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之吻》犁田的蜗牛

4、案发现场（2）

　　大黑挣扎了几下就四肢抽搐起来。

　　“大黑！你怎么啦？大黑！”训导员大叫着跑向了几米开外的大黑，蹲下去慌乱地查看。

　　我确信暂时没了威胁，就跨前几步伸出手一把抓住赵雨朦，借助我的手劲，她从地上一跃而起。

　　“没事吧。”我问她。

　　“没事。”她惊吓过度，小声回应。

　　这时，现场勘查的警察有几个已赶了过来。

　　赵雨朦见状，把手里的剑囊又背到肩上，低头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一个警察伸手一拦：“小姐，请你配合我们办案。”

　　“啊，配合你们？”她语气有些慌乱：“我、我，早上晨练经过这儿，我我，还得、还得上班呢。”

　　“对不起，小姐，你暂时不能走。”

　　“不能走？”她着急起来：“关我什么事？是它咬我！”

　　边上一位理着板寸、身穿便服的中年男子冷眼盯着她，眼光犀利得很，突然说道：“咬你？现场这么多人，为什么不咬别人，单单只咬你？”

　　赵雨朦被他鹰一样的眼光盯得发毛，不由得慌乱地低下了头，嘀咕了句。声音小，我没听清楚。

　　“我为什么要配合你们？”再次抬起头时，她不甘心地问。

　　“不为什么，配合公安部门办案是每个公民的义务。”中年男子例行公事地说。

　　“不行！我又没干什么坏事。”她想强行走。

　　一个警察上前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

　　“拜托，是警犬咬我！我不找你们讨个说法就不错了！你凭什么不让我走？！”

　　“小姐。”中年男子根本不理会她：“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你不配合我们就是妨碍公务。小李，看好她！”

　　“是，刘队。” 小李警官说：“小姐，请你配合点，不然，对你不好。”

　　她一怔，不敢强行走了，脸上焦灼起来。

　　我的麻烦更大，不光被警察拦住走不了，那个训导员更是跟我没完。

　　此时，大黑躺在地上连哼声都没了，只是喘着气，鼻孔里不断地往外流血。训导员知道它受了致命的重创，满脸悲愤地突然站起来。

　　“你个混蛋！”训导员一个飞腿猛地踹向我。

　　我哪里会想到，警犬凶悍训犬人也疯狂？没点防备，我被踹得往后踉跄了好几步。

　　“你疯了！”挨了一脚，我很来火。

　　“你他妈的才疯了！”训导员好像失去了理智，把心中的怒气都迁怒到我身上，狂吼道：“大黑死了，老子饶不了你！”

　　我气愤不已：“你没看到吗？是这只畜生先咬人！”

　　“你他妈的才畜生！”训导员又冲了上来，边上的几个警察连忙把他给架住。

　　“你骂我什么？！”被人骂做畜生，我热血直往头上涌，眼睛一瞪，冲着训导员就迎了上去。

　　这时刘队已走到我身边，一把抓住了我：“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没听到他骂我吗？！啊！！”我非常不满地对着刘队大声责问。

　　“放肆！”刘队断喝一声：“你还想袭警不成？你敢！！”

　　我猛然清醒过来：不能招惹警察！我怎么把这给忘了？“谁要袭警了？”我边否认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瞪着我看了会，刘队突然命令我：“蹲下！”

　　我瞟了一眼刘队，并没有蹲下去。

　　“蹲下！！”刘队双眼一瞪，气势逼人。

　　我眉头一皱，被刘队虎视的眼神激怒，一时又昏了头。

　　“不服？！”刘队上前一步，就要动手。

　　别惹警察！这话就像咒语一样在我脑海里及时炸响，我瞬间再次清醒过来，我就、我就……憋屈地把头一低，猛地蹲了下去。

　　训导员被两个警察架着还在不断地挣扎，边挣扎边骂：“混蛋！下手那么狠。你他妈的，打它哪里不好？你打它的鼻子。”

　　“好啦！没出人命就不错了。”刘队对训导员说：“快点想办法救警犬吧。”

　　“没希望了。”训导员停止了挣扎，架着他的警察就松开了手。他走到大黑的身边蹲下去：“大黑，你没死在杀人犯手里，却死在这个混蛋手里，你、你……冤啊。”

　　警犬被打死了？不可能。我蹲在地上有点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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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相做了个暂停的手势，龙翰诚就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等着他发问。

　　“龙小三，你知道那个刘队为什么命令你蹲下去吗？”

　　提起这事，龙翰诚就来气，愤愤道：“不知道！”

　　“那么多的警察在场，你把警犬打趴下，真是没脑子！”老相曲指敲了敲桌子：“你以为你打趴下的只是一只警犬吗？警方的权威也被你藐视了，你懂不懂？！”

　　龙翰诚不服气被训斥“没脑子”，可后面的话，想想，说得有道理，他就不做声了。

　　“打趴警犬不算，你还责问人家刘队，你呀你……”见龙翰诚要辩解，老相不给他机会，继续教训道：“一个老刑警，什么凶神恶煞的罪犯没见过，他能容忍你责问的语气？他能容忍刑警的尊严被你藐视？”

　　“当时，我哪里能想到这些啊。”

　　“对，当时你是想不到这些。”老相看了龙翰诚好几秒，说道：“不冷静、容易冲动的个性不改，你永远也想不到这些！”

　　龙翰诚最不喜欢老相说他不冷静、容易冲动，可此刻他只得忍了。

　　“我要是刘队，龙小三，你知道我会命令你什么吗？”

　　“直接说。”龙翰诚才懒得去猜。

　　“我会命令你趴下！”老相小眼睛一瞪：“你这么嚣张，蹲下还不足以打掉你的嚣张气焰！”

　　“你你！”

　　“你什么你？如果不是那么多人围观，如果不是刘队顾虑‘文明办案’，你龙翰诚早就被拿下了！”

　　“我没错！”龙翰诚犟道。

　　“你是没错，可处理问题的方式错了！”

　　“在你眼里，我什么都是错的。”龙翰诚站起来，气呼呼地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