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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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汐花费了不到一周的时间学会了豪火球，在这几天之内，她没有再去斑的家里找他，因为不知道该用什么借口。只有等到学会了才能打着请他验收的旗号去找他，顺便再请教一下如何用刀。
这几天内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初代目竟然要娶老婆了。
这事还是伽赋告诉她的，自己听完之后就贼兮兮地笑了起来。
“木头要结婚了，”幻汐用书本遮着嘴，眼睛都笑成了细细长长的黑缝，“谁会嫁给他？”
初代目这个人，确实身材高大相貌堂堂，实力也堪称忍者之神，为人正直胸怀天下，是许多人崇拜的偶像。可是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个人突然要变成了某个人的丈夫反而有点不现实，凡成大事之王者心怀大爱，儿女私情什么的不值一提，幻汐觉得初代目也许只是到了年纪，再加上为了村子的稳固和对外的社交，于是选择了娶一个老婆，这种政治联姻岂不是有点悲哀？还好初代目是个脾气不错的汉子，老婆跟了他也不会受气。
想想宇智波斑跟初代目还是老友呢，现在朋友脱团了，自己还单着，不知道斑作为男人的自尊会不会有一点不舒服。
幻汐觉得自己真是想多了，他当然不会，宇智波斑率性自我，讨厌被束缚，所以肯定不可能去政治联姻，战争年代的人总是急于留下后代，尤其是强者，会想要把这份血脉和力量传承下去，但是他并没有这样做。
宇智波一族为了保证写轮眼这一血继限界的纯正一直是族内通婚，可是现在斑被全体族人疏远，所以他可能不会找到老婆了。
幻汐决定在斑面前绝口不提柱间结婚的事。
嫁给柱间的人大有来头，是堂堂涡之国的公主漩涡水户，幻汐放学时看到过她一次，是个漂亮又内秀的女人，一头红艳的头发格外夺目，虽然身份是公主，却没有公主娇矜的架子，反而如忍者一样稳重，后来幻汐才知道，她本来就是位忍者，而且还是非同一般的那种。
初代目好像很高兴，一直陪在未婚妻身边带她在村子里到处参观，白毛扉间不见踪影，大概是代替哥哥在火影楼里处理公文了。
幻汐看着两人站在一起的身影，莫名有种想烧烧烧的冲动。
我一定是火遁练多了，再加上天气太热，心浮气躁，所以控制不住地想喷火，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回去的时候买碗绿豆冰降温吧。
六月份的天变得很快，上午还烈日当空，到了下午就阴云骤布，幻汐放学的时候天已经开始打雷了，她知道过不了一会大雨肯定会倾盆而至，所以加快速度跑到了前边的丸子店里面，刚一走进去外面就哗啦啦地下起了雨，老板急忙把窗户都放下来，然后笑眯眯地走过来，“想吃点什么？”
“两串鱼丸，还有一碗绿豆沙冰。”幻汐擦了擦汗，夏天最神奇的地方就在于明明在下大雨，但一点都没有凉快，幻汐知道先打过雷了下雨也不会下太久，她现在只需要坐在这休息一会，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因为下大雨的缘故，不一会丸子店里就坐满了来避雨的人，有一多半都是跟幻汐一样的忍校学生，还有好多是她的同学，他们看到她都没有要跟她打招呼的意思，三五成群地坐在一边，幻汐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嘴里都是绿豆沙冰冷清甜的味道，外面的雨铺天盖地，雨水沿着屋檐滑落连成一条条银线，门帘被大风扬起，风铃叮当乱响，店里的孩子们兴致高昂地谈天说地，女孩子捂着嘴巴轻轻地笑，男孩子则手舞足蹈。
幻汐跟这种氛围格格不入，她突然觉得有点孤独，也很不自在，连绿豆沙都成了没有味道的冰水，她沉默地看着外面的大雨，希望它能快点过去，让自己离开这个地方。
就在这时店内走进来三个人，佩戴着木叶的护额，但年纪都不比幻汐大多少，应该是刚从忍校毕业不久的。他们走进来，四处看了看，然后来到了幻汐面前，幻汐还在看着门外发呆，直到他们不客气地开口叫她。
“喂，你能不能把这个位子让给我们？”
幻汐转过头，看着他们，没有回应。
“你看这里谁跟你一样一个人坐一张桌子的，吃完了就快点让开。”说话的这个浑身都湿透了，语气也十分不耐烦，大有你再不让开我就给你点厉害瞧瞧的意思，越过他们，幻汐看到自己那群同学都在看这边，但脸上的表情不是担心，而是幸灾乐祸，她还听到有人说，她也有今天，活该。
