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成为江湖魔女的我emo了》嘉七儿

25、25.槿欢，你变了

　　25.槿欢，你变了
　　颜徽瀚一动不动，静静望着他，静静听他说。
　　越娘心有余悸，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道，“其实我现在还像在梦里一样，你居然这么平心静气的跟我说话还说不生我的气。我知道你生气我接了名剑贴，可是舞儿好想好想要那把朱纱剑，我没有办法，信鸽又被鹰鹰咬伤了……我也知道你生气恨儿的事情，可是我连经过都不记得，想解释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颜徽瀚的手动了动，却是轻轻拂去越娘头上的落叶。
　　越娘小嘴一张一合，滔滔不绝的说着，突然顿了一下，她犹豫地握住了颜徽瀚的手，“我不记得五年里的事情，可是你们记得。苏寞没有把所有事情告诉我，可是我不知道他到底隐瞒了什么，又为什么要隐瞒。比如，苏寞说这道疤可能是屠苏剑伤的。”
　　越娘拉开了袖子，露出那道狰狞的伤疤，目光澄澈地望着颜徽瀚，“我做了什么，让你这样生气？我的素心剑去哪儿了，你为什么要废了我的剑艺？”她的心跳的厉害，隐隐有些害怕答案，却又想知道答案。
　　颜徽瀚着了魔一样看着那道狰狞的伤疤，伸手用指尖轻轻摩挲着，他低头轻声问越娘，“疼吗？”
　　越娘只觉得颜徽瀚冰冷的指尖经过的地方都是酥酥麻麻，很怪异的感觉。
　　越娘忙抽回手，她看到颜徽瀚的眼睛就宛如夜晚的月亮，看着看着就迷失了方向。
　　越娘摇摇头，甩开那些胡思乱想，有些执着的问颜徽瀚，“我试过了，右手全废了，但左手还能用，你能把素心剑还给我吗？”
　　颜徽瀚收回手，面色如常，他慢慢开口，“素心剑，不在我这里，它在哪里我亦不知道。至于这伤……”他顿了一顿，半真半假的说，“那时，你连名字都要还给我，说要和我再无瓜葛，我怎么不气？”
　　越娘迷茫的看着他，有些不相信，“可是，我的素心剑是从来不离手的，它去哪里了？除了你，我不会留给别人。”
　　颜徽瀚目光紧了一紧，事实是，越娘从来没有将素心剑留给她。他从身上解下一把剑递给越娘，“比剑那天，你用的是齐千南的龙吟剑，一直想要还给你。这五年，你应该和他在一起。”
　　颜徽瀚说的很漠然，越娘听得出他的芥蒂，连忙摇头，“我没有……五师兄的剑，为什么会在我手里？那他用什么？”
　　颜徽瀚笑了，如夜色般寒凉，如风过无声。
　　越娘仍是接过龙吟剑，她轻轻摸着剑身，却没有什么熟悉感。她在一个瞬间似乎想起了什么，转瞬却又摇了摇头，她有些质疑地望着颜徽瀚，“不对，五师兄没有见过恨儿。那天，他还很惊讶呢！”
　　颜徽瀚目光一变，问道，“那天？哪天？你在雍城见过齐千南？他居然出现在雍城？”
　　越娘一愣，自然的点了点头，颜徽瀚的反映有些大，“和你们比，只有五师兄还是和以前一样，他说了，天城山也好霄明山也罢，他问心无愧！”
　　“好！好一句问心无愧！”颜徽瀚冷冷一笑，有些咄咄逼人地问越娘，“你相信？”
　　“我当然相信！”越娘理所当然地回答，她看着颜徽瀚脸色不善，忙问道，“你和五师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以前，你们的关系没有僵到这种地步呀！”
　　偏偏苏寞一说起这类江湖事，就遮遮掩掩，拿话搪塞。
　　见越娘着急的模样，颜徽瀚缓和了一下脸色，略含讽刺的问越娘，“苏寞没有跟你说，齐千南如今是江湖上群雄共讨的邪教魔头？”
　　越娘瞪大眼睛，立刻说，“不可能！”
　　她知道五师兄上了霄明教，但这是因为他的生世，不是出于自愿。
　　颜徽瀚笑的意味不明，目光悄然犀利，“为什么不可能，你不是已经忘了这五年的事情吗？”
　　越娘心中一凛，凌然道，“我相信五师兄！”
　　颜徽瀚竟追问越娘，毫不容情地问道，“那你是不相信我？”
　　越娘急忙说，“我当然相信你！不过，五师兄从小到大一次都没有骗过我，他生性放浪不羁，你们对他有什么误会也是有的。师父和纤纤师姐都不在了，我不希望因为莫须有的理由，让我最亲近的两个人相仇相杀。”
　　颜徽瀚不语，方才勉强找回的几分温情顿时荡然无存，气氛渐渐冷了下来。
　　越娘不知所措，她知道，刚才颜徽瀚不会再像刚才那样，温情款款地对待她了。齐千南就如同他们之间的雷池，不可触碰。
　　“槿欢，你变了！”颜徽瀚目光幽深，开了口，“看到那个孩子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四年前，阿娇就对我说孩子死了，可是那天我看到他活生生的现在我的面前。他和我长得可真像，让人想认错都难。”
　　越娘疑惑他突然换了称呼，也不知为何，在颜徽瀚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冷意，她想掩饰自己的不安，没话找话的说着，“我第一次看到恨儿也吓了一大跳，他是个很好的孩子！”
　　颜徽瀚的声音不知不觉冷淡了下来，“当他咬伤阿娇，拔剑对着我的时候，可不让人觉得那是个好孩子！”
　　越娘一愣，不知道颜徽瀚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恨儿难道早就见过自己的娘亲，所以才会跟她说不要回去名剑阁吗。
　　颜徽瀚这话是在生气她偷走了孩子，又教坏了孩子吗？看，他果然是在乎的。本来也是要把恨儿还给颜徽瀚的，趁现在一口气把话说开，能够解开颜徽瀚的心结也好。
　　“颜徽瀚！”越娘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开口喊道。
　　颜徽瀚眯着眼睛点了点头，表示洗耳恭听，“说吧。”脑海里却浮现出越娘从前的模样，从七岁之后，越娘就在人前喊他阁主，人后喊他名字，一副你奈我何得意洋洋的样子。
　　越娘走到颜徽瀚面前，仰起脸认真对他说，“把恨儿带走吧！无论当初如何，我不应该借孩子出气。你带他回家吧，他的娘亲还在等他！你们家人间有什么问题，回家关上门慢慢解决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