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在无 [火影]》与子归兮

19、第 18 章

　　在跳级考试之前，也就是宇智波幻汐把斑缠得没完没了让他签字的那天，她拿着那张代表胜利的纸张，又对斑提出了一个问题。

　　“斑大人，如果我跳级考试通过了，你能不能奖励我一下。”

　　小孩子真是贪心，还那么理所当然。

　　斑瞟了她一眼，提醒她：“我已经签字了。”言下之意你不要得寸进尺。

　　幻汐选择性无视这句话，她拍了一下手，“既然已经成为忍者了，那应该有自己的专属武器吧！斑大人你不是也有吗，那个大扇子和镰刀。”

　　“那可不是一般的武器，”斑也懒得跟她解释那把火扇的历史，“你想要武器，村子里有很多武器铺。”

　　“不是不是......”幻汐凑近他，小声说（其实根本没必要）：“我听说宇智波一族有专属的秘密武器商店，我想去那里。”

　　她恳求地说：“我从来都没有去过，我也是宇智波家的人，我想去。”

　　这才是她的重点，其实也可以理解，她这个年纪的小孩对秘密据点这种东西会格外好奇执着，等她长大一些那种地方也就不足为奇了，不过带她去也没有什么，因为那根本不是什么秘密，宇智波一族的人大多都知道空区那有一家定制忍具的武器商店，比一般店铺更贵，种类更多，唯一特殊的就是那里也是宇智波一族的情报源，需要情报交换或者秘密接头的时候会去那里，平常是不会有人光顾的。

　　忍者还是主要依靠忍术来进行战斗，武器辅助的话苦无和手里剑已经完全可以满足这个条件了。

　　斑自己的忍具也大多都是在那里定制的，因为地点隐秘清净，眼下一派和平，自己无事可做，忍具没什么消耗，也不再需要情报了，距离上次去那里关照生意已经过去很久了。

　　于是他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跟她说:“等你成为忍者再说。”

　　结果宇智波幻汐信心满满，出师不利，被打击得连着好几天精神衰弱，好不容易才抢救回来，她也就没好意思再跟斑提这件事，直到某天下午幻汐训练体术累得气喘吁吁，躺在回廊下面吹风，斑从头到尾一只手陪她练，现在仍然神定气闲，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襟，对她说：“走，出去。”

　　幻汐爬起来，理了理头发，她的头发现在有点长了，“斑大人，你又要打猎？”

　　“去空区。”

　　“空区？”幻汐愣了一会，继而一跃而起，“宇智波家族的秘密据点？”

　　斑想，她果然把那里当秘密据点了，这个无知的小丫头。

　　空区所在的地域并不大，但因为鲜有人迹所以显得格外空旷，也故此得名，这里曾经盛极一时，后来又因为战争而潦倒，现在此处只剩下残旧的风化街和两边破败的店铺，幻汐跟着斑的身后，长长的街道上只有他们二人，连阳光都被遮蔽住照不到这里，四周阴沉又安静。

　　见多了木叶的繁华热闹，这种地方的气氛显得格外古怪沉闷，幻汐好奇地四处张望，“斑大人这个地方真奇怪啊。”

　　斑没有回答她，继续往前走。

　　幻汐突然打了个哆嗦，小心地问：“斑大人你该不会想把我卖掉吧？”

　　斑竟然大方地承认了，“对。”

　　幻汐立刻停下不走了，警惕地看着斑。

　　斑走了两步发现她没有跟上来也停下了脚步，他扬起下巴，“现在害怕未免太晚了。”

　　他的表情正儿八经，黑沉的眼睛斜睨着她，幻汐实在装不下去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斑大人你怎么连开玩笑的时候都那么严肃，哈哈哈.....”

