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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朝堂论礼 ...


  •   快过年了,但是这几日皇帝陛下却是烦躁异常。近侍高公公此刻紧张的看着,安静坐在龙椅上的梁帝。大气都不敢出,依照以往的经验;这绝对是暴怒的前奏。
      “高湛,你说朕的这两个孩子,怎么如此不让朕省心呢?前些日子朕让景琰主审滨州侵地案,两方明面上一团和气,在下面是小动作不断。这户部掌管国家钱粮关系重大,在任由他俩兄弟这样闹腾下去户部的政务就要乱了。”
      高湛陪着小心回道“陛下,两位殿下也是为国事、意见不合陛下居中调和就是,怒大伤肝;请陛下保重龙体。”
      “怒大伤肝,又是这句口头禅;这个滑头的小子。哎对了,最近有他的新奏折吗?自从昭仁宫事件后,这小子就一直躲着朕。”
      “陛下老奴近日糊涂了,今日瞧这御案上像是有一本。”一边说高公公还一边帮梁帝翻找奏折。
      “嘿,还真有陛下请看……”
      梁帝接过奏折慢慢翻看,先是漫不经心、随后眼前一亮,到最后“这法子朕怎么就没想到呢!”
      “快,高湛速传。太子、誉王、中书令及华穰苴至养居殿商议,户部尚书补缺一事。”
      时隔不久诸人到齐,一开场又是梁帝的老四、老五在哪老生常谈的掐架,梁帝拍桌子;华穰苴眼观鼻鼻观心的杵在一旁看热闹。梁帝实在看不惯华穰苴在一边看戏的表情,一个杯子就招呼过来。
      “你个臭小子,朕叫你来是出主意的;不是来玩的。”
      “陛下冤枉啊、今儿一早,臣不是具本上奏了吗;这奏折陛下没看见?怎么搞的上次奏折有位公公直接就给……”
      “这次没丢、朕看了,所以才叫你来的;你倒好杵在哪耍宝卖乖。”
      “陛下既已看了,臣就没必要……”华穰苴一看梁帝杀人的眼神立马改口。
      “臣这就启奏、陛下莫急…这事吗…”
      梁帝见华穰苴还想卖关子,又抓起一个杯子作势欲投。
      “陛下息怒,臣这就说,臣的方法简单只需三步;一、将目前户部各级官员的名录登记造册,令全部官员报名后领取一个表示身份的号牌;二、由陛下安排信任之人出题并将试题封存,在于大殿之上公布、户部各级官员根据考核题目作答,再由陛下主持统一评审,评审结果在殿上公布;三、根据评审结果择优安排尚书之职。”
      这边华穰苴侃侃而谈,梁帝手中捏的杯子也缓缓放下。
      “就是这样,臣禀报完毕;请陛下圣裁?”
      “完了!好这是由你操办。”
      “啊!陛下…这臣…实在是……”
      “啊什么啊!就你事多,主意既是你出的;此事就该你解决。”
      “父皇!请……”两个皇子一听不乐意了,赶紧异口同声的反对,还没讲完就被自家老爹打断。
      “高湛拟旨擢华穰苴为殿前御史,凡有刑狱之事可便宜行事;特赐令牌一枚、今后凡国政良策有奏折专呈之权;选拔户部尚书补缺一事就这样定了,两位皇儿不必再言。都退下吧,朕有些乏了。”便挥手打发走了众人。
      接下来的五日,华穰苴忙着筹备本次考核户部主官。又过了五日户部尚书补缺尘埃落定,沈追成为新任户部尚书。

      誉王府

      誉王这刚得意没几天,殿试结果让他大感意外;烦闷之下又和秦般若商量着对策。
      “看来华郡马和太子的矛盾是无法调和了,不过唯一可惜的是没有能借此机会将户部握在手中。”
      “般若倒是觉得那琅琊阁的论断非虚,看来殿下对华郡马还是要小心些;这位郡马爷报复起人来,可谓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高阳郡主刚受了委屈,他就对东宫哪位反手一记耳光。”
      “嗯,不错是该小心些。不过此事华穰苴显得更加偏向我们,般若你觉得若是可以……”

