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警察家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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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老相接到一个电话，一看号码，他眉头一皱。
电话是辖区派出所的户籍警打来的，说是有事家访。
他很清楚此时的“家访”意味着什么，立马驱车赶回家。
坐在书房的监控屏幕前，老相捏着下巴回想着，前前后后过了一遍，他确信：那天晚上不可能有人看到他划伤奔驰车，结合理赔时无异常、补交报告到物业时没异议，他相信这事不会引起警方怀疑，心里踏实了点，马上起身，楼上楼下、角角落落，认真地检查起来。
在浴室，看着那靠墙堆着的一排有密封功能的水桶，老相感觉有些不妥，马上把它们都搬到去车库。
上到二楼，瞥了眼龙翰诚的卧室，老相有点不放心，走过去“咚咚咚”敲开了门：“龙小三，快把你的房间收拾一下。”
“有什么好收拾的？”龙翰诚漫不经心地反问：“我的房间还不够整洁吗？”
老相一时和他解释不清，就自顾自地在房间里检查起来。在床沿下，一片比指甲盖略大的东西反射出点点微弱的光，就是这毫不引入注意的光也没逃过他的眼睛，捡起来，对龙翰诚说：“把它收好！等会警察要来家访。”
……
在客厅里等了半个多小时，门铃声响起，老相快步走过去打开房门。
门外站着三个人，穿警服的女警官是辖区派出所的户籍警小王。另外两个，他没见过。
互相问候后，小王警官介绍身后的两位便衣男子：“龙先生，这两位是东城分局刑侦大队的张警官、李警官。今天来家访一下，不熟悉情况，我陪同过来。请你理解、支持刑侦队的工作。”
老相笑脸相迎把他们请进屋里来。走在最后的张警官，不动声色地打量着。
一通正常的待客程序后，张警官开门见山：“龙先生，您儿子龙翰诚在吗？”
“在呀，这段时间我交待他呆在家里，别乱跑。”老相回答完，对着二楼叫道：“龙翰诚，快下来！”
没一会，龙翰诚出现在二楼的拐角处。
“下来，警官找你了解情况。”
龙翰诚辨认着一楼客厅里的两位警官，见不是那个咄咄逼人、命令自己“蹲下”的刘队，他才从二楼走了下来。
简单的寒暄后，双方落座。
李警官随便问了几个问题，龙翰诚一一作答。
“龙先生，我们能在您家里随便看一看吗？”张警官突然提出这个要求。
“能啊。”老相很爽快。
张警官站了起来，提醒道：“小李，这是龙先生的私宅。”
小李警官点点头。
老相带着他俩离开了客厅。
等他们三个走了后，小王警官突然很兴奋地说：“龙翰诚，你够酷！警犬你也敢打。”
龙翰诚蹙着眉厌烦地看了小王警官一眼。只要是提起警犬的事，他心里就不舒服。
“干嘛这样看人家？”被大帅哥用这种眼神看，小王警官有点不乐意。
他没心情和她说，端起了茶杯。
“我听同事们说，那只警犬可了不得，是警犬基地最厉害的功勋警犬。”
他很想不客气地说：“我讨厌谈论狗！”可考虑到小王警官是陪着两位刑侦警官来家访的，他就忍住了，端起茶杯连着喝了几小口，以掩饰自己的不满。
“而你，竟然一拳就把那只警犬给打死了。”小王警官兴奋地说完，竖起了大拇指：“龙翰诚，你真的太厉害了！是这个！”
这话、这手势把龙翰诚给弄糊涂了，他微微抬起头，怪怪地看着她。
“又干嘛？”
“你是警察耶。警犬被打死，你没道理这么兴奋吧。”龙翰诚不解，在他眼里，所有的警察都一样。而此刻，小王警官却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小王警官不是训犬员，和警犬没感情，也不是刑警，没有“警察被藐视”的概念。她只是位户籍警，虽然穿着警服，可她却很小女孩——思想感性，也没有“政治觉悟”。当得知打死警犬的人就是自己辖区的这个大帅哥时，她更多的是好奇和崇拜。
“龙翰诚，你当时怕不怕？”小王警官像个想听故事的小女孩，一脸的期盼。
失手打死大黑以来，龙翰诚倍感压力：警察对他不满，老相唠叨他，就连当事人赵雨朦也埋怨他没有手下留情。可现在，这位王警官却和所有的人不一样，竟然对这件事表现出极大的兴趣，看着她兴奋的神色，他也莫名兴奋起来，想一吐为快。
“怕？”他哼了一下：“别说警犬，就是哮天犬，只要它乱咬人，我照样敢打！”
“咯咯……”小王警官笑了起来：“乱扯！”