　　两人在空荡荡的街上七弯八绕，最后在街边一个地下入口处停住了脚步，幻汐往里面看了看，里面黑洞洞的，不知有多深，楼梯上落满了尘埃，看起来十分破旧，透着一股子阴森的味道。

　　斑说：“就是这。”

　　幻汐转向斑，脸上写满了不情愿，“斑大人，现在我觉得你可能是真想卖掉我了。”

　　斑已经开始下楼梯了，“同样的玩笑开两次就无趣了。”

　　幻汐赶紧跟上去，随他一起走入那个黑暗的入口，走到里面后才发现并不是一条直路，而是由许多条幽长的通道像迷宫一样交错在一起，稍有不慎就会迷路，墙壁顶端是一列列生锈的水管，长长地延伸向远处看不见的黑暗之中。

　　过道里面静得吓人，脚步的回声被无尽地放大，两边的都是灰色的墙壁，宇智波斑走在前面的身影是唯一能让她觉得有安全感的东西，幻汐心里暗暗叫苦，宇智波家这都选得什么地方啊。长时间置身于这种环境之中，她觉得自己背后凉飕飕的，忍不住抓紧了斑的袖子。

　　斑没有说什么，任由她拉着自己，坦然地向前走着。

　　尽管来的路十分可怕，但到达目的地后豁然开朗，幻汐觉得自己来到了天堂。

　　猫，一屋子全是猫，各种品种，各种花纹，或躺或坐，姿态慵懒可爱，它们富有欺骗性的大眼睛无辜而好奇地看着她，嘴里发出柔软绵长的叫声，明亮的灯光照在四周的墙壁和柜橱上，那里陈列着各种忍具，卷轴还有药品，这些猫很有规矩，竟没有一只去乱碰那些东西的。

　　斑对这种情景已经见惯不怪了，幻汐则小小地叫了一声，跑了过去。

　　一名年轻女子从后面走出来，看到斑之后，她展露出笑容，显然并不像其他人一样怕他，她对他打招呼，是生意人惯有的口气，既不热情也不怠慢，“这不是斑大人吗，好久不见了。”

　　斑的回应只是向她投去一瞥和一个简单的音节。

　　幻汐想不到武器店的老板竟然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的头上还带着奇怪黑色猫耳发夹，她的样貌并不算出众，但身上有一种寻常女子没有的精明气质，面对宇智波斑这样一个男人，她既不羞涩也不怯懦，看到自己之后，她媚然自若地笑了。

　　“斑大人领/养孩子了？看来是真不准备结婚了。”

　　一开口的话就让幻汐无言以对，斑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语气也没有起伏，“这只是我族中的孩子。”

　　“哦？”那女子拿出一根烟杆，往里面塞了些烟丝，那些猫跟她很亲近，纷纷围在她脚边，用脑袋拱着她，她用火柴点上烟，深深地抽了一口，透过烟雾打量着幻汐，然后又笑了，“这孩子不错，你叫我猫婆婆就可以了。”

　　这话说得真有点像人贩子，幻汐仔细观察了她一会，无论怎么看，这个女人的年龄都没有到该被称为婆婆的地步，这多半是她给自己起的外号或者是大家对她的统称，搞情报很少有用真名的。

　　她又看向斑，“今天您来这里有何贵干？”

　　她点到为止地开了个玩笑，识趣地不再多说而是切入正题。想想也是，能在战乱时期保住自己并且跟宇智波家族做起生意，这女人肯定绝非等闲之辈，不过幻汐对她没那么好奇，她盯着角落里一只小黑猫。

　　斑用眼神示意幻汐，“带她来认路，顺便挑武器。”

　　猫婆婆吐出一个眼圈，“这孩子已经当忍者了？”

　　说起这事幻汐就丧气，她底气不足地争辩：“本来应该是这样的，可是因为别的原因没当上，可恨啊。”

　　猫婆婆吐出两个字，“幸运。”

　　幻汐纠正，“明明是倒运。”

　　“等你当上忍者就知道什么叫倒运啦，虽然希望不要。”猫婆婆没什么诚意地敲了敲烟杆，“你那么小，能用什么武器？手里剑能握过来吗？”

