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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我都没眼看了(上) ...
从凌肃渊那回来,梵祁一进门就看见桌面上摆满了各种小玩意儿,萧宸正拨弄着这些东西玩的开心。一见他回来,开口第一句就是:“扔了没有。”
“扔了。”
这下才肯放梵祁进屋坐下。
梵祁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看着萧宸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他缓缓道:“公子现在可劲玩吧,过两天等参加的宾客都来齐了,公子可就没这么悠闲了。”
萧宸听着却也不抬头,戳了戳对头的竹螳螂开口:“与我何干?无论是先头的表演,还是斗茶品,斗茶令,茶百戏都轮不到我上场。倒是小七你,这几天可要找点机会练练手。”
“这点小七自然知道。只是公子许久不出宫了,这回怕是有许多人要来探探底细。”
萧宸随手弹开纸青蛙,一脸无所谓道:“那就让他们探。左不过是群跳梁小丑,自己不长进反而巴不得别人出事。”
两人正说着,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是传讯的小童来报,叶渌倓带着这回参加品茗会的弟子来了。梵祁一听是叶渌倓,顿时觉得尴尬非常。
原先不是说好秦瑾华带人来么,怎么现下换成了叶渌倓?当初与那原主会面时就应该提起这件事的,他的烂摊子就让他收拾,凭什么要自己去担这责任。担就担吧,暂时性的他还能抗下,问题就是怕萧宸一见叶渌倓那小眼神,小动作,就凭他那么敏感的神经两三下就能看出问题来。到时候叶渌倓再来点什么“痴心错付”“心如死灰”的神态,不就等于摆明了告诉萧宸,梵祁【其实是原主】和他之间有不能说的秘密吗?
不行,现下绝对不能让这两人见面,怎么说也得等原主来了才行。不过这原主不是早就到了吗,怎么还不现身?
正寻思着如何阻止这两人碰面,结果等了老半天外面都没有动静。萧宸看他往外头张望,有些纳闷就问:“小七在等谁?”
梵祁心虚,急忙回答:“没,原来这事是秦殿主揽下的,也不知怎么就变成叶殿主来了。”
“怎么,他来不妥吗?”
“哪里,都是自己人。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萧宸拉长了尾音,看似捉着桌面上的玩意儿摆弄,实际上却盯着梵祁的反应。怕多等一秒萧宸的胡思乱想要突破天际,梵祁一边解释一边就将人抱起放在一旁空着的写字台上。只是萧宸像是早就知道了什么,闷不吭声好一会儿又突然开口。
“小七和叶渌倓,以前关系就很好吧。”
听起来竟有些羡慕夹杂其中。梵祁看他将目光瞥到一旁不肯看自己,急忙道:“只是朋友罢了,算不得好。”
“我只记得他就是小七你引荐的。”
“我不过见叶殿主身手不凡,处事稳妥才将他带入琉宸宫,并无夹杂......他意。”
梵祁着重强调了“他意”,自然是怕萧宸说下去把这普普通通的引荐说成给小情儿开后门,更何况这件事又不是他做的,现下要他来解释,真是受罪。
只是这些解释对于萧宸来说更像欲盖弥彰。虽然他明明更相信梵祁,但是......
萧宸听后双手扶在桌沿低头看了看梵祁,神情有些低落。两人沉默了半晌。
“小七。”
他突然低声唤道。
梵祁执了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仰头道:“公子怎么了?”
“我怕。”
“怕什么?”
“虽然小七以道心为誓,但是小七太好了,我怕有人要来抢小七。”
比起上次赫连瑾,明显叶渌倓对萧宸而言警戒级别高得多。要不是梵祁出手的及时,哪里还能见到他乖乖的坐在桌上发牢骚,说不定脑子一抽就拔剑出去剁了叶渌倓。
“乖,哪有谁会来抢小七。公子别难过,小七带公子出去走走?”
“不!”
萧宸握着他的力气骤然加大,眼神有些空洞的喃喃道:“不出去,小七是我的,不要让别人看见。”
干!
梵祁看着萧宸这幅委屈的小模样,像是又想起了以往的什么伤心事。一边心疼万分一边在心里把那原主痛骂了一通。
垃圾原主,明明是你做的事倒连累我家公子伤心了,就不怕一不小心萧宸发起疯来把你那个叶渌倓给砍了?!
于是急忙哄道:“好好好,公子说不出去就不出去。小七就一直留在这陪公子,想折什么折什么,如何?”