幻汐本来也不指望这群弱鸡能帮忙，但眼下这种看好戏的样子让她心里很不舒服，说到底，宇智波幻汐还是个小孩子，心理再强也强不到哪去，现在这种情况就好像面对危险时其他人都抱团，自己只能孤身一人，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还是对自己说，没关系，我能保护自己。
她看了看这三个人，口气也好不到哪去“外面在下雨，我还不准备走。”
“什么？这就是你跟前辈说话的态度？是不是欠揍？”其中一个伸出手推了她一下，“不准备走就去一边站着，快点给我起来。”
幻汐盯着他，“你再敢随便碰我，我就让你不能用手。”
三个人面面相觑，不明白这个小姑娘为什么这么大胆，虽然不爽，但也不可能直接去动手揍她，有人伸出手想把她给扯开，下一秒，一根竹签已经刺入他的掌心。
被刺中的人疼得尖叫起来，店内的气氛骤然紧张，幻汐对他们摇了摇手中剩下的一根竹签，“还有一根，谁想要？”
木叶本来就是个忍者村，作为其中生活的一员，经常会看到在大街上有忍者在屋顶上飞来跳去，时不时也有人用忍术抓个小偷什么的，但是在大街上那么没公德心用火遁的，大家表示还真是第一次见。
这场战役宇智波幻汐一战成名，据目击者（斜对面鱼店的大爷）称，当天因为下雨，自家店门前积水不少，自己正在那里愁怎么排水，突然对面丸子店里飞出来一个小孩子摔倒在地上，然后冲出来三个人，一个人头上还在流血，三个人怒气冲冲，对小女孩拔拳欲揍，就在鱼店大爷拿着扫把准备冲上去见义勇为的时候，小姑娘突然硬撑着跳起来，对着三个人吹了一条火龙。
“太刺激了，噌地一下那条火龙就过去了，噌地一下我的门帘子就烧着了，噌地一下那三个人就全跪了，”大爷有点激动地回忆着，随即又愤怒起来，“我孙子也在忍校上学，也没见他能像人家这样有能耐，这小崽子肯定光逃课了，回家看我不教训他！”
千手扉间无力道：“好了，够了，我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
原来这三个下忍本来是刚做完指派的任务，正准备到火影楼那边去提交，结果半路下雨才躲进了丸子店，于是就出现了这种纠纷，扉间看了一眼在另一边坐着的三个下忍，一个手上缠着绷带，一个头上缠着绷带，另外一个默默地捂着肚子，三个人背后的衣服都没有了，只剩下前面一层，因为在火龙过来的时候勉强躲开了，与其说是被打败了，倒不如说是太惊讶了，现在状态很蔫，都不愿意说话。
宇智波幻汐也不是没事的，她确实比同龄人强一大截，但不代表是个全能人才，一个打三个可以说处于劣势，这就是为什么使用忍术的原因，幻汐是个死不服输的主，不会考虑火会不会烧到路人，还好没烧到人，悲催的也只是那个门帘子，可当街斗殴加上纵火，还是引起了一点小骚动。
但是事后她还是觉得有点对不起这位老爷爷，于是诚恳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大爷心胸宽阔地一挥手，“没事没事，还好只是帘子。”
扉间觉得这种破事简直是够了，这三个下忍寻衅滋事，咎由自取，宇智波幻汐当街放火，也是该打，他准备待会好好捋捋那三个不出息的小孩，至于宇智波幻汐，他快刀斩乱麻，“不能出于个人原因在街上使用火遁，这是第一次，我就不追究了，如果你下次再这样，我直接在你身上加个封印术让你不能用忍术，懂了吗？”
扉间知道跟这孩子好好说是没用的，不加一点威胁，她不会听的。
幻汐抿着受伤的嘴角，无声地点了点头。
火影楼幻汐是第一次来，里面的一切都显得如此严谨有序，呈回旋形态的墙壁上贴着用大毛笔写的字画，幻汐看不懂，也懒得去看，外面的雨早就停了，天气放晴起来，瑰丽的晚霞和流云浮现在天边，太阳已经暗淡了下来，不再那么刺眼，大片大片的火烧云连接在天际，整个木叶都染上了一层柔和的暖光。
幻汐看着窗外叹气，正在这时，她身后火影办公室的门打开了，初代目一边往外走一边笑着回头说：“这事交给你我就放心了，尾兽一直都是困扰国家安定的问题，好在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可以控制它们，嘛，虽然这样说，不过如果不是你的话感觉也很难做到呢。”
回应他的那个声音淡淡的，“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宇智波斑从他背后走了出来，看样子是初代目找宇智波族长商讨大事，斑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幻汐，他停下了脚步，打量着她。
宇智波幻汐此时的形象十分狼狈，之前在丸子店里跟人动了手，虽然说也伤到了对方，不算吃亏，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被人钻了空子给一脚踢了出去，衣服上全是泥水，因为淋雨头发也湿透了，整个人就像一只落水的野猫一样。再加上脸上的一些伤口，就差给个碗去要饭了。
