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在无 [火影]》与子归兮

21、第 20 章

　　回忆起童年的时光好像特别漫长，怎么也看不到头，整天就是上学放学消磨度日，幻汐空有着一颗迫切想要长大的心，模仿着自己崇拜的大人说话的口吻，用这种看似成熟实则幼稚的行为来弥补焦虑，她总觉得成为忍者了自己就不是小孩了，后来想想也是好笑，再是忍者年龄也摆在那了，就算她八岁的时候就毕业了，别人首先意识到的也不是她是个忍者，而是她还是个小鬼。

　　小鬼最恨被别人说是小鬼，所以她拼命修炼提高自己的实力，这是唯一让她会脚踏实兢兢业业的事，除此之外，大多时候她都是飘着的。

　　第二年跳级考试到来的时候。修业爸爸终于愿意给女儿签字了，签的时候还有点不放心，絮叨着问：“你真的有把握吗？不要勉强自己。”

　　幻汐故作成熟地说：“爸爸你真是的，明明平时都不在家也不管我的修行，这会不要怀疑我。”

　　修业放下笔，语重心长地说：“正是因为不了解你所以才会担心啊。”

　　凉月妈妈倒是很放心女儿，她摸着幻汐的脸，笑说：“等了一年了，考试时别紧张，结果不重要。”

　　为什么你们都是一副觉得我会失败的样子啊，幻汐心里只埋怨父母真是对自己一无所知，好在他们不知道斑上次帮自己签字的事，幻汐曾对伽赋威逼利诱绝对不能把这事说出去，否则就让他变成BBQ，伽赋一直守口如瓶，至于其他知道的人，不是跟宇智波一族没交集就是跟自己父母没交集，所以这件不算秘密的事现在也没传到她那粗心的爹妈的耳朵里。

　　可是现在被母亲这么一说，幻汐还是心虚得不得了，只好尴尬地连连点头来掩饰。

　　自从认识斑老大，秘密都变多了，我还真是个非同寻常的孩子呢，幻汐有种隐秘的优越感，越是不能说就越是骄傲。

　　跟她一起跳级的还有伽赋，幻汐对此表示非常的怀疑，在她眼里伽赋始终是个弱势力的存在，这跟他总是让她欺负也有关系，其实事实上并不是如此，宇智波家不存在实力特别差劲的孩子，伽赋现在虽然不能和她相比，但比一般同龄人还是超过一截的，宇智波和彦也不是个单纯只会宠爱孩子的父亲，他也知道该如何培养一名忍者。

　　伽赋本来也不是个生性软弱的孩子，只是从小到大他已经被这个青梅竹马给欺负习惯了，在她面前实在难有脾气。

　　这次跳级的孩子中两个都是宇智波家的，三个都来自星野森华的班级，星野老师顿时觉得倍有面子，临场观看的时候笑呵呵的，可是幻汐就不爽了，她在另外三个人中看见了一张讨人厌的脸，而这张脸的主人也正不悦地看着她。

　　冲月渠风，之前被她打倒过两次的小子，相比两年前，现在个子拔高了不少，一张清秀的脸绷得紧紧的，在场有不少女孩都偷眼看他，还有跑过去跟他说加油的。

　　渠风同学在班上也算是优等生了，人缘好得没话说，相比实力拔尖脾气臭大的幻汐，这位才是同学们心中最受欢迎的人，尽管宇智波幻汐可不这么觉得，花痴们觉得你长得帅，可是你被我打趴下的样子逊毙了，所以你整个人都丑死了。

　　幻汐轻蔑地看着他，现在她长高了很多，看着也更讨打了，渠风被她挑衅的眼神搞得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刻上前与她决斗，又顾忌着周围有老师在场，不好发作，只能用力瞪回去。

　　这次考试监考的还是千手扉间，他身边仍然带着那四个上忍，幻汐一眼就看到了那只惹眼的金毛波斯猫，后者也看见了自己，他眯着眼睛笑了笑，隽秀的脸庞写满了单纯无害，金绿色的眼睛如同三月春水，给人以十分亲切的感觉，幻汐决定，如果非要在这四个人中选自己以后的带队上忍，那么她就选这个金毛波斯猫了。

