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喜事连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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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德胜上朝去了，虽然一夜未睡，却十分精神。晚上，他回家了，琵琶早已亲自下厨为他准备了他爱吃的糕点和菜肴，还让仆人为他沏了茶，烫了酒，打扮得像往常一样朴素雅致，迎接他回来。
德胜一进门，琵琶就上前帮他脱掉朝服，换上在家穿的衣服：“累不累？昨天你都没怎么睡，今天回家先吃点东西，吃完就早早睡下。”德胜笑嘻嘻地说：“我既不累也不困，兴奋劲儿还没过去呢！我听说你这些年来学了读书认字，能不能教教我？我现在也是大臣，需要读些兵书，多学点兵法，不识字是不行的。”琵琶高兴地说：“好呀！你还应该多读些史料，汲取政治经验呢，咱们吃完饭后，只要你不困不累，我就教你！以后我每天都教你，好吗？”德胜高兴地拥住琵琶，吻了一下。
二人坐下来用饭，德胜一边吃一边说：“想不到你过了这么多年养尊处优的日子，厨艺还更好了！家里有女主人，就是不一样！自从我爹娘去世后，我这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还有一件事，我买了不少花瓶玉器、书画花草，我不在家时你帮我用它们布置一下屋子。”琵琶欣然同意了。
饭后，琵琶开始教德胜认一些简单的字，德胜学得很用心，也很快。德胜学累了，琵琶就给他讲故事，都是自己以前从杂书上看到的，他听得如痴如醉。
婚后三天，德胜带着琵琶回了将军府，因为琵琶认了喀海泰为哥哥，将军府自然是她的娘家。悠兰、喀海泰、宛琴、纳兰见了琵琶和德胜都非常高兴，紧接着，这六个人又递了牌子，进宫向太后和皇上谢恩。
琵琶见到了太后和其他命妇贵人，表现得落落大方，有礼有节，从容而有气度，对太后恭敬有加，丝毫不缺礼数，给命妇们行礼时，既谦恭有礼又不失坦然和自信，言谈举止让人挑不出任何错来，太后对她的态度极好，那些诰命夫人听说她是丫鬟出身，还做过两个男人的妾，都很瞧不起她，但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也不能为难她，就都不理睬她，当自己没有看见她，不过，她并不介意。
回家后，德胜告诉她：“我争取早日立下军功，为你挣个诰命回来！这样你有了诰命夫人的身份，就没人敢瞧不起你了！”琵琶感动地依偎着他：“我有你就已经很幸福了，对我来说，有爱情就已经足够了，别人怎么看待我都无所谓了。可有一件事你必须答应我，我不能生育，你一定要纳妾生子，不能因为我绝了子嗣。而且有了孩子后，千万不能因为我没生孩子就把孩子抱过来给我养，要让孩子养在他亲娘那里，绝对不能让人家骨肉分离。而且平时也要对妾好点，不能让人家守空房。”
德胜大怒：“你明明知道我除了你以外不能再接受其他女人，你还劝我纳妾，让我跟别的女人生孩子！我早就说过了，没有孩子我就去养生堂抱养几个，对外宣扬咱们生的，我不想纳妾，我只想守着你一个不行吗？虽然达官贵人基本上都纳妾，但我也有不纳妾的权利！如果你要逼我，我只有选择伤害我自己，服下绝育的药，这样我无论纳多少妾也无法生育了，你也不能逼我纳妾了！再不成，我就以死明志！”
