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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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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还要多亏了凤舞,读心术,在不是宿主的人身上施展,凤舞可是一点忌讳都没有,君于晏,这个人有关的记忆居然是君于晏的,看来好色霸道的君公子的心计也是不容小觑的啊,心慈手软这个词在姜青埋掉亲人尸骨的时候已经被扔进狗肚子了,被她的针刺中也已经是死尸一具,还可以给她做点贡献,何乐而不为呢
程清?姑娘会记住你的名字的,眼前这个皮肉不全的人看着还是有那么一点有碍观瞻的,姜青走到床边,从枕下摸出一个小瓶子,倒在了那人身上,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已经化为一滩血水,而这滩血水在两个时辰内也会干涸,了无痕迹,当然,再倒下化尸水之前,姜青扒掉了那人的外衣,那人和自己的身高差不多,衣服倒是能穿,只是这声音就有点难办了?
程清回到君于晏所在的驿馆时,已是第二日的晚上了,君于晏看着跪在身前衣衫褴褛的程清,重重的哼了一声,道:程清,这是怎么回事?
程清的黑衣上斑驳的血迹已经干涸,只在脖子上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羞愧道:属下无能,没有料到她居然身怀武功,而且修为颇高,一时不察被她打伤,给侯爷丢脸了,请侯爷责罚。声音嘶哑,显然喉咙已被刺伤,君于晏不耐烦的挥手道:滚,滚,滚,看的小爷心烦,程清还待说什么,终是没有开口,抱拳后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巴山侯因驻守边陲,在京中并没有府邸,所以君于晏被安排住在专门的驿馆中,当然,作为皇帝的侄子,巴山小侯爷的住所还是很华丽的,而他国的特使,则住在专门用来招待来宾的移管,而且为了防止日久生变,两个驿馆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君于晏住在城东驿馆,那里据南渊皇宫较近,因为之前太子遇刺,君于晏到少渊后经常来探望自己的堂兄,而今日随他来的是程清,前来迎接的居然是君南齐本人,让澄清略感讶异,却没有表现出来,君于晏和太子殿下看起来十分熟络的样子,外人看来这对堂兄弟的感情真的不错,可是程清想到此次出来前君于晏的话,一点都不会这么认为,三人穿厅过堂,很快便到了一个大厅,厅中已有其他人在等候,程清环视一圈,发现了不少的生面孔,而在这些人其中,居然还有一张脸是他认识的……
杜若谦,父亲的好友,东川的吏部侍郎,五年了,以他的能力不可能只满足于一个小小的吏部官员,只是没想到,这次出使的东川特使居然是他,而他,居然还出现在这样的一个聚会中?
君于晏在来到这里之前,就告诉程清,这是他大展宏图的的好时机,原以为是他有反心,却原来是太子殿下看他爹不爽了,现今与太子密谋的,居然还有东川的官员,那么五年前,告密魏正和与南渊通敌的人,是否就是他?令魏府一族一百二十三口无辜丧命的主谋,是否就是他?当初的局,这位太子殿下有没有参与?
太多的疑问,在看到杜若谦的时候,在心中升起,不自觉的就在脸上表现出来,君南齐察觉到后,道:程清,这里都是我南渊的功臣,不得失礼,程清听到训斥,面色一缓,垂手后退,隐于君于晏身后,在凤舞告诉自己的程清的记忆中,君于晏对这个人相当的倚重,要不然也不会在这种场合只带他一个人过来,果然,君于晏陪笑道:太子莫怪,家仆失礼,还望海涵,不过,今日应以大事为重,些许小事万勿挂怀。
两人落座后,程清恭敬的垂手站在君于晏身后,待两人坐定后,君南齐向君于晏介绍道:晏弟,这位是我南渊镇北将军司马忠,这位是少渊禁军统领姜云飞,这位是东川的特使杜若谦,君于晏拱手打过招呼后,君南齐接着道:各位,这位是我南渊巴山侯的大公子君于晏,另外三人也起身见过后,再落座,程清向其他三人看去,除了君于晏,其他人好似并没有带其他人过来。
这时那位镇北将军司马忠开口道:太子殿下,既然在座的都是自己人,也就不必再藏着掖着了,这么大的事情,要说心中没有疑虑是假的,如今您又推出来这么一位东川国的使者,这可得和我等说说清楚啊?
君南齐一笑道:司马将军不必有所顾忌,这位杜先生,乃是我南渊子民,当初为南渊忍辱负重,却险遭拆穿,还好杜先生机智,找到了替罪羔羊,才得以为我南渊提供如此多重要的情报,不然,若是等东川的皇帝真的病情稳固,以后我们就是想下手,成功的机会也是很渺茫的,将军大可放心,对杜先生,可以绝对的放心和信任,说着看到杜若谦望向自己的眼神,点头笑道,司马忠道:既然太子殿下都这么说了,我等自不会有所推脱,并且,根据我们的部署,陛下寿诞那天,姜统领会为我的铁骑打开城门,到那时,这少渊城就是您说了算,我帐下的万千将士唯殿下马首是瞻。
那位姜统领点头称是,程清在君于晏身后的手已紧握成拳,在听到君南齐的话的时候,几乎就要发狂,却硬生生的忍了下来,听着他们继续的话语,君于晏沉思了一下说道:殿下,不知京中现在有何障碍未清?此举成功的把握,殿下心中是否已有计算?
