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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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问起宇智波幻汐，你觉得千手扉间是个什么样的人呢？那么在不同的时期你会得到各种不一样的答案。
十二岁的她会做出怪相，回答：超吓人的感知型忍者，好像不仅能感知忍术，如果可以，绝对绝对不想和这种人对上啊。
十五岁的她会微笑回答，扉间大人和初代目一样，是个了不起的忍者，也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我很敬佩他。
但八岁的幻汐会瞪起眼睛，怒吼：“白毛，讨厌的白毛！”
为什么这个八岁小孩会对扉间的怨念那么大呢？如果说宇智波斑能在一个照面之后就轻易打败对手，那千手扉间大概是能用一个照面就轻易看穿对方的内心，幻汐虽然跟他见面不多，但却尝过其厉害，比如，你讨厌学校。比如，你是逃课惯犯。比如，你这孩子是个刺头。
然后他阴沉着脸下达结论，“你很欠管。”
幻汐敢怒不敢言，只能不服地听着，不过这些小事还都不算什么，真正让她对扉间变得苦大仇深的是一件最重要的事，这件事之后，她开始觉得，白毛跟我过不去。
这件事就是她失败了的跳级考试。
那时候影分身还没有研发成熟，跳级考试的题目简单明了，表演一个忍术，至少要是C级的，要求掌握娴熟，能够运用到实战中去，如有必要，可以二人一组对练，允许其他孩子围观学习。
话虽说如此，但跳级的总共就那么三四个孩子，肯定不可能去搞什么二人一组，幻汐看了看，还真的看到了一个日向家的男孩，年纪比自己大那么一点，白皮肤白眼睛白衣服，冷若冰霜，就像一根奶油雪糕，这根奶油雪糕打起架来好生厉害，下手又快又重，筋骨柔韧强劲，幻汐看他打拳觉得身上都痛了起来，她小声跟伽赋说：“日向家这小子近战真厉害，如果不小心被打到某个穴道就站不起来了吧。”
伽赋纠正，“这是日向一族的柔拳。”
几位上忍站在一旁，应该也是这次考试的评估者，也可能是这些孩子未来会跟随的老师，幻汐看了看他们，一个路人脸，一个御姐，一个大叔，还有一个站在千手扉间身旁，格外引人注目。
千手扉间，白毛，红眼，这位是金毛，绿眼。
哪来的金毛波斯猫？幻汐定睛看了看，恰巧这时他转头跟扉间说着什么，笑起来的时候绿色的眼睛就眯成一条细长的缝，和猫眯眼的时候很像，一头金毛在阳光下泛着浅浅的光泽，比起其他三位不苟言笑的上忍，他显更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这人好像是金毛波斯猫变的，幻汐有点手痒，想摸摸那头金毛，她扯了扯伽赋，“你看那个金毛波斯猫。”
伽赋一眼就看出来她在说谁，“好奇怪的人，没有见过，”他又端详了一会其外貌特征，“山中一族的？”
幻汐觉得肯定不是，虽然山中一族的人也有不少金发碧眼的，他们班上也有一个，可是感觉上完全不一样，她断言：“这个人肯定很厉害。”
伽赋知道她喜欢美青年的毛病，“你又以貌取人了。”
这个人看上去太年轻，伽赋不觉得他能有太多沉淀下来的实力，如果让他选未来带队的上忍，他一准选那个大叔，历经沧桑，而且看起来脾气好。
初代目没有来，可能是太忙了无暇分身，千手扉间站在中间，狭长的红色眼眸冷静地观察着这些考生，看到他，幻汐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白毛一向不喜欢自己，这次他做考官，自己能成功过关的可能性要大大降低了。
看来待会要更卖力些才行。
幻汐是最后一个被叫上去的，并且不爽地发现有那么一两个人竟然和自己旗鼓相当，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是这些人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其他人看着她的时候眼神也是不轻松的。
她走到空地上，目测了一下场地，又往后退了几步，抬起手，非常娴熟地结印。
“火遁·豪火球之术！”
她的火遁无一例外斑爷亲传，这招练了很久了，发动的规模和成年人无异，巨大的火球向前窜去，瞬间把那一片空地烧得寸草不剩，另一边参加考试的孩子纷纷后退以免被火烧到，火光映亮周围人的脸庞，他们的眼神或赞叹或凝重，就连伽赋也有点激动地握紧拳头，不得不承认，刚才那一刻，幻汐帅出了新高度。
这火烧了有一会才慢慢收住，幻汐轻轻吐息，看向几位上忍，脸上忍不住带了一丝骄傲，看好了，这可是B级忍术，自己苦心修炼了多久才终于掌握了，为的就是这一刻。