琵琶吓得脸色发白，捂住了他的嘴：“不要！我不许你伤害自己......”德胜推开了她：“那你就不要逼我！”“我不是逼你，我是在为你着想......”“我不用你为我着想！你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你！”琵琶痛哭失声。
这时，悠兰突然来到了都统府，听见了琵琶和德胜的争吵。悠兰走到二人面前，微笑着说：“都统大人，琵琶姐，原谅我有一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们。我上辈子是天上的兰花仙子，一日拨开云雾俯瞰人间，对喀海泰一见钟情，于是，我投胎下凡，做了喀海泰的侍妾。那次我被采萧捅伤，生命垂危，昏迷不醒，在梦中恢复了前世的记忆，魂魄还飘回天上。我请求玉帝允许我生生世世做凡人，跟喀海泰生生世世做夫妻，给我一包仙粉，洒在你的身上，让你成为一个健康、正常、能生育的女人，玉帝同意了。我将仙粉洒在了你的身上，然后，我的魂魄又回到了体内，我就醒了。也就是说，琵琶姐，你有生育能力，用不着逼都统大人纳妾，你们也会有孩子！是我不好，我没有早点告诉你们，如果你们早知道这件事，就不会吵架了，我向你们道歉。”
琵琶将信将疑：“悠兰，你不会是骗我的吧？”德胜却相信了：“当然不会！像格格，不，将军夫人这样高贵美好的女子，我当然相信她是下凡的仙女！她说你有生育能力，我当然相信！琵琶，给我一年时间，一年后如果你还没有怀孕，咱们再考虑纳妾，好吗？”琵琶含泪点头，扑在德胜怀里，德胜怜惜地给她擦眼泪，悠兰的眼睛也湿润了。
晚上，悠兰和喀海泰躺在床上，告诉他今日琵琶和德胜的事，喀海泰感慨万分：“悠兰，我也会像德胜对琵琶一样，一辈子只守着你一个女人！”悠兰笑了：“我相信你，不过我还有另外一件事要跟你商量。燕儿现在跟松格越来越亲密，我看得出来他们之间的情愫，你也跟我说起过他们相爱的事。咱们能不能找个良辰吉日，成全燕儿和松格？”“当然！前一阵子家中事情太多，把他们两个忽略了，现在终于有机会成全他们了！”
三天后，燕儿和松格在悠兰、喀海泰、宛琴、纳兰、琵琶、德胜的主持下，举行了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悠兰、宛琴、琵琶还给燕儿准备了金银首饰、绫罗绸缎做为嫁妆，宛琴的父母也派人给燕儿送了不少好东西，因为宛琴父亲敬亲王答应过燕儿，在她出嫁时要送她些嫁妆，不枉与她相识一场。燕儿被主子们的情谊感动得泪水涟涟，表示她和松格会终身留在将军府干活，为将军府尽心尽力、做牛做马。
燕儿和松格成婚的当天晚上，宛琴和纳兰在房里，宛琴劝纳兰：“柔婧她们的终身还没有着落，她们是你的通房，你应该早日给她们名分，以后好好对她们，让她们终身有靠。咱们早点举行家礼，让她们以姨娘的身份进门吧！”纳兰拥住了宛琴：“你真是个温柔贤惠的好妻子，我感觉我越来越爱你了。我对柔婧她们没有爱情，但如果给了她们名分，对她们就有亲情和责任。我答应你，尽快给她们名分，虽然在今后的生活中我无法给她们爱情，但可以给她们尊重、善待、保护、关心、责任、道义、亲情，以及衣食无忧、平平安安、无忧无虑的生活，还会跟她们有孩子。不过我的爱人是你，爱情都给了你。”宛琴依偎在他怀里。
第二天，宛琴对柔婧、珮柔、雨荷三人说：“昨天我和少爷商量了一下，他同意给你们名分让你们成为姨娘了，我们找三个黄道吉日，分别让你们三个入门。将来你们进了门，一定会锦衣玉食有丫鬟伺候，而且生了孩子就自己抚养，我也绝不会为难你们，也会真心疼爱你们的孩子，相信你们的生活会很美好。”
柔婧突然跪下了：“格格，奴才不想嫁给少爷，奴才已有心上人了......”