　　千本立叶看到阵内玄司正对着那个宇智波小姑娘笑，有种想撕破他这种虚伪面孔的冲动，当年她第一眼看到阵内玄司的时候，也和大多数女人一样被其外貌所吸引，他对自己露出了阳光般的笑容，然后紧接着来了一句：“被烧伤成这样还能活下来，你还真是个迟钝又幸运的人呢。”

　　不行，不能回忆，现在一想起来还是气得两肋生疼。

　　她冷笑了一声，对他说：“你别在这欺骗小孩了，看了真让人受不了。”

　　玄司摇了摇头，显得很无辜，“趁着现在她还把我当成好人，多对她笑笑，等她变成我部下的时候就没这个机会了。”

　　千本立叶说：“少来，扉间大人还没做安排呢，也许会分给我。”

　　玄司哈哈一笑，不再多说其他的了，千本立叶觉得这笑声太刺耳了，如果不是周围那么多人，她真想现在就给他个回旋踢。

　　老师和学生还真是如出一撤的欠揍，凑一起也挺和谐的。

　　幻汐这次依旧是最后一个上场的，情绪明显没有上次那么激昂了，脸上带着例行公事的倦怠，她结印的手还没抬起来，扉间就直接打断了她，他说，“你不用考了。”

　　幻汐震惊了，什么？这次连考都不让我考了直接就把我给淘汰了？太过分了，你太过分了！就算你是火影的弟弟也不能这样啊！你到底是有多讨厌我？我必须要叫我们族长来为我伸张正义！

　　扉间看到她苦大仇深的表情，知道她会错意了，开口解释，“你不用考了，你直接通过了。”

　　这次换一旁的渠风惊讶了，他很不服气地问：“扉间大人，为什么她可以直接通过？”

　　扉间解释：“在上次的跳级考试中她表现的就非常优秀，已经没有再考一次的必要了。”

　　幻汐听完就愤怒了，“那为什么上次不让我通过？”你知道我的心灵收到了多大的煎熬吗，我都不敢去见斑大人了！

　　扉间狭长的红眸沉沉地看着她，“因为你除了忍术过关之外再没有任何可以过关的了。”

　　幻汐脸都黑了，明明就是因为你渎职。扉间毫不在意地又射出一箭，“当然，今年的你也是如此，但是继续让你在忍校待着已经没意义了，所以你可以通过了。”

　　幻汐用眼神剐他，可恶，说得好像在施舍我一样，我明明如此优秀。

　　知晓了上次被淘汰的真相后她更讨厌千手白毛了。

　　比起上次淘汰两人的局面，这次的孩子全部都当场通过了，幻汐发现渠风的进步竟然很大，还会用风遁的忍术了，这让她有点小惊讶，看来小子还真是知耻而后勇，

　　另外一个考试通过的男孩是别的班的，是个看起来很奇怪的白化病患者，整个人连着头发一起都是白色的，因为畏光在这么热的天还穿着长袖长裤，眼睛上也蒙着一层黑色的纱布，幻汐猜测，难不成他还是个瞎子？这种人当忍者没问题吗？

　　小组的分组结果很快就下来了，结果大大出乎幻汐的意料，千手扉间竟然把她和冲月渠风以及那个疑似白化病的瞎子分一块去了。

　　“怎么这样？”幻汐质问道，“我应该和伽赋分一起才对。”

　　千手扉间就知道她会不满，他平静地对她陈述：“不是跟谁关系好就可以分到一起去，一组三人怎么能有两个宇智波？分组都是经过筛选和考虑的，不接受任何异议。”

　　什么啊，你明知道我和冲月渠风关系那么差劲还把我们分一起，是想看我笑话么？还有那个一看就很弱鸡的小白，这个队伍简直上不了台面。

　　扉间看她一脸不服死性不改，就对她说：“忍者的天职就是服从指令，你这样挑三拣四干脆别做忍者了。”

　　混蛋，幻汐暗暗骂道，白毛真是个恐怖的角色，我又不能不做忍者，算了，忍忍吧，大不了以后任务各司其职，不能被这两个家伙给扯了后腿。

　　渠风也是老大的意见，他也同样对着千手扉间抱怨了，“扉间大人，宇智波幻汐那种人怎么能跟队友相处？这会影响队伍的凝聚力吧。”

　　对于他，扉间并没有冷言冷语，只是教导道：“队友之间的关系是需要磨合的，忍者不能被个人感情所影响，你现在已经是一名忍者了，我希望你能拿出相应的气魄。”