扉间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似乎在沉思，那只金毛波斯猫却对着自己笑了一下，还赞许地点了点头，那弯弯的眼角，柔软的目光，幻汐一下就被这明媚的笑容给俘获了。
猫真是可爱的生物啊，她乐呵呵地想。
考试结果不是立刻就能的得出，结束之后大家仍然各回各班去上课，扉间带着几位上忍离开，刚回到火影楼里，他就走进房间关上门，看着这几位询问道：“你们的意见如何？”
“这几个孩子的实力都达到下忍的水平了，我认为他们都通过也没有问题。”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老好人啊，清介，跳级考试可不是一般的毕业考试，是针对特殊的考生准备的，我认为有必要稍微严格一点。”
说这话的是名身材高挑的女子，也就是幻汐之前看到那个御姐，这些人中唯一的女性，她有一张姣好的脸，此刻正微微笑着，看上去颇有姿色，不协调的是她左手臂上有一大块很明显的烧伤，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越川清介有点无奈，“立叶，这只不过是提前了的毕业考试罢了。”
另一名路人脸上忍答非所问，“唉，反正我不想教小孩啊，我不擅长对付孩子，还是一次性三个。”
扉间看了他一眼，“这是火影的决定，种种厉害因素我之前也都说过了，别抱怨了。”
千本立叶挥了挥手，“我觉得第一个上场的那个孩子可以被刷下来了，他虽然能发动和掌握忍术，但持续时间短，攻击力小，真正开始最任务时派不上什么用场，不足以优秀到可以提前毕业。”
扉间点了点头，沉下声音，“那个宇智波家族的女孩你们怎么想？”
几个人都沉默了，过了一会越川清介才说：“很优秀，如果单论忍术的话，她提前毕业是理所当然的事。”
千本立叶笑了一声，垂下眼睛，手指轻轻地摸了摸手臂的烧伤，“这块烧伤还是很久以前和宇智波一族对战时留下的呢，如今又看到一个宇智波在我面前喷火，我的伤口都变得刺痛起来了呢。”
战争时期宇智波一族南征北战，杀伐果决，也因此树敌无数，现在能碰上以前的冤家很正常。千本立叶察觉到扉间的眼神后又说：“扉间大人请不要误会，我本人也认为那个宇智波小姑娘完全有资格毕业，其实我还挺喜欢这种自强的女孩子的，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当她的老师。”
她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笑声，动听悦耳，说出的话却很不好听，“你不会是想借机报一箭之仇吧？打着训练的幌子折磨小朋友什么的。”
千本立叶的眼神立刻变得尖锐起来，“这话有够难听的，你是说我会苛待一个孩子吗,玄司？”
后者那双金绿色的眼睛轻飘飘地扫过她的伤口，千本立叶被他这么一看，顿时觉得原本无感的伤疤火燎似的痛了起来，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没有回答，千本立叶呿了一声，盯着他说：“你不要用你的心理去揣测别人。”
“我在问你们正事。”扉间打断他们，看向玄司，“你一直没说话，你的意见如何？”
阵内玄司走过来，脸上依旧笑眯眯的，“扉间大人，那个孩子的实力我们有目共睹，通过考试根本没有问题，你会问我们的意见证明你一定还有别的考虑，是这样吧？”
扉间看着他，眼中带上了一丝欣赏，“没错，其实我倒是认为她还不是时候成为一名忍者。”
越川清介有点不解，“为什么？”
扉间给出的答案特别简单，“这孩子跟同期的伙伴全都难以相处，性格相当自负，不会跟他人合作，对服从纪律也没什么概念。”
大家顿时了然，这是硬伤，就连暗部的人都不能做到单打独斗，一个不会配合同伴的人是不能当忍者的，不愿意服从上级更是大忌。
越川清介把老好人贯穿到底，“她还小，多磨合磨合就好了。”
扉间顺坡下，“所以我决定再让她在忍校磨合一年。”
“这样好吗？”千本立叶摇了摇头，“她已经超过一般孩子了，硬要她在忍校待着也没什么用吧。”
如果宇智波幻汐在这，肯定会脚踢千手扉间，然后拥抱千本立叶。
可惜千手扉间还是不同意，“我之前已经听过星野森华的报告了，暂时还没有找到适合跟她组队的孩子。”他顿了顿，“其实这才是主要原因。”
清介又说道：“让她提前成为忍者，但是可以先不给她组队，等明年再分编也可以。”
扉间摇头，“绝对不行，如果这样，介时她面对新毕业的同伴，更会有一种自己是前辈的优越感，只怕更难相处。”
千本立叶也没话说了，“那只能算了吧，不过她才8岁，没什么好着急的。”
越川清介和另外一个上忍也都不再发表意见，虽然从实力上说有点不公平，可是团体大于一切，一位人才固然很重要，可是一位刚愎自用的人才，是根本不需要的。