　　又一个拿年龄说事看不起人的，幻汐不服地鼓起脸，恨不得立刻拿起一旁的手里剑给她表演个天女散花百发百中。

　　斑已经走到一边去了，一只猫跟着他，轻轻地蹭着他的小腿，发出咪咪的叫声，过了一会它用后脚站起来，试图往他的身上爬。

　　幻汐走过去，她的肩膀上蹲着一只小小的猫，它和她一起歪着脑袋看斑，一人一猫有些好笑，“这里跟我预想的不太一样。”

　　斑正翻阅着一个卷轴，漫不经心地问：“你以为？”

　　“嗯......”幻汐想了一会，“有人看守，需要接头暗号，进门前要搜身，然后大家都蒙着脸什么的。”

　　斑的眼睛没有离开卷轴，“又不是黑市交易。”

　　“我知道，可是就算是暗部的人执行任务时不也都蒙着脸吗？”她摊了摊手，“我哥就是如此，他那狸猫面具我还戴过呢。”

　　斑没有说话，他放下了那个卷轴，过了一会，他才有些嘲讽地开口，“暗部里有宇智波？看来现在这一族已经被外人随意调遣了。”

　　幻汐这才反应过来，某个大家族里有人加入暗部也不是小事，而这种事大概根本没人跟宇智波斑商量过，或者知会他一声，虽然说现在大家全部都属于木叶村，应该服从火影的指令，但是......她看了斑一眼，像这种人永远都是个例外。

　　隔阂也许就是这样积累的，在你无法完全信任某个集体或者某个人的前提下，对方无论做什么，都很容易引起矛盾。

　　幻汐曾经猜想过当年宇智波跟千手结盟的时候可能结得相当无奈，后来初代目讲起往事的时候也验证了她这个猜想，他们家族非常被动，这种矛盾一直就没有彻底消除过，只是现在被集中在了宇智波斑个人的身上，假如有一天他不在了，这个家族真的会那么安分顺从吗？

　　就连幻汐这种小孩都感觉自己家族跟安分这个词无缘，有些骨子里的东西是改变不了的。

　　幻汐自知可能说错话了，不该提起这种敏感话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把话题岔开，心里有点急。

　　斑把卷轴整理好，随意地放在一边，他很淡然地说：“你不用做出这种表情，那种事无所谓。”

　　幻汐看过去，她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对于这个家族发生的事，他真的已经不那么在乎了。

　　这令她突然觉得有点不安，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些什么，她不自觉地伸出手攥紧了他的衣角，斑对她这种小动作已经习以为常了，他手里掂着一个小药瓶，侧过脸看了她一眼，“你不是来看武器的吗？”

　　差点忘了正事了，幻汐在店里寻摸起来，肩膀上的小猫打了个哈欠，用细小的牙齿轻轻地啃着她的耳朵，幻汐痒得缩起脖子，肩膀一动，小猫也借力跳了出去，刚好落在对面的柜橱上，站在那俯视着幻汐喵喵叫。

　　站那么高很危险，幻汐搬了凳子想把它抱下来，猫儿却像嘲笑她的担心一样，非常敏捷地蹬地跳跃，噌噌几下就爬到了最上面，幻汐大惊，这猫的身手也太好了，它站在壁橱的顶端，对着她叫了几声，尾巴甩来甩去引起她的注意。

　　后来回想起那天，幻汐觉得那猫应该是故意的，如果不是它，幻汐根本看不到摆在最上面的东西，这只猫就是猫婆婆用来招揽生意的，她坚信后来这只猫也吃了回扣。

　　可惜那时候她想不到那么多，只是一味地被挂着墙上的东西吸引了视线。

　　斑发现幻汐半天都没有动静，便转身看了一眼，她正昂着头，眼睛紧紧地盯着摆放在最上层的一样东西，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发现是一对刀。

　　并非传统的双刀，这两把刀的刀柄末端使用一条拽绳连接在一起的，刀柄上有宇智波一族的团扇图案，刀身颀长优美，大约有三十公分，泛着冷冽的寒光，在三分之二的地方微微弯折，刀背的弧度恰到好处，方便在甩出去的时候更好的收回来，很是与众不同。

