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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   谢槐眼角余光望去,那人穿着灰衣便装,可是自己根本不认识他。
      那灰衣人哼了一声道:“你不是担子挺大的么?为何又偷偷打量我。”
      等了半天没得到回应,想起谢槐被自己点了好几个穴,包括哑穴,便双指一点,将哑穴解开。
      谢槐看了灰衣人一眼,又看了脖子上的刀一眼,道:“我想看看是谁想救我。”
      灰衣人‘你再叫啊,叫破嗓子也没人来救你’的计划破灭,只好道:“你怎知我想救你而不是杀你?”
      谢槐冷笑一声:“你说呢?”
      灰衣人‘啧’了一声:“也是。”
      便把脖子上的刀收了起来:“我知道你完全没有在意我的警告,只能自己跑跑腿带你下去。”
      灰衣人说完不由分说便运着气带着谢槐往山下跑:“你小子真拽成天王老子了。”
      谢槐道:“就算我在意也不会下山。”
      灰衣人怒道:“是我多事咯。”
      两人在树林之中穿行,灰衣人轻功了得,只听见破风的声音。
      谢槐冷静:“轻功不错”
      灰衣人只道:“你小子少废话,我今天一定要带你下山,等跑的远远的我再把你身上的穴解了。”
      “跑?跑哪里去?”
      却不是谢槐的声音。
      灰衣人一惊,转头看到后方有一群若隐若现的影子。
      有人哈哈大笑,十分猖狂:“别跑了,停下了喝口茶吧。”
      灰衣人和谢槐身后突然出现了十余人,身着劲装,一踏一踏尾随在两人身后。
      灰衣人见自己引以为傲的轻功被追上,恼怒道:“这些人轻功连我一根毛都比不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阵法,居然可以加速。”
      知道你好面子了,自己挽尊。谢槐想。
      灰衣人哼了一声加速,比原先的速度又快了许多,和后方一群人保持距离,后面一人笑道:“跑这么快做什么。”
      灰衣人动作一缓,感觉身体在被什么拉扯,觉得身体重了许多。
      谢槐道:“有鞭子缠住了我的脚。”
      灰衣人低头一看,果真一软鞭死死盘在了谢槐的右脚上。
      后面的人借着鞭子拉近双方的距离。
      灰衣人连忙解开了谢槐的穴道:“自己把脚砍了。”
      谢槐:“……”
      灰衣人今天不知怒了几回:“这TM哪里来的鞭子这么长。”
      两人解开鞭子花了一段功夫,虽然时间并不长,但在你追我赶中可足以致命!
      灰衣人连忙咬牙再加速,他们受不了第二次鞭子的阻挠了,但两队之间距离始终无法拉开。
      灰衣人道,没办法了。
      声音不大不小,谢槐在一旁听得一清二楚。疑惑他想做什么的时候,只见灰衣人右手手腕一抖,震碎了手腕上的手环。
      谢槐见灰衣人原本被手环遮蔽的地方有一朵不知道是什么的纹路,像云纹,又像鸟兽。
      还没等谢槐反应过来自己却仿佛被大风刮走了一般。
      一转眼后方追踪的人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想仔细看看但风大地快要把自己眼珠子都给刮走一样,哪里还能睁开眼睛?
      此时两人行进的速度却是恍若流星,是刚刚的速度的不知多少倍。
      谢槐暗想原来是灰衣人在保留,按这个速度到山脚也只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却见谢槐猛然停止,直直要往地上落。
      谢槐眼疾手快连忙接住他,灰衣人脸色惨白,手上的纹路已然消失。
      灰衣人道:“我暂时用不了轻功了,刚才那招是逼不得已保命的,重新恢复体力也要好多天,你先下山吧。”
      灰衣人又道:“你必须给我下去,不然我就告诉你爸爸。”
      谢槐:“……”
      谢槐平日里是个极其顽固的人,他不想改变自己的主意。谁知道突然来了个灰衣人,谢槐不愿意把别人牵扯进来,却不愿辜负灰衣人好意。
      灰衣人冷笑:“你再不下去我就把你绑在石头上扔下去,我只是轻功需要时间回复,体力还好着呢。”
      谢槐无奈:“多谢。”
      便下了山。
      没走几步却听到“你TM速度能不能给我快点,你几岁?跑起来跑起来!”
