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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黑火进京 ...
“这里就是,凶手杀害张主事的准确地点” 华穰苴指着那滩喷溅状的血迹,告诉京兆府张都头。
“哼,御史大人也有走眼的时候。你不看看那边,还有血迹!”的确,尸倒伏在东面,喷溅状的血迹在西面,但更远的两尺外还有血迹,呈长条形。
张都头笑着,心头虽然明白,没敢接欧阳大统领的腔。
华穰苴指着远处的血滴:“那几滴血形状是条形的,你们看看我……”示意众人看自己动作。正说着话,华穰苴忽然身子一颤,脸上露出惊恐万状的表情,然后不敢置信的低下头看了看,先是双手捂住胸口,接着手四下乱挥,跌跌撞撞的往旁边跑了两步。众人恍然大悟:张主事被刺之后心慌意乱,周围挤着许多人,他不知道谁才是凶手,但求生的本能让他立刻逃走,这时候拦在前面的人就成了阻碍,他不得不伸出沾满鲜血的手乱挥着把别人推开,于是血液就从他手上甩了出去,其有几滴落到了相反的方向,形成了长条型抽甩状的血迹。
华穰苴表演得十分逼真,起初还令众人吓了一跳,随继众人腹诽:华御史的样子,好像演戏似的从来没见过破案时像他这么插科打诨。张都头已经带着衙役把张主事被刺杀地点周围的十来个人都围起来了,却又犹豫着没动手:“请问华御史,张主事被杀之后,这些人的位置有没有动过?”
华穰苴那一声断喝之后,确实没有人敢动了,但凶手刺杀张主事之后,被害人还跌跌撞撞的走了几步,到华穰苴断喝,至少这个时间段内凶手是可以自由移动的。虽然凶手为了避免引起怀疑,不敢撒腿开跑,以正常的步行度在人群通过,这个时间也可以挤得相当远了,何况对方极有可能还是个江湖高手,也许根本就不在这十几个人间。
怎么能确定谁是凶手呢?华穰苴说明经过之后,连京兆府张都头也犯了难。
“把身上沾着血迹的人,不管位置、大小,一律找出来”华穰苴胸有成竹的下达命令。
啊?张都头有点迟疑:“张主事被刺杀之后挤开人群逃命,沾上血的人,可不止一两个呀。”
华穰苴还没答话,倒是的萧景琰先着急了,冲着张主事喝道:“你这人怎么磨磨唧唧的?让你找就去找——众将士听令,把所有沾到血迹的人,都给挑出来。”衙役只有十来个,要在两三百号人当挑出沾了血的还真不容易,倒是萧景琰一声令下,随后赶到的靖王府千把号府兵把守住外围,五、六十精兵下马搜查,很快就把二十来个衣服上沾着血迹的人从人群搜了出来。
这些人全都叫起了屈:“冤枉,俺这是大前天杀鸡沾上的血”
“大人,我前襟上是昨天流的鼻血呀”
“小的被那死鬼从背后推了把,沾到了他手上的血……”
萧景琰鹿眼一瞪:“吵什么吵?谁再吵,谁就是凶手”
萧景琰行伍出生被他这一叫全部噤若寒蝉,老老实实的不叫了。
华穰苴走过去,一个一个的打量这些衣服上沾了血的人。嗯,这人衣襟上沾的血已经乌了,他说是几天前杀鸡沾上的,确实没说谎。华穰苴挥手让他走过一边去。
眉如板刷的傻大个一边吸溜鼻涕,一边嘟嘟囔囔的说:“是鼻涕嘛,我说过我流了鼻血。”华穰苴笑着摇摇头,“没你的事儿了,对了你这鼻炎挺严重的,明日到我轮回医馆,我帮你看看。”
还有背上一只血手印的,应该是被张主事逃命时推到了,衣襟上两三滴血点子的,想必是被害者手乱挥甩到
身上……这些无辜者被华穰苴一一甄别出来,但最后还剩下四个人,都有比较大片的血迹。一个四十多岁的裁缝,血迹在正面前襟,一个江湖人打扮的年轻人,血迹在左肋,一个矮小的老头子,血迹位置在右边肩膀,还有位书生最可疑,他的右手袖子上沾满了血。
这时候可不能按照喷溅、滴落、流淌等形态来分辨血迹是怎么染上的了,因为衣衫是吸水的,血滴上去就形成了浸染状血迹,模模糊糊的一团,看不出什么彗星状啊喷溅状的了。能够帮助华穰苴的,则是血迹的位置,他一个个看过去:裁缝前襟的血液,有可能是碰撞形成的;矮小的老头子,以他的身高肩膀正好和死者胸口差不多高,那么肩膀上的血迹也就有了解释;书生自称是为了护住胸口,伸手去推死者才导致袖子沾满了鲜血;最后一位则是江湖人打扮的青年,他身上的血迹在左肋……等等!华穰苴眼睛一亮,继而看着那血迹在左肋的青年嘿嘿冷笑。
“拿惯了剑的手,用匕首也挺熟练嘛。”华穰苴玩味的笑着,眼睛半眯起来,神情有一丝轻松、一丝揶揄,就像刚捉住老鼠的猫。青年有几分慌乱,嘶声道:“这些血是、是他撞过来的时候蹭上来的……”
华穰苴摸着下巴,笑容可掬:“那么,你当时是什么姿态,他的血液能够沾到你的左肋底下,甚至在靠近腋窝的位置也有血滴?”
