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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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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进入三月了,木叶的气温仍然没什么回升的迹象,早春的湿冷几乎要冻到人骨髓里,村子大门口负责守卫的忍者一边看门一边抖腿,跟人打招呼的时候说话都寒颤。
虽然知道这段严寒的时期是必然且短暂的,但还是让人招架不住,火之意志可以温暖心灵,但对物理攻击无效。就连忍校的学生出勤率都降低了,天太冷就忍不住要赖床,赖床就容易迟到,这种天气还能早起并且迅速起床换衣服的人......
忍校的小鬼捂着嘴偷笑,“扉间大人肯定能做到啦......”
森林里也是了无生息的样子,一片苍凉的冷绿色,少有看到动物的踪迹,草叶枯黄,无精打采地蔫着。
细碎的阳光落在安静的小路上,有两个人远远地走过来,这两个人都是半大的少年人,一个男孩一个女孩,衣服背后印着象征家族的团扇图案,有着符合家族绝大部分人特征的黑发白肤,那少年高而瘦,清秀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看起来朝气蓬勃,相比之下,少女有点漫不经心,只是垂着眼睛不停地往前走,看上去心情并不很好。
伽赋一边走一边对幻汐说,“真难得啊,我们好久都没有一起修行过了,不过你刚出院,身体能行吗?”
小时候两个孩子还是时常在一起玩的,读忍校的时候也天天在一起,成为忍者后就少见了,平时各自有各自的任务,见面只来得及打个招呼也就各走各的,距离上次一起修行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了。
“别小瞧我啊,伽赋,”幻汐侧头看了他一眼,语气没什么波澜,“听说你不久前刚开了写轮眼,好不容易有时间,我想跟你交手试试看。”
伽赋笑了起来,“你还是这样,喜欢把别人的关心当小瞧,切磋一下没问题,只是你那两把刀不能用。”
“怎么?现在的你还有必要担心这个吗?”
“我双眼只是单勾玉而已,”伽赋认真地解释,“并没有特别大的优势,你很擅长用刀,我可不想受伤。”
幻汐本来也没准备用武器,不过随口调侃他一句而已。
考虑到她的身体可能还没有完全恢复,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柱间多放了她两天假,渠风和翎却无缘再沾她的光,被玄司揪着做任务去了,但幻汐可不喜欢这样,她出院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斑,这几天她心里一直惴惴不安,总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困扰她,这种预感没有任何原因,只是直觉使然,幻汐知道自己性格上有点偏执的毛病,所以急着把这事和斑说开,好好承认一下自己任性的错误。可是连续去了好几次斑的家里都是空无一人,他似乎根本没有回去过,她留下了许多纸条写了很多话,但始终没得到任何的回应。
这种煎熬实在让人痛苦,幻汐在自己家里都会感到坐立难安,恰巧伽赋有时间约她一起修行,她也没多想就答应了。
至少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吧,幻汐忧愁地叹气,如果再找不到斑她就要半夜偷摸去他家里告夜袭了,不会被斑大人当刺客给干掉吧?
两人一直走到南贺川中游的悬崖上才停住脚步,这座悬崖高而陡峭,站在这里一览南贺川的河流和森林,幻汐活动了一下肩膀,抬头看了看天空,“真冷,今天太阳这么好,气温还是那么低。”
“早春比冬天更寒冷,挺过去就春暖花开了,”伽赋站直身体,闭了一下眼睛,再张开的时候已经变成了红色的写轮眼,他伸出手,“开始吧,幻汐。”
幻汐突然凑近了他,仔细地盯着他的眼睛。
她的脸庞近在咫尺,连浓密的睫毛和微微勾起的润泽的嘴唇都看得一清二楚,伽赋少年脸一红,“怎,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好好看看你的写轮眼,”幻汐左右端详了半天,突然对他笑了起来,漆黑的大眼睛慢慢地眨了一下,“你这个容易害羞的毛病从小就有,那么大了还不改,最好还是改改哦。”
她莞尔一笑的样子非常好看,这种表情是斑大人专属,可怜的伽赋从小到大得到的只是坏笑冷笑加嘲笑,他呆呆地看着她,“那是因为你突然靠过来,我,我......”
