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香浮现故人影》仙女下凡双子

33、双喜临门

　　终于，他们回京了。此时，已是冬天了。喀海泰把悠兰送回了家，请了大夫帮忙疗养身体，又让丫头悉心照料。第二天，他就和纳兰、德胜一起进宫了。仗打赢了，皇帝极高兴，说要好好赏他们。朝堂之上，皇帝念了各级将领的封赏，加官进爵、赏赐金帛等，众人三呼万岁后起了身。然而喀海泰却重新跪下来，跟皇帝辞了赏赐，说要用这赏赐求皇上一个旨意。
　　皇帝问道：“哦？喀海泰，你想求什么？说说看。”喀海泰提出：“这次战役中，臣的爱妾悠兰随臣出征，一路悉心照料，又为臣挡了一箭，救了臣一命。臣只求皇上下旨，将悠兰立为臣的正妻，并将悠兰封为一品诰命夫人，除此之外，臣别无他求。”皇帝想了想，同意了：“朕答应你的要求，可朕不能就这么抹了你的功劳，原本该赏你的还赏你。你的要求，便当是对悠兰舍命救大将军的奖励了。”
　　喀海泰感激涕零的重新跪下叩谢了皇帝，然后站起来，重新回到队列里。皇帝今日似乎兴致很好，开口笑道：“还有人要求事吗？”原是一句开玩笑的话，德胜却站了出来，也跪下了，“皇上，臣也想用这次的功劳换皇上帮一个忙。”“但说无妨。”
　　德胜从容不迫地回答：“臣至今尚未婚配，臣看上了一个媳妇儿，先前找人去说过亲，人家不同意”，说到这里朝廷重臣们已是哄堂大笑起来，“臣想……”“想让朕给你赐婚？”皇帝也笑得厉害。“正是此意。”“你刚刚当上都统时，朕准备给你指婚，指婚人选中有皇家格格，有名门闺秀，你都拒绝了，说什么你暂时无意成亲。你究竟看上了哪家的姑娘，主动要求朕赐婚？”
　　德胜回答：“将军大人的三夫人，琵琶。她跟臣是同乡，从小一起长大，臣身患重病，她为给臣筹钱治病，卖身给前任都统大人巴哈做丫鬟，后来臣因为不想拖累她而远走他乡，她以为臣死了，悲痛发疯，都统夫人要处死她，都统大人为救她一命纳她为妾。再后来都统大人去世了，临终前将她托付给将军大人，求将军大人好好对她，于是她做了将军大人的三夫人。臣回京后，在将军大人家中与她重逢，对她旧情难忘，臣之前拒绝指婚，也是因为对她念念不忘！臣看得出，她对臣仍有情分，但她觉得自己配不上臣，因此拒绝嫁给臣为正妻，只肯为妾。”
　　皇上怒了：“简直是荒唐！既然琵琶已罗敷有夫，朕又如何为你指婚？”喀海泰上前一步，跪了下来：“臣愿意一纸休书，还她自由之身，让她与德胜早日团聚！求皇上恩准！”纳兰也跪下了：“皇上，臣亲眼目睹了都统大人与琵琶姨娘之间的似海真情，也理解都统大人多年来的相思之苦，臣的阿玛同意还琵琶姨娘自由之身，臣也求皇上成全他们！”
　　皇上的语气平和了：“好，就算喀海泰同意休了琵琶，可德胜现在已入旗籍，是大清的权臣，位高权重，必须娶一个家世显赫的女子。琵琶嫁给德胜只能做妾，绝对不能为正妻！”德胜态度坚决：“臣六岁起，就下定决心将来一定要娶琵琶为妻，分别多年来，臣心里也一直将琵琶当成妻子。许多正妻嫉妒成性，迫害妾室，妾室地位低微，反抗不了。就如那位下堂的将军夫人，嫉妒成性，心如蛇蝎，险些害死悠兰和琵琶，臣不想让琵琶嫁给臣为妾，将来被正妻欺压。因此，臣只能让琵琶做正妻，不能让她做妾！而且，臣不愿三妻四妾，臣希望这一生都只有琵琶一个女人。如果臣的身份不能娶琵琶为正妻，臣甘愿辞官做一介草民，也要只拥有琵琶一个女人！”
