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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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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间担任二代目火影的期间内,木叶村的忍者们渐渐变得忙碌起来,不仅仅是因为接到的任务太多,其中有一半的情况是在忙着攘外。
相较于从前,时势开始稍微有些动荡了,每个忍者都能感受到那种变化,出没于火之国周围的别国忍者变得越来越多,并且有逐步向木叶靠近的趋势,刚开始这些忍者还算规矩,没有做出什么骇人的行为,但没过多久他们的动作就大了起来,常常借口军事演习搞得火之国外围城镇的居民人心惶惶,大名的求助信一封接一封的送过来,字里行间带着不满和抱怨,木叶的忍者日日奔走于任务之中,为了以防不测,连村子外面的警戒都提高了一个等级。
此时的天色还很早,连太阳都未完全升起,森林间带着清晨湿润的凉意,林叶深处传来悠长委婉的鸟鸣。玄司走在小路的最前面,头顶上交错在一起的茂密的树冠,他后面跟着他的三个学生,他们刚搞定一个S级任务,现在正在回途的路上,一行人破晓就动身启程了,玄司精神还好,一场激战后三个孩子有点没睡够,都哈欠连天的,边走边晃脑袋。
玄司说:“别边走边睡啊,你们好歹都是中忍了,也不止一次地单独带队执行过任务,怎么这副懒散的德性和刚毕业的小崽子没两样啊。”
渠风艰难地把困顿的脑袋抬起来,“因为我们的带队老师是个无良上忍,他教不好后辈,人又刁又坏又毒舌,到处得罪委托人,而且一点荣誉心都没有。”
玄司厚颜无耻地点点头,“听起来确实挺像我的。”
一说起这个翎就来气,他指责道:“玄司老师,之前在泷隐村你怎么可以说那种话,那样别人很容易误会木叶的忍者没有责任心啊。”
玄司金绿色的猫眼看起来很无辜,“我没有说什么啊,只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而已。”
他们接受的是来自泷隐村的委托,任务内容是阻止他国忍者进犯泷隐村抢夺英雄之水,泷隐之村是由巨大的瀑布隐藏起来的隐村,地势极其隐蔽,村子内祖传着能让忍者增加数十倍查克拉的英雄之水,虽然能力是暂时性的,但仍然让许多外人眼红。玄司等人刚到的时候,有一位很年轻的泷隐村高层对木叶的忍者表示不认可,他直截了当地说:“雇佣他们来我们村子干什么?泷隐村的事还轮不到木叶来过问吧”其他高层解释说目前村子的战斗力很匮乏才请木叶施以援手的,可那位年轻的高层明显还有点血气方刚,他警告玄司:“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不会给你们这些外人插手的机会的。”
不料玄司听后很无所谓地说:“那好啊,反正你们村子佣金也付过了,没事我们还乐得清闲,傻子愿意做冤大头我很欢迎的。”
对方被他气得半死,噎了半天才怒道:“你这种没荣誉心的人竟然能当上忍者?简直可笑。”
其他高层也是尴尬,翎只好一个劲道歉打圆场。结果敌人来袭时,泷隐村因为人手不够溃不成军,还是靠玄司等人竭力相助才成功击退敌手,临走前玄司还不忘过去揶揄那个年轻人几句,他欠揍地笑着说:“我这个没荣誉心的忍者保护技能MAX吧?下次记得再找我啊。”
那家伙脸都憋红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渠风摸着自己头上缠绕的绷带无精打采地说:“不过之前真是场硬仗啊,差点就去投胎了。”
玄司毫无责任感地嘲笑了两声,“哈哈,是啊,我看到你被敌人扔出十米远,中途还撞断一棵树苗,脑袋还好吗?”
渠风狠瞪了他一样,“玄司老师,我可是被两个上忍级别的忍者围攻啊,能活下来就不错了,更何况我还能重创到其中一个,已经很好了!”