阵内玄司突然提出了一个要求，“扉间大人，如果可以的话，让我来担任她这一组的老师吧。”
千本立叶已经开始怒了，“是我先提的！”
扉间扫了他一眼，“你会提出这种要求还真是难得啊，不会是心血来潮吧？”
“心血来潮也算一部分吧，”他很坦然地承认了，“不过我自认为是最合适的人选，这种脾气跟实力一样大的孩子，我还挺中意的，有教育价值。”
千本立叶看扉间不说话了，顿感自己在这场争夺战中有可能败北，赶紧对对手进行人身攻击，“扉间大人，这种不正经家伙怎么能为人师表？”
“好了，”扉间无心去听这两个对头的对峙，他看着阵内玄司说：“你的提议我会考虑的。”
这基本上就是在说好了，接下来也没什么好讨论的了，扉间简单地交代了几句别的事情后就把他们遣散了，四个人刚走出火影楼，千本立叶就出言嘲讽，“挺般配，讨人厌的上忍老师带着不合群的刺毛学生，多强档的组合。”
另外两个无语地停住脚步，又来了，我们就知道你不会忍气吞声的。
玄司听了后反而觉得很有趣，他笑了起来，“这个形容也不错嘛，你可要好好训练你的学生，当心以后对战时再被我这边的宇智波给烧伤了，”他笑着凑近她，故意刺激她似的低声说：“我这边的这个，喷火超——厉害的。”
千本立叶幽幽地说：“没用，我会教我的学生水遁。”
玄司笑得让人恨不得上去捅他两刀，“嘛，那我就再教个土遁好了。”
一阵沉默之后，千本立叶抽出刀，神情冷漠，“我还是在这杀了你吧。”
眼看要变成修罗场了，旁边的两位赶紧上前劝阻，但劝说的话左不过也就是“好了，好了，别闹了。”这样没诚意没营养的话，相似的情景见多了难免麻木，千本立叶人不坏，但是小心眼，谁要是惹过她，她能跟对方杠一辈子，这种不要怂就是干的精神让她在战争中活了下来，然后又在和平的生活中继续战斗，人生好像也算达到了某种意义上的和谐。
既然有人劝说了，两人都停了下来，暂时熄火，可就在千本立叶准备离开的时候，玄司突然哈哈一笑，又补充了一句：
“真那样的话你们那边就有两个被宇智波给烧伤的人了呦，多强档的组合。”
另一边幻汐根本不知道可能是她未来老师的金毛波斯猫正在用她引起一场大战，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回荡——我竟然被淘汰了。
当星野森华委婉地告诉她这个消息时幻汐的第一反应就是：怎么可能！
星野老师遗憾地说：“没办法，这是扉间大人的决定，看来你还需要多多补足，不过没关系，不要沮丧，你已经很厉害，明年一定可以过关的。”
幻汐的表情一点都没有因为他的安慰而好转，她快要暴走了。
开什么玩笑，千手白毛，我的火遁难道就这么不堪吗！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枉你是个大人物竟然跟小孩过不去，你太可恨了。
星野森华也很是不解，任谁都能看出来，宇智波幻汐跳级考试要通过完全没问题，上边的决定还真是难测，这孩子自尊心那么高，一时半会肯定平静不下来。
通过的人已经拿上护额离开学校了，失败的人仍然坐在教室里。
宇智波幻汐静静地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伽赋坐在她旁边，有点不敢跟她说话，只能不断地用偷瞄来判断她的神情。
她很平静，她很阴沉，她很愤怒，她很压抑。
伽赋担心她会在沉默中爆发，鼓起勇气说：“节哀。”
幻汐没有回答，连姿势都没变，这算得上人生中的第一次失败了，虽然目前只活了八年，可她还是觉得受到了非同一般的伤害，主要是对不公平的结果感到无比愤怒，愤怒到极致后，又变成了沮丧的心累。
有几个爱作恶的同学趁机跑到她跟前，嘲笑道：“有什么了不起的，平时这么拽，结果不还是被淘汰了，丢死人了。”
“loser~~~~~”
即使幻汐平常飞扬跋扈，伽赋小天使此时还是忍不住为她挺身而出，他瞪起乌黑的大眼睛，怒目而视：“你们走开！落井下石，一群小人！”
其他几个孩子笑得更欢了，还不停地起哄，“哈哈哈，伽赋，她是你女朋友吗？”
“噫，怕老婆，真不害臊~~~~”
“宇智波家的人抱团啦~~~~”
伽赋小天使也恼羞成怒了，抄起一本书，冲过去开始了一场混战，一时间争吵声，推搡声，桌椅挪动声，摔倒在地声，女孩子尖叫声，小伙伴们劝架声，老师冲进来怒吼声，训斥声，凡所应有，无所不有。
而这场混战的导火索依旧坐在座位上，低着头，不声不响，仿佛发生的一切和她没有半点关系，因为此时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我该以何种面目去面对斑大人，并且跟他说我被淘汰了？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