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在无 [火影]》与子归兮

44、第 7 章

　　幻汐回村后并没能如愿以偿地好好休息，她待在家中才过去两天而已，就接到了来自扉间的紧急传召令。

　　这意味着她又要投身入到另一场战斗中，幻汐一边迅速地收拾着忍具（庆幸还好已经添置妥当了）一边疑惑着扉间的目的，她想不到在自己身上会有什么任务可以那么急迫，而且不是说好给放几天假的吗。

　　幻汐心里各种埋怨，火速赶到了火影楼，推开办公室的大门她才发现被传召的原来只有自己一人，玄司，翎还有渠风并没有来，扉间的对面还站着他自己的三个学生，分别是志村团藏，水户门炎，猿飞日斩。

　　扉间亲传的弟子不止这三个，但无论哪一位都不是幻汐喜欢遇到的，她总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别扭，那几个人看她的眼神也是如此，可能是因为就在去年她刚成为中忍的时候，扉间找到她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他问她：“要不要来我手下的队伍里？”

　　幻汐听不太明白，“您这是什么意思？”

　　扉间冷静地向她解释道：“我最近在各个家族中选拔优秀的后辈组合成一个小队，由我亲自指导教学，这也算是为木叶的将来做打算吧。”

　　暗示这些后辈中可能会有未来火影的人选吗？幻汐有点想笑，她忍住了，这个时候笑出来未免有点看不上火影的意思，不过说来确实有这事，幻汐见过扉间带着几个不认识的外族孩子学习外出，这些孩子接到的任务也不同于一般的同期，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一种促进家族关系融洽的手段，还能刺激成长，木叶未来的高层不仅从名门望族之间选择，只要实力过硬任何人都有机会，连火影的位置都不例外。

　　真是大义凛然，一切都为了村子。

　　“我记得您的队伍里已经有一位宇智波了，”她点出对方的名字，“宇智波镜。”

　　作为同族，幻汐并不是不知道宇智波镜，但也仅仅是知道而已，对方是一个比她大几岁的男孩子，写轮眼用得很不错，除此之外他们再无交集。

　　扉间点了一下头，“是这样没错，但是再多一个也没什么问题吧，写轮眼是至关重要的战斗力，你意下如何？”

　　幻汐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单纯无害一些，“请允许我拒绝。”

　　扉间盯着她，看表情他似乎对这个答案一点都不惊讶，“理由呢？”

　　她很坦率地说：“我知道您很强，跟着您确实也能学到不少东西，可是原谅我和现在的同伴相处得很好，完全不想离开他们，而且玄司能够教我的也还有很多，我已经习惯和他们配合了。”

　　扉间责备她，“你应该知道忍者不该把个人喜好放在第一位。”

　　她笑着说：“我是在很认真地跟您衡量利弊呢，我不认为加入一个新队伍对我会有什么好处，对那支队伍也一样。”

　　扉间看着她不说话了，趁着他思索的功夫，幻汐貌似不在意地随口一问：“扉间大人在担心我什么呀？”

　　他确实在担心，自从得知她的写轮眼开眼后，扉间面对她的态度就有了些许微妙的变化，只有他们二人能感觉出来，倒不是说他刻意针对她，扉间是个很合格的领导者，他对下属和后辈都还好，只是他看待她的眼神就像在看待某种危险物品一样，虽然现在还无法构成威胁，但稍不慎就会酿成大错。

　　她曾见过这种眼神，扉间看斑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真的要说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扉间对宇智波的关注一向比对其他家族要多得多，他自己怎么说的来着，永远保持着一份警惕之心，这样才不会在对方出现异动时措手不及。

　　想到千手扉间这样一个人物竟会对自己有提防之心，幻汐真的笑出来了。她简直要去问他：从我身上能看到他的影子是不是让你很不舒服？看来斑大人还真是你的心理阴影呢。

　　她自娱自乐地想着，嘲弄地笑了。

　　但眼下可没空让她瞎想，因为扉间把他们召集起来是为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看到人都来齐后，扉间开门见山地说：“火影大人遭到了泷隐村的暗杀，现在需要你们立即前去支援。”