下一秒,幻汐突然一脚把他踹出老远,伽赋在地上翻滚了两圈,过了半天才捂着肚子坐起来,他一脸茫然的无辜样,委屈地质问她,“你干什么!”明明刚才笑得一脸温柔,怎么突然就打起人来了。
“切磋啊,不是说过开始了吗?”幻汐压低身体作出防御的架势,她嘲笑地说:“伽赋啊,你忍者的警惕性去哪了?写轮眼也看不穿我的攻击吗?”
“明明是你耍诈!”
“我耍什么诈了?”幻汐的笑容变得可恶起来,“我不是说你那些毛病最好改改吗,伽赋君~。”
伽赋愤怒地站起来,红着一双眼睛向她冲过去。
说起来宇智波幻汐还真是伽赋的童年阴影呢,从小这个豆丁一样的小姑娘就是个小恶霸,在冬天她趁他不备会把屋顶结的冰凌塞进自己脖子里,夏天则会用死掉的知了丢自己,甚至在他爬树的时候还扯掉他的鞋子,一看自己急得哇哇叫她就高兴得咯咯笑,面对这种欺负人的情况,爸妈只会说你要让着女孩子,翊野哥哥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伽赋告状无门,每天都苦不堪言。等到她再长大一些倒不这样作弄自己了,热情全用在跟哥哥修行上面了,这使她的实力比同龄人高出一大截,然后去了忍校后继续危害一方。
她好像永远都比自己领先一步,即便现在自己开了写轮眼,她仍然可以和他打得不相上下,甚至略胜一筹。
可是以后就不一定了,自己的写轮眼还会进阶,自己的实力也会提升,这是没有血继限界的人难以超越的,幻汐自尊心那么强,如果到时候她再要求跟自己比试,那么有必要收着点让她赢,以免她心里不痛快。
两个孩子打斗了许久,直到伽赋忽然捂着眼睛跳出圈外,“停一下。”
幻汐赶紧稳住身形跑到他身边,“怎么了?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我刚开眼,不能长时间使用,”伽赋揉了揉眼睛,“用多了有点不舒服,还得再适应适应。”
幻汐明白写轮眼的使用是需要身体承担负荷的,她说:“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们回家。”
“啊?那也不用直接回家吧,我们都好久——”伽赋摸了摸脸,收住话头,“我只是不能再用写轮眼了而已,天那么早,再做点别的修行吧。”
幻汐心里也是不想那么早就回家的,回去了她又该胡思乱想了,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她点了点头。
“那就做点控制查克拉的修行吧,”幻汐往悬崖边缘走去,“你应该也没法剧烈运动了。”
幻汐此处所说的查克拉控制修行很简单,就是两人一步一步沿着悬崖的山壁往下走,走到中间的时候又停了下来,这是训练自己对于查克拉掌握娴熟程度的一个训练方法,让查克拉长时间均匀地分布在脚底吸附山石,以此来保持身体的平衡,虽然并不难但长时间做下来也不能松懈,需要很精准的控制。
两人好像山崖上横长出的两根树枝一样,面朝天空背朝大地,这种姿势比垂直吸附更加困难,因为没有重力点,还要保持不动,唯一的好处也就是视野比倒悬着开阔些。
两人就这么闲聊了起来,幻汐问:“写轮眼用起来什么感觉?”
伽赋说:“现在也就稍微能看清楚点你的动作吧,你速度真快呀,我能保证不被打到,但现在也仅此而已了。”
幻汐说:“也是,你平时跟我打总是会挨身上,这次一下都没有,可见写轮眼多么厉害呀。”
“不知你是夸我还是损我。”
“夸写轮眼,损你。”
“人艰不拆,谢谢。”
二人安静了片刻,过了一会,伽赋犹豫着开口问她:“幻汐,我听说,你跟斑大人来往一直很密切?”