翎不禁替渠风说了句话,“渠风说的没错啊,这次的战斗确实危险,没想到敌人来了一□□么精锐的队伍,数量很多,而且几乎都是云隐的上忍,虽然玄司老师在但也感觉很费劲,最近这些小国还真是动荡不安啊。”
渠风表示出认可,“自从角都事变之后,泷隐村还未完全从受到的创伤中走出来吧,能够派上用场的忍者并不多,这座村子过于封闭,虽然一定意义上保护了自身的安全,但同时也阻断了外交和发展。”
玄司没有掩饰这一事实,他告诉他们:“雷之国之前在拉拢汤之国,只是被拒绝了,因为汤之国并不相信它,所以云隐村就派出忍者攻打泷隐村,这次算得上一场小规模的战争了,目前在发生此类战争的小国不止泷隐村一个,其他大国都企图拉拢合并周边弱小的国家来为自己争取力量。”
翎有些在意地“为什么要这样?听起来好像这些大国在为发动战争做准备似的。”
玄司潇洒地一挥手,轻佻的语气中带着安抚的味道,“嘛,别怕,虽然眼下不那么太平,但战争什么的应该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发动的,再说了,木叶也不会放任其他村子胡作非为,所以不用太担心。”
“真的没问题吗?泷隐村,”渠风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下,虽然在这里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我担心我们离开之后又会有敌人袭击那里。”
“不会的,”玄司说,“我们打的那一仗态度已经很明确了,泷隐村向木叶寻求依附,木叶在保护它,再对它进犯等同向木叶宣战,现在应该没人敢这么大胆。”
“嗯......”翎若有所思地沉吟了片刻,忽然注意到了什么而转过头去,“幻汐,怎么一直都不说话?”
他这么一说另外两个人也向她那边看去,从刚才开始幻汐揪一直萎靡地低着头,看上去没什么精神,听到翎询问她的状况才稍微抬起一点,她脸色略显苍白,眼底的黛色也很重,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我没事,我有在听你们说话,”她疲倦地按了按眉心,“之前战斗时稍微有点用眼过度了,头有点疼。”
渠风退到她身边,关切地探头探脑,“怎么不早说,也难怪啊,我们几乎打了一夜,又帮着整顿伤员清点人数什么的,根本没怎么休息。”
玄司站住脚步,他看了看幻汐的眼睛,除了多了些血丝之外,表面上并未看出什么异样,他问道:“要停下了休息一会吗?”
幻汐摇了摇头,“不,没关系的,回村之后再好好休息吧,现在停下来休息会没完没了的。”
“别逞强啊小幻汐,你开眼也过去有些年了,这双写轮眼已经使用得很娴熟了吧,随着力量的增强,身体所要承担的负荷也不是往日可以比拟的,”玄司对她伸出手,“要不要老师背你走路啊?”
幻汐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啊,谢谢你,那我可真是要吐了。”
“你真的不要紧吧?”虽然隔着一层黑纱,但翎的担心却全都写在了脸上,“现在帮你治疗一下吧,我听说写轮眼如果使用过度的话会......”
幻汐看出了他的担忧,她安慰同伴:“放心吧,基础勾玉的写轮眼不存在失明这一说,最多也就是透支点体力罢了,对宇智波来说完全没问题。”
她说完还对他笑了笑,尽可能表现得轻松一点,翎这才半信半疑地继续往前走,一路上回头看她无数次。
好不容易才回到了木叶,已经过了正午了,玄司等人走进火影办公室的时候扉间正在听村子外巡逻的暗部汇报情况,他们见状便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出声打断。
戴着鸟嘴面具的暗部对扉间说,:“今天发现有一伙疑似别国忍者的家伙在木叶附近流窜,动向很不安分。”
扉间点了一下头,沉声反问:“看不出来是哪个村子的忍者吗?”
“看不出来,他们身上没有任何标明身份的东西,且警觉性极高,很擅长撤退和逃窜,应该是受过训练的精英,”暗部顿了顿,“是哪个村子的不好说,但也不排除是雇佣来捣乱的叛忍。”
扉间思索片刻,对他吩咐道:“未搞清楚前加强警戒,通知宇智波族长,晚上请他派宇智波警务队的人在村外协同暗部警戒。”
暗部低头行礼,“是,我知道了。”
那名暗部很快离开了办公室,扉间把目光转向他们,轻轻颔首,“辛苦了,任务还顺利吗?”