江湖侠客哑然,半晌才道:“是,是这般的。”他一边说,一边把左手举起来做了个挠头的动作。“那样的话,你高举的前臂、袖口等处,怎么可能沾上血迹呢?”
华穰苴叹着气,摇着头,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用劲儿抻直了,“应该是这个姿势吧?” 江湖侠客左臂直直的前伸,正是握刀用力刺入受害者心脏的姿势,他竭力想把手缩回来,可华穰苴双手就像铁箍一样将他的手腕紧紧箍住,挣了一下没挣脱,心头慌乱,浑身一软,顿时所有的力气都从躯体抽空,再也无力挣扎。
人们惊讶的现,以这个姿势,以被害者心脏的高度,喷溅出来的血液正好和江湖侠客身上的血迹完全吻合。
“不是我,既然大人不信,抓我回京兆府拷问便是。” 京兆府衙役正欲锁拿人犯。
华穰苴伸手一拦:“严刑逼供太没水准,就让你死个心服口服!”
萧景琰、沈追、欧阳迟及高升闻言一愣,这位御史大人还有什么办法,严刑逼供太没水准。要知道此案从两三百号人内找到这一个嫌疑人已算不易。按一般的程序现在就是严刑逼供一途可走,难不成还能让死人说活?
华穰苴接过弟子递上的工具箱取了一支开叉毛笔的和一些银粉。走到尸前面,蹲下,用毛笔沾了银粉,在刀柄上反复轻刷。所有人都盯着华穰苴的举动,再不多话了,一心一意的看他意欲何为。只见毛笔来回刷动,刀柄上就渐渐显出了形状,凭空一枚银闪闪的手印竟然出现在刀柄上,分外清晰、指着那枚手印问江湖侠客:“凶器上的手印,要不要和你的手印对比一下?”扑通一声,江湖侠客跪下了。此时这位杀手,心中恐怕充斥着无限的恐惧。
“华御史神目如电,日后还望多多指教我等。”张都头深深一鞠躬,抬起来手一挥,铁链子抖得像长枪般笔直,嗖的一下从江湖侠客颈项旁边刺过去,手腕轻轻一抖,铁链子又打个转绕回来,已把犯人的脖子套住。
户部码头行刺案告一段落,之后的事就是刑部的事了。不过按照华穰苴的推断,刑部齐敏对此案,之后处理成一个悬案。户部李主事用生命换回的漕运旧账,已经移交给了沈追。
郡马府
内从码头归来,靖王早早的回府;今日对于景琰确实晦气。不过好在有惊无险,府中暖阁内沈追与华穰苴相对跪坐
茶几上的茶水散发着诱人的茶香,只是此时二人却毫无品茶的兴致。
最终华穰苴打破了沉寂,“沈大人,这是李主事清查的出的旧账记录,每年前户部尚书楼之敬都会买进四船黑火,经私炮房加工后莫取暴利。黑火的交易地点就是户部漕运码头;此次谢玉已经与天泉山庄联手反击。沈大人私访之时,需更加小心下次,不然恐怕我就救不了你下一次了!”