原来，这段日子柔婧经常去厨房帮忙准备补品，跟厨子陶阳走得很近。陶阳父母死得早，独自一人带着两个弟弟妹妹，柔婧听了人家的遭遇只觉得很可怜，于是对那两个孩子格外的好，给他们做衣服，做吃食，陪他们一起玩耍。说也奇怪，那两个孩子和柔婧也格外亲热，柔婧的话他们也愿意听。这一来二去，柔婧和陶阳就坠入了爱河。
宛琴听说了这一切，当即就答应柔婧，等纳兰回家就跟他商量，挑个好日子成全柔婧和陶阳。虽然她很喜欢柔婧，愿意让她做纳兰的妾，但也不想妨碍她追求自己的幸福。柔婧感激涕零，当时就叩谢宛琴。
晚上，纳兰回来了，宛琴把柔婧的事情告诉了他，并且说：“虽然我愿意让你多纳妾多繁衍子嗣，但我也不想破坏别人的幸福，如果你有两厢情愿之人，我自然乐意成全；但如果别人另有爱人，我也绝不会为了尽我贤妻的本分去拆散有情人。所以，咱们成全柔婧和陶阳吧！”
纳兰赞许道：“我当然愿意成全！陶阳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但胜在人忠厚老实，又能吃苦耐劳。当然，如果柔婧将来真的嫁给他，我也不会委屈柔婧的，对我来说，她就像我的妹妹一样。”
夫妻俩将这件事告诉了悠兰和喀海泰，他们自然同意将柔婧嫁给陶阳，几个月后，柔婧穿着大红嫁衣坐着花轿嫁给了陶阳，悠兰、喀海泰、宛琴、纳兰、琵琶、德胜也给她准备了许多绫罗绸缎、金银首饰做为陪嫁，她提出想和陶阳一起做将军府的厨子，喀海泰见她有一手好厨艺，也欣然同意了。
嫁完了柔婧，又一个喜讯到来：悠兰和琵琶同时被查出怀了身孕！当天晚上，将军府和都统府都充满了愉悦的气氛。琵琶靠在德胜怀里，德胜笑眯眯地说：“琵琶，我就说过，将军夫人的话肯定可信，这下子你相信她是下凡的仙女了吧？”
琵琶甜甜地笑着：“当然相信！你知道吗，我在军中第一次见到悠兰的时候，就对她特别有好感，觉得她是个温柔善良美丽可爱的女孩，我就有一种‘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闻’的感觉，所以我不顾自己卑微的身份，冒着违反礼数的危险，提出跟她做姐妹，她当时就痛痛快快地同意了！我一直把她当成仙女一般的存在，没想到她真的是......”
德胜笑着说：“这回你该不会劝我纳妾了吧？”“如果我能生下男孩，你又不想纳妾，我不会逼你；但如果我生下女孩，虽然我也疼爱她，但必须给你纳妾；如果我生了男孩，你日后有中意之人，我会毫不犹豫地帮你纳她为妾，而且与她好好相处。”
德胜脸上快乐的表情消失了：“没想到，你还是有这个打算！看来我对你的一心一意，你是理解不了了！”琵琶吻住了他的唇：“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德胜紧紧拥住了她。
在纳兰和宛琴的房间中，宛琴劝他：“柔婧的终身幸福有了着落，咱们也应该给珮柔和雨荷一个交代了，你把她们纳为姨娘吧，让她们也成为将军府的半个主子，锦衣玉食，有人服侍，再给你生儿育女......”