如果是面对柱间,三人这会肯定各种埋怨感叹好累啊好危险啊差点回不来了柱间大人一定要多放我们几天假。可是换成扉间他们就不敢这么随便了,二代目那张冷静的脸也叫人无法开玩笑,他们只能闭着嘴,把一切都交给玄司。
就连玄司这只轻浮的金毛猫在扉间面前都正经了不少,他把任务单递交给扉间,言简意赅地说明了一下任务的情况,可能是因为他们看起来实在太困乏了,而且每个人多少都负了点伤,扉间听玄司汇报完任务就挥退了他们,既没做出评价也没再布置其他的事。
与难缠的敌手激战了一夜,再加上一路奔波,虽然在预想的时间内返回了木叶,但幻汐感觉自己头疼得已经快裂开了,眼睛也酸涩难受得不行,她揉了揉眼睛,被搞得有点心烦,脚下走得飞快,只想赶紧回家吃点东西躺倒好好睡一觉,不然真的要撑不住了。
修业和凉月都在家,看样子像是准备外出一样在收拾忍具,看到幻汐回来后对她说了声你回来了就继续忙手头的事了,并没有注意到她的一脸疲态,幻汐还没吃饭,饿得饥肠辘辘,她到厨房走了一圈,发现没有任何可以直接食用的食物后只好折返回客厅。
“妈,家里没什么能吃的东西吗?”
凉月放下手中的苦无,她忽然想了起来,脸上露出歉然的神情。“抱歉,幻汐,我忘记你今天回来了,已经没有吃的东西了。”
幻汐家永远没存粮,现吃现做,凉月是个战斗力,对家务一概不擅长,很多时候还需要丈夫打下手帮忙,修业也从来没意见,但现在幻汐有点意见了,她忍耐着又累又饿又烦的心,用力按住额头准备放弃这顿饭回自己房间去睡觉,修业却叫住了她。
“你看起来精神不太好,眼睛里也有很多血丝,”同为写轮眼的使用者,修业一眼就看出来她的状况,“你怎么了?”
“没什么,写轮眼有点使用过度而已,”幻汐有气无力地回答,“我回房去了。”
凉月有点担心地跟过去,她没有写轮眼,在这方面帮不了女儿,“身体没问题吗?”
身体没大问题,我就是太饿了,明明跟妈妈你说过我今天就回来为什么连顿饭都不给我留?又忘记了是吧,从以前就是这样,放学回家家里总是没人,更别提热腾腾的菜了,合格的忍者不代表合格的父母,你们真是......身体不舒服,耐心也变少了,幻汐拧着眉头,一声不吭。
修业也走了过来,他皱着眉责备她,“什么叫而已?你以为这无关痛痒吗?你写轮眼用得太多了吧,已经形成依赖性了,哪怕是很普通的战斗,只要不用写轮眼就会感觉不习惯,好像缺少了左膀右臂一样举步维艰,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你不能成为一个完全依附眼睛来战斗的忍者,那会让你其他感官变得迟钝,况且你自己身体承受的极限在哪里总不会不知道吧,你有没有——”
修业的话接连不断地飘进她耳朵内,原本就疼痛的脑袋似乎更沉重了,幻汐终于受不了了,“老爸,你真烦啊,”她不高兴地扭过头,语气充满了倦怠的不耐,“我已经很累了,你干嘛念个没完?你知道我这次面对的是什么敌人吗?全部都是云隐的上忍,没有写轮眼我也许会被干掉。真是的,从以前就是这样,你什么都不了解,别随便指责我,如果真的那么在意我对写轮眼的使用方式,为什么不早点教教我呢?”