本来她受伤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这件事跟宇智波斑有关,宇智波一族同仇敌忾,传得沸沸扬扬,幻汐听完他的问话后眼神骤然冷了下来,她阴沉地看着伽赋,“如果你接下来想说的话含有任何诋毁性的言论,那么可以闭嘴了,我不会听,而且一定会反击。”
伽赋有点被她吓到了,尔后他面色不悦地别过头,“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这副架势,难不成要跟我绝交?”
他的样子有些受伤,幻汐自知话有点说重了,这段时间的变故和族人们的态度让她有点精神敏感,只要以谈起斑马上就进入临战状态。
“我怎么会跟你绝交呢,”她轻轻叹息,缓和了语气,听起来竟有种温和的错觉,“只是这几天,我听到关于他不好的言论太多了,而且都是些不负责任的指责,我讨厌那些是非不分的家伙,我不希望你也这样。”
伽赋看着青白的天空,心里有点郁闷,他和幻汐从小一起长大,那么多年了,他竟然对她和斑的事一无所知,她对自己这个竹马也只字不提,他一直以为他们只是认识而已,没想到其实那么密切,他问:“你那么在意他?是因为他实力强大,能教你许多忍术吗?”
“刚开始有点这个原因吧,”幻汐很坦然地承认了,“但现在早就不是因为这个了,虽然他确实教了我很多东西。”说到这她毫不谦虚地反问:“所以你看我不是比其他人厉害一大截吗?”
看出来了,他的骄傲也一并教给你了。伽赋还是不能理解,“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幻汐发现自己还真是说不上来,虽然那种喜欢都溢满胸口了,但别人一问你喜欢他什么呀她还是说不上来,她只好总结了一下,“他对我很好,我就是喜欢他仰慕他,宇智波斑是独一无二的,他是我的梦想,你看着吧,总有一天我会调和他跟家族的矛盾,变成维系他沟通的桥梁,这就是我的忍道。”
伽赋奇道:“你的忍道只为一个人?这个梦想也太难实现了。”
幻汐一反常态没有因为他的反驳而动怒,她幽幽地说:“你不懂,你们都不懂他。”
伽赋心想你已经着魔了,看你这反应,我倒觉得宇智波斑真是个可怕的男人,招魂恶魔。
幻汐转过头,黑漆漆的大眼睛目光炯炯地看着伽赋,她郑重地叫了他的名字,“伽赋。”
伽赋被她这样看着,又被点名,有点小紧张,“怎么了?”
“你信得过我吗?”
伽赋看着她的脸,“当然信得过,如果信不过,我小时候怎么会被你虐得那么惨。”
幻汐说:“如果你信得过我,那就请你支持我。”
“我?我支持你什么呀?”
“让族人们重新接纳并认可斑大人啊,”幻汐认真地说,“他是我们家族的族长,这个位置非他莫属,他也当之无愧。”
宇智波斑真的没有洗脑你吗?看来族人传言说宇智波斑拉拢小孩培养亲信的事不一定是空穴来风,伽赋内心苦不堪言,对于一个跟斑没有任何交集从小听着对方坏话的孩子来讲,这种反应也很正常。
幻汐叹息道:“眼下宇智波族内我也没有其他可以相信的人了,大人们都很顽固,对斑大人意见很深,想要拿下肯定不容易,等我长大点再说,你算我少有的朋友了,劝解你肯定比对陌生人说这些有意义。”
伽赋有种被招安的感觉,他问道:“你想怎么做?”
“首先就是要努力变强,我已经在做了,必须有足够强大的实力才能对家族有所贡献,这样在家族内才能博得一席之位,否则我说话根本不会有人听,等我变成一个不可或缺的角色后,我会想办法会说服我父亲,他本来就不排斥斑大人,我想我应该不会费太大力气。”
你还当真要做呀。伽赋晃了晃脑袋,索性先听她说完,“那你想让我干什么?”
