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我都没眼看了（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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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视线怎样都不能称之为友好。叶渌倓藏在袖子里的手不自觉的握紧成拳，面上挤出一点笑容回应道：“梵公子，久仰。”
本以为这样一句带过即可，谁知对方接着他的话道：“哦？不知在下哪点有幸得叶殿主仰慕？”
这就是句常见的客套话。然而被原主这么一说似乎就带上了些暧昧的意味，硬是把“久仰”说成了“仰慕”，也许再理解下去可以称之为——
爱慕。
叶渌倓没有回答，只是面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他瞧着对面这人面色虽平静，但眉梢眼角却带着一股戏谑之感。可这背后又好像蕴着某种激烈的情绪，迫于现下的环境不得不压抑着。于是从中泄露出的一丝一毫都令人心惊胆战。
自己哪里惹到了这位梵公子？应该说他们今天才算第一次见面，哪来的得罪？
叶渌倓心中本就因为梵祁和萧宸的事情痛苦不已，现下又见着一个与梵祁一模一样的梵公子与他不对付，心情自然是差到极点。但他也不是暴脾气的人，又不涉及原则上的问题，他向来就是能退则退。
于是叶渌倓淡淡道：“梵公子不仅在修行上天资聪颖，更是精通六艺，乃我修者中佼佼者，叶某自然拜服。”
“哪里哪里，在下也听说叶殿主的萧声乃是修真界一绝，倘若这回有幸耳闻那也是一件幸事”
明明上一句叶渌倓就想退让结束这段对话，然而原主却丝毫不给对方这个面子，接着他的话继续寒暄，只是神色怎么看都不像是真的佩服叶渌倓一样。
眼见着这两人间气氛诡异，尹逸臣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这梵公子不过第一次见叶殿主，怎么对着对方跟对着仇人一般。而且平日里这人是天塌下来都不一定变脸色的，更懒得搭理与自己无关的人事，就连缠着他的赫连瑾他也不过推开了事，怎么见着这叶殿主就这样咄咄逼人。
联想到叶离君跟自己说过这叶渌倓钦慕梵殿主已久，尹逸臣总觉得这之间一定有猫腻，还是不小的猫腻。
只是现下叶渌倓也算自己这边人，不能让他难堪。于是尹逸臣便开口打圆场：“所以说，梵兄你这次真是来对了。叶殿主才情也是极好的，你无事时可以与他切磋切磋，也算是交个朋友。”
说着就拉开横在叶渌倓面前的原主，给众人找了个空闲的位置坐下。喝喝茶，吃吃点心，这样嘴就不会太闲，也不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尹逸臣是这么想的。
然而这事情远比他想象的复杂。首先是赫连瑾不高兴了，先是因为和梵公子的谈话被尹逸臣一行人打断，后又因为梵公子只顾看着叶渌倓而甩开他的手。虽然动作很小，周围的人又都只顾着看这两人面上神色没在意到，但赫连瑾还是觉得自己被甩了面子。
尤其是，这梵公子对着他和其他人总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样，对上这叶渌倓就似乎瞬间被牵起了情绪。那种即将满溢出来的感情，无论是善是恶，赫连瑾都从没见到过。
但是无论是哪样的情绪，赫连瑾都是羡慕又嫉妒。只是他又不能怪罪在自家心上人身上，只好迁怒于叶渌倓。于是在茶桌上就一直没给叶渌倓好脸色。所幸叶渌倓本身也没把这种事放在心上，只是与自家徒弟和其道侣相谈闲话。
“离君这一路上过来玩的可开心？”
“开心。我们在平溪还碰上了灯会，到江边去放莲花灯了。那些灯可漂亮了。有这么小的，也有这么——大的莲花灯。”
叶离君伸手比划着，一副兴奋激动的模样。那可是他长这么大见到的最大的花灯，足有一棵三人合抱的大榕树主干那么大，当时他还抓着尹逸臣绕着那盏花灯看了许久才肯离开。
眼见自家徒弟眉飞色舞的说了许多路上的有趣见闻，尹逸臣也时不时的插上两句话帮着解说，一副琴瑟和谐的模样，叶渌倓就笑得眉眼弯弯。