　　皇上有些动容了：“你对琵琶忠贞不渝的感情，朕也不是不感动，可你在旗籍，她在民籍，而且她地位卑微，与你无法相配！”喀海泰说道：“臣有一条计策，臣先休了她，然后认她为义妹，将她改为满姓，让她入旗籍，如此一来，她就可以嫁给德胜了！臣愿意放弃这次军功所得的赏赐，也不敢再请求皇上下旨将悠兰扶正、封为诰命夫人，只求皇上允许琵琶入旗籍并为琵琶和德胜指婚！”纳兰也请求道：“皇上，臣也愿意放弃这次军功的赏赐，只求皇上允许琵琶姨娘入旗籍，做新任都统的夫人！”
　　皇上想了想：“德胜，赐婚的事，你再好好想想！可有一点你要明白，如果你娶了地位卑微、嫁过好几次人、没有任何家世背景的琵琶为正妻，会被人瞧不起，在仕途上对你一点帮助都没有。”德胜回答：“臣知道，臣宁可放弃前途，不做都统做庶民，也要她做臣的正妻，做臣今生今世唯一的女人！”皇上说：“喀海泰，纳兰，你们父子这次的赏赐，朕不会收回，朕也会册封悠兰为诰命夫人。时候不早了，退朝！”喀海泰和纳兰忙叩头谢恩。
　　喀海泰、德胜、纳兰回到了将军府，将这一切告诉了悠兰、琵琶和宛琴。琵琶劝德胜：“你就同意让我做你的侍妾吧！”德胜怒了：“将军大人、纳兰都能理解我，为什么只有你不理解我！我就要你做我的正妻！你逃不开我了！”琵琶不作声了，只是回到房中，默默地流泪，德胜赶紧进屋去安慰她。
　　不久，太后的懿旨就到了，悠兰被扶正，被封了一品诰命，成为定远大将军夫人，喀海泰名正言顺的妻子。这天，喀海泰在将军府大摆筵席，将族长以及许多族人、亲戚、同僚都请过来，当众宣布，悠兰从此就是他的正妻了。
　　当天早上，喀海泰亲自帮悠兰熏香沐浴，还特意要求悠兰：“今天你一定要穿一身象征着正妻身份的正红衣服，首饰也得是红的！”说着，他拿出一个包袱，里面是一件用上好的绸缎做的、只有正室能穿的大红色旗装，还有一个精美的首饰盒，打开首饰盒，里面有一支玉镶红宝石簪子，一对红翡翠滴珠耳环，一串红珊瑚项链，一对红玛瑙手镯。悠兰迟疑着：“不用了，我喜欢穿得干净整洁素雅一点，我不喜欢明艳的装扮。”喀海泰笑着吻了她的脸颊一下：“平时你想穿得素雅，我支持你，可你这次是第一次做为我妻子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必须穿得像个正妻，知道吗？”悠兰含笑不语。喀海泰继续说：“我终于如愿以偿，让你成为我的妻子了！”他一边说，一边给悠兰换上红色旗装，戴上首饰，梳了一个精美的发髻。
　　客人来的时候，悠兰已经打扮好了，笑盈盈地接待宾客，亲切地跟每一位到来的亲戚或喀海泰同僚的夫人打招呼，她的眼神并不避人，堂堂正正的与众人对视，看见相识的，就略微颔首，当作打招呼了，显得十分自然从容。
　　纳兰搀扶着宛琴走了过来，跪在悠兰面前：“儿子媳妇儿给额娘磕头！”悠兰连忙搀扶起宛琴：“快别这样，你不必行此大礼！”接着，她又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个红包塞给宛琴：“这是我这个婆婆送你的见面礼，你们是孝顺的好儿子好媳妇儿！”琵琶也跪在了悠兰面前：“侍妾卑下，给夫人磕头！”悠兰搀起了琵琶：“虽然这只是一个仪式，无伤大雅，可是，我仍然不忍心加诸于你！你是我的好姐姐，陪我患难与共，经历风风雨雨，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我！当我忍受丧亲之痛时，你给我带来温暖、安慰和友谊；当我为情所苦时，你安慰我开导我，鼓励我正视自己的感情，追寻自己的幸福；当我受虐待时，你帮我出头，不惜为此忍受侮辱......咱们没有什么妻妾之分，只是平等的、相互扶持的知心姐妹！我一辈子都只是你的妹妹，你不必称呼我为夫人！你为我付出的是一个女人最可贵的一切，今天我怎么能拿着正室的头衔，让你对我行大礼？这些形式留给别人去用吧！我们将军府的琵琶姐姐免了！”