　　幻汐皱起眉，泷隐村离木叶村并不远，之前也未曾有过异动，柱间前一天确实是去了那里，不过是为了外交活动，怎么会突然演变成刺杀了？

　　可现在不是讨论这种问题的时候，幻汐问道：“与火影随行的暗部呢？”

　　扉间红色的眼眸扫视过他们，“这正是暗部传来的消息，对方是一支有组织的精英小队，事先埋伏得很好，虽然暗杀没有得手，但我们这边的战况也很吃紧，之所以委派你们去是因为你们没有跟泷隐忍者交手的经验，他们对你们一无所知，有些固定的战术和圈套对你们这种新人不起作用。”

　　“而且其他暗部现在另有任务在身，幻汐，”扉间点了她的名字，“镜被我另外委派了任务，你顶替他的空缺参与这次行动。”

　　团藏问道：“您不与我们同行吗？”

　　扉间低头看地图，他沉着地回答：“这种时候木叶必须有人坐镇，如果重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那就糟了。”

　　幻汐突然说：“至少让我带上一位同伴吧。”

　　扉间从地图上抬起头，“这些都是你的同伴。”

　　幻汐没有接茬，“让渠风跟我同行，他的风遁可以和我火遁打配合。”

　　团藏闻言开口说：“没必要，风遁的话我也会。”

　　幻汐向他投去短而冰冷的一瞥，这绝对是可以瞬间点燃人怒火的一眼，团藏差点被她给惹恼，虽然是同族，可她给人的感觉跟温和的镜完全不一样，她身上散发着一股乖戾的气焰，教人看了就不爽。

　　当着扉间的面，团藏只能默默忍下，他内心腹诽着，有什么好嚣张的，这个宇智波的丫头，写轮眼就那么了不起吗？

　　扉间摇了摇头，回绝了她的提议，“来不及了，你们必须即刻出发。”他看向幻汐，郑重地说：“以你的实力应该没有问题，我也是相信你才把你叫来的。”

　　幻汐也不再坚持，她应允了这次任务：“是，我知道了。”

　　扉间在地图上指出了一个地方，那是他们将要前往的，他最后简单地向四人叮嘱了注意事项和安全问题就让他们出发了，看来也是对自己的弟子十分信心。

　　前往泷隐村的路途不远，穿过一片森林即可，以忍者的脚程来算只是小儿科。猿飞日斩是个好脾气的，路上他很热情地跟幻汐打招呼，“宇智波幻汐是吧？我还是第一次跟镜以外的宇智波合作呢，嘛，我也是用火遁的，请多多指教了。”

　　很意外，面对他幻汐没有像对团藏那样回以冷眼，她点了下头，淡淡地回应：“你比我大，算前辈吧，请多指教。”

　　“好的好的。”结合她刚才对团藏的态度，日斩有点受宠若惊，他一边点着头一边偷偷向团藏递去一个奚落的眼神，虽然日斩只是想和朋友玩笑一下，但团藏看到他那张偷笑的脸顿感怒火中烧，好似自己在较量中成了一个失败者一样。

　　门炎稍微松了口气，看来也不是不能沟通的那种类型，那就好。

　　幻汐则在行进途中思考着另一件事，之前扉间说柱间那边的战况吃紧？如果是放在以前幻汐根本想象不出柱间能陷入什么紧张的窘境，他可是忍者之神。可现在不一样了，终结之谷那一战对他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伤害，连同曾经战争遗留隐藏的隐患，不断压迫他的身体机能，她大概知道一些千手家的医疗忍术，也知道人体不可能无休止地再生重建，每个人的细胞都是有限的，而柱间在过去无穷无尽的战斗中已经透支了太多。

　　世人之所以把柱间和斑合称为最强忍者不是没有道理的，柱间可以战胜斑，但不代表他有压倒性的优势，即便他已经死去，遗留下的创伤却仍然无时无刻不在向这个最后的对手催命。幻汐不负责任地猜测，也许某种意义上，他们都是死在对方手中的。

　　交战的地点不是在泷隐村内部，而是在柱间返回木叶的途中，到达战场后，幻汐有点明白木叶的暗部为何感到棘手了，因为敌方有一个拥有特殊能力的怪人，她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类型的忍者，甚至不能判断对方的秘术是否为血继限界。