他坐在两人之间，此时便一边牵起叶离君的手，一边牵起尹逸臣的手搭在一起，欣慰的开口：“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只要你们相处的和睦，为师自然就高兴。这次品茗会后我那也没什么事，你不如再带着离君出去走走见见世面。”
说着，语气上虽是高兴，但那双眸子却像是蒙了灰，不复往日神采。仿佛在透过这对年轻的道侣在看着自己和某人的影像。
他和梵祁，原先看起来也不过如此吧？
只是世事难料。
他眼中闪过一抹哀色，旋即又消逝。别人未见，可原主却看得真切。嘴角的笑意便是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恼怒。
我知道你难过。可是你为什么要难过？
明明抱着萧宸的不是我，为什么你要为他人伤心落泪。
你是我的，从那日我将你从人贩子手里买下起，你的一切就都属于我。哪怕是死，也要死在我手下。
你凭什么哭呢？
想着，某种疯狂的思绪在脑海里发酵。他盯着叶渌倓的咽喉，眼前就似乎浮现了这人被自己扼住窒息的场面。他会痛苦挣扎，在惊慌失措下，他还会使劲掰着自己的手指。但自己的手劲却逐渐加大，他的挣扎毫无用处。
多么美丽的场面。
这个人，就应该在自己手下哭泣挣扎，而不是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梵公子伤心欲绝。
原主的拳头逐渐攥紧，忽然，他冷哼出声。
周围的四人听见他的声音都止住谈话，转头看来。最先开口的是赫连瑾，他轻声道：“你怎么了？”
然而原主并没有理会他，缓缓地从座位上起身。他本就是身居高位者，气势自然不同常人。如今他站在桌前俯视四人，那股天然的威压便更加骇人了。就连周围相谈甚欢的众人也发觉这边的不对劲，纷纷停止了对话看来。只见一身着黑金长袍的高大男子起身，面容冷峻。只是抬眼一扫众人，就能感到一股排山倒海的威压袭来。众人心中皆是惊愕，眼尖的，看见这人身上的金龙绣纹自然明白。眼拙的，只知道这里头坐着的都是身份贵重的人物，又有这般气度的想来也不是什么小角色，便聪明的收回目光安静品茶。
原主的目光扫了一圈，最终落到了叶渌倓身上，直看的他毛骨悚然。然而叶渌倓也不是能被轻易唬住的人。刚刚这梵公子就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接着又一直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他，现下又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找茬。
傻子才任你宰割。
于是就听叶渌倓缓缓道：“梵公子，你这般看着叶某，可是有事？”
他虽噙着笑，但这笑却寒凉彻骨，透出一丝杀意来。原主见了，嗤笑一声回道：“自然是有事，只是现下人多口杂，还请叶殿主与在下去外头一叙。”
“有何事要到外头才能说？我叶渌倓行事堂堂正正，有什么话梵公子不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敞开来说。”
叶渌倓挑眉，神色中不免带上一丝挑衅。比起以往柔声细语的模样，原主见着这般的叶渌倓倒觉得有些新奇。只是现下他分毫逗弄对方的心思都没有，看着他这样决绝，原主心中忽然涌上一计。
“敞开来说？只怕叶殿主会后悔。”
“梵公子请说，叶某倒要看看有什么会让叶某后悔。”
叶渌倓眼见着对方眯了眯眼，双眼中噙满了不怀好意。只是他身正不怕影子斜，现下反而十分坦然的想要看看这梵公子究竟有什么招数要使出。
然而事实却远远的超出他的想象。
只见原主一挑眉，笑的是邪气四溢，道：“我要娶你。”
四座哗然。
叶渌倓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所有想好应对的言语都噎在喉咙口。趁着他被镇住的片刻，原主接着又开口：“怎么，叶殿主觉得我梵家嫡夫人的位子配不上你？”
叶渌倓第一句话都还没消化完，第二句自然更反应不过来了。坐在身旁的叶离君和尹逸臣也是一脸震惊，面面相觑，惊的久久不能语。
最早反应过来的还是赫连瑾。
眼看着今天逮着了梵公子，正想趁机和他套套近乎说说话拉拉小手，怎么梵公子一见到这什么叶殿主突然就移不开眼了，又突然就向他求亲。