梵祁面带讨好的对萧宸笑了笑。对方看了他一眼,缓缓的点了点头,眼神稍稍变得清明了些。
“好。可是我累了,不想折纸鹤了。”
“那公子就去躺一会儿,小七陪公子。”
梵祁说着,就将他悬空的脚上鞋袜解下,又将人抱到床上,解了外衣一同躺进去。
窝在梵祁怀里,萧宸头蹭了蹭就碰到了头顶上的臂弯,又像小仓鼠一样将手缩着放在梵祁胸口前。只是声音依旧低哑,不停的唤着梵祁。
“小七、小七。我好怕,他们要来了。”
“别怕,我在。”
“可是你会走的,你走了,就没人来救我了。”
“不会,我不会走。公子到哪,小七就跟到哪,也绝不会让旁人伤害公子的。”
梵祁安慰着他,一边轻轻抚着他的肩背。看着萧宸胆怯的模样,真像是哪家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公子。
如此,他大概能猜到当年是个什么情形了。
大约是萧宸年幼时历经过什么灾祸,有人救下了萧宸。而这个人应当和琉宸宫的建立有很大关系,不然萧宸那日不会说那人和他坐在主殿花园里商谈,毕竟能和他平起平坐的整个修真界没有几人,而且萧宸也说这人在他“最孤立无援”的时候还支持着他。但是又说,后来那人告诉了他一切,结果他很生气,想来那人应当是欺骗了他或者隐瞒了他什么,而这件令萧宸生气的事情十有八九和当年那灾祸有关。
那个人应该是萧宸当时最信任最爱的人,而他却发现到头来自己认知的一切都是虚假和谎言——
梵祁将他搂在怀里,他唤一声便应一声。若是说起什么“离开”“分别”,梵祁明显能感到萧宸吐出这些字眼的时候情绪莫名的激动起来,于是就小心的避开这些字眼哄他,说自己会永远陪着萧宸,守在他身边。
这些话,梵祁反反复复说了不下数十遍,明明都是些小姑娘都哄不住的言语,对付萧宸却意外的有用。
他不是想要爱,他只是想要安全感。
就像找到了一个新窝,因为原先的窝被大雨浇垮了,所以萧宸就时不时的检查这个新窝是否牢固坚实,能不能扛得住风雨。
这时候,萧宸也许明明眼见着这窝十分结实牢靠,但是因为有前一次的经历,导致他不敢再轻易下结论了。这时,梵祁就只能在他耳边反复的强调、肯定萧宸的猜想,好让他平静一些。
“公子想去哪,小七就陪公子去。如果不想去,这回品茗会结束了小七就一直陪公子呆在主殿里,时时刻刻守着公子,如何?”
“唔......”
“小七最重要的便是公子了,这世间没有比公子对小七而言更宝贵的了。”
“小七、小七真好。”他哽咽着说着,声音断断续续,“......小七会陪着我”
萧宸听了无数的好话,一边喃喃的重复着,一边往梵祁脖颈里钻。
忽然,梵祁感到肩上传来一阵剧痛,伴随着疼痛的还有耳畔边低声的抽泣。萧宸不知怎么突然一口咬住了他,发狠的劲似乎要将他的血肉咬下。
他听着怀里那人不均匀的抽气声,便猜萧宸大约是想起了以前的种种事端。愤怒,恐惧,哀痛顿时交织涌上,如附骨之疽缠绕在那人心头,一点点的将他的心挤压,撕裂。
好难受。
可是有小七,有小七就不难受了。
小七,小七不能离开我。
等萧宸抬头时,只见他嘴上沾满鲜血,还有些顺着倾斜的弧度滴落到软枕上,面容看起来活像外头的妖兽。只是比起妖兽凶狠的姿态,那人却红着一双眼睛,脸上挂满了泪滴。
梵祁瞟了一眼肩上被鲜血浸透的寝衣,转头伸手一勾,放在桌面上的帕子便落到他手上。
“公子别哭,累了就休息吧,小七抱着公子睡。”
一边说着,一边将萧宸脸上的血迹和眼泪擦干,丝毫不管肩上的伤。
“我咬了小七,小七不疼吗?”
“不过只是一点小伤不碍事,公子且睡吧。”
“不睡,不睡,我想看着小七。”
“好好好,都依公子的。”
听到这样的话,萧宸总算破涕为笑,在梵祁脸上连亲了好几口才停下。
“小七真好。”
他又喃喃的重复着先前的话语,一边盯着梵祁的双眼笑的开心。
只是他开心,外头的来人却未必开心了。
叶渌倓千里迢迢赶到这昌乐城来,本想一安顿好弟子后就去找思念许久的梵祁。正当他想敲开梵祁屋子的门时,忽然听见对角的那间客房内隐约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是梵祁。
叶渌倓听见了,先是一喜,后又想到梵祁是在宫主屋内,大约是在商讨品茗会的事宜吧,自己现下也不方便进去。于是他就默不作声的等在门口,等着梵祁推门而出。
只是自己等着等着,却发现里头的声音也停了许久。
忽然,他听见一人出声。
“小七在等谁?”