      东宫

      “哼,华穰苴咱们走着瞧。你不能为我所用,本太子也不稀罕。好你誉王不是要楼之敬死吗,我们也就咬死庆国公。谢玉你有何良策?”
      “殿下,这两件事都已尘埃落定。属下以为应当想办法让越娘娘早些复位才是,现在宫中我们是全瞎全盲啊!这才是当务之急。至于华穰苴吗,属下以为还是少招惹为妙。他毕竟是琅琊榜的第一高手……”
      “第一高手又如何,那毕竟只是一个人。我们在江湖上不是还有天泉山庄吗!”
      “可华穰苴也是鬼谷谷主,论实力天泉山庄还是要差一些。”
      “你瞧瞧,这就是我又输给老五的地方,唉……”

      清闲了数日、户尚书之位尘埃落定,沈追上位后大力整饬户部卓有成效;宫中越氏在梁帝面前斗巧卖乖,随后礼部尚书陈原直借年终尾祭之机。又向梁帝建议为越嫔复位,希望梁帝全太子的仪程,梁帝本无过分打压越氏及太子之意。再加上谢玉在一旁提及当年赤焰旧事,于是借坡下驴复了越氏贵妃之位。这下誉王不干了,气的在家里又是摔杯子,砸椅子;稍后在朝会上借礼部疏废礼制,要求就年终尾祭仪程问题进行一次朝堂伦礼,怎奈自己找的名士大儒实力稍逊东宫,最后不得已又到苏宅找梅长苏讨教办法去了。

      穆王府梅园

      华穰苴夫妇现在是穆王府的常客了,今日梅园中华穰苴见梅花盛开。想起前事、来了灵感便在梅园中抚琴……真情,像草原广阔;层层,风雨不能阻隔;总有云开,日出时候;万丈阳光、照耀你我,真情,像梅花开过;冷冷、冰雪不能掩没;就在最冷、枝头绽放,看见春天,走向你我。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伊人飘香;爱我所爱、无怨无悔。此情(此情)、长留(长留)、心间。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伊人飘香。爱我所爱,无怨无悔。
      此情(此情)、长留(长留)、心间。
      “只为、伊人飘香。呵~呵~涵弟这是在笑话为兄不知珍惜啊。”
      “兄长自己知道就好。”白了一眼梅长苏,旋即又转向霓凰郡主问道:“对了前不久嫂嫂上的赐婚奏折有消息了吗?”
      穆霓凰脸一红“还未有回复,估计还得过些时日。”
      “以小弟看来快了,嘻嘻堂哥堂嫂,啥时候喝二位喜酒啊?”
      穆霓凰大囧,梅长苏却淡淡的瞥了一眼华穰苴反击道:“你俩什么时候让我在当一次伯父啊。”穆霓凰也在一旁帮腔,“对啊,涵弟、弟妹;嫂嫂我的贺礼可是早就备好了…”
      这下萧景玥不答应了,“兄长、嫂子你们…”饶是智计无双的萧景玥也吃不消,旋即在梅园中与穆霓凰追逐起来。
      刚巧得到、越氏复位消息的蒙挚匆匆赶至穆王府,在府内接待的穆青听到消息,差点把自己喜欢的楠木椅给咬碎了。发泄了一通,带着蒙挚到梅园找人想办法去了。
      穆青与蒙挚迈入梅园就听到笑闹声。穆青年纪尚幼先沉不住气,当先说出此消息。众人愤懑不已,夏冬怒道:“哼、这叫什么事,我刚回来时就知此事,太子当即免罪,现在连越氏都复位了……”
      “姐姐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苏先生你鬼点子多、快帮帮我姐。”众人对越氏母子一阵声讨。
      华穰苴见大伙群情激奋,没有劝阻。转头发现蒙挚神色,似乎还有话说,便问道:“蒙大统领,还有何事不论好坏请直言。”
      “嘿~嘿~,这倒不是坏事,陛下在复位越氏的同时,下旨将郡主许配给小殊了。恭喜二位了!”
      梅长苏面色沉稳,良久对华穰苴缓缓道:“涵弟,看来我得回府与誉王殿下送份大礼了。”
      “嗯,算算时辰我看誉王等你好一会了。”转头看着穆青“穆青,拿着我与你姐夫信物辛苦一趟,跑一趟京郊林隐寺,请周玄清老先生来一趟京城。哼,既然太子如此大方;把脸伸过来,我就再打你一次。”听着华穰苴的话,众人心头一寒;看来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这位郡马爷。

