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明月|张良&少羽}曾经年少》惑白挽酒謝澄歌

9、终、四

　　/

　　张良记得的，他怎么会不记得呢？那是他难得的，同……少羽相处的一夜，寒冬的夜晚冰冷得令人不住打颤。本是放假的日子，所以他们才能难得出去玩耍一回，特别是这一次里还带上了荆天明。只是没想到竟然会发生意外，原本以为只要及时换下湿漉的衣衫、擦干身体头发就可以了，哪想得到时至半夜……
　　所以少羽很着急。他本是不放心荆天明一个人待着的，但是那时候身边却连个转告的人都没有，只能让他狠心又迅疾地跑去找人。
　　张良看到他的时候，就见他不顾礼仪拉着颜路得衣袖不住地疾走，再仔细一看，两人是三省屋的方向走去的。
　　准确地说，算是少羽拉扯着颜路在半跑半走。后来张良听颜路说，子明烧得有点重，因为已经耽搁了一夜。也对，半夜，人都在睡梦里，唐突打扰一定不行。张良甚至可以想象，那个孩子是怎样守在天明床边不住地着急却无用。
　　张良站在檐廊下，停住一会儿，尔后也跟上两人的脚步。
　　站在门口看到荆天明病态的面容时，张良有一瞬是怔住的。不是出去玩了吗？他还很高兴这个孩子终于能够和大家玩到一起了呢。
　　张良没想到那么活泼的人也会有这么安静的一天，真是应了那句“生病才老实”的语。少羽脸上的神情充满了慌张和担忧，时不时急切地问颜路“天明怎么了”、“二师公吩咐就好，学生去抓药”……甚至颜路都没有吩咐完毕，他就看见少羽匆忙向外奔来。
　　张良并没有走进去，只是在外头看了看情况。起初，他并不打算惊动两人，想着等下颜路诊断完毕，可以在回去之后再去询问。后来，少羽不顾左右就冲了出来，恰好撞上了出神的他。
　　“三、师公……好。”少羽有点意外，也有点无措。张良看着对方，点点头，示意他先去忙就好，无需顾他。之后也不待人反应，径直走向颜路那边。“……”
　　经荆天明一提，现在回想起来，张良发觉那个时候似乎错漏了什么话——他似乎错过许多关于少羽的，无论是言语还是……
　　“天明，现在不说这个，羽儿的情况如何？”他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用那么蹩脚的借口去转移别人的注意力。太生硬，也太牵强。好在荆天明只是抬头望了他一眼，并无说什么。
　　张良看见荆天明离开自己，眯起眼看了会儿昏睡的良羽，“这情况不可能是一般的发烧，”尔后歪头一想，像是回忆起什么，而这时恰好高月回来了，于是荆天明索性就跟她说，“月儿，还是要劳烦你看着羽儿，我和三师公去煎药……看着药好了。”
　　高月微微笑着，点头。倒是张良一脑子雾水，这是什么情况？
　　荆天明和他走出去前，握住了月儿的手，叮嘱道：“羽儿怕是……月儿你先试试。”
　　“嗯……我明白的。”

　　（两人在自己面前的亲昵举动，张良就只是麻木地看着，无言。直到手上传来了有点凉的触感后，才回神，他看见对方笑着。
　　那个笑容，是他不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