纳兰却说：“我最近经常跟都统大人德胜喝酒聊天，听说姑母（指琵琶，因为琵琶现在是喀海泰的妹子）劝他纳妾，他不但不肯，还大发雷霆，因为他爱姑母，想对她情有独钟，一辈子都只陪她一个女人。我对你可能没有那么忠贞的感情，无法保证自己一辈子都只爱你一个并且不接受其他女人，但至少现在，我是只爱你一个，不愿意接受其他女人的。妻子为夫纳妾固然是好事，值得提倡，但得看丈夫是否愿意。如果妻子没有生儿子，给丈夫纳妾帮夫家延续香火是本分；如果丈夫爱上了妻子以外的女人，妻子成全丈夫，帮丈夫把心爱之人纳为妾室是应该的，否则就是多妒不贤；如果丈夫有纳妾的打算，妻子应该帮丈夫物色人选。可你现在生了儿子，我至少目前是只爱你一个并且不打算纳妾的。燕儿和柔婧的事情也深深地打动了我，她们如果做了妾，会有善待她们的丈夫和主母，未来的生活也是一片光明，但得不到爱情。她们现在有了爱人，过着夫妻恩爱的生活，物质上也能保证衣食无忧，何尝不是一种幸福？我希望珮柔、雨荷也能有属于自己的幸福，遇到彼此相爱的人，我会像嫁妹妹一样将她们嫁出去，我能接受她们成为我的妾，但我更愿意帮她们找个好归宿。”
宛琴用赞许、钦佩的眼光看着丈夫：“我赞同你说的，如果珮柔和雨荷愿意给你做妾，你无论愿不愿意都要接受她们，以后好好待她们；如果她们有别的打算，咱们也成全她们！但无论如何，也要让她们有个好归宿。你没有中意之人，我不会为了尽我贤妻的本分勉强你纳妾，但如果以后你有看中的人选要收房纳妾，我也绝对支持，并且好好对妾，如果二十年后也有一个格格，像额娘爱阿玛那样爱你，我也能诚心诚意地接受，就像当初对锦琳那样。”
纳兰不再说话，只是紧紧地拥抱宛琴：“贤妻，真是贤妻！有妻如此，夫复何求？以后怎么样我不敢说，但至少现在我是只想爱你一个、拥有你一个的。达官贵人三妻四妾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拒绝纳妾也未尝不可，比如房玄龄、王安石、赵明诚、岳飞。”
珮柔和雨荷在隔壁房间中听到了纳兰和宛琴的对话，她们的眼眶也湿润了。她们看得出，纳兰非常爱宛琴，不想接受她们，而且纳兰和宛琴也明说了，即使不会将她们提拔成姨娘，也会给她们好的归宿。宛琴和纳兰给她们治病，使她们如今健健康康的，她们对纳兰有敬重有感激，但谈不上爱情，如果离开纳兰后能有个好归宿，她们也不想勉强纳兰纳她们为妾。
第二天，喀海泰父子上朝去了，宛琴将珮柔和雨荷叫到房内，亲切地问她们是否想嫁给纳兰为妾。珮柔恭敬地回答：“格格，奴才希望像燕儿姐姐和柔婧姐姐那样，嫁给一个彼此相爱的人。少爷对奴才是怜惜，是责任和亲情，奴才对少爷是感激和敬重，并无丝毫男女之情，奴才渴望有一段坚贞专一的爱情，不想为了荣华富贵嫁给少爷。”雨荷也说：“奴才也有此意，奴才渴望在衣食无忧的前提下一生一代一双人，如果可以自己选择，就不想过那种妻妾成群的生活。”
宛琴和蔼地笑着，回答道：“我愿意为夫纳妾，而且是真心豁达。如果有女人像锦琳那样自愿给纳兰做妾，我诚心诚意地愿意与她共侍一夫，并且善待她，让她将来抚养自己所生的孩子；但如果他人对未来另有打算，我也绝对支持，每个人都应该自由自在地生活，有自己想要的未来。你们如果不想嫁给纳兰做姨娘，就继续以通房丫鬟的身份留下来，什么时候你们遇到爱的人，我和纳兰就成全、祝福你们；如果你们想离开将军府自力更生，我也会给你们一大笔安家费；如果你们将来有一天改变主意，愿意给纳兰做姨娘，我也诚心诚意接纳你们；如果你们对未来有其他打算，我也绝对支持你们。”