　　很漂亮的武器，幻汐只能仰视，不过以斑的身高可以轻而易举地直接把那柄刀拿过来，他随手挽了几个刀花，刀刃破空时带着凌厉的风声，这种武器对他来说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用起来极不顺手。

　　猫婆婆端着烟杆，一边吐烟圈一边推销，“这个是新来的，进口货哦，您看那刀，跟一般用的不一样吧，比苦无什么的坚韧多了，不会轻易断掉，刃开得很细致，锋利得很。”

　　宇智波斑几乎用过所所有的武器，这种自卖自夸的话对行家没什么影响性，无非是蛊惑一下他旁边的小孩子，果然，幻汐一脸渴望地看着斑，两个眼睛都有变成星星了。

　　斑弹了弹刀刃，猫婆婆也没说假话，这刀确实不错。他手腕一翻，捏住刀背把它递给幻汐，幻汐接过来，原本高兴的脸色凝滞了一下。

　　“好像有点沉。”

　　斑看了她一眼，冷静地说：“你最好别拿这种刀，对你来说，这种兵器的弊端太多了。如果用不好跟摆设没有区别，甚至会牵扯到碍手碍脚，还不如一枚苦无。”

　　“即便你真的可以挥动，如果稍有不慎就会被敌人给牵制住了，到时候受伤的可是你自己。”斑说着突然手上用力扯了一下那根拽绳，幻汐猝不及防，也被带着上前了一步，刀也从手里滑落出去。

　　斑放开绳子，“看，就是这样。”

　　他扯绳子的时候发现并非是寻常的拽绳，有点像编织细密的锁链，质地很柔韧，轻易弄不断，也带着一点分量，猫婆婆无视之前斑说的种种弊端，继续推销：“这绳子也很厉害，能当绞颈丝用。”发现斑正冷冷地盯着自己，自知有些吹过了，讪笑道：“绞断不行，弄折没问题，而且这绳子材质特殊，火烧刀砍都不会断，不信的话可以现场试试，不用客气。”

　　斑完全不为所动，他毫不留情地否定：“这些在实战中根本派不上用场。”

　　猫婆婆说不动宇智波斑，只能转而进攻小孩子，她怜爱地看着幻汐，故作无奈地说：“斑大人心疼钱，不乐意给你买呢。”

　　“什么？”幻汐转头惊讶地看着猫婆婆，“你还收钱？”

　　猫婆婆吞咽吐雾的动作一僵，过了半天才有些抓狂地反问，“不然呢？！我又不是搞慈善的，就算是火影去吃碗拉面也要付钱的吧！你是有多崇拜你家族长，以至于觉得他可以刷脸？”

　　幻汐很不好意思，她做了个鬼脸，跟斑说：“我还以为这是咱们家族附属的某个地方呢。”

　　猫婆婆噗噗喷烟，“哪这么一手遮天啊。”

　　宇智波斑对这种对话根本漠不关心，转而拿起一把短剑，教育她道：“初学先从这种练起就够了，轻便容易上手，等你长大熟练之后再换成真刀实枪也不晚，即便现在给你真正的武器你也用不了，忍者主要依靠的还是忍术。”

　　幻汐摇头，有点不服气，她认真地说：“我才不中途换，我是个从一而终的人。”

　　斑的语气有些冷然，带着警告的味道，“别任性了，和敌人战斗岂是儿戏？暴露弱点被人拿捏住命脉是会死的。”

　　幻汐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了，猫婆婆在一旁笑出了声，“斑大人，您也太喜欢操心了，眼下那么和平，这些孩子被保护还来不及，等她遇到敌人，再过十年吧。”

　　斑微微蹙眉，似有不耐，“少啰嗦。”

　　猫婆婆对着幻汐挤眉弄眼，“他可真凶呀，是吧？”

　　幻汐跟斑相处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刚好两年，她很清楚斑不太会跟小孩较真，于是她对斑信誓旦旦地说：“斑大人，我一定可以用好这把武器的。”

　　斑巍然不动地站在那里，垂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二人对视了一会，又是幻汐先败下阵来。

　　她直接蹲在地上，沮丧的背影看起来无比消沉，不断地用那双幽怨的大眼睛去看斑，语气沉痛又委屈，“是我的错，之前我明明保证过跳级一定能通过，结果却被淘汰了了，所以现在我说话，斑大人都不愿意相信我了，我真是太没用了......”