“我去说服我爸,你去说服你爸,和彦叔叔跟我爸一样,在家族内都有些影响力,然后再由他们去说服从前的部下,就算刚开始不行,时间久了大家的想法也会慢慢改变的,宇智波一族不能一直群龙无首下去,论实力没人比斑大人更强,”她很冷静地分析着局势,“至于那些长老级别的老顽固留到最后,我会慢慢想办法软化他们的,也许到时候有必要使点强硬的手段让他们见识一些我的厉害,未来是年轻人的天下,他们再不服也有心无力。”
你竟然还规划得井井有条,要不要那么认真?伽赋被她的逻辑给震撼了,他把她说的话在脑内消化了半天,才问了一句话,这句问话成为了导/火索。
“这些都是斑教你的吗?”
“什么?”幻汐愣了一下,继而愤怒起来,她厉声说:“才不是!你想什么呢!斑大人从来没利用过我!这些都是我自己发自内心的!我看你是被那些不负责任的大人给蒙蔽了,那些人只会把战争的过错推到他身上,其实战争时期还不是净往斑大人的身后躲?当年用家族的名义压制他在他身上索取无度,逼他放弃梦想,跟朋友反目成仇,连唯一的弟弟都死掉了,斑大人在战争中失去的东西一点都不比其他人少,现在想和平了就开始用莫须有的罪名孤立他,凭什么?”
“就算他坚持武斗,也从来没有逼迫过任何一个人跟他一起上战场,跟千手最后一战时他身后已经没有人了,倒是宇智波一族害怕千手出现了那么多降兵,真是耻辱,”她的语气厌恶而冷酷,目光愤怒又炙热,这种可怕的表情是伽赋从来没有见过的,他觉得自己都开始不认识她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家族到现在都不能完全融入这个村子,因为我们是战败的一方,没人会忘记我们的所作所为,什么同盟协议,那是宇智波一族的投降书!”
“你疯了!”伽赋赶紧制止她,他惊恐地看着她,“你看你都说了什么?这是对整个家族大逆不道,你胆子太大了,万一被长辈们知道怎么办?。”
“一族什么的真是烦——”幻汐猛然收住嘴,连她自己都被自己的叛逆给吓到了,她刚才想说什么来着?一族什么的真是烦透了,什么时候有了这种观念呢?自己明明一直以宇智波为傲,早在遇见斑之前就是如此了,可是刚才为什么突然会那么厌弃?
幻汐突然觉得很恐惧,这是信仰崩塌的恐惧,这是看到真相的恐惧,宇智波一族的内部未必有外表看起来那么光耀,力量强大否是一方面,可是这个家族的本质又如何?真的都那么傲骨铮铮有所担当吗?又或者是否真的都明事理?
不,每个家族中都有恶劣的家伙,那只是少数人,这不能代表整体,现在的自己还不够资格去谈论这个家族的本质,她要做的只是好好守护着它,并且以自己宇智波的身份而自豪就够了。
她在心里默默告诫自己,因为我是宇智波幻汐,我不能侮辱我的氏族。
“抱歉,我太不冷静了,”沉默了很久后,她对伽赋低声说,“忘了那些吧,我不是认真的,我只是......我这几天心情不太好。”
“祸从口出,幻汐,”伽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就当没听到,你千万不要再说这种话了,看来那个人对你影响不小。”
“不,”她疲惫地摇了摇头,“他很少跟我说起家族的矛盾,这是我自己的想法,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有......算了,我们不要说这个了。”
宇智波斑谈起家族的时候确实很少,也没有对自己的处境表现出怨怼,他一般都在谈别的事情,那些话题对小孩来说太高深,但从他口中讲出来就不一样了,有时候他感性得不像一个忍者。想到斑幻汐又想叹气了,她已经好几天没有跟他说过话了。
伽赋为了缓解气氛岔开了话题,开始讲自己前几天做任务遇到的趣事,两人正说着话,突然一只鸟飞了过来,落在了伽赋的额头上,翘起的尾羽扫着他的脸颊,蹦来蹦去。
伽赋身体一僵,“呃,幻汐......”
幻汐看了一眼,“是斑鸠诶,它飞累了吧。”
“不是,那个......”伽赋双手结印维持着身形,斑鸠在他脸上蹦蹦跳跳,尖锐的小爪子抓得他很疼。
伽赋怒了:“很痛啊!走开!”
