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梦殷》夕页

6、殷谷雨的雷区

　　当我蒙住眼睛，只听见咚的一声，什么东西砸在了地上，随后传来瑞珠的哭腔：“少爷您看在小少爷的面子上绕过少夫人吧，少夫人如今病着，会受不住的呀。”
　　这小丫头跪的真有诚意，我听着都疼。
　　殷谷雨闻言似乎动摇了一瞬，我听见了衣袖摩擦手臂的声音，可随后被角仍旧被他迅速掀开。我曾问过瑞珠，少爷打不打人。瑞珠斩钉截铁地回答我：不打。
　　但我还是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身子，本能嘛，改不了的。
　　“睁开眼来看我。”殷谷雨命令道。
　　我依旧害怕，只转了转眼珠，眼皮却纹丝不动。
　　这不动的眼皮立刻点燃了殷谷雨的引线，他扑过来掐住了我的脖子，力道不大，但绝对容不得我动弹。
　　“睁开眼。”这一次，嗓音轻柔了些许。我试探性地睁开眼睛看他，他瞳仁如墨，深不见底，我正看得发呆，殷谷雨已经俯下身吻了上来。
　　这是什么路数？因爱生恨，相爱想杀的戏码吗？
　　他吻得甚是疯狂，我想回应也无力而为之。待我的唇已然灼热撕裂，他才作罢，撑在我身子正上方问道：“我不许你进那竹林，你都当做了耳边风？”
　　我一脸怔忪的看着他，不知所措。老娘什么时候收到过这样的禁令？怎么没人告诉我？难道瑞珠都不知道？
　　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今天豁出去了。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说道：“人都道一孕傻三年，我方才想着己郁那张小脸长得与你真真像极，不知不觉便进了林子。你也至于担惊受怕地这样。”说着，还卖傻地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我的天，不摸还好，殷谷雨这个二十来岁的男人皮肤竟然如同少女的一般嫩滑紧致。我的手流连在他脸上迟迟不肯放下，这一点殷谷雨绝对没能预测到，因为我明显感觉到了他身子的僵硬。
　　对我这个奇葩，无语也是正常的吧。
　　殷谷雨虚了虚眼角，再没多说一句，起身出了屋子。
　　他一定，对我咬牙切齿了。
　　“少夫人责罚奴婢吧！”瑞珠仍跪在地上，柔柔弱弱地，软似一滩水。
　　我这才知道为什么宝玉说女儿是水作的骨肉，你瞧瞧咱们那个年代，女人都拿去当男人用了，哪儿来的水作的骨肉？个顶个的刚劲混凝土骨肉啊！
　　有心将瑞珠扶起来，身体却被殷少爷吓瘫了，同样是一滩水似的动弹不得。看来只有动动嘴：“瑞珠，起来说话。我需要你的地方还多着，罚你做什么？”
　　瑞珠听了这话，寻思着是正理，便也没有继续哭哭啼啼，爬着挪到我床边来等我吩咐。她是真的，爬着过来的。看来这种主仆身份，我今后不是慢慢纠正，就得慢慢习惯。这习惯，简直太不好了。
　　“瑞珠，我今晚需要麻烦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我，殷谷雨的雷区都有哪些。”我侧着脑袋，说话时气丝十分微弱。
　　“雷区？少夫人是想问奴婢，少爷有哪些忌讳吗？”瑞珠替我翻译道。
　　我存着体力，轻微点了点头。
　　好在她算是个伶俐的，散了屋子里其他侍候的人，再一一告诉我殷谷雨的禁忌。
　　殷少爷最大的雷区，当然是薛氏长子薛鄂，具体原因，瑞珠不知。与薛鄂相关的，除了昨天提示过我的玉镯，还有一点今天被瑞珠给忘记了，那就是竹林那端的围墙，隔开了薛、殷两家。