这个时候幻汐是很不愿意见到斑的，但对方已经看见了她，所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打破僵局的还是柱间，他看到幻汐这样，有点吃惊，急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她躲避着斑的目光，“路滑，我摔倒了。”
这种拙劣的谎话柱间当然能看出来，但他也看出来了幻汐并不想讲真话，宇智波家的人有着非常敏感的自尊，他犹豫了一会，也不想不出什么安慰小孩的话，这时斑从他身边走了过去，随意地说：“那就这样吧，我先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柱间看到斑向那个孩子走过去，走过她身旁的时候他顿了顿，对她说了声“走吧。”
诶诶？柱间眨了眨眼，表情变得微妙起来，他不知道自己这位冷漠的朋友（至少现在变得冷漠了）在族内还认识小孩子，而且那个刺头小鬼，在他面前竟然显得很乖。
果然宇智波家的小孩只能由宇智波家的大人来管教，柱间看着一大一小离去的背影想着。
回去的路上，幻汐沉默地走在斑的旁边，心情低落极了，她脑子还在想着今天发生的事，虽然她没有输，但还是令人不痛快，被踢中的地方隐隐作痛，但是最让她不舒服的是，她从地上爬起来时看到了同班伙伴竟然笑了起来。
他们幸灾乐祸很正常，自己不是经常痛打他们吗？说话也没有好声气，谁让他们是一群弱鸡。
她又想起哥哥的话，你再这样当心以后变成一个没朋友的人。
还有星野森华教育过他们的话，一个不会合作的人没资格当忍者。
她没有过亲密的朋友，在上学以前也不太跟同龄孩子玩，宇智波一族的小孩子本来也少，她一直没有什么感觉，可是今天在丸子店里看到他们三五成群地凑在一起，明明讨论的事情很无聊，每个人却都笑得很开心，一时间自己竟有点孤独。
那三个家伙过来找自己的茬也是因为自己是独自一人吧，可恶的混蛋！她咬紧了牙，嘴角的伤口更痛了。
“上次教你的忍术学会了吗？”
斑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幻汐不想抬头，她小声说：“学会了。”
他嗯了一声，两人又沉默下来，街道上到处都是残余的水洼，波光粼粼地倒映着天上的彩云，幻汐看着宇智波斑包裹着黑色手套的手，突然很想拉住他，但是她也知道不能随便那么做，只好放弃了。
她突然觉得这种时候能跟斑一起回去真是太好了，想想如果自己一身狼狈地独自回家，连自己都会觉得自己像条狗了，有个人还稍微好点，而且斑什么都不会说，也不会多问，这种时候沉默是多么必要。
两人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走在路上，直到快到宇智波一族的地盘时，他才停了下来，幻汐也跟着停下脚步，这时，那只戴着黑手套的手伸了过来，轻轻地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托起，她抬起头，发现斑正注视着自己，漫天灿烂的晚霞在他身后，他整个人身上都镀着一层橙红的暖光，修饰了黑色的边缘，他的眼睛扫过自己脸上的伤口，也许是因为夕阳的缘故，他的眼神看上去竟然柔和了许多，语气也放轻了。
他说，“这种垂头丧气的样子还真是难看啊。”
她瘪了瘪嘴，有点别扭地把头转过去，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想骄傲就要有相对的坚强，否则你的骄傲就只是泡沫而已，只有外表的光鲜。”他收回手，“抬起头来，没什么好丢人的。”
幻汐逼着自己把头抬起来，脸上却是一副逞强的表情，她终于说出了自己心里纠结的问题，“我和忍校的同学关系很差劲，他们不喜欢我，我也讨厌他们，可是忍校的老师说不懂团队合作，以后就不能当忍者了......”她求助地看着他，“斑大人，我会不会以后都不能做忍者了，或者以后都要一个人了？”
斑立刻回答，“不会。”确实不会，哪有那么严重，组队完成任务是一回事，私下关系好否又是另外一回事，他也看出这小鬼这么不高兴，更多原因是因为被集体给排斥了，说到底还是个小孩子。
幻汐稍微精神了一点，“真的吗？万一不能呢？”
“不用想那么多。”
“如果这里容不下你就离开好了，”他看着前面宇智波一族的族徽，语气平静而坚定，像是在告诉他，又像是在提醒着自己，“正确的只有自己，做你自己就好。”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