　　斑沉默了，表情不易察觉地微微纠结着，他决定哪天抽空教训一下千手柱间。

　　这小鬼，之前还因为考试失败的事哭得稀里哗啦，现在立刻就转手把这当成利器也来博得同情，该说她没心没肺呢还是说她狡猾呢？斑走过去，一把拎住她的后领把她揪了起来。

　　他不轻不重地训斥她：“耍这种小聪明，真是不入眼。”

　　后者被识破后嘿嘿一笑，抬起头望着自己，目光有些憧憬，“斑大人你用的武器不也是两把连在一起的吗，我觉得很厉害。”

　　宇智波斑所用的武器确实是由两把兵器连接在一起的，一把镰刀，一把火焰团扇。幻汐无缘见到宇智波斑战场上的英姿，但有幸见过他在自家后院进行体术锻炼，镰刀劈开空气时发出的尖啸，铁扇挥扬落下迎面而来的风声，那两把巨大沉重的武器在他的手中被运用自如，从此以后，在幻汐心中，能用这种合二为一的武器的人才是真正的高手。

　　斑沉着脸色，“那不一样。”

　　幻汐较真，“我也能够用好的，我绝对可以，我会练习的。”

　　“到时候练习你会吃尽苦头。”他突然微微扬起嘴角，戏谑地看向她，“那样也无所谓？”

　　幻汐呆了一下，立即回答：“无所谓。”

　　斑说：“好。”

　　他同意了。

　　一旦决定了宇智波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幻汐欢呼一声，抱起一只小奶猫拼命地蹭，也不管猫妈正愤怒地咬着她的裤脚，宇智波斑把刀递给她，告诉她：“自己拿着，从现在起就开始适应它。”

　　幻汐接过来，一个小孩拿着这样两把刀，绳子都拖到地上去了，样子不伦不类，怎么看怎么喜感，她不太会整理拽绳，走路的时候脚下一绊，差点摔倒。

　　她当时太过于兴奋，以至于没注意到斑对着猫婆婆甩出一沓钱，如果她注意到这对刀的价钱，那么金钱的数额倒有可能变成她放下刀不要它的原因，虽然宇智波斑压根就不在乎。

　　这是宇智波幻汐第一次来家族专属的武器店，也是唯一一次和斑在一起，拿走了一件昂贵到后来想起都会不安的武器。

　　长大后的宇智波幻汐时常出入这里，大多时候都是带着她的朋友们，有时也一个人来办事，她和猫婆婆寒暄着，聊着各种事情，但对于那个第一次领她来到这里并且送给她人生第一件武器的人，她们都绝口不提。

　　只是当她看到这些熟悉的陈设时，总会有种时间重叠的错觉，好像那个萧索沉寂的身影依旧站在一边，有些漫不经心地抄着双手，沉默地望着她。

　　她总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真是太不懂事也太不客气了，幸亏对象是同样不拘小节的宇智波斑，如果换成别人，这段经历都可以当羞死人的童年黑历史了。

　　确实，小孩子没有金钱概念，喜欢东西也不讲什么道理，不理智，不成熟，没逻辑，也不会思考利弊。

　　就像当时明明已经告诉她了，你挑选的武器标新立异，使用起来困难颇多，稍有不慎就会弄伤自己，但她就是喜欢，第一眼看到就喜欢，所以也就固执地觉得那些都不是问题，就算真的是问题，那以后慢慢克服就行了，有什么影响呢？

　　正如她喜欢这两柄刀。

　　正如她喜欢宇智波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