　　他身形很是高大，蒙着下半张脸，护额之下只露出一双暗绿色的眼睛来，流动着阴沉暴戾的压迫感，他的背后站立着一个用黑色线管组成的人型生物，面部扣着图案奇特的面具，不像是通灵出来的，幻汐看出那个黑色人型生物上依附着的查克拉与人无异，而且有生命体征，是活物。

　　四周一片激战过后的狼藉，其他敌人也都是些上忍级别的忍者，正与暗部的成员缠斗，数量也更多，只是他们未佩戴护额，不确定是否来自泷隐村还是被雇佣的，幻汐听到其他的同伙叫那个家伙为角都。

　　柱间毫发无伤，只是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看到他们四个出现时他略显惊讶，可能也没想到弟弟会派这几个后辈过来，他看着幻汐问道：“幻汐？你怎么也来了？”

　　幻汐落在他身旁，简短地向他解释，“我来顶替缺席的宇智波镜，柱间大人没事吧？”

　　“我没事，你要小心他，”柱间向她那边侧了一下头，眼睛却始终盯紧角都不放，“他的能力很可怕，本来我已经杀死他一次了，但是他从我们这边的暗部成员里夺取了一个人的心脏，然后就演变成那种怪物了，并且能使用原心脏主人的忍术。”

　　原来如此，幻汐看了柱间一眼，他正用一般状态战斗着，并没有仙人化。

　　照柱间说的来看，对这个家伙幻术是不起作用的，他体内不止一股查克拉，即便能让他中幻术，用另外那个心脏操控着的怪物也会扰乱他的查克拉流向来为他解术。幻汐握紧刀，看来只能用忍术了。

　　看到她站在柱间身旁做出临战的姿态，角都突然发出了几声沉闷的冷笑。

　　“真是讽刺啊，”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暗含着克制不住的杀意，“原本是战国时期针锋相对的两个家族，想不到如今宇智波也成了千手的走狗。”

　　不料面对挑衅，柱间的反应比幻汐还大，他双手合十，“木遁·扦插之术！”

　　无数尖锐的木刺向角都飞射过去，落到地面后没有停止生长，反而抽出更多锐利的树枝，角都堪堪躲过落在地上，柱间目光森然，体内骤然爆发的查克拉袭卷了整片空间，凛冽得可怕。

　　“大家是为了忍界的和平才放下仇恨结盟的，”他一字一句地说，“侮辱这份决意，侮辱这个村子的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是吗？”角都身后黑色的面具怪物转向幻汐，他本人则面向柱间，“那我就当着你的面把她干掉再夺取她的心脏吧，宇智波的心脏，我还是有点兴趣的。”

　　第一次有人对宇智波的写轮眼不感兴趣而单单关注心脏，看来他只是想杀人。

　　角都可不好对付，他是个难缠的狠角色，单凭他能够和柱间鏖战如此之久便可证明这一点，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几个回合下来幻汐就能得知对手处于何种层次。每当面对新对手时，彼此相互试探，她总会想起斑曾经教给她的一个词语，叫作铠袖一触，是指一个照面后便可轻易击败敌人。

　　当时年幼的她正在询问斑关于忍者洞察力的问题，他告诉她：“我正是如此战斗的。”

　　她不完全懂，反问他：“那斑大人是喜欢打闪电战啰？”

　　斑想了想，很诚实又貌似很谦虚地回答：“我只遇见过柱间一人能与我鏖战。”

　　幻汐笑了起来，“那其他的敌人都被斑大人铠袖一触了吗？”

　　这个词语不是这么用的啦，斑懂得她的意思也就没有去纠正她，他点了一下头，很随意地嗯了一声。

　　她闻言新奇地捏着他的袖角来回打量磨蹭，斑很是无奈，“不是这个意思......”