　　被扉间大人这么一说，渠风只好把意见咽回肚子里去，他有些脾气，但却很懂事，知道忍者的世界有很多无奈，他尽量安慰自己，算了，我不跟女孩子一般见识，她耍脾气就任她去吧，宇智波幻汐也算是个强劲的战斗力了，不管怎么说对小队也能发挥些作用。

　　伽赋对于分组的结果倒没什么不满意，虽然他也不认识那两个队友，又不是人人都是宇智波幻汐，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很担心这位青梅，他很清楚她的人缘有多不好，她又是多么的不会跟同伴相处，当上忍者之后面对的都是实战，如果出什么意外是有可能丧命的。

　　我真是爱操心。伽赋很无奈地想，他走到幻汐身边，后者还因为之前的事满脸不高兴，伽赋很诚恳地提醒她：“咱们不在一个组了，你自己小心点，最好别再跟队友起冲突了，你以后是要跟他们一起执行任务的，得搞好关系。”

　　幻汐知道伽赋是为她好，她看着他，这个从小就和她一起的玩伴，每天都一起上学放学的竹马，以后这种悠哉的时光可能就不会再有了，她没有再说话冲他，难得顺应了他的话，“好吧，我知道，你自己也小心点。”

　　伽赋这才松了口气，他又补充道：“对了，如果你实在跟新队友相处不好，或者他们不愿意跟你一起做任务，你可以随时来找我，我会尽量帮你的。”

　　“好了，”幻汐拍了他一下，“我比他们强一大截，任务奈何不了我的。”

　　伽赋垮下脸，“就是这个想法你一定要改。”

　　纵然好话说尽也无用，小孩子的优越感是很难消除的，不然宇智波幻汐都觉得对不起自己含辛茹苦那么久，自己付出的努力就是比别人多，自己就是比其他人强，这是无法扭转的事实。

　　不过转念一想，伽赋有些话说的也对，当上忍者后就必须要以任务为重了，为了合作不能再跟队友起冲突了，虽然她并不认为自己能那两个家伙合作好，不过人事还是要尽的，否则岂不是对不起自己忍者的身份，又不是小孩子了。

　　成为忍者之后就不用接着回去上课了，午休之后下午去指定的地点集合面见自己小队的带队上忍。回到家后，凉月和修业见女儿考试一次通过都显得格外惊喜，凉月还激动地抱了抱她，幻汐被搞得很无语，你们之前果然是觉得我根本不可能通过吧，其实这种等级的考试我去年就过了，如果不是那白毛从中作梗。

　　她手里摆弄着刚刚得到的木叶护额，完全没有要戴上的意思，她在乎的是自己是否能成为一名忍者，现在她已经做到的，护额这种装饰用的东西没必要非得戴着，心里有就足够了。

　　她也不曾见过宇智波斑佩戴木叶护额，尽管他也是木叶的一员。

　　集合的地点是村子南侧树林里的第三训练场，幻汐不怎么喜欢和那两个队友见面，于是便踩点过去，到地方的时候那个带队的上忍还没来，那两个同伴早就到了，渠风已经和新队友聊起来了，他本来就是个热情的孩子，幻汐走过去的时候，正好捕捉到渠风最后的声音，不想跟宇智波的丫头组队什么的。那个白化病先注意到了他，他推了推渠风，让他别说了。

　　渠风一转头就看见幻汐站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自己，可能是因为说坏话被人听到了，他脸上有点挂不住，就干脆虎着脸一声不吭。

　　本来还想着尽量和平共处的，果然是不行，幻汐哼了一声，你敢不敢当着我的面继续说？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三人都不说话了，戒备又不自然地站着，一动不动，气氛紧绷而尴尬，幻汐被搞得像一个后来的入侵者一样接受着二人的审视，脸几乎和眼一样黑，眼看着不和谐的氛围一触即发，那个小白先开口说话了。

　　他向前一步，对着她很友好地笑了，“你好，我叫幽呈翎，以后我们就是队友了，请多多关照。”

　　幻汐站在那里，不感兴趣地扫了他一眼，“我的名字，相信刚才那个说我坏话的老鼠已经告诉你了。”