      谢槐:“……”
      等到谢槐消失不见,灰衣人暗暗放松下来,叹了口气。现在他准备拦下刚才那些穷追不舍的人,也不知能拦下几个,拖多少时间。
      虽说自己刚才跑得快,但那些人追过来也不过一时半会,怕是不一会就到了。
      正准备养精蓄锐来对付那十几个人,却暗道一声糟糕。他听力极好,听到了地面上的波动。有人正在往这里跑来,而且来者不善。
      一个举着斧头的豪迈壮士,突然从高处跳下,落在了一块石头上,石头竟然被瞬间崩碎。
      那人肌肉像山般隆起,更是布满青筋。这体型足足有灰衣人两个那么大,灰衣人看了他一眼,便转过了头,仿佛看的是什么腌臜之物,此时居然连话都不想说。
      斧头汉一脸惊恐:“上头让我在山脚下守着你们,我却睡着了,上头会不会怪我失职?”
      灰衣人道:“你说的不是废话?瞎逼逼什么呢。”
      斧头汉仿佛要哭出来一般:“如果我把你干掉,再把那小子抓回去,能不能将功赎罪?”
      灰衣人一脸嘲笑:“你想就试试看啊?”
      斧头汉举着斧头向着他挥过来,灰衣人绕着场地转了两圈。那壮汉就像愚公移山一般,把地上的石板石头——凡是灰衣人踩过的都给举了起来,一把向灰衣人抛去。
      灰衣人左闪右避,却还是被石板困在了里面。
      只听到里面闷闷的声音来:“你这个大猩猩,烦死了。”
      斧头人得意:“看你怎么办。嘿嘿。”
      安静了十秒,瞬间却是巨大的声响,恍如春节的鞭炮响竹一起炸开一般动静巨大。
      石板漫天乱飞,飞沙走石。
      “呸呸”灰衣人一脸灰头土脸“炸药放多了。”
      斧头汉越挫越勇,哪怕在视线不清晰之际,拿着斧头直接冲过去。
      灰衣人却暗道一声不好,头顶分明飘过十几个身影,那些人已经追过来了。他们直直的往着谢槐的方向而去,不过灰衣人也无能为力。
      此时斧头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灰衣人道:“又不是要娶新娘子,干嘛这么着急。”于是就地取材,抽出腰间的腰带,腰带像鞭子一样缠住了斧头,并把斧头给重重包裹了起来。
      汉子上臂一举,使劲挥动直接带着灰衣人飞到了半空中,像只风筝一般。斧头汉正准备把他往下砸,却看到灰衣人一脸春风得意。
      “没脑子的大猩猩。”
      “你说谁,你再说一遍,你——你唔。”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灰衣人从手里抛了个什么东西过来,来不及闭嘴就到了自己嘴巴里。
      “智障,脾气这么大,吃炸药啦。”
      斧头男冷汗飞流直下三千尺,炸药——对的,灰衣人扔过来的东西自己看到的依稀是个炸药!
      这个人发疯了!要炸碎自己吗?
      他大惊失色,想要吐出来,可是炸药却像黏在自己口腔一样,纹丝不动。
      他能感受到炸药在嘴巴里的抖动。
      “好啦,这炸药是防水又防滑的,是我完美而又大胆的发明哦。”
      他摇了摇手指:“一起欣赏,数三下哦。”
      “三二一!砰!”
      “砰!”
