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9、汉张良桥下拾履 今成杰华山扶翁 ...
-
李成杰一边赶路,一边想一个问题。“那日在刑场是谁发的飞镖,告诉自己有埋伏。”
他百思不得其解,甚至他永远也想不到是他。
京城,王府,灯火通明。
“古柔姑娘,我对不起你。”王乾坤低着头,满脸无奈。
“王公子,为何这么客气?”
“今天我才查出来,古老伯之死的真相了。”
“什么,快说!”
“他…是被…我…爹给毒死的。”
“什么?”古柔一下子瘫倒在地。
“古姑娘,你醒醒啊!”王乾坤蹲下将古柔抱入怀中,掐了下她的人中。不知过了多久,古柔才醒了。
“你醒了。”
“我爹爹到底怎么了?”
“他是误食了李隆兴的水才死的。”
“这么说,原本是该李大人死的?”
“是,我爹原本就是打算毒死李隆兴的。可李隆兴见古老伯口干舌燥,就把这杯水让给古老伯了,这才…”
“原来是这样…”
“古姑娘,既然…事已至此,你自由了。你还是处女之身,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谢谢,王公子。”古柔掩面而泣。屋子里安静了下了,王乾坤照旧睡在地上,准备安睡。他并不希望古柔离开,甚至他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他。
“乾儿,你太让我失望了。”王天霸突然闯了进来,“原来你们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你竟然敢骗我。”
“爹爹,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解释?好,你说啊,你说啊。”
王乾坤迟迟不语,忽然奔出一句,“不用解释,我从此不再认你是这个父亲。”
“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不再是你的儿子了。我在这个家中,每天都提心吊胆着,没有一天是快乐的。反倒是我离家出走的那段时光,才是我真正感到快乐的。”王天霸只是听着,不说话。
“我曾经也因你为傲,你就是我的大英雄。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变了,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其实,这件事我已经想了很久。这可能是我不孝,但是明知道您有错,而不去指正是更大的不孝。所以请您理解我。”
“一直以来,我都很在意别人的眼光。我害怕别人说你的不好,害怕外面的流言蜚语破坏了您在我心目中的光辉形象,所以我一直在学着自我调节。可是…可是我发现我做不到,每次都说,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不一样。可世俗的眼光让我受不了,他们不会管你做了多少好事,也不管你为了多少难,他们还会指责你,咒骂你。爹爹,您知道吗?被人指着脊梁骨骂的滋味不好受。”
“不错,爹爹,就是我欺骗了你。我和你眼前的古柔姑娘只是假结婚,为的是让您放了她的爹爹;还有那次李成杰到我们家行刺是我放的;把李隆兴埋到风波亭也是我命手下的人做的。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您要杀要刮就随便吧!”王乾坤说话这段话,连连咳了几声。
“孽障,你给我滚,我永远都不想见到你!”王天霸指着门外,脸憋得通红。
“谢谢爹爹成全。”王乾坤说话,跪在地上连磕三个响头,磕到第三个额头都沁出血来。
“滚,我永远都不想见到你。还有你,也滚,我不想见到你们。王乾坤,从此我们断绝父子关系。”
“爹爹保重身体!”王乾坤说完,就同古柔离开了。
一条深的不知道有多深的街道,没人,漆黑一片。
“古柔姑娘,你走吧!”
古柔听后,泪如雨下,“不…我不走,我要留下来陪你。”
“哎,陪我做什么。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我是一个失败者,一个病秧子,一个窝囊废。”
“不要这么糟践自己,以后的日子我陪你。”
“不,你应该你找了李成杰,我知道你喜欢他。”
“别…别说了,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我不会走的。”
“可是我对不起你,是我爹爹害死了古老伯。”
“冤冤相报何时了,我想我爹爹也不希望我报仇的,更何况是你爹坏,与你无关。”
“古柔,谢谢你理解我。”
“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王乾坤的人了。”
王乾坤看着古柔,将古柔搂入怀里。
华山,西岳峰。
华山素以奇险著称,一座座山拔地而起,直冲云霄,从山脚往山上看,根本就看不到山顶;华山的山奇特瑰丽,像一朵盛开的莲花,像一匹奔腾的骏马,又像一位羞涩的少女,真是奇峰罗列,姿态万千。
李成杰正在徘徊之际,忽见一醉呼呼的老者,步履阑珊的走了过来。身上穿的衣服倒算整洁。“请问,老者,您知道李半仙和武三拳吗?”