　　渠风忍了，自我安慰算了毕竟是我先说她坏话的，说好的努力和平共处呢？忍耐忍耐。

　　翎摆了摆手，好脾气地打圆场：“不是，你的名字我早就知道了，你是忍校的第一名，体术和忍术都很厉害，我听说过你。”

　　体术出名是因为经常痛打小伙伴，忍术出名是因为有当街纵火的前科，宇智波幻汐臭名远扬，此时被翎给美化了不少。

　　话说得很好听，可幻汐觉得这个男孩看着真让人浑身不舒服，他就像受过虐待一样，白得都要融化了，还蒙着眼，显得格外脆弱不堪一击。

　　于是她毫不客气地嘴欠道：“你名字像个女孩，人也好娘。”

　　翎倒是一点都不生气，他温和地说：“是吗？不过我对医疗很擅长，如果你们受伤了我可以帮你们治疗。”

　　渠风精神起来，“幸运啊，我们这组竟然能有个医疗型，以后战斗可以放心了。”

　　幻汐的态度截然相反，她呿了一声，对着翎扬了下下巴，“你，是主攻医疗忍术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作为战斗力你可派不上什么用场。”

　　面对她的质问，翎耐心地解释，“别担心，医疗忍术是类似于我的血继限界一样的东西，是遗传来的，也不能说是血继限界，没有那么强，只是在治愈和止血的方面稍微好一些，所以我自己也有修炼忍术。”

　　渠风对她这种咄咄逼人的口气相当不满，忍不住为翎开脱：“你知不知道医疗忍者有多重要？在战斗时他们可以大大提高存活的可能性，还能救助伤亡人员，这是坚实的后备力量。”

　　这种事幻汐当然知道，只是她有些不屑，“战斗力充沛才是团队的关键，医疗忍者又不能起死回生，真遇到那种九死一生的情况光治疗又有什么用，还不如在战斗中搭把手，力量强大了谁还会受伤？”

　　渠风彻底生气了，“你怎么这么说自己的队友？”

　　“你别搞错了，我可不把你们当成朋友，我们又没什么交集，朋友哪能是这么随便就能得来的？”幻汐很冷漠地审视着他们，态度充满了拒绝，“目前我们只是被分到了同一组，以后会一起执行任务，顶多也就是个工作关系罢了。”

　　渠风被说得哑口无言，又气得半死，翎赶紧上前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别动气，他看向幻汐，黑纱布下的眼睛看不出眼神，“你不轻易跟别人建立关系，这没什么，说明你重感情，我很期待以后能跟你成为朋友，你现在不愿意，那我们就先作为队员来相处吧。”

　　他连连退让，不温不火，比起一点就着的渠风，幻汐对这个毫无办法，她讥诮地看了一眼渠风，“看见没，这才是识趣的。”

　　渠风指着她怒道：“你装什么大人！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看着真可恶！要不是你是个女孩子，我早揍你了！”

　　幻汐嘲弄地笑了一声，“这话两年前你就说过，结果又是谁倒在了地上？你可真是打不改。”

　　“好了。”翎拦住了渠风，对他摇了摇头，渠风愤愤不平，咬着牙作罢，幻汐自己站在一旁，完全没有靠近他们的意思，只是把漠然的目光地投向远方，三个人安静下来，各怀所想，都不再继续说话。

　　之后又过了一会，才有个人远远地向这边走过来，这天的阳光很好，幻汐一眼就看到了那一头闪耀的金发和来人颀长的身影。

　　是之前那个金毛波斯猫，看来这队伍总算有点让人满意的了，幻汐收回目光，看着他走过来。

　　玄司站在他们面前，他环视了他们一圈，三个孩子好奇地打量着他，虽然有一个看不见眼睛......

　　他对他们露出了和煦的笑容，然后他维持着这个表情，一直来来回回地看着他们，直到把三个小孩都看得发毛了。他才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开口说话：

　　“三位好呀，初次见面，我就是负责你们的上忍，我叫阵内玄司。”

　　他的语气很活泼，好似开玩笑，他围着三个孩子走了一圈，一边走一边点头，渠风不自在地动了动，“老师你干嘛这样看着我们？好像在看货物一样。”

　　“哪里，你们可是我的学生，怎么会是货物，老师只是想好好看看你们介于我们是第一次认识，”玄司的手指虚空点了点，“要不要依次来个自我介绍什么的增进一下了解。”