声音听着有些生,大约是宫主吧。接着就传来梵祁的声音。
“没,原来这事是秦殿主揽下的,也不知怎么就变成叶殿主来了。”
“怎么,他来不妥吗?”
“哪里,都是自己人。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听着梵祁的语气,似乎有些紧张。叶渌倓知道萧宸的脾气古怪,这“小七”怕也是他私自给梵祁起的小名。要自家心上人日日对着这样性格怪异的宫主,也真是难为他了。
只是现下自己也不好敲门打断,免得一不小心触了萧宸的逆鳞。于是他便继续听下去,只听那萧宸有些难过的开口。
“小七和叶渌倓,以前关系就很好吧。”
“......只是朋友罢了,算不得好。”
“我只记得他就是小七你引荐的。”
“我不过见叶殿主身手不凡,处事稳妥才将他带入琉宸宫,并无夹杂......他意。”
听到这里,叶渌倓还以为萧宸怀疑梵祁引荐自己夹杂一些不可告人的企图。只是话到这里,那屋内又突然安静了下来。
良久。
“小七。”
“公子怎么了?”
“我怕。”
萧宸语带怯弱,像是含了委屈似得。叶渌倓听着觉得有些诡异,还未细想,就听那低沉熟悉的声音开口问:“怕什么?”
“虽然小七以道心为誓,但是小七太好了,我怕有人要来抢小七。”
“乖,哪有谁会来抢小七。公子别难过,小七带公子出去走走?”
“不!不出去,小七是我的,不要让别人看见。”
道心为誓,誓约是什么?抢,又是谁要抢?
叶渌倓忽然想到了很多不好的可能性,但是他不信,不想信。
怎么可能呢,什么、什么誓约。
什么梵祁就是他的,不要让人看见?他们只是普通的......上下属关系,不是吗?
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只是他不想信,后头的话却也要逼着他不得不信了。
他靠在门边,只听梵祁又开口,语气温柔而宠溺:
“好好好,公子说不出去就不出去。小七就一直留在这陪公子,想折什么折什么,如何?”
“好。可是我累了,不想折纸鹤了。”
“那公子就去躺一会儿,小七陪公子。”
接着就是一阵衣料摩挲的声音,又听见传来一声重物压上床板发出的轻微“嘎吱声”。
后头的声音就更模糊了,像是隔了好几层帷幕般隐约传来。但勉强还能听见些“最重要的便是公子了”“这世间没有比公子对小七而言更宝贵的了。”
什么叫做世间“最重要的”,什么是“永远陪着公子”?
轻声细语,噙满爱怜,他从没听见过梵祁用着这般语气开口对他说一句话。
站在屋外叶渌倓的手指绞着袖子,双目通红,如堕冰窟。
这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叶渌倓眼前忽然闪过过往种种场景,他忍不住一口接一口的抽气。
他陪了梵祁,那么多个春秋,也从不见那人对他这般温柔的诱哄。忙碌一日后,他给那人制点心,为那人磨墨,陪那人下棋。那人擅琴,他便着意于萧。琴箫和鸣,相伴于山水间,怡然自乐。
无数个日夜,都是他陪着那人过来的。
可他不曾见那人对他有一丝垂怜,只是这短短一月,这萧宫主就能得梵祁如此疼惜。
那自己做的那些,算什么?
一定是误会了什么,一定是!
他真的不想信,不敢信,他也希望这是误会。
可是若是言语是误会,但那人的声音语调却不会是误会。那份怜惜和疼爱,隔着门他都能听的真真切切。
还有什么不信的!
叶渌倓低着头夺路而逃。他不熟悉这山上路途,也不知自己走了多久,只觉得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忽然轰的一声炸开了。
好疼。
好疼。
好疼。
心如刀绞,肝肠寸断怕也不能形容他的半分苦痛。他木然的看着前方,思绪里什么也不剩了。
所有的一切,关于那人的回忆,那人与他一同经历的日日夜夜,点点滴滴。
说起来,刚刚那句“并无夹带......私意。”,怕就是那人在撇清与自己的关系,向萧宸表明态度吧。
明明就算还没入这琉宸宫,他也与那人在凡间相伴多年。怎么那人就并无夹带了“私意”,怎么就一点“不忍心”和“同情”都不愿给他这么多年来的深爱。
叶渌倓觉得自己真是愚蠢极了。
百年相守,不抵他人一句言语。
他原先欠梵祁一条命,如今,他用这数百年的痴心来偿还,也算是互不亏欠了吧。
真好,互不亏欠。
叶渌倓没察觉,但眼泪实实在在的从眼眶中满溢而出,浸透了月白色的衣领。他走着走着,却宛如一具行尸走肉。
良久,良久。
直到有个软糯的声音叫住他。
“师尊?”