未待华穰苴说完,沈追行了一个大礼“穰苴,我虽官高你三品,但人却矮你五分。李主事冤情能查出真凶,已属不易;现在朝政废弛,各级官吏浑浑噩噩非一日可以改变。然穰苴身体力行,沈追佩服,穰苴自己也要保重才是。”
“我可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沈兄太抬举在下了。对了今日我安排四位高手,护卫你周全。我能做的就这些了!”
“穰苴兄不必妄自菲薄,我还有事先行告辞。”
东宫
“你说什么,失败了!这沈追今年未免也运气太好了!这样的设计,居然都没事。谢玉看来你要赶紧下手,否则私炮房的事……”
“殿下不必忧虑,此间计划正按部就班的执行,殿下不必忧心。不过华穰苴不得不防,此人手段神鬼莫测,非我等可及,年节将至此事不能再拖了。”
苏宅
送走沈追的华穰苴来到苏宅,因为今日也是为梅长苏复诊的日子。刚下马车,便撞见急于离去的誉王。
萧景桓看华穰苴拎着药箱“原来是穰苴啊,你这是要为苏先生复诊。前日朝堂论理,还未谢过妹弟…”
华穰苴摆摆手谦逊道:“誉王兄不必如此,举手之劳,发泄发泄罢了。”
华穰苴见誉王行色匆匆便上前寒暄“誉王兄,这是要…?”
“哦!年终尾祭将至不想皇后娘娘突染重病。我着急进宫探望,我们改日再聊” 萧景桓神色显得有些着急。
“誉王兄请便,皇后娘娘身体要紧。若用得着在下,王兄可随时知会一声。”
“那我就先行谢过穰苴了,告辞!”便急忙转身上车离去。
看着疾驰而去的马车,华穰苴站在门口细细思索,黑火、言皇后重病、年终尾祭、言候府预定的年货,刚要抓住一些头绪,就听苏宅内传来一声高呼“你要干什么,救命啊!” 随即传来腾空之声。华穰苴知道出事疾步进入苏宅。到达正厅院外,见飞流正抱着晏大夫站在屋顶上。华穰苴立刻喊道,“飞流住手,赶紧带晏大夫下来。”飞流不乐意的撇撇嘴,但还是依言带晏大夫落地。见梅长苏衣着厚实,先前的线索在华穰苴脑中一闪而过,原来如此。便转身对着晏大夫温言安抚了几句,不想晏大夫毫不领情的拂袖而去。华穰苴佯怒道:“兄长看来是要去兴师问罪啊!不过你这不尊医嘱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梅长苏神色尴尬“穰苴,你看我今日……”
“兄长不必多言,兄长此请恕穰苴不能答应。”
“穰苴你看我今日穿的很暖和,望穰苴…” 梅长苏有些急切的央求道。
“不过吗,兄长不够厚道啊,兴师问罪这种事怎可少了兄弟我。” 梅长苏闻言欣喜道“穰苴同意了?”
“走吧!我的小祖宗,你就是这般不会保养……” 华穰苴一边数落着梅长苏一边登车,与梅长苏一道赶往言候府邸。
言府
马车到了言侯府时,萧景睿今日来找言豫津打马球,赶巧言豫津击球未控制好力道,马球被击飞砸到了府外。言豫津安排萧景睿代自己接待梅长苏、华穰苴二人,自己先出府捡球。客随主便几人入座,一番客套后。言豫津去而复返,梅长苏询问言豫津,门外砸到什么人,可要不要紧,言豫津说是夜秦来的使者,说人家獐头鼠目没有使臣气节,说人家好歹一方之主,怎么不找个拿得出手的。梅长苏被他一番话勾起了一段久远的记忆,目光有些迷离,“那么豫津觉得,什么样的人才配胜任一国使臣?”
“我心目中最有使臣气度的,应该是蔺相如那样的,出使虎狼之国而无惧色,辩可压众臣,胆可镇暴君,既能保完璧而归,又不辱君信国威,所谓慧心铁胆,不外如是!”。
华穰苴看了一眼豫津,“你也不必羡赞古人,”唇边露出似有似无的浅笑,“我们大梁国中,就曾经出过这样的使臣!”。
“真的,是谁?什么样的?”