　　无聊，做什么自我介绍，很羞耻好吗，知道名字就足够了，又不是小孩子了，九岁的宇智波幻汐这样想着，把头别向一边去了。

　　渠风欣然应允了这个提议，“好啊，怎么介绍？”

　　“很简单，我问你们问题你们回答就好了，老师对你们可是一无所知呢，”玄司后退了一步，“首先，各位的名字。”

　　幻汐继续吐槽，我们的名字你早就知道了吧，每位负责的上忍手里都有小队的名单，这真是多此一举。

　　问完名字又开始问爱好，渠风介绍起自己真是没完没了，哇啦哇啦说了一大堆，那个雪孩子还笑着奉承他，渠风同学还真是爱好广泛，和你组队肯定很有意思。有意思什么呀，话说你怎么老是在迎合别人？性子真够软的。

　　这种隐私问题幻汐根本不想回答，轮到她的时候便搪塞地说：“修炼吧。”

　　玄司接着又问：“那你们有什么讨厌的事情没有？”

　　“有，我讨厌嚣张自大，目中无人又不合群的家伙，”渠风说着忍不住看了幻汐一眼，“最讨厌的就是跟这种家伙组队。”

　　翎无可奈何地叹气，“我讨厌同伴关系不和谐。”

　　幻汐则直截了当地对渠风说：“我看你就烦。”

　　玄司作为老师非但不调解，还笑出了声，“你们啊你们，真是太可爱了。”

　　哪里可爱了，明明是可恶，两人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

　　玄司没完没了，“有什么远大的志向没有？”

　　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幻汐不耐烦地左脚换右脚，看你也蛮厉害的样子，赶紧教点实战知识吧，咱们都已经是成熟的忍者了，不要再闲扯哄小孩了好吗？她听到渠风在那里大谈梦想，什么要成为被人们铭记的伟大忍者，你别想了，就你这沉不住气的样子，根本是天方夜谭。

　　幻汐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心里的吐槽一波接一波，其他人说话的声音也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直到玄司点了她的名字才回过神来。

　　“小幻汐的理想是什么？”

　　这个亲密的称呼让幻汐浑身都恶寒了一下，看到对方那张笑得腻死人不偿命的脸倒也不觉得违和了，她开始想自己的理想。

　　这个年纪的孩子总是有很多热血沸腾的理想，而且他们都迷之自信，甚至跳过实现的步骤开始幻想实现以后的光景，不过这些理想大多是不切实际的，能实现的人也寥寥无几，宇智波幻汐自诩成熟，但也不例外。

　　我的理想啊，我的理想就是调和好斑大人和家族之间的关系，让族人们像以前那样信赖他，然后我要当他的近身护卫，一直辅佐他，让宇智波一族永远振兴光耀。这样想着，她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清浅的笑容，带着意气风发的自信，连稚嫩的眉眼都柔和了起来，乌黑的大眼睛亮晶晶的，轻而缓地眨动了一下。

　　即便非常讨厌宇智波幻汐，可那一瞬间渠风觉得她笑得好看极了，太不可思议了，他揉了揉眼睛，一定是错觉。

　　像是为了证实渠风的所想，她脸上的笑容很快就隐去了，恢复成了刻意装出来的成熟冷酷，“理想是放在心里去实现的，嘴上说能有什么意义。”

　　明明什么都没说，给人的感觉却比说了大话还要嚣张，渠风沉着脸扭过头，她是讽刺我刚才说话太多了吗，可恶。

　　三个人都介绍完毕了，玄司认真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他的金发在风中微微扬起，泛着一层很温暖的柔光，让人很想上去蹭蹭。他把手放在渠风肩上，“根据你们刚才的自我介绍和之前对你们的观察，你们每个人我也大致有个了解了。”

　　他捏了捏渠风的肩膀，“你呢，是个热血的好孩子。”

　　他又看向翎，笑了，“翎翎同学是个小天使。”

　　翎受不了这种称呼，“老师我名字是单字......”

　　他最后把目光落在幻汐身上，金绿色的眼睛澄明而温和，怜爱地注视着她，好似一只无辜的大猫，他这个样子是非常迷人的，幻汐小姑娘都被他看得都有些赧然了。

　　然后他说了一句她万万想不到的话。

　　他说：“小幻汐，你人品好烂，简直差劲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