      三日后由誉王挑起的朝堂论礼开幕了,太子、誉王及百官早早的排队步入武英殿。

      武英殿阶下誉王与新近御史华穰苴一前一后缓步登梯,在殿前与太子打了个照面。太子傲慢的扫了一眼二人便当先步入武英殿,誉王也随其后、不想被华穰苴起拉一下袍袖。
      “骄兵必败、待会殿下只需与太子周旋,先让太子得意一会;后半局臣自有妙招。”
      “哦!好多谢妹弟指点。”誉王还欲再问,却见对方示意自己先行。遂不在言语迈入武英殿。
      今日的辩论非常精彩,双方唇枪舌剑精彩非常。誉王按入殿前华穰苴的谋划,安排自己的人与太子周旋。场面一度胶着,一时也难分上下。此时太子方、一位张硕的名士言及师道,一骈文说什么有问题自行研究即可不必求师解惑,应尊年长者的意见。华穰苴心中哀叹,这就是魏晋学风。耻于下问,不懂装懂;毫无积极向上,有疑必究的劲头。
      打好腹稿、待张硕言罢长身而起,出班向梁帝躬身一礼。梁帝虽大感意外,问道:“华御史觉得刚在张先生之言不妥?”
      “陛下,非是不妥而是极其荒谬!”言罢百官窃窃私语,一时间武英殿乱遭遭的像个菜市场。梁帝本就是无奈之下才答应进行朝堂论理,见群臣反应脸上有些挂不住。不悦道:“如此华御史不妨试言一二。”
      “谢陛下,臣以为、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圣人无常师。孔子师郯子、苌弘、师襄、老聃。郯子之徒,其贤不及孔子。孔子曰:三人行,则必有我师。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综上臣以为想当年先圣孔子周游列国时已是学究天人,尚且能够做到遇庙皆入问礼。当今天下之学风萎靡,名士往往自命清高,缺乏不耻下问的精神。臣方才之《师说》愿与天下士子共勉。”
      “好一篇《师说》老夫周玄清拜见陛下!”
      “……”
      周玄清按约到达,其后的论战一边倒、誉王如愿的赢得朝堂论礼的胜利;太子一党再折了一个礼部。