珮柔和雨荷感动地给宛琴磕了头：“奴才愿意在遇到如意郎君之前留在将军府做丫鬟，为将军府干活做事，比如打理花园、做饭洗衣、伺候格格和少爷生活起居，等遇上如意郎君或对未来另有打算，就请求离府。”宛琴欣然同意了，她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琵琶现在做了德胜的正妻，又有了身孕，德胜对她呵护备至，夫妻俩好得蜜里调油。但幸福的生活中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因为她的出身卑微，还做过两次妾，因此所有的命妇（除了悠兰和宛琴）都瞧不起她。晓君经常去拜访各个命妇，跟她们说琵琶的坏话，说琵琶原先在巴哈家中就不安分，恃宠而骄，脾气暴躁，不敬丈夫，不敬主母，还说琵琶出身卑微，根本没资格做新任都统的夫人，和众多名门出身的命妇平起平坐，因此，那些命妇更瞧不起琵琶了。
这天，晓君来到了德胜的都统府，要拜访新任都统夫人琵琶，琵琶听说有位命妇要来拜访自己，非常高兴，因为她早就想快点融入命妇们的社交圈子。她连忙梳洗打扮，将自己装扮得雍容华贵，出来迎接客人。
琵琶一见晓君，吃了一惊，迟疑地叫了一声“夫人”，又让丫鬟倒茶、端点心。晓君喝了口茶，冷笑道：“哎哟，昔日在我面前磕头请安立规矩的贱婢，现在竟然跟我平起平坐了？你跟德胜大人是在巴哈活着的时候就勾搭上的吗？老爷子生前最疼的就是你，临死前最记挂的也就是你，你要是给他戴了绿帽子，我饶不了你！”她说了许多刺耳的话，讽刺她出身低贱，还做过两个老头子的妾，即使当了都统夫人也抹杀不了不光彩的过去，还用犀利的言论指责她肯定是在巴哈活着时就跟德胜偷情了。
琵琶被气得眼泪直往下掉，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吩咐门房：“送客！”然后对晓君说：“夫人，如果您没有别的事，恕我不奉陪了！”接着，她头也不回地进了房，失声痛哭。
晚上，德胜回来了，她强颜欢笑，上前迎接德胜，扑在他怀里，德胜紧紧地抱住她。她若无其事地帮他换衣服，陪他吃饭，饭后又教他认字，尽显温柔体贴，对白天所受的羞辱丝毫没有抱怨半句。
夜里，德胜拥着琵琶，告诉她：“琵琶，我争取早点立下功勋，为你挣个诰命，你有了诰命身份，在那些命妇中，就受人尊重了！”琵琶开心地笑了：“我不在乎别人的态度，有你足矣。”她靠在德胜温暖的胸膛上，觉得空前安全。
接下来的日子里，琵琶仍然面临被命妇们瞧不起的问题。她无论是进宫见太后，还是参加达官贵人的聚会，都要忍受嘲笑、鄙夷的目光和难听的讽刺，命妇们对她最好的态度也只是像她刚进宫谢恩时那样，对她不理不睬而已，但她都不放在心上。
巴哈另外三个妾都有儿子，在巴哈死后都分得了一些田产和钱财，跟着自己的孩子离开了都统府，在都统府外面的宅邸住下了。她们虽然不可能像主母晓君那样，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但也衣食无忧，她们的儿子做的官虽然小，但挣的俸禄也足以维持生计，她们自己还有私房钱。本来，她们的生活是平静而与世无争的，但听说琵琶嫁给了新任都统做了正室夫人后，她们又不安分了。琵琶长得也没有她们漂亮，还性格木讷，有精神病，凭什么在老爷子生前得宠，在老爷子死后还能嫁到更好的人家？因此，她们也不顾儿女的劝阻，来找琵琶的麻烦。
她们在白天经常都来都统府，见了门房就说自己是琵琶以前的朋友，要见琵琶。以前在巴哈家，她们也没少欺负琵琶，但琵琶听说她们来看自己，看在巴哈的情面上，仍然不计前嫌地热情接待她们，让丫鬟准备美酒佳肴和点心水果来招待她们，对她们热烈欢迎，恭敬友好，可她们吃了琵琶的食物，还百般羞辱、讽刺她，对此，她一直逆来顺受，从来都是骂不还口，也不告诉德胜。她永远都是把最温柔体贴的一面展现给德胜，把痛苦和眼泪留给自己。
