在粉饰虚伪的谎言中。”
他犯下的错无可饶恕,但最后的最后,终于有一次他可以真正地坦诚面对自身,而不是怀抱着那些黑暗而隐秘的思想在伪装之下慢慢腐烂,身心俱是。
“幻汐,对不起,”和彦抽出苦无,手指一点点收紧,他看着兄妹俩的脸庞,“对你们所做的一切,我很抱歉。”
“我原谅你把我出卖给敌人,陷我于险境之中,”幻汐低声说,“我原谅你了,没有任何一件事你做对过,也没有任何一件事你扛得住,你不是一个真正的坏人,你太可恨了,也太可悲了,所以我原谅你,至于其他的,就需要去找我父母寻求原谅了。”
“这已经足够了,”他微微笑了起来,似是很满足,“我的一生都在委曲求全,但这一次不用了。”
翊野没有让伽赋看到他父亲自杀的场面,他内心深处对这个少年还是有那么一丝不忍的,他相信幻术中他所感受到的已经足够多了,而且他也终于相信了。
因为他忽然变得颓败绝望起来,脸上挂着自嘲又痛苦的笑容,抽空了灵魂的模样比哭还要难看。
“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他轻声说着,不知在问谁。
是啊,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这是属于他们三人的共同的问题。
南贺川冰冷的水流涓涓流淌,除了水流的声音和山风吹动树叶时细微的声响,四周格外清幽宁静,他们站在树木的阴影下,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晦暗难明的神情,伽赋眼角的余光扫到清冽的河水,忽然记回想起小时候他们是常来这里玩的,翊野那会还只是个十岁的大小孩,带着两个小拖油瓶子却没有一点不高兴,他总是有无穷无尽的耐心去哄他们玩耍,什么东西到他手里都会变得很有趣。伽赋没有想到时隔多年他们三人再一次站到这里竟然是以这种决裂的姿态,他们一个是他当作自己兄长一样来敬爱的大哥,一个是他青梅竹马的心上人,而从这一刻起,他们之间就横亘着父辈的血海深仇,他抬头望向幻汐,她也正回望着他,他们之间不过几步之遥的距离,伽赋却从未感觉到她是如此遥远,即便他伸尽手臂也无法触及到她,她也不会再有所回应了。
幼年时的两小无猜,携手同游的天真和快乐,少年时青涩的爱慕,隐秘又充满期盼的幻想,在这一天随着血淋淋的死亡真相全部分崩离析,飞灰湮灭。
他想,大概终其一生,他们都没可能在一起了。
这一夜简直了,电脑自己死机两次,慷慨激昂写了那么多,一黑屏瞬间一无所有,而且是两次!全尼玛白写了,想死。等待重启用了足足半小时,只能靠着记忆重写,被折磨得都有应激创伤了,每写一百字就按一下保存,头昏脑涨搞到天亮,终于写完了网又断了,爬起来去修....
斑爷会在十章以内上线,最多是十章,我也迫不及待了,亲宝们再忍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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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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