“当年大渝、北燕、东海三国联盟,意图共犯大梁,裂土而分!其时兵力悬殊,敌五我一,绵绵军营,直压入我国境之内!这名使臣年方二十,手执王杖栉节,只带了一百随从,绢衣素冠穿营而过,刀斧胁身而不退,大渝皇帝感其勇气,令人接入王庭!他在宫阶之上辩战大渝群臣,舌利如刀!这种利益联盟本就松散不稳,被他一番活动,渐成分崩离析之态!我王师将士乘机反攻,方才一解危局!如此使臣,当不比蔺相如失色吧?” 华穰苴说完还对言豫津挤挤眼。
“没想到我大梁竟还有这样的人物,若是有幸真想……”
“此人你认识。”
“我认识?”
“他就是你的父亲,当朝侯爷言阙。”华穰苴之言刹时便惊呆了在座的两位年轻人。尤其是言豫津,他从不知道,自己父亲当年也曾如此辉煌过。华穰苴谈起言侯旧事,语气中颇有些叹惋。言豫津听其所言,心下思量,不禁好奇穰苴兄的来意。虽然他性子跳脱,向来不过问政事,但是世家子弟该接受的教育从没落下过,华穰苴话中有话他自是听得出来的。。“两位兄长今日来拜访我爹,所谓何事呢?”梅长苏还未来的及回答,便听到门外传来言侯的声音。
言豫津急忙迎上前去,“父亲穰苴兄长今日同苏兄一起来拜见你。”
闻二人到访言阙一阵诧异,“哦!穰苴今日码头之事已是满城风雨,你不在府中躲清闲。来我府中所为何事?”
“言侯爷这几日在京中干的好大事啊!”
言阙是心性沉稳之人,加之阅历丰富,所以一惊之后,很快就镇定了下来,随即请二人静室叙话。
三人围几而坐,华穰苴当先开口“今日码头之事,查的户部旧账一本。言侯爷火药乃是危险之物,您用来炼丹倒是可以,但没必要一次购买四百余斤,您老当饭吃呢?”
“我自认计划天衣无缝,你们是如何得知的?”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从十二年前开始,言侯爷你每年购入不定量的火药,再加上此次采买的量共计一千余斤。一次性全塞到祭坛下放烟火吗?你冒这样大的风险弑君所为哪般!”
“我要让他死无全尸!” 几个字说的是咬牙切齿。“什么大逆不道弑君之罪,我不在乎,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干,什么罪我都能担!”
“是为宸妃及林夫人吗?”梅长苏注意到华穰苴提及林夫人时语气显得有些悲戚。
言候气结指着华穰苴“你、你尽然知道宸妃、林夫人……”
华穰苴语带悲戚“赤焰之案,祁王含冤而死,宸妃在宫中自尽,扬州林氏伉俪中伏身亡;虽此事现在在无人提起,但毕竟只过了十二年,我知道又有何奇怪?”
提及当年往事言候仿佛又老了十岁。“十二年、十二年已经很长了,还有谁会记得她们。”
“赤焰之案,七万将士殒命梅岭、损失的是梁国军力,朝堂的倾轧损失的是国力民心;祁王、宸妃、林元帅、晋阳长公主蒙难失掉的恐怕是皇帝的亲情吧!”
言候听完华穰苴的‘高论’,冷笑一声“穰苴不愧卧龙之才,当年诸葛孔明投明主玄德公不失一段佳话。而现今的誉王可不是玄德公一样的明主!誉王何德何能,可得二位先生襄助。哼、只怕到时二位也不会有好下场吧。”
“哦!舅舅就如此肯定我兄弟二人不得善终?你身无可恋,倒也罢了;何必牵连豫津表弟。”
“你…你叫我什么?”
“……”
回程的马车内安静异常、除了车轮碾压石板发出的声响外,静的有些让人窒息;梅长苏看着近在咫尺的堂弟,想到刚才的那番谈话,如鲠在喉弟弟变了,梅长苏不知这个结果是好是坏。
半响华穰苴打破车厢内的沉寂。“誉王,接受了秦般若的建议调换了刑部死囚。兄长知道下一步怎么做了。”
“放心,谢玉已经知道了。”
“看来这个年、夺嫡双方都不好过了。兄长我是不是,心肠变得越来越硬了。” 华穰苴的声音显得有些哽咽。
梅长苏笑道:“不涵弟,还是我的涵弟。只是你我都是身不由己罢了!”
公司有事了,年节要加班。老板比皇帝还狠,假都没有。更新时间不定望大家理解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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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三章、黑火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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