　　琵琶泪流满面：“夫人，不，悠兰妹妹，我心甘情愿，无怨无悔呀！你为我付出的更多，想当初，你不顾自己高贵的身份，与我做朋友，义结金兰，成为好姐妹；帮我求情，让我能在老爷子最后的日子里守着他；在我最痛苦的时候，你陪着我，带给我友谊和安慰，照顾了我好几年；鼓励我勇于追求自己的幸福，与德胜旧爱重拾，破镜重圆；危急关头为我挡刀，差点丧命......真是苦了你了！”
　　喀海泰压抑着自己感动的情绪，在众人面前，给了琵琶一纸休书，宣布琵琶不再是他的妾了！接着，他拿出琵琶的卖身契：“这是琵琶的卖身契，我准备烧了它，琵琶对我来说可不是奴才，是个最亲近的亲人！”琵琶急忙伸手制止：“卖身契还给我吧，不要烧了它！这一纸卖身契对我有特殊的纪念意义，这是我当年为了给德胜治病，卖身到老爷子家签的，象征着我对德胜的爱；老爷子病重离世，将我和这纸契约送给将军大人，拜托将军大人好好照顾我，象征着老爷子对我的爱；今日将军大人把它拿出来，要还我自由之身，象征着将军大人和悠兰妹子对我这几年的照顾和恩情！这不是一张普通的卖身契，它的上面凝聚着太多的心意与爱！我要将它当做稀世珍宝一样收好！”喀海泰感动极了：“好，你收着吧！”众人也被这一切震撼了。
　　喀海泰又宣布，他与琵琶今日八拜为交，结为兄妹。过了几天，喀海泰去了内务府，将琵琶抬为旗籍，琵琶做了喀海泰的妹子，成了镶白旗人，改为满姓，姓了喀海泰的姓氏富察氏。将军府的下人们也称琵琶为“小姐”,而不是姨太,纳兰称她为姑母,因为她现在是喀海泰的妹子。
　　悠兰和宛琴得知琵琶已入镶白旗，高兴不已，进宫见了太后，求太后为琵琶和德胜指婚。太后欣然同意了：“琵琶是个重情义知书达礼的女孩儿，哀家也很喜欢她，愿意让她嫁个好人家。悠兰，如今采萧走了，你总算熬出头来了，你阿玛额娘在天有灵，也欣慰了。”悠兰回想起小时候阿玛额娘对她的疼爱，不禁黯然神伤，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和宛琴一起向太后叩头谢恩。
　　悠兰和宛琴回到了将军府，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琵琶，琵琶高兴不已。过了几天，太后的懿旨到了，琵琶被指婚给了德胜。宛琴也因为纳兰这次打了胜仗，被封为二品诰命夫人。
　　德胜欣喜若狂，晚上跟喀海泰在院里把酒言欢，他告诉喀海泰：“我准备把我的都统府建到将军府旁边，跟您做邻居，等都统府建好了，我就风风光光地迎娶琵琶！”喀海泰非常高兴：“当然！琵琶是我妹妹，你得好好待她。我也愿意跟你做邻居，你陪我们一家人经历了这么多风雨，还和我们父子上战场并肩作战，出生入死，咱们之间已经有了深厚的情义，像亲人、朋友一般。以前，我最好的兄弟是巴哈，他陪我出生入死，默默支持我的一切，乐于理解我和悠兰的爱情，现在，我最好的兄弟是你了。”
　　德胜告诉喀海泰：“多年前，我昏倒在巴哈大人家附近，他救了我，我对他感激不已。我想见琵琶最后一面，确认她过得不错，我就去边疆参军。于是，我偷偷在都统府附近躲着，有一天终于见到了琵琶......”