“嗯…你是哪的人,汴梁来的吗?”这位老者怪怪地问。
李成杰顿时很惊讶,却还是坦诚地讲,“正是,在下是汴梁人。”
“哦,我知道啊。他们就在山顶,我也要找他们去呢。”老者指着那座高耸入云的千尺幢。
“那太巧了。”李成杰心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可是,我腿脚不好,你能不能背我啊?”
李成杰一看这位老者已经白发苍苍,便说,“那好吧。”李成杰看着那直插云霄的千尺幢还是答应了他。李成杰轻手轻脚地把老者背起,初背时还不觉沉重。但每走一段,就愈感沉重,越觉得步履维艰,甚至觉得自己背的是一座高山一样。但想想自己的信仰,还是坚持了。
虽然累,但还是在一步一个脚印的前进中,来到了雨雾缭绕,云海翻腾的山巅。
“老先生,现在您可以告诉我了吧?”
老者却笑了笑,慢慢悠悠地说,“哎呀呀,你看我年岁大了,记性也不好,我给记错了,应该在山脚下的“闲棋栈。”
当时的李成杰就有几分恼怒,“分明是耍我啊。”可又想起了父亲的教诲“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又变得平静,将老人轻轻背起下了山。
走进闲棋栈,竹林仍然是青翠如碧,虽已经到了初冬,可“岁寒三友”的竹子却依然傲于林中。林中的黄鹂也嘶哑了许多,没有了往日的热闹。再稍远处两间小茅屋并排而立,中间却泾渭分明的竖着一行篱笆,将两边划开,寒风吹过竹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走近细看,一老者头戴偏帽,麻布大衣,坐在石壁前发呆,一看李成杰过来了,还没等李成杰说话,就拉着他说,“快快,帮我把这个棋局解开。”
原来,这位老者正在下象棋,而石壁上刻着个巨大的棋盘,老远就能看得见。
只见这棋的上方黑棋,下方是红。李成杰仔细观看,回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心武残编》,心中一阵大喜。这是有名的“两阶舞羽”。
李成杰再定睛一看,说:
一.后车平四将6平5
二.车一进二象5退7
三.车一平三士5退6
四.车三平四将5进1
五.前车退一将5退1
六.后车平五士4进5
七.车五进二将5平4
八.车四进一
李成杰没看几下就说出了解法。
“嗯!哈哈哈,小伙子真厉害啊!”老者捋捋胡须,十分高兴。又指着那位衣装规整的老者,“李老头,我破了你的招了啊。”
李成杰一听,“李老头。”心想莫非这两位就是父亲所说的李半仙和武三拳。直呼:“师父”。那二人面面相觑,哈哈大笑,连忙把李成杰扶了起来。
武三拳看着李半仙说,“李老头,你还真行,昨天你说有人会来,就是这位年轻人啊。明天也教教我卜卦呗!”
“去一边吧,你一介武夫,学这些干什么啊。”
“教教呗,多学也无害。你不是常说活到老学到老嘛!”
“你学什么啊,你快有徒弟了?”
“徒弟,哈哈,你是说他呀,没事我们俩人一块学。”
“可他的爹爹是让他潜心学武的。”
“真的假的,你是说他爹是李隆兴那个傻小子吗?”
“正是。”
李成杰一听到李隆兴的名字,不禁泪湿青衫。
二人一看连忙询问,“孩子,你爹爹怎么样了?”
“我爹爹他…”
“孩子别说了,我知道了。”李半仙没有让李成杰再说。
“他怎么了?”武三拳却迷迷糊糊地不知道。
“为国捐躯了呗,要不然怎么会让他儿子来找你呢!”
李成杰越听越不知所云,“两位师父,你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就别问了,问什么啊。”武三拳凶神恶煞地给了李成杰几句。
“哎,武老头,这件事都过去二十年了,你怎么还记仇呢。”
“谁记仇了,我是嫌李隆兴那个笨蛋不听我的话,死了吧!”
“这不是人家让他的儿子来找你了吗?”
“哈哈,也是啊。我看着这小子还挺懂事的,把你从山下背到山上,又从山上背到山下,我喜欢。”
“你喜欢就要好好教他啊。”
“那肯定的,你放心,绝对比你教出来的徒弟好,好一千倍,一万倍。”
“好,我看你怎么教呢。”
李成杰看着两人有趣的谈话,刚才还委屈的心情已荡然无存。
“来,成杰,我告诉你,你的父亲为什么让你来华山找我们。”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