叶渌倓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他转头看向声源,只见面前不远处站着一个与他一样身着月白长袍的少年。少年看着他这般痛苦的神情,常年泛着微笑的脸上带着一丝忧虑。
“您怎么一个人来了这,您、您怎么哭了?”
说着,叶离君就快步走向他,踮起脚尖拿手帕给叶渌倓擦眼泪。叶渌倓原本浑然不觉,伸手摸了摸,发现脸颊上的确有些水渍。只是现下见了自家徒弟,叶渌倓也只好将先前种种情绪
收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是离君啊,你什么时候来的呀。”
可声音沙哑的很。
叶离君看着自家师尊眼睛红的像兔子,又听他声音喑哑非常,联想到前些日子他看到的事情,自然也不难猜出是什么会让自己平日里温和坚强的师尊难过成这样。
但他比起这几位来说都太年幼了,也不知道怎么劝这种事才好,便只好伸手揽住叶渌倓的脖子,鼓着包子脸郑重道:“师尊!师尊别难过,虽然离君现在打不过梵殿主,但是离君会努力修炼!以后一定帮师尊揍他出气!”
叶渌倓闻言一愣,他没想到叶离君居然知道自己为什么难过,甚至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只是叶离君对这几人而言不过是年幼的孩童,性子又是顶天真烂漫的,就算他知道是为何事,叶渌倓也不会真的让他插手这件事。于是便捏了捏他的脸颊,笑道:“还是离君最关心为师了,只是你还小,大人的事不用你插手。”
叶离君一听,十分的不服气:“我不小了!师尊,今年过后我就十九了!我还、我还定了亲,很快就是大人了!”
看着自己徒儿挥舞着拳头愤慨的小模样,就是先前再难过,对着这张鼓起的包子脸也不禁失笑。叶渌倓心里顿时涌上一阵欣慰。
还好,至少自家徒儿还向着自己。
摸摸叶离君的小脑袋,叶渌倓想起当初是尹逸臣来带自家徒儿走的,如今见徒儿孤身一人,他便开口询问尹逸臣的踪迹。叶离君听了,随手一指那树丛中道:“他去里头捉甲虫了。”
“怕是你这个小调皮蛋唆使的吧?”
“是又如何嘛,师尊,他都与我定了亲,帮我捉只甲虫有什么咯。”
说着,叶离君捉着叶渌倓的袖子,嘟着嘴耍起小性子来。只是比起萧宸,这个小家伙就算耍小脾气也不过就做做样子,三两下就在叶渌倓的手指戳戳下原形毕露。
叶渌倓忽然想起前些日子,这小家伙见着尹逸臣还怕的很,躲在自己背后不肯出来见人。不过那也是七八年前的事了,自己却觉得像是昨天。
时间真快。
他正感叹着,忽然就发现树丛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不一会儿,一位身着蓝衣的青年从中钻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木盒子。他看见叶渌倓牵着叶离君,急忙跑来道:“叶殿主也到了?怎不提前说一声,我和离君早应到门口迎接您的。”
“哪里需要那样麻烦,我又不是什么身份贵重的人。说到头,也不过是离君的师父。”
“当然贵重了。”
尹逸臣一边伸手将盒子递给叶离君,一边对叶渌倓说道:“您是离君的师尊,便也算是离君半个父亲。离君现下又与我定了亲,您自然也算我半个父亲。哪有父亲前来,做小辈的还躲在树丛里嬉闹的理。”
叶渌倓听着,忍不住笑出声:“尹公子真是折煞我了,叶某怎敢和令尊相提并论。若你有心,不如随着离君喊我一句师尊便是。”
接着又见夕阳西下,就道:“天色不早了,尹公子不如一同回去再叙。”
尹逸臣点点头同意,一边带着叶渌倓和叶离君往回走,一边走到叶离君身边想牵起对方的手,却被对方躲开。
尹逸臣有些讶异,转头却见叶离君像块牛皮糖一样黏在叶渌倓身上,看来的眼神一副“才不要理腻们这群坏楞”的模样,气呼呼的,也不知怎么就得罪了他。
尹逸臣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只好缩回手。不经意间瞟了一眼叶渌倓,刚刚没仔细看,现在才发现这人眼眶有些微微发红,像是刚刚哭过。
啊?