　　我终于明白殷谷雨为何如此激动，说到底，这男人刚才是在吃醋。害得我又要躺尸好几日。
　　“你刚才对殷少爷说了一句话，少夫人会受不住的，受不住什么？”我打断瑞珠，插播了一条问题。
　　“是奴婢失言了，奴婢不该这样跟少爷说话的。”瑞珠脸上泛了红，低着头道。
　　“瑞珠啊，别跪着，坐起来说话。我想让你明白，我和以往的邵敏大不相同了，我不习惯你把自己当做下等人，也知道我可能改不了你的习惯，不过，今天我们先把身份等级分开，坦诚地讲一次话，可好？”我央求着。
　　瑞珠有些愣，不知是不是没明白“等级”这种东西。
　　我又解释了一遍：“今日你且不把自己当做奴婢，也不把我当做少夫人，咱俩做个朋友聊聊天，嗯？”
　　她转了转眼珠子，试探性地坐起身来。
　　这就对了嘛，孺子可教，我竟然高兴地有些想要给她鼓掌。
　　“那奴婢可就说了，这种事……怪难以启齿的。”瑞珠挺直了脊背，开启了八卦小课堂。
　　这时空的人说话隐晦，翻译一下大意是这样。殷谷雨有一回带着邵敏2.0来这院子纳凉赏月，邵敏赋诗助兴，殷谷雨借以下酒，聊到高兴处，邵敏对竹林深处起了兴致，便探身去瞧。二人借着月光越行越深，竟走到了墙根。
　　也不知墙那边的薛鄂是不是有个透视眼，或者薛鄂的屋子真真就恰巧在院墙隔壁，待殷氏夫妇走近时，对月弹起了琴曲。傻乎乎的邵敏2.0闻曲起舞想要表现给殷谷雨瞧，哪能料想到竟然触怒了这位殷大少爷。
　　我猜殷谷雨以为邵敏知道薛家宅子的方位，也知道隔墙抚琴的正是薛鄂，才会盛怒。可是也不能怪他，他也不知道此时的邵敏早已被老天偷梁换柱。
　　殷谷雨大少爷是怎么怒的呢？他一把将邵敏扛起来，扛到了屋子里。原本就是大家闺秀的邵敏2.0没敢喊也没敢叫，心里不明了殷少爷要做什么。
　　瑞珠说的含含糊糊，可我早已明明白白。按照最新的词汇总结来说，就是殷谷雨强了邵敏，且强了一夜之久。
　　瑞珠的原话是这样，请看官们品鉴一下：“少爷扛着少夫人怒气冲冲进了这间屋子，屏退了所有人。奴婢只是远远的守着，却一夜也没敢闭眼，甚是担心少爷会要了少夫人的性命。第二日一早，少爷拂袖离开，奴婢去侍奉少夫人起床，却发现少夫人身上许多青红斑痕，浑身无力，虚弱地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病了几日，也不肯吃药。后来过了两月有余，大夫诊出了少夫人喜脉，奴婢才懂少夫人为何不肯用药。”
　　这小丫头归根究底是对邵敏好得不能再好，她怕殷谷雨再对邵敏用强，就算是丢了性命也要拦住，是个好样的！
　　我由衷地对瑞珠说道：“小丫头，多谢你了。”
　　她看着我，想起我刚才的请求，没多说话，承了这句谢。
　　这么说来，难怪殷谷雨说如今的邵敏更知道爱惜自己了，她之前完全是在自虐嘛。被自家男人用了强，却对用强的缘由一无所知，受着屈辱怀胎十月，一定是身心俱疲的吧。
　　我替邵氏这原魂抚慰了一下她的身体，很正经的，把能捏得到的部位，都仔细捏了一遍，除开胸，那里很是胀痛。
　　一边捏着，一边听瑞珠继续说殷谷雨的忌讳。其实殷少爷和少夫人的交流并不多，殷家是做瓷器生意的，铺子里常常很忙，殷家老爷管着瓷窑，少爷就得看铺子，家里有个衣来伸手的二少爷，年纪尚小，还未及笄。
　　邵敏自从那夜之后，便把自己的东西都搬到这处院子里来了，跟殷谷雨的接触也就更少。殷谷雨自从得知邵敏怀孕之后才对她多了几分关心，隔三差五会来看一眼。但邵敏自然是不会与他多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