      壮汉应声而倒,倒在地上却毫发无伤,嘴巴里还飞出几朵花瓣来。
      细碎的的花轻轻柔柔地盖到了壮汉的脸上,灰衣人打量了一下,忍不住嘲笑:“这是我自己设计的桂花糖炸药哦。”
      “还没问你好不好吃呢。”
      斧头汉身体如此威武,结果在炸药炸响时活生生被吓晕过去。
      灰衣人“切”了一声,一语不发,拍了拍手。给斧头汉补了两刀,却是再也无力支撑自己,灰衣人强撑着移到了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确保没人能一眼看到自己,扶着石壁猛然一口血吐出,心中暗恼:“每次全力启动轻功的后劲都这么足,要命啊。”
      便倒在地上,沉沉睡去。
      谢槐方才听了灰衣人的话往山下跑,一路没有受到阻拦很是顺利。他回忆刚刚灰衣人的脸色青灰不太好,怕是带自己走时真气耗费太多,等到那十几个人追上来也不知道会不会对灰衣人不利。
      一不小心却有东西缠住了自己的脚。
      一回生二回熟,他已经明白这是什么。
      不就是跟在他和灰衣人后面那行人之一的使用的鞭子么。
      此时这鞭子上还挂着倒钩,自己便像是咬了钩勾的鱼。
      谢槐回过头果然看见一男子正扯着鞭子的另一头,笑眯眯地望着自己。
      “谢公子,去哪啊?”
      一行人便围住了谢槐。
      谢槐拔出剑来,人多人少又如何?
      那些人见谢槐不识抬举,纷纷亮了兵器,谢槐使出双剑,上下左右,阻挡着对方一波波的攻击。谢槐周围剑光四射,令人眼花缭乱。但一人面对多人终究吃力,他虽然一时处于不败,却不知自己能撑多久了。
      那十余人恨不得把十八般武器都用上,好在看到谢槐已渐渐显露颓态便也就不着急,准备着一举将谢槐拿下。
      谢槐提手将一柄短剑击飞,只听“叮当”一声,短剑砸在岩石上发出一声轻响。这轻响便是新一轮攻击的前奏,对手们的招式越发紧促起来,谢槐一时不察,腰间便多了一把对方送的小刀,深深地插在他腰间的血肉之中。一不小心另一侧又多了一把。
      谢槐一愣,一时迟缓,手臂,后背的伤痕便开始不断增加,身上的伤口就像是披了张红色的渔网。
      对方一众安下心来,之后的事顺理成章。
      仿佛印证他们轻松的心情,一阵笛声悠荡,时急时缓,像鱼儿入水,泉水叮咚,轻快无比。
      但渐渐却是秋叶凋零,萧瑟无边。但除此之外并无感觉到异样,只是奇怪谁无缘无故闲情逸致吹笛子,并没有发现异常。
      除了一人。
      那便是谢槐。
      谢槐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曲子,可胸中却感到十分难受,好似被千斤石头压在了下面。怎么了?谢槐也不明白。
      混混沌沌中膻中穴却像炸开来了一般,撕心裂肺的疼痛。全身的血液都在往那个方向聚集,身体千刀万剐般疼痛。
      自己就要死了,谢槐想。
      好疼的死法,可是自己却出人意料地平静。
      平静得能感受到自己胸口的心跳,听到清晰的扑通扑通,扑通,坚强有力,充满节奏感。他突然觉得随着心跳声,自己胸口开了一朵花,美丽的花,只有自己的心跳声才能成为这夺花绽放的脉动。心跳声就像清泉的美妙流动声,心跳牵动的血管里的血液温柔地便像阳光一样和煦。
      心跳声也很平静,安静像天空的浮云。不吵不闹。在自己听着它的时候,它是否也在审视着自己呢?
      这是生命的美丽吗?
      谢槐的意识开始模糊,灵台变得不清。
      旁人只见谢槐双目赤红,胸口冒血,好似发泄般向四周挥起剑来。
      一人拿剑刺向谢槐,但还未靠近已被击飞,生死不知。
      众人惊愕之余纷纷回神。
      而谢槐已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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