那自己呢？！
他急忙蹭的一声站起来，气恼的大喊：“梵祁，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原主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回道：“我当然知道。”
“他有什么好，能引的你见了他第一面就要娶他！”
“那与你无关。”
“怎么与我无关！你自己好好看看，这么多年来我对你一心一意，你不仅视若无睹，还在我面前向别的人求亲，你！你太过分了！”
“我怎么过分？你自己也说我对你视若无睹，又不是对你若即若离。不过卖你赫连家一个面子，也能引的你异想天开插手我梵家的亲事。”
原主难得瞟了赫连瑾一眼，只是那一眼却还是含着不屑和轻蔑。反正他又不是真正的梵公子，赫连瑾怎么想关他何事？更何况真的梵公子也未必在乎。
想着便从座位上走到叶渌倓身边牵起对方的手，道：“叶殿主意下如何？”
“在、在下......”
“叶殿主不表态既是答应了？”
“不，梵公子，这可使不得！”
叶渌倓慌忙的想甩开对方的手，哪想那人抓着他的手腕的劲可大。抬眼对上的又是这般熟悉的面容，想到先前这人的言语，叶渌倓心慌意乱的不知该怎么回应。
他向我求亲了，我要不要答应。
不，他不是他，我不能。
可是那人已经弃自己于不顾，这人生的与他可真像，我、我怎么可以拒绝、为什么、我、我该怎么办......
若是换做其他人，叶渌倓还不会这般手足无措。偏偏是和梵祁生的一模一样的梵公子，他该怎么回答？于是这番慌张落在不明真相的旁人眼里就是含羞带怯，欲拒还迎。
原来这两人是一见钟情。恩，一个是琉宸宫的玄殿殿主，一个是梵家嫡子，倒也般配。
围观群众就算刚刚没认清这两人身份的现下也都完完全全明白了，而且还掺杂了赫连小公子苦恋多年无果这一遭，简直是爆炸性新闻，自己能亲眼得见这场面也真是值了，回头跟人闲扯又多了一桩趣事。
眼见着叶渌倓挣扎的模样，原主心下一阵愉悦。
你终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想着，便继续道：“怎么使不得？叶殿主刚刚不是还说仰慕在下许久。”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
“哦......叶殿主是怕在下一时兴起？别怕，在下一定三书六礼样样齐全，八抬大轿将叶殿主迎进我梵家。”接着转头对坐在边上围观的众人道，“劳烦各位给在下做个见证。等这次品茗会一结束，在下择吉日必定迎叶殿主过门。”
“如此，叶殿主可以放心了吧？”
那人自上而下的俯视着自己，语气和眼神中夹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比起求亲，在叶渌倓看来这更像是威胁，是逼婚。可是自己哪里是那些身不由己的大家闺秀，他叶渌倓可是琉宸宫堂堂正正的玄殿殿主，别说是这位梵公子，就是梵家族长来了他也敢挺直腰板说不。
然而正当叶渌倓坚定决心开口拒绝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嬉笑声。
“好好好，梵公子有如此心思，我也放心将叶殿主交给梵公子。”
是萧宸。
他执着折扇从屏风后缓步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梵祁。
众人闻声皆回过头去，好家伙，这琉宸宫的宫主都出面了，看来这桩婚事是板上钉钉的事了。等等，这跟在宫主身后的是？
众人又回头看了看抓着叶渌倓的原主，真是一模一样的面容。只是站在萧宸身旁那人面色平静，仿佛这些喧闹都与他无干一般。想来这位就是琉宸宫的天殿殿主梵祁了。
叶渌倓一转头看见这两人，顿时血气上涌，浑身一僵。又回头看了看面前的梵公子，一阵屈辱和痛苦涌上心头。
恐怕这人是与那两人串通好的，怕自己破坏了他们的好事就把自己胡乱塞给这个梵公子。萧宸，你们想的真是周道。
眼见着面前之人神色愈发不对，看向自己的眼神也从慌乱变成了怨毒，原主哪能不知道叶渌倓心里那点小想法？便趁他出声拒绝之前凑到他耳边。
“那位站在萧宸旁边的才是梵公子。”
“......”