　　德胜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当年，他康复后，一连好几天都在都统府附近躲着，想看看琵琶。终于有一天，琵琶从府里出来了！她的身体显然很虚弱，走路有点费劲，巴哈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她的脸上绽放着一个如花般的笑容。她靠在巴哈身上，用含情脉脉的眼光看着巴哈，他倍感失落、心痛和心酸，因为这原本应是琵琶看他的眼光！但他也有一丝欣慰，因为这至少说明，巴哈对她是不错的，否则她不会这般依恋巴哈。他还隐隐约约听见巴哈和琵琶的对话，先是巴哈的声音：“琵琶，走累了告诉我，我抱着你往前走。”然后是琵琶娇嗔的声音：“我不累！”
　　他就这样跟着巴哈和琵琶走了一段路，看见巴哈带着琵琶去了集市，在一个摊子前停下了，琵琶从摊子上拿起一把扇子，喜爱地摩挲着，把玩着：“好漂亮的扇子！”巴哈立刻出钱帮她买了下来：“你喜欢什么，就让我帮你买下来！既然难得有机会出来玩，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只要你开心就好。”琵琶感动地吻住了巴哈，二人拥吻，德胜躲在暗处看到这一幕，心如刀割。
　　他们又在集市上逛了一会儿，风大了，巴哈脱下身上的衣服披在了琵琶身上，琵琶问：“您不冷吗？”“我不冷，再说了，我身体多健壮呀，哪像你，病才刚好，前几天还挨了我的打。”德胜心里一惊：琵琶在家还被巴哈打？这时，他又听见琵琶说：“哎呀，您不是心疼我为了我好吗？您是看见我受了委屈还不告诉您，一着急才打我的。碧月告诉您是怎么回事后，您不是立刻想办法帮我解决问题了吗？现在我每天在我自己的玉石琵琶阁中，没有人打扰我，还有您、有碧月陪我，多好呀！我一点都不怪您。”德胜提在嗓子眼里的那颗心逐渐放下了，虽然他并不清楚事情的真相，但是，他也知道巴哈一定是疼爱琵琶的，他就放心了。他还看见巴哈将琵琶抱了起来，对她说：“我感觉你累了，没有力气走了，我抱着你走吧。”琵琶笑得很甜很甜，他从来没有见到琵琶笑得这么开心过。他想起，琵琶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愁眉苦脸，生活的艰辛困苦使这个年轻的女孩脸上缺少了应有的笑容，但巴哈却能带给她欢笑。他彻底放了心，去了边疆。可这么多年来，只要他想起琵琶已经不再属于他，他的心就痛。
　　说到这里，喀海泰也想起来了当年的事：“我记得，巴哈刚纳琵琶为妾不久，有一次我去了巴哈家的玉石琵琶阁找他喝酒，听他说了他打琵琶的事。当时，他在玉石琵琶阁中陪伴虚弱的琵琶，他告诉我，因为他夫人罚琵琶跪在太阳底下几个时辰，让她被晒得全身皮肤发红中暑昏倒，让她手捧蜡烛，使烛油滴到她手上将她双手烫得发红，可她从来不跟巴哈说，他那几个姨太也打骂、羞辱琵琶。巴哈看她受尽折磨却不告诉自己，很生气，才打了她一顿，但他很快就想办法保护琵琶，他让琵琶住在玉石琵琶阁里，不许踏出一步，饮食起居跟家里人也隔开，不必面对家中除他以外的任何人。从此以后，琵琶一直禁闭在玉石琵琶阁中不出来，自然也不会受任何人气了。”德胜听得很感动：“巴哈大人真是个好男人，他心疼琵琶，知道保护她，我理解、尊敬他和琵琶的这段爱情，诚心诚意地接纳他在琵琶心目中的位置。对了，我的都统府一建成，我就迎娶琵琶过门。”喀海泰兴奋地说：“好！就让琵琶从将军府出嫁！”