君南齐冷哼一声道:把握,如此举动,若不成功便是杀头之罪,所以,我们必须一举成功,否则在座的各位都难逃一劫,成功了就是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也不用再看有人的眼睛在自己的头上,至于障碍嘛,如今已进京的王亲,除了巴山候的势力外,其他的都不成气候,到时候有我挺身号召,不怕他们不臣服,现在只有一点,现在京中禁军的统领之责不仅是姜统领负责,父皇曾在三年前,将禁宫中的羽林军的兵权交由五皇子管理,如今他人在京城,姜统领的京城守卫即使打开城门,这皇宫的门还是不好攻入,五皇子的性格什么样,想必各位也都清楚,虽然禁宫中的羽林军只有五百人,但是这些人每个都可以以一当十,而我相信父皇身边的明卫暗哨不下二十人,若是时间拖延太久,父皇那驻扎在城北三十里外的三千亲军赶到,而司马将军的援军未到,那么后果可想而知……
回到驿馆的程清,按照君于晏的部署去安排一些事情,知道魏府被灭门的血案真相,他的心情没有办法平静下来,但是现在孤身一人的他,一定要忍,不能张扬暴露,现在的他只触及到一些皮毛,在杜若谦的背后,除了君南齐,是否还有其他人?这个时候,或许只能借助一下其他的手段了。
微娘已经郁闷了好几天了,青青姑娘留书出走已有五日,这几日客人知道青青姑娘不在,许多闻风而来的客人已渐渐的不再出现,导致店里的流水减少,这个还不是最重要的,更要命的是,那日与七公子一起来的,很有可能是五皇子的人今天孤身来到了紫薇苑,看行事还是十分的低调,但是在听到青青姑娘不在的消息后,微微皱了一下眉,也没有多说什么,看着他沉默,微娘一福身,匆匆的出去了。
君南聿默然的挥着手中折扇,口中道:除了这个消息之外,还有没有查到更多的线索?
而身后明明是没有人的,却有声音回答道:五年前的案子,而且是皇帝点名抄家的,根据我们以往的情报查到,此事的根源确实在南渊,幕后主使可能涉及陛下,听到此话的君南聿眉头一皱,转言又道:有没有派人跟住她?
“属下无能,把人跟丢了……”那个声音惭愧道:不过,在那个房间我们发现了这个,请主上过目,有风自君南聿身后起,君南聿手中折扇一挥,那物已接在扇面上,那是一个拇指大的草绿色釉质瓶子,和半截发黑的银针,毫无奇异之处,不过,君南聿并未用手碰到瓶身,只将鼻子凑近瓶子闻了闻,化尸水,她居然还有这个东西?君南聿的嘴角扯出一抹笑,但是却让人脊背发凉,琢磨不定。
十日后,南渊恭帝寿辰当天,罢朝一日,大开筵席,在披香殿宴请各国特使及南渊亲贵,白日里皇帝宴请百官及他国特使,席间也是其乐融融,特别是东川国此次示好,让恭帝大为高兴,晚上是皇帝的家宴,出席的只有众妃嫔,皇子公主,及皇室亲属,因恭帝思念弟弟,故看到君于晏倍感亲切,特别安排他坐在与太子对面的右首的位置,程清则在他身后,眉眼恭敬,垂手而立,却直觉的有一股探究的目光环绕在自己的身上,程清心中极力的忍住自己想要抬起的头,却在余光中,瞥到一柄眼熟的东西,那柄扇子呈墨色,就那样静静的握在那人的手上,握在手中的部分隐约的透漏出一丝玉白色,程清知道那是什么,如同可以肆意挥洒泼墨的狼毫,那样的扇子,程清的怀里也有一柄,墨玉笔扇,打着读书的旗号却行着血腥之事的江湖百晓生--无为门,没想到无为门的生意做的这么大,连南渊皇子的生意也敢做,这么想着就抬头望去,直碰上那个直盯着自己的目光和它的主人。
君南聿,他的目光,让程清甚是奇怪,那种看穿一切的眼光还是让程清有些发毛的,君于晏感觉到了程清的低气压,同时也注意到了君南聿不善的目光,借助宴会的间隙,举杯向君南聿遥遥一晃,起身对着恭帝道:陛下,小侄预祝陛下圣体康泰,我南渊国运恒昌……
看着恭帝满意的目光,君南齐也起身道:父皇,晏弟说的是,儿臣也祝父皇万寿无疆,龙体康泰,恭帝满意的笑着,伸手捋了捋胡须,道:好,好,好,齐儿和晏儿说的好,顿了一顿,又道:晏儿来京这几日住的可是习惯?此次你父亲不在,你可要和你这些堂兄弟好好亲近亲近啊,君南齐和君于晏脸色一变,君于晏道:谢陛下关心,小侄住得惯,自会与众兄弟多多亲近,说完才坐了下来,站在他身后的程清,都可以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的抖动。
恭帝和善的看着众人其乐融融的场面,而在这个表象下,隐含着的是杀机四伏,在喝下侍者倒下的一杯酒后,恭帝感觉附中不是,原本随意拿在手中的酒杯都因无力把持而跌落在地,见此状,君南齐赶忙上前搀扶,在场众人在看到皇帝倒下的时候都失措惊慌的站了起来,程清看向那个一直让自己不安的人,却发现君南聿已不在座位上,君南齐看着无措的众人,沉声道:切莫惊慌,父皇身体不适,陈公公,快去传太医,被点名的陈公公踉跄着向殿外跑去,还未出殿门,却忽然定住了,本来眼神追随着陈公公身影的众人的脸也都变了颜色,陈公公缓步后退脚步一边的哆嗦起来,他的脖子上多出了一把寒光凌冽的剑,君南齐看到那个人的脸,不禁怒从心起,呵斥道:姜云飞,你在干什么?