      朝堂论礼刚刚结束,太子便命谢玉。无论如何也要铲除掉华穰苴,无赖谢玉只好同自己的亲家卓鼎风商议。一场阴谋接踵而至。

      这日,刚刚走马上任的户部尚书沈追欲往码头调查户部旧账,途中遇上了外出遛马的靖王和华御史。便相邀一起至码头一探究竟。刚刚到达,斜刺里有人从旁边踉踉跄跄的跌了过来!沈追认出来人是户部一位主事刚想打个招呼,萧景琰看见那人垂着头往地上栽,出于好心,赶紧伸手去扶,没想到那人身子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儿,萧景琰手一滑,他就直挺挺的栽倒在地。
      饶是萧景琰再迟钝,此时也觉着事情不大对头了,觉手上摸到了什么热热的、黏黏滑滑的液体,多年的战阵杀伐经验告诉他,这是刚刚从身体中流出血液,满手都是温热滑腻的鲜血,滴答滴答往下淌再看看地上那人脸朝下倒伏着,胸口位置的地面已被不停流出的鲜血浸湿。
      最初只有离得最近的几个人看见,登时尖叫起来往后退,越来越多的人现了异状,眼看人群就要陷入混乱。
      一旦乱起来,藏在人群的真凶便可趁机溜走。混在人群中的一双阴险狡诈的眼睛半眯起来,露出了阴谋得逞的狞恶笑容。
      华穰苴心中冷笑,打定主意忽然霹雳般一声断喝:“全部不准动本官新任殿前御史奉旨办案,谁敢走谁就是疑犯,立斩不赦。凡拿得疑犯者,赏黄金一锭。”
      只见华穰苴左手高举御赐令牌,右手高举着黄澄澄的一锭马蹄金,在阳光下闪耀着诱人的金黄色泽,鬼卫则警惕的护在三人身前。华穰苴对随行的萧景琰、沈追一番耳语。两人历时会意,各自安排属下报信。
      本来慌慌张张要避开的人群,立刻两只脚像被钉住了似的,一寸也挪动不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对方很可疑。谁想走谁就是疑犯,抓住疑犯就赏金千贯。于是所有的人都互相监视着,既害怕乱动一下就被当成疑犯当场格杀,又睁大眼睛盯着别人,试图分辨出谁是真正的疑犯——找到就是黄金一锭,几辈子都衣食无忧了。人人都变成木偶直挺挺的站着,几百双眼睛互相监视,这种情况下别说一个大活人了,就算是只耗子也没办法溜走。
      巡防营统领欧阳迟骑着马往这边走,远远看见华穰苴的处置。有些着急,谢侯爷的布置本天衣无缝;不想起了变数。欧阳迟毕竟是一介武夫想了半天,也没有个好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催马行至人群外围,飞身下马,牛皮靴踩在青石路上踏踏直响,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便走到了圈子里面。欧阳迟看看尸身,旋即一双虎目从所有的百姓脸上扫过,金陵百姓都知道欧阳迟威名,被他看到的人无比心头一寒,就算不是凶手,也没来由的一阵心虚,把目光转向别处,不敢直视。下一刻欧阳迟的目光盯在了靖王身上,打量着萧景琰沾满鲜血的双手和衣襟……右手食指伸出,气势逼人的指向了靖王:“靖王殿下,好手段此间凶手,就是你。”
      沈追毕竟久经官场,又有华穰苴暗示。出言替萧景琰辩解道:“欧阳统领,你既不是京兆府尹,又非刑部官吏,且还未勘验现场;如此武断未免有些栽赃嫁祸之嫌吧!”
      “本统领已经报知京兆府,哼倒是看你等如何抵赖!”
      “此间命案虽归京兆府管辖,但是现场勘验乃是本御史的本行。欧阳统领是否忘了,本官还有便宜行事之权。靖王殿下是否杀人,等本官一验便知。现在劳烦欧阳统领,维持此间秩序。”华穰苴对此案早已成竹在胸,听了欧延迟的说辞,更加笃定此事与谢玉脱不了干系。
      “你…你强词夺理……”欧延迟一时语塞,兀自强辩道:“靖王殿下双手沾满鲜血,衣服上沾的血也最多,不正是铁证吗?”
      华穰苴语含讥诮的道:“如果沾的血多就是凶手,那靖王殿下倒可以脱去嫌疑了。”
      “哼,本将已经看过了,所有人当中就靖王殿下沾的血最多” 欧延迟显得十分笃定。