斑鸠真的停下了,它动了一下浑圆的小脑袋,黑色的小眼睛盯着伽赋,一动不动,幻汐在一边猜测说:“它不会是要大便吧?”
伽赋心里发毛,“你,干嘛......”这种悬空的姿势让他很缺乏安全感,尤其是脸上还有一只不怀好意的鸟。
斑鸠咕咕叫了两声,用尖嘴对着他的鼻子猛啄了下来。
伽赋痛得抬手驱赶它,精神一分散,查克拉断流,脚底的吸附力减弱,他惨叫着摔下了悬崖。
斑鸠咕咕叫着飞走了,留下一串欢快的歌。
伽赋身手还算得上敏捷,快落地的时候勉强踩了几下岩石借力,无奈山体陡峭得厉害,这几下也就保证他不会摔伤,落地的姿势依然狼狈,他差点滚进河里去,坚硬的石头硌得他背后一阵钝痛。
幻汐也紧跟着他落到地上,不同的是她的身姿轻灵,动作优美,就像在故意嘲笑他一样,事实上她也真的对着他笑了起来,在确认过他没事之后。
“伽赋啊,”她夸张地摇着头,“你是要多倒霉这种事才能发生在你身上,要不是亲眼看见我都不相信啊,哈哈......”
“我该假装摔死给你看.....”伽赋郁闷地说,他揉着鼻子坐起来,“那样不知道你还会不会那么幸灾乐祸。”
幻汐伸手把他拉起来,“如果你死了,我哭你也看不见啊,还是趁活着的时候多笑笑吧。”
两人没有再回到悬崖上,而是沿着南贺川的河流一直往前走,一直走到了南贺神社那里,这里远离木叶,是宇智波一族的地盘,可并不是用来求神祭典用的,不过是做个空荡荡的样子罢了,除了大人们会来密谈。幻汐和伽赋都不太喜欢这里,他们觉得这个神社太过凝重阴森,根本没有被神庇佑的感觉,里面也没有一点香火气息。
伽赋忽然咦了一声,目光望向神社的方向,他拍了一下幻汐,“你快看。”
幻汐转过身,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柱间正从里面走出来,幻汐有点纳闷,柱间来这里干什么,她想到他也许会知道斑最近的动向,就立刻朝着他的方向奔了过去。
柱间正沿着阶梯往下走,对幻汐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感到惊讶,他愣在原地看了她半天,才木然地说:“幻汐,是你啊。”
火影大人的警觉性不该那么低啊,幻汐皱了一下眉,“柱间大人,你怎么跑来我们家的神社了?”
伽赋听到她说话如此无礼,忍不住小声提醒她,“喂,幻汐......”
柱间完全没有注意她的口气,他的表情很不对劲,没有平时一贯的温和从容,见到后辈时脸上也没有一丝笑意,神色恍惚而震惊,就像被迫接受了某种不可思议的事情,现在仍然不能回神,连说话都怪怪的。
幻汐莫名地急躁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柱间大人,你没事吧?你来南贺神社干什么?”
“是斑叫我来的,他跟我说......”柱间突然清醒了过来,抬起眼看向她,“幻汐,你是沿着南贺川过来的吗?”
“是的,”幻汐急着往南贺神社里面走,“斑大人还在里面吗?”
“不,不在了,他先走了,”柱间拉住她,他的表情跟她一样焦急,“你过来的路上没有遇到他吗?斑没有跟你说吗?”
“没有,”幻汐摇了摇头,“为什么这么问?你们来这干什么?”
“幻汐!”伽赋拉了她一下,“这是火影和宇智波族长的密谈吧,我们不能随便打听。”
幻汐对密谈根本没兴趣,她只想见到斑,“你们谈完了是吗?那他应该回家了,我先去找他了,告辞。”
她刚想离开就被柱间给阻止了,他看着自己,凝重地摇了摇头,幻汐突然有种可怕的预感,这让她浑身发凉,自己一直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不用了,别找了,斑离开了,”柱间一字一句地说,透出一股沉重的绝望,“他离开木叶了,不会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