禁军统领姜云飞架在陈公公脖子上的剑纹丝不动,在听到君南齐的话时,剑尖也没有丝毫的波澜,姜云飞冷笑道:干什么,我表现的还不够清楚吗?君涯天他五年前就该死了,我现在来取他的狗命已经很仁义了,在他死之前,谁都别想离开这里,说着未持剑的左手将身后披风一展,殿外,京城守卫禁军已将此处包围,君南齐暴怒的脸上青筋暴起,怒喝道:姜云飞,你敢造反?
程清看着怒喝的君南齐,和眼前一脸看戏表情的君于晏,心中冷笑:这个戏演的也太假了,宫廷剧看的还是不够多,让你们那些后宫的娘娘们出来肯定比你们演的好,这样想着的程清,也没有放过殿内众人的神色,五皇子君南聿面无表情的看着,但原先坐在他旁边的七皇子君南澈已不见了踪影,而按照剧本这时镇北将军司马忠要上场了,可是在这种紧张的对峙下,只有披香殿内萧瑟而立的众人,和怒目圆睁的君南齐,他的心中疑惑:姜云飞的话中总有那么一丝不对劲,好像有一些是之前他并没提及的的,那是什么,是什么呢,君南齐脑中飞快的闪过一些片段,却总有一些东西抓不住,看着姜云飞怒视的脸,总觉得也有一些眼熟,还没等君南齐有所动作,大厅内不知是谁说了一句:现在陛下生死未卜,而又有人企图造反,望太子殿下速作决断……
君南齐眉头一皱,看着抱在怀里没有意识的恭帝,君南齐用手一弹他的鼻息,大惊失色道:父皇,父皇他没有呼吸了……这下披香殿内的众人都呆住了,而这时,君于晏跨步而出道:此刻叛贼未除,太子殿下万勿太过伤感,先要将叛贼拿下,才能为陛下报仇啊,姜云飞听到这话,冷哼一声,道:叛贼,谁是叛贼还不知道呢?
而此时身后忽然喧哗声起,有人在殿外高呼:末将护驾来迟,请陛下赎罪,只见穿着黑披风的禁军,已和来人的人马战在一处,君南齐听到声音,心中一喜,高呼道:司马将军,快快将叛贼拿下,只不过片刻,在看到冲进殿中与姜云飞缠斗的人时,脸色瞬间一僵,道:怎么是你?司马将军呢?
“司马将军,来,给太子殿下看看司马将军。”君于晏轻笑着,向来人道,来人自进殿手中就持有一个布包,听到这话,君南齐心中一惊,还未反应过来,那人已将此物向他的面门掷来,君南齐恪手一挡,从那个布包中滚落一物,正骨碌碌的停在君南齐脚边,众人看到那物,纷纷扭头捂口,不忍再看,君南齐额上青筋闪现,朝着君于晏道:君于晏,你竟敢背叛我,程清定眼一看,那物正是镇北将军司马忠的人头。
“背叛,太子殿下好大的帽子,也不知道今日这场闹剧是谁开的场,你谋害陛下,现今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来人,给我拿下。”殿外已有人应承着冲进殿内,程清见与姜云飞缠斗的那人武功着实不弱,看着胜券在握的君于晏,和面色难看到了极点的君南齐,只有君南齐的几个亲卫在与君于晏的人打斗,而这时,殿外飞身冲进来一个人,不对是两个人,那人的手上还拖着一个人,不过看那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架势,此行一定是不情愿的,那人将他往恭帝的旁边一甩,道:太医,快看看,快看看父皇他怎么样了?原来君南澈离席是去找太医了,还算这小子精明,程清如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