　　德胜派人在将军府旁边修建都统府，准备迎娶琵琶。按照习俗，他跟琵琶已有婚约，在正式结婚前是不能见面的。因此，德胜不再去将军府，琵琶每天住在将军府里的兰香微雨轩中绣嫁妆，她心灵手巧，绣出了精美的龙凤枕、鸳鸯被，做出了漂亮的新娘服，织出了上好的锦缎，还为未来的丈夫德胜做了新衣服、荷包、扇袋、香囊等见面礼。等琵琶将多数嫁妆都绣好了，喀海泰请了一个教规矩很严、精明能干的嬷嬷，教她管账理财、管理家事、跟贵妇们打交道、礼仪规矩，希望她做个好媳妇。琵琶白天学规矩学管家，晚上在灯下熬夜绣嫁妆，虽然忙碌，却充实而愉快。
　　悠兰和宛琴知道琵琶现在很忙，也不去打扰她。悠兰现在也很忙，因为宛琴挺着大肚子，需要好好休息，因此理家的重担就落在了悠兰身上，但悠兰要照顾女儿冰清，还要给宛琴准备补品，理家的时间有限，因此，柔婧、素兮等大丫鬟也帮忙理家，成了悠兰的得力助手，总管也义不容辞地帮悠兰打理家业。悠兰虽然不能一心一意管家，但有精明能干的总管和大丫头们的帮助，倒也把整个将军府管理得井井有条。她十分感激总管和那几个丫鬟的帮助，给他们多发月钱、赏钱。琵琶有时也帮忙理家，为了锻炼一下，懂得主母应该如何管家。直到桃花翩翩醉春风，一桩天大的喜事降临......
　　从晌午到黄昏，将近三个时辰了，全家人都寸步不离地守在玉琴轩，等到宛琴临盆。“少爷，别急呀，您不能进去......”嬷嬷不时地劝慰着欲把地面磨去一层的纳兰。宛琴的叫喊声把悠兰、琵琶的心都揪起来了，何况是纳兰呢？
　　“恭喜少爷，格格给您添了个儿子！”素兮从产房里走出来，一句话投向纳兰，足以令所有人欢呼雀跃，谁料门里传来的不只是婴儿的啼哭声，还有稳婆的声音，“还有一个！”“怎么会还有一个？哎呀，宛琴到底怎么样了呀？”纳兰还顾不上乐，眉头又紧紧地皱了起来。
　　屋内一声锥心的尖叫过后，喜讯即到。稳婆终于欢欢喜喜、踏踏实实地走了出来：“生了，生了！母子三人平安，双生子啊！双喜临门了，恭喜少爷，恭喜将军，恭喜夫人，恭喜琵琶小姐......”“两个儿子？！”纳兰的眼睛从来没有瞪过那么大，他激动地拉住了稳婆再三确定。“的确是两个儿子，大大的吉兆呀！”
　　“阿玛，额娘，姑母，我有两个儿子了！”纳兰如获至宝，想去探望宛琴，却被告知暂时不得入内，但他显然已经高兴得忘乎所以了。终于，大家被允许探视宛琴和可爱的孩子了。先前所有人手里都捏着一把汗，这会儿都笑逐颜开了。这场生命的洗礼，从无到有，从痛到快，很圣洁，也很奇妙。悠兰进了宛琴的房间，抱了两个孩子，也轻声恭喜了宛琴。
　　“悠兰。”喀海泰温柔的声音出现在身后。悠兰抚上他搭在她肩头的手，轻轻握住，真诚言道：“喀海泰，我好高兴，你要做爷爷了。”“你也要做奶奶了！”琵琶笑嘻嘻地说：“悠兰扶正，宛琴生子，咱们家是双子临门，双喜临门呀！好人有好报，我真为你们高兴！”

作者有话说

　　悠兰、喀海泰、宛琴、纳兰、琵琶、德胜都要熬出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