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师傅叶良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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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娘哭完后，突然冒出一句：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在下手中，抄家灭口的官员数不胜数，如何记得？”
“是了，你作恶多端，怕是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吧……”
纪鉴平，柳四娘默默地念了一下他的名字。
鉴平，鉴空衡平，犹言明察持平。却是作恶多端，为虎作伥。可惜了这好名字。
当初纪纲权势滔天，作为纪纲侄子的纪鉴平又是生的一幅好相貌，不知多少女子心生爱慕。偏偏他风流成性，这些年来辜负无数少女春心。
柳四娘自己当时是庆幸的，至少未曾如她们般把真心，捧给一个谁也不爱的人。
后来纪纲被凌迟，锦衣卫失势，他便被伺机而动的自己所擒。现在……那人终于是自己的了……
之前柳四娘摔碎陶罐，如今满地皆是辣椒水以及碎片。
辣椒水渗入乔衡本就已经破损的衣服里。乔衡不禁微微颤了一下，本来有些模糊的意识蓦然清醒，眼前却还是模糊一片,原来是先前有几滴辣椒水溅入眼中。
柳四娘见状又拿出了盒子里的几碟清淡小菜，还有一碗粥。
“我名言真，千户大人怎么可以忘了呢？”柳四娘说着，却又忆起想许多年前他还唤自己言真的时候。
柳四娘在家中行四，闺名便叫言真。
乔衡索性又闭了眼，可是这具身体的记忆里，莺莺燕燕何其之多？哪里又记得什么柳言真柳四娘？即使……真的记得，自己也不是那个人了。
柳四娘看着那人虚弱地倚在那里，说道：“千户大人饿不饿？我还备了些清淡小菜。”
粥已是冰凉……柳四娘素手芊芊，却是将粥缓缓倒在地上。
“千户大人……如今……却是要低一低头了。”
假若换做常人，怕是要当场发作。但乔衡靠坐在墙边，对她的所作所为无动于衷。
其实柳四娘不会用刑，牢狱用具上多藏着磋磨人的手段，然而柳四娘只是挑断了自己的手筋脚筋，再就是初到时的一顿鞭子。
见状，柳四娘不禁有些恼怒，恨声道:“如今你倒是万物不扰了，当初怎么不见你多些风骨，放过那些无辜之人！不是过是个巧取豪夺的货色。”
说着竟自己哽咽了起来，“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是我自己瞎了眼，瞎了眼！”
柳四娘慢慢平静下来，抬头望着曾经的小哥哥。他静静坐在草堆上，面白如纸，透着青色，竟有些玉石的感觉，不禁有些痴了，“现如今，我倒是不想让你这么轻易便死了……”
她看着乔衡的神态，又说道：“想必这粗粝粥食，千户大人是不屑吃的。”
她碎碎念着，却听那人轻笑了一声：“我是没风骨的，你柳家有这暗牢，又是什么好货色了”面上不禁有些嘲讽，“你倒是改去问问你死去的父兄，这暗牢，原是做什么用的！”
柳四娘手中一柄细长小刀，含怒刺向乔衡脖颈，乔衡避无可避。
（紧张紧张紧张！刺激刺激刺激！
乔衡能否躲过这一劫？）
却在最后偏了一寸，插进他颈侧的石墙中，竟是带出一串火星。
她环顾四周，脸上的惊恐愈加分明，“不！你胡说，我柳家世代忠良，文耕传家...…”
“勾勾且且，熙熙往往，脏！脏！脏！”她神色突地平静下来，“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哈哈哈哈哈！”她癫狂起来，狰狞道，“我柳家，世代忠良！”却又慌张起来，夺门而出，不敢再看乔衡一眼。
乔衡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黑暗的地牢尽头，不禁低笑一声，带着无尽的嘲讽……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师傅叶良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