修业被她突如其来的话弄得微微愕然,他一直很少管束孩子,偶尔责备几句也是一带而过,幻汐从来没反驳过长辈,他第一次见到她那么抗拒叛逆的表情。
幻汐也自知说得有些重了,她垂下眼睛,叹了口气,再开口时声音已经低落了下去,“我们和敌人苦战了一整晚,又帮忙整顿,急着赶回木叶复命,连休息都来不及,如果真的体谅我,就让我回房睡觉吧,爸妈不还有事要出去吗?不要管我了快走吧,别耽误了。”
她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把面面相觑的父母关在了门外,她给自己换了身衣服,把脏衣服随手甩进角落里,动作粗鲁地扯掉发绳让头发披散下来,连梳都懒得梳就扑到床上钻进了毯子里。
床铺很舒适,毯子很柔软,幻汐却一时难以入睡,人疲劳到极致的时候反而难以彻底放松神经,她合着眼睛,满心不耐烦地催促自己,赶紧睡,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睡眠,睡一觉醒来什么事都没有了。
刚才太着急了,帘子也没来得及拉,明亮的光线照射进来,幻汐睡不着又懒得动,只能用力抚摩自己的前额缓解头痛,这时她听见自己的房门被轻轻叩击了两声,她没有作声,假装已经睡着了。
房门被缓缓拉开,修业走了进来,他扫了一眼就知道女儿没有睡着,但也摆明了不想理他。修业想要叹气,年纪越大他就越是能感觉到子女更能拿得住父母,小时候还能用威严镇压一下,长大后不管儿子也好女儿也好,都已经是独当一面的忍者了,实在让他没法教育他们。
他有点无措地站了一会,又有点为自己感到好笑,他慢慢地上前一步,轻声叫她的名字,“幻汐,你没睡着吧?”
幻汐裹着毯子动了一下,算是回答了。
修业咳了一声,有点艰难地开了口,“像你之前所说,作为父母,我们对你确实关注不够多,你哥哥是男孩子也就算了,难得有个女儿,我们本来该多疼你一点......”
从来没跟孩子说过这种话,修业也不太会组织语言,他停顿了一会才说:“在我们那个时代,父母对孩子严苛得可怕,童年时期都是艰苦又粗糙,你哥哥作为老大,在这方面也没对我们提出什么要求,所以我也不是很懂该怎么和孩子相处,之前说你不是在责备你,只是担心你的身体状况.....”
幻汐往被子里缩了缩,其实也没有很在意啊,只是今天脑袋太痛身体不舒服所以有点心烦,并不是真的有很大意见。她本来就不是喜欢黏着父母的孩子,也不爱撒娇,就算修业和凉月没对她关注有加,她还是好好地长到了那么大,而且过得还不错,她反而觉得这种自由的生长方式很好,父母从不干涉她该不该干什么,也不要求她如何如何优秀,她挺喜欢这样的。
修业还在自我检讨,“还没来得及怎么关心你,你就已经长成一位出色的忍者了,每次族人们对我夸赞你和你哥是多么优秀,然后说我教导有方什么的,我都觉得有点惭愧,因为在你们成长的过程中,我给予的帮助并不多,可能没资格一起被表扬吧,”
幻汐心里直呼喊,也不用说到这个地步啦,老爸。你这么一说我好像变成了不肖女啊,没那么严重的。
修业又咳了一声掩饰尴尬,最终他还是决定说出来,“你和翊野都很优秀,”他低声说,“我真的很高兴,很骄傲。”
他突然说起这些,幻汐也感到无所适从,她知道自己老爸脾气还不错,但从没见过他那么感性亲和的一面,这个时候作为女儿该说什么好?她可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啊。
于是她选择闹别扭似的不说话,修业等了一会,看她没什么反应,只好摇头暗自叹息,他把一瓶药片放在她桌子上,嘱咐说:“药我给你放在这里了,写轮眼使用过度时可以吃一粒,但尽量少吃,除非万不得已,这药是用来缓解我们家族的血继病的,吃多了会有抗体,你注意一些。”
幻汐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修业出门前帮她把帘子给拉上了,尽管她并没有开口,房间内顿时暗了起来,幻汐终于觉得有几分睡意了,她放松身体,半睡半醒间,隐约听到凉月在她门外轻声说:“饭做好了,我给你放在外面了,累了就先睡一下吧,等我回来的时候......”
她太困了,没能听清后面的话就沉入了梦乡,不过妈妈说的什么幻汐大概也能猜到,差不多就是,等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做顿好吃的这样一类的话了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