什么事能把叶渌倓给弄哭了?这位可是威名在外的玄殿殿主啊!虽然平日里看上去似乎挺温和好相处的,但是就凭上次离君跟自己闹别扭,自己去琉宸宫接他回来的时候,叶渌倓那眼神,那气场。尹逸臣毫不怀疑自己当时要是说错一句话就要血溅当场。
这位根本就不是好惹的主!
尹逸臣忽然想起先前自家道侣在马车里说的那件事。
不会是,东窗事发了吧?天,那场面一定很惨烈很精彩,自己真恨没在现场!
咳咳咳,不过毕竟是离君的师尊,这么想他实在是太不尊敬了。
尹逸臣有些心虚的看了眼叶渌倓,赶忙将这些有的没的都从思绪中撇开。
回了山庄,即宾客的住所中。三人走进大厅,发现许多势力的代表都已入住,现正坐在大厅中与自己相熟的人喝茶闲聊。
其中自然有赫连瑾,还有一位这三人都十分熟悉的宾客,正被赫连瑾缠着脱不开身。尹逸臣先看见了他,只是怕认错人不敢贸然出声,又怕叶渌倓这头出事,就急忙先上前一步。等到他看清那人腰际上绣的那条金龙纹饰,尹逸臣才敢开口叫到:“梵兄,怎么到了也不派人通知一声”
那人闻言回头,先是瞧见了尹逸臣,接着看见了跟着对方前来的师徒二人。
叶渌倓?
原主的瞳孔猛的一缩,随即恢复正常。他假装不在意的将目光转投向尹逸臣,拱手出声道:“哦,我也不过刚到,正巧撞见了赫连公子。”
说着,比他矮上一头多的赫连瑾就从后头钻了出来,几乎贴着原主站着。
太像了。
叶渌倓看着这幅熟悉的面容,心下一阵苦涩。
虽早就听说过这位梵公子和梵祁相貌相似非常,他竟没想到是一模一样,就连语气神态都几乎一样。让他忍不住想要抓着这幅面孔的主人,厉声质问他,你到底把我当做什么?
可是这毕竟不是梵祁,不是他。更何况,这位梵公子身边还站着一位俊俏少年模样的赫连公子,怕是他的爱侣吧。
叶渌倓撇开视线,努力的不去看,不去想。只是这幅黯然神伤的模样落在原主眼里,对方就没来由的一阵火大。
心疼,自然也是有的。只是原主更加生气,气那梵公子居然惹的叶渌倓这样伤心。他当初去找那人时怎么就忘记这茬了?而且自己记得当初揽下这件事的明明是秦瑾华,怎么变得他来了?那人又天天和萧宸厮混在一起连一步都不肯挪开,这叶渌倓一来撞见了可不要伤心!
看这眼眶泛红的模样,想是先前哭过好大一场。原主看的火蹭蹭蹭就上来了,要哭,也要是为自己哭,这人的命还是自己的,怎么就为别人掉眼泪了。
偏偏现下自己看着还什么都不能说,自己还只是和他不相熟的“梵公子”。
我日。
原主在心里很默契的也痛骂了梵祁几十遍,一边和尹逸臣寒暄着一边用余光瞟着叶渌倓。只是赫连瑾向来是个不安分的,好不容易逮着自家心上人,自然不愿让原主和尹逸臣闲话浪费时间。
于是他便捉着原主的袖子,想要等他们一说完话就把人拽走。不过很不幸,无论是原主还是真的梵公子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所以原主连像当初梵祁为了维持自身原有印象,给叶渌倓点面子的机会都不给赫连瑾,反而在尹逸臣介绍叶渌倓的时候甩开他的手,直勾勾的盯着叶渌倓看着。
“叶殿主。”
叶渌倓闻言抬头,只见那人抿起的嘴角微微上翘,望着他那漆黑的双眸,就像是从上往下眺望无尽无终的深渊,那未知的黑暗中埋藏着巨大危险让他不自觉的感到有一股隐隐刺骨的寒意从脚尖弥漫而上。
像是要生吞了他一般。
庆祝山药菌10W字达成!!!!!
今天因为要出门,所以本来想庆祝10W而一下子写完的修罗场就只能先到这里惹。
有没有发现这已经是双更的量惹呀!!
接下来大概就是霸道总裁原主梵祁聚聚如何将温柔可人人妻叶给拐走的戏码www
当然也有两只梵祁祁碰面的剧情辣www
不过你们两位积点口德辣都是一个人还骂自己垃圾也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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