“当初我用一块中品元灵石把你换来，又带你入了修行之途，你可还记得？”
“是他们告诉你的吧。”
“那不如你问我一个问题。”
“好。我问你，当初我第一次御剑飞行的时候，飞了多远？”
叶渌倓本在等他回答，忽然耳边传来一阵低沉的轻笑声，对方道：“你压根就没飞动，看到悬崖转身就钻进我怀里了。”
众人虽未听见两人在小声嘀咕什么，却见那梵公子说完便亲了叶殿主脸颊一口。吓得叶渌倓本能的倒退一步捂着脸，周围热辣而八卦的视线落在两人身上，原主却一点也不忌讳的就跟着上前一步继续道：“我都说了还是出去谈，叶殿主非不听。”
“你，你别再说了！出去就、出去！”
说着转身就落荒而逃。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原主转头对众人拱手：“见笑。”接着就跟了出去。
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
叶渌倓的脚步虽快，但他一身白衣在夜色中格外显眼。原主看他胡乱走进树林中，就加快步伐跟了上去拉住他。
“就这就行了。”
对方被拉的一阵踉跄。站稳后，叶渌倓有些胆怯的抬眼瞧了他一眼，攥着袖子轻声道：“真的是你吗？”
“不然你以为？”
“好端端的，怎么你们俩就将身份换了。”
“又不是我情愿，是那次天劫出了问题，醒来我就发现我躺在梵家里头了。梵家事儿又多，我好不容易找到那梵公子想把身份换回来，却发现他和萧宸搭上了，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我不信。”
叶渌倓着实被下午那一下吓怕了，若是他信了这人话结果回头发现又是一个圈套，是那两人想要解决自己这个麻烦设的计，那他该如何？
原主见他情绪低落，便道：“那好，你要如何才相信我。”
“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无缘无故说要娶我。”
是不是那两人跟你商量好的？
叶渌倓还想问这句，想了想，终究没说出口。
“你本来就是我买来的，我想娶你便娶你了，有什么问题吗？”
“可是你如果不......那你娶我做什么？正娶的只能有一个，而且还会分了你梵家家产。”
原主显得很无所谓，道：“分了就分了，又不是我家的。况且那家伙占着我的位置得了不少好处，我让我的人分他点财产有什么？”
又看着叶渌倓还在纠结为难的模样，原主一把将人按在树上，寒声道：“你到底在纠结什么？我告诉你我要娶你不过通知你一下，你不会以为你的性命自由是由你自己掌握的吧？”
他面色阴沉，黯淡的月光照的他的双眸微微发亮，带着危险而残忍的神色。原主音色本就低沉，这样拉长了音调说话顿时让人不寒而栗。
“原先不过见你乖巧，教你修炼，捧你做了个殿主，你就真当自己能和我平起平坐？”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
“没有？那刚才你是什么态度？你是想说，如果我不爱你为什么要娶你，对吧？看来真是我这些年太纵容你了，让你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我——不是这样的，不是，祁哥哥你听我说！”
叶渌倓听得心惊肉跳。现下倒是能真真切切的确定这是那个自己钦慕已久的梵祁，但是要是他一生气收回成命，舍了自己该如何是好？
真是自己糊涂了，以往对方也不是没给他立过规矩，怎么就来了这琉宸宫与梵祁共事后就忘光了。
是，那人是对着别人冷漠，对着自己偏宠了些。但既然是宠，他想给就能收回去。叶渌倓自从记事起就是孤苦伶仃一人，好不容易有人将他买走，愿意疼他宠他，尝过一点人世间的人情温暖。