　　曾经只能与你鏖战的柱间现在也开始走下坡路了呢，斑大人，都过去那么些年了。

　　幻汐不认为自己跟角都的本体打会有什么胜算，但一颗心脏还是可以一战的，如柱间所说，这颗心脏是从木叶的一名暗部身上取得的，既然会被敌人得手，那就证明这位暗部成员并没有多厉害，翊野也曾告诉过她，暗部之中并非都是精英，有些人只是适合这里才来的。幻汐周身覆着蓝萤萤的电光，刀刃上缠绕着细小的雷电，电流的摩擦声略显吵杂，当她高速移动时空气中只留下一道残影，然而雷遁对于身体的消耗实在太大了，对体内的细胞也太过刺激，幻汐并没有一副钢筋铁骨去支撑，她不可能长期维持住这种状态，面具怪物的皮很厚，攻击亦十分沉重，幻汐结了个印。

　　“水遁·水乱波！”

　　空气中骤现的急流将那只黑色的怪物包围住，虽不足以撼动它，但条件也足够了，幻汐再次结印，“雷遁·雷光波！”激烈的电流自她手中传导入水里，游鱼一般地窜向身处水流中心的怪物，水面响起了爆裂一样的噼啪声，怪物受到伤害发出一声嘶嚎，自口中喷发出火焰向幻汐攻击，击中后却发现只是水分/身而已，她的本体早已转移到了它背后，手中雷属性查克拉覆盖的刀子映照出那双血红的写轮眼。

　　“雷遁·雷光斩！”

　　刀子用力刺入了怪物心脏的位置，电流流淌过黑色的触手，它撕裂般地大吼起来，像个濒死的野兽，挥起那双对于人类来说过于发达的手臂，幻汐刚来的及把刀抽回就被它的手臂打中，她翻身落到地上滚出老远，没能立刻起来。

　　另一边正与柱间交战的角都本人也感受到了生命被剥离的痛楚，他动作一滞，转头看向幻汐。

　　“宇智波的小鬼，”他的声音难以掩盖怒火，杀气腾腾，“你好大的胆子。”

　　“你未免太小瞧我了，”幻汐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直使用雷遁的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她握紧双拳，轻声冷笑，“放任这种有力量没谋略的玩意跟我打，会失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正是角都吃痛转移注意力的这一瞬间，柱间冲了上去，“木遁·树缚永葬！”

　　巨大的树木从地面冒出缠绕住角都的身体继而迅速缩紧，这招足以让敌人粉身碎骨，其他人也各自解决了自己的战斗赶了过来，柱间缓缓地放下双手，紧缠着树干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松开，角都的尸体摔落在地上，一动不动。

　　“成功了吗？”团藏不确定地问道。

　　就在这时，意想不到事情发生了，原本躺在地上的角都身体突然延伸出黑色的触手，竟然伸向了一名背对着他的同伴，对方并未对他设防，幻汐等人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的胸口被刺穿，鲜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还有那张因为剧痛而扭曲的脸，角都活生生地挖出了他的心脏。

　　日斩难以置信地自语，“竟然连同伴也......”

　　该死，这家伙没死透吗？他是怎么做到从树缚永葬中捡回一条命的。

　　角都的身体很快接受了新移植的器官，他重新站了起来，身体摇晃了一下，他的状况也不乐观，可以说是遍体鳞伤，粘稠的血液滴滴答答地沿着体表的伤口滑落，他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差点被干掉了啊，如果不是我在最后一刻将身体部分硬化了，尽管如此还是受到了重创，这颗心脏已经不能再用了，”他抬起头看着柱间，“忍者之神，果然名不虚传。”

　　不死之身真是没完没了，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可能再使用原本就不够熟练的雷遁了，幻汐感知了一下自己残存的查克拉，不太好，再打起来的话她只能辅攻了。

　　门炎盯着角都冷声质问：“是泷隐村派你们来刺杀火影的吗？还是说这次外交原本就是你们为此设下的阴谋？”

　　角都是不会回答这些问题的，他用那双阴沉可怖的绿色眼睛凝视着幻汐，似乎在记住她的样子，且待来日一报被毁掉心脏的仇恨。

　　幻汐冰冷沉默地与他对视着，刀不离手，防止他伺机而动。

　　然而角都没有动，以现在一边倒的局势来看他不会再有胜算了，于是他很聪明地选择了撤退。

　　团藏想要追上去，被柱间给拦住了，“让他去吧，真的被我们抓住的话泷隐村很可能会反咬一口，”一番激战后柱间说话也带上了一丝疲惫，“这件事泷隐村躲不过去的，他们迟早要给木叶一个交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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