“我乱扯？！”刚来了点兴致的他很不高兴。
“狗会笑吗？”
“会啊。”他心想：狗哮有什么稀奇？叫得凶就是哮嘛。
“真的吗？对着天笑，呵呵……这是什么狗啊？好萌啊！呃，笑天犬贵不贵？我也养一只。”
龙翰诚哼笑了下：“你养不了。”
“怎么养不了？”小王警官身上小女孩的脑残通病冒了出来：“我很有爱心的，我可以省吃俭用，买最好的火腿肠喂笑天犬。”
“哮天犬是下凡的，不吃火腿肠。”
“下凡的？”小王警官一时没反应过来。作为警察，进口的、走私的，她听得多了，就是没听说过下凡的。
龙翰诚指了指头顶：“从天上下凡的。”
小王警官好一会才明白过来：“大帅哥，拜托你说清楚点，二郎神的哮天犬啊。哪有你这样乱扯的？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地上。”
“我没乱扯，是你自己没听明白。”
小王警官看着龙翰诚那张英俊的脸，突然很孩子气地问：“如果那天警犬是咬我，你会不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龙翰诚愣了一下：“呃……不会。”
小王警官眼睛一翻：“没劲。”
“警犬咬警察，大水冲了龙王庙吧。”
“那，如果是哮天犬咬我呢？”小王警官不甘心。
龙翰诚端起茶杯品了口茶。
“会不会嘛？”
“你和狗有仇吗？”
“特没劲。”小王警官也端起了茶杯。
……
张警官、小李警官在老相的引领下，在别墅里随便看看。张警官很有分寸，每间房门打开时，只是站在门口打量着。在龙翰诚的卧室外，小李警官刚要进去，他一把拉住小李，示意别进去。他心里很清楚，今天不是来搜查的，得尊重房主。
在书房里，老相主动地指着那台显示器说：这是监控。
有钱人家安装监控、养藏獒看家，这都没什么稀奇。张警官点点头，没说什么。
一楼靠后面的位置是浴室，老相稍稍迟疑了一下，决定还是带他俩去看看。
一般居民家的洗澡间和卫生间通用，面积不大。而老相家的浴室是单独的，面积也出奇的大，有间小客厅那么大。
明白了这是浴室，张警官有点惊叹：浴室居然可以这么大，浴池更是大得离谱。
在第一眼看到那个浴池时，张警官没法把它当成浴池看，因为那实在是太出乎他对“浴池”的理解了。
浴池的长度是浴室这堵墙一直到对面那堵墙的长度，张警官暗中估算了下，这个长度起码有五米多，宽度大概也有两米多。如果浴池的深度再深一点，说成一个小型游泳池都不为过。
公共浴室，这个浴池也不算什么，可在家庭里，这样的浴池就太那个了。
“龙先生。”小李警官实在忍不住好奇心：“你们家养什么宠物呀？弄这么大一个池子。”
浴室门上没有写字，老相推开门的那一刻也没对两位警官解释“这是浴室”，所以，后面进来的小李警官没往浴室那一方面想，自然就没把那个超大的浴池当成浴池看，还以为老相家养着什么大型的水生宠物。
老相压根就没想到会有人把自家的浴池当成养宠物的池子，一时错愕，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会是……养鳄鱼的吧？”
推算养鳄鱼也有道理。有些有钱人养宠物是想体现一种自我，养个不一般的宠物那会与众不同。况且，眼前这个超大池子也适合养鳄鱼。
“小李。”张警官没有回头：“别乱说话！”
老相解说道：“李警官，这不是养宠物的池子，这是洗澡的浴池。”
“啊！浴池啊！”小李警官不敢相信，再次看了看那个超级大的浴池。
能买上这么一幢独立的别墅，浴室弄大一点也不让人感到意外，可浴池弄得这么超级大，那就太——姚明家的浴池也不可能有这么大、这么长啊。
确定老相不是在和自己说笑话，小李“呵呵”地笑了两下，笑声有点怪。
老相看了眼小李，想揣测出他奇怪的笑声里包含的意味。
“洗鸳鸯浴啊。”小李没注意到老相的眼神，很小声地、很疑惑地嘀咕了句：“可，洗鸳鸯浴也不用这么……这不糟蹋钱吗？”
居家弄这么大个浴池，在普通人眼里，还真是糟蹋钱。
张警官听到这声嘀咕，回过头来，瞪了小李一眼：“你不嚼舌头，不行吗？！”
老相这样的成功人人士，住的是别墅开的是名车，在省城算是有地位的人了。张警官心里有本帐，在这样的成功人物面前，说话要有分寸。可小李这个毛头小伙子却在那嘀咕“鸳鸯浴”，如果对方是个火爆脾气的老板，那就是自找没趣。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警察家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