一天，悠兰和宛琴来都统府看望她，看到她眼睛哭得红肿，问她怎么了，她闭口不言，身边的丫鬟将她所受的羞辱告诉了悠兰和宛琴。悠兰得知，赶紧说：“琵琶姐，你现在怀着身孕，得好好保养身体，保持愉快的心情，我给你提个建议，在你生完孩子前，就闭门谢客吧，既不出门也不让客人来家里，好吗？”琵琶同意了：“好。”
宛琴在一旁笑着说：“当然，我们将军府的人除外！您不能见别的客人，但可以见将军府的人！”琵琶也笑了：“当然，我不见谁也得见你们！”
宛琴告诉琵琶：“我今天来，还带了玫瑰饼呢！这是额娘教我我亲手做的，额娘自己也要做，但我看她怀着身孕，死活不让她做，可我做的玫瑰饼照额娘做的比，差远了！”
琵琶高兴地说：“没关系，我想尝尝呢！”说着，她拿起一块玫瑰饼，咬了一口：“好吃！”悠兰脸上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对宛琴说：“刚才在家的时候，我都尝你做的玫瑰饼了，我连声说好吃，可你就是不信，现在事实证明，我没有撒谎！”三人都开心地笑了。
悠兰说：“宛琴可孝顺我了，现在她什么都不让我干，管家理财的事都她一个人干！但我也不能总闲着，我女儿冰清今年快四岁了，我天天教她念书、画画，她学得可快可好了，还准备再过些日子教她弹琴和做针线活呢！有时候，我也辅导索额登念书，只不过他现在不怎么需要我辅导了，他可以说得上是饱读诗书，武艺高强，能文能武呀，将来肯定能有出息！”
琵琶问她：“那你是怎么教冰清读书的？说出来，我们也好分享一下。”悠兰告诉她：“比如讲故事永远只讲个开头，冰清要是想知道下文，就得自己学认字。而且，只有她把我要求她背的诗词背下来，我才肯给她故事书看。当然，她像我一样，喜欢读书，喜欢画画，尤其喜欢听我给她讲诗词中的优美意境。”
宛琴说：“额娘，等我的儿子长大一点儿，就让您也像教导冰清、教导索额登那样教导他们！”悠兰笑吟吟地说：“一定！你的儿子是喀海泰的孙子，也是我的孙子呀。”琵琶说：“还有我的孩子呢！我虽然认识字，但跟你的满腹学识没法比，所以我也要让你帮我教导孩子。”
悠兰喜悦极了：“我将来的生活，一定是充实而忙碌的！我愿意接受你们的安排，因为，我喜欢小孩子！”
琵琶听从悠兰和宛琴的建议，不再出门或见客，太后召见命妇的时候，她都借口自己有孕在身，身体不适，不进宫朝见，晓君或者巴哈的那几个妾来都统府，她也都借口身体不适不想见客，让门房将她们打发走。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珮柔跟将军府中一个管事的儿子相爱了，雨荷跟一个掌事老嬷嬷的儿子相爱了，悠兰、喀海泰、宛琴、纳兰将她们许配给了自己爱的人，还陪送了绫罗绸缎、金银首饰，她们像柔婧那样，希望继续留在将军府干活，帮忙做饭洗衣、打理家务，喀海泰应允了。
碧月跟阿山生了一个女儿，他们的孩子满月了，喀海泰履行诺言，让他们一家三口去了都统府，让碧月继续陪伴琵琶。悠兰在将军府公开声明，柔婧、珮柔、雨荷、燕儿、梅花的孩子都是自由之身，长大后都可以自立门户、自行婚配，并不需要做家生子。琵琶也答应碧月，让碧月的孩子将来也可以做自由民，自行婚配。
悠兰、喀海泰、宛琴、纳兰、琵琶、德胜对下人都很仁慈，这两家的下人虽然像其他府邸的下人一样，每天要干很多活，但吃得好穿得好，生病还可以得到好的治疗，月钱丰厚，自然对主子们忠心耿耿，感激涕零。
平静快乐的日子又过了许久，一桩天大的喜事又降临了，这天，悠兰和琵琶同时生产，悠兰又生了一个女儿，琵琶生了一对龙凤胎，一儿一女，喀海泰和德胜都欣喜若狂，将军府和都统府都充满了快乐的笑声，忙碌自是难免，但大家都忙得快乐，忙得踏实。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喜事连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