他怎么舍得放手。
叶渌倓真是怕极了，好不容易得知这梵祁并无变心——就是变心了又如何，本来他就只是对方的附属，急忙抱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怀里乞求道：“渌倓自知身份低贱，配不上祁哥哥，所以不求正室，让渌倓做个侍妾，炉鼎就好，只要能陪在祁哥哥身边就心满意足了。”
接着又抬头抽出一把匕首横在自己脖颈前，道：“倘若祁哥哥是厌弃了渌倓，便用这把匕首了结了渌倓吧。”
瞧着他痛哭哀求的模样，原主心头原先的火气也消了些。他接过匕首仔细打量了一番，又用指尖滑过刀面，抬眼看向叶渌倓道：“知道错了？”
“知错了。”
“那品茗会结束和我回梵家。”
“是。”
原主满意的将匕首收起，又拿了手帕出来丢给他。
“擦干净脸，免得叫人看了我家夫人的笑话。”
叶渌倓听见他的言语，原本失落的心情顿时好转。
夫人.......夫人？！
他高兴的接过手帕急忙将眼泪擦干，唯唯诺诺的对着原主道：“擦好了。”
原主瞧了瞧叶渌倓的面容，隐约还有些泛红的眼眶和鼻尖实在不适合立即回去见人，便拉着他在树林里闲逛，顺便问了些琉宸宫近来的事务。柳茗和林舒的事，还有云琛徒弟周正言在背后做的那些勾当，现在虽还没放出风声，但叶渌倓已经和徐景昭商量好等品茗会回去就拿了他。萧宸反常的召了“梵殿主”进主殿那几日的事，地殿殿主秦瑾华和黄殿殿主梁锐今日又因分配丹药武器的事情吵了起来等等。
将这琐碎杂事听了一圈，原主忽然停下脚步转头问道：“如此，我不在的期间你可有送了给了那家伙什么东西？”
信物，或者.....身体。
叶渌倓看着他晦涩不明的眼神，怕他想到了什么有的没的，急忙摆摆手道：“没，要非说就只有那日他启程前我给了他一个食盒。”
“食盒？”
“......我以为是祁哥哥，见他忙了通宵就送了点自己做的点心。”
“这样。”原主嘴角一挑，将脸凑到叶渌倓的面前，“回头我把盒子要回来，你得给我重新做一盒。”
叶渌倓点点头，看着和自己如此贴近的原主，脸上不由自主的泛起一阵红晕。
太近了，又是这般仔细的盯着他瞧。叶渌倓与他对视一阵就急忙撇开目光，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然而对方见他这般，倒是起了逗弄的心思。搂着他迎面就吻下，叶渌倓先是本能的挣扎了两下，后想起了什么也就任他去了。
一吻过后，叶渌倓心有余悸的低着头不敢看他。
“......祁哥哥。”
“怎么？”
“祁哥哥待我真好。只是现下看来你俩暂时也换不回来了，琉宸宫又有许多人早就得知我俩关系非常，尤其是我那小徒儿离君还要为我打抱不平。如今我回去该如何解释？”
原主听了，思索片刻道：“这还不简单，你便说原先年幼时家中遭了祸，我救下你后离去，你长大后误将他当成我，暗生钦慕。如今真相大白，你以身相许嫁与我，如何？”
叶渌倓觉得这理由也算通顺。只是一想到思慕原主这些年，如今竟真要与他成婚，心里就乱的很。由着他牵着自己走在这山庄外的小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等到叶渌倓差不多缓过劲来，也见着里头大厅人影渐少，原主就牵着他的手回了山庄内。
一进大厅，发现原先坐在里头闲聊的人都走了七七八八，萧宸尹逸臣等人早已不见踪影，原主便更无顾忌的拉着叶渌倓往自己的客房走。
一边走，原主一边开口：“这几日你便与我同宿。”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我都没眼看了（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