      “哦?如若本官能指出血比靖王殿下沾得更多的,又如何?” 华穰苴坏笑着,熟悉他性情的人知道这家伙怕是又要使坏了。
      “绝无可能!”欧阳迟梗着脖子,“如果有的话,你指于我看。”
      “那好,”华穰苴笑嘻嘻的一指死者身下的地面,“看,地面沾的血比靖王殿下多得多,那么,一定是此间土地杀的人了。”
      此言一出,众百姓全都捧腹大笑。
      巡防营官兵围住人群,华穰苴就让百姓稍微往后退一点,以倒下那人为心空出圈子,然后华穰苴蹲着伸手到那人耳后胸锁乳突肌内侧一摸,现颈动脉早已停止搏动,便摇了摇头。把尸身翻过来,只见心脏部位赫然插着柄锋利的匕首,直没至柄。登时人群一阵惊呼:一刀刺心,当场毙命,完全不可能抢救,凶手如此狠辣,是直截了当的要取这人性命啊。这边华穰苴还在勘验,那边京兆府尹高升乘轿急匆匆的赶来,衙役跑得满头大汗,轿夫更是累得气喘如牛。因案件牵扯皇子及户部大员高升不敢怠慢。落轿之后,疾步赶到到案发现场。见华穰苴勘验完尸体,紧绷的心悬才稍稍放松;赶紧询问案情始末。
      沈追率先言道:“死者名叫张吉,是我户部主管漕运账目的一名主事,年纪四十有八,精通速算,我刚接手户部发现漕运旧账有些问题,便命他实地监察,昨日他言已经发现了一些实证,便邀我今日前来一同查实。不想他却遭此毒手,刚才究竟是何人刺杀他,人群太过拥挤,百姓们都没看清楚,只晓得他突然跌跌撞撞的往一边倒,很是走了几步才倒下。靖王殿下好心欲扶不想沾了一手的血,巡防营欧阳统领不经查验,便一口咬定是殿下当街行凶。”
      “是这样啊,”高升捻着胡须,思忖着说:“既然如此,会不会是漕运上的一些官员,雇凶杀人灭口?”
      华穰苴蹲在地仔细查看着那把仍然插在死者心口的匕首,除了这一刀,尸身并没有其他的刀口,可以确定是一刀毙命。然后,华穰苴观察着地面的血迹,从死者身下那一汪血泊开始,断断续续的血迹通向了人群之……
      对检查的结果很满意,华穰苴伸着懒腰站起来。怎料与一个小脑袋撞到了一块。原来自己的一帮法医部的弟子也到了。华穰苴揉着脑袋,只觉眼冒金星,小庭生也揉着脑袋,疼得快哭了。“师傅怎么突然站起来” 庭生瘪着嘴,泪花花在眼里面打转。见萧景琰怒目瞪着自己,定是见自己的大侄子被撞哭了有些气恼自己。
      华穰苴连忙安慰道:“一声不响的站在我背后,可好些了?”
      “不疼了,师傅你看这些血滴有的大,有的小,有的像扫把星,有的是圆圆一点……”
      华穰苴点点头欣慰的看着庭生,不得不承认庭生观察力挺强的,常人眼中都是一模一样的血迹,其实根据溅落力度和角度分成很多种。比如溅落状血迹,有受碰撞、打击向四周溅散所形成的点状血迹。常见于嫌疑人持钝器反复击打被害人,此时溅落状血迹常夹杂抛甩状血迹,则一般是被害人所留。而庭生提到的扫把星形状的血滴,就是被害人疾走时滴落的血痕,血液斜着滴落地面之后仍向前溅出尾迹,看上去就像彗星的尾巴,学名叫做彗星状血滴,其“彗尾”指向被害者倒伏之处,而“彗核”则指向他被刺杀的方向。
      华穰苴把这些内容给自己的弟子们和京兆府仵作讲解,萧景琰及沈追在旁边也听得津津有味。
      沿着一路滴落的彗星状血滴,华穰苴很快就找到了被害者最初被害的地方,这里有一道血迹,由若干细小的血点组成,无数血点密密麻麻的挤在一处,看上去就像满天星似的。这就是喷溅状血迹了,是人体动脉血管破裂造成的。
      依据前事的经验,华穰苴脑海浮现出案件生那一刻的情景:趁着人群拥挤不堪,从人群之伸出了一柄雪亮的匕首,神不知鬼不觉的刺向了被害人的胸膛在感觉到寒意的那一刹那,被害人惊恐无比,但他已经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死亡在瞬间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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