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同人《良人不归来》》顾以歌

3、 第三章 今夕何夕（上）

　　路途遥远，可惜我们都没有在一起。——明台

　　等他们回到明公馆，阿香在门外喜滋滋地喊一声，“采儿小姐！”明镜的心思全然不在杂志上，满心欢喜地起身连走几步，边走边眺望门外，“阿香，是明台接到采儿回来了吗？”
　　采芹见到只比她大两三岁的阿香，如今也出落的秀丽可人，热情地拥抱她。“阿香，这些年有没有想念我啊？”
　　“当然想了！阿香做梦都想着采儿小姐呢！还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再见到您了！”没想到她的采儿小姐，竟在她的心心念念里从天而降。听见明镜在问，阿香连忙扬声应，“是的大小姐！小少爷和采儿小姐回来了。”
　　明台拎着行李箱依然跟在后面，阿香可真是个感性的丫头，就差抱着这小丫头痛哭流涕了！他打趣道，“阿香，你这是厚此薄彼！也没见我从港大赶回来过年的除夕夜，你对我这么热情啊？”
　　平时没大没小惯了，阿香可不怕他，跟着采芹迎面朝明镜走去，明台无奈一笑摇摇头。
　　采芹瞧见穿着墨绿色旗袍的明镜站在大厅，眉眼带笑地迎接她，一派端庄得体。她兴奋地一路跑过去，明台担心她用力过猛会弄疼大姐，视线紧跟着她。
　　相比这个，他更担心的是之前大姐去港大看他，在校门口被曼丽撞了一下，不知道她有没有印象，还记不记得？
　　哪知道这丫头到了大姐跟前，歪头一笑，拎着裙摆两边，双腿交叉微微弯下腰，笑得一脸的人畜无害，“采儿给大姐请安。”
　　喜欢得明镜掩嘴就笑，忙扶她起来，“我们采儿啊，现在真是名副其实的淑女了！”又看到她的头发剪到齐耳，惋惜地摸一摸，“怎么就把头发剪短了呢？长头发不好吗？”
　　明台也觉得她把突发剪短了很可惜，她却说北平城的进步女学生，可都是这样的齐耳短发。
　　他知道这才不是她的真面目，果然采芹顺势用力抱住大姐，话锋突变，“大姐！我想你都要想的茶饭不思了！”
　　“瞎说！”明镜笑呵呵的，被她抱得紧都要勒得透不过气，“不过头发还会再长回来的，到那个时候采儿可不许再剪了！不然以后嫁人挽不起来，穿旗袍可就不好看了！”
　　采芹连连答应，明台还没来得及想象她那样装扮的模样，就见她热情似火的性子一点没改，连忙上前掰她的手，“采儿你快松开，大姐要被你活活勒死了！”
　　明镜拍掉明台的手，“去去去，亲人相聚是多么欢喜的事情，说什么死不死的！”拉着采芹的手又换成和颜悦色的表情，“采儿真的有这么想大姐吗？那我这几年怎么都很少收到你的信件和电报？八成你是诓我的吧。”
　　“才不是呢！我想您想得都害相思病了，您看我现在瘦的橡根小火柴一样？”采芹知道明镜向着她，可劲地撒娇。
　　这是什么破比喻？明台放下行李箱，摘下黑色手套和风衣，顺手想递给阿香帮他挂起来。哪知道，阿香正在伺候采芹脱风大衣！看来还是要自己动手，从今天起，不能事事指望着阿香了……
　　“诶，可真是太瘦了些！”明镜关心地拉着她左看右看，纤瘦高挑，眉目含笑，看得人心头暖暖的。
　　说说笑笑间，阿香不忘问，“大小姐，饭菜都做好了，您看要开饭了吗？”
　　采芹想起什么，扫视一圈，“怎么没见大哥阿诚哥他们？对了，还有三哥哥的未婚妻我的小嫂子呢？”
　　她记得可真多！明台低眼看手表，时间不早了，怎么大哥他们还不回来？难道是有什么突然状况耽搁了？
　　明镜抓着她的手到饭桌前，“刚才阿诚打电话回来说，临时有紧急会议召开，让我们不用等他们吃晚饭了。至于锦云，她和明台只是订婚还没有正式结婚呢，也就依照规矩等正式结婚了再住进来。”
　　忙着给他们盛汤布菜，阿香心情好得不得了，还给他添了一个鸡腿，明台想他这是沾了采儿不喜欢吃鸡腿的光吗？
　　采芹不停在念叨，“我听爸爸说，三哥哥的未婚妻是个大美人，和三哥哥郎才女貌格外般配。我现在都等不及想要见见她了呢！”
　　“好好好，你们以后也算是妯娌，让明台带你先见一见也不是不可以。”明镜对她说的什么话，都说好。
　　明台喝一口汤，形容不出是什么样的味道。他说不上好喝，却也不觉得难喝。“你这么心急做什么？迟早都会见到的。”
　　他也不是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原来他和锦云在他们眼里，一直都是般配的。可是，现在说这个话的人，不是别人。
　　“怎么？有了美丽的未婚妻就想着金屋藏娇啦？我见都见不得了？”采芹小鼻子又皱起来，转眼对着明镜告状，“大姐，您看看三哥哥啊，不想让我见小嫂子！”
　　“他敢！”明镜瞪他一眼，明台就不再说什么话。
　　要说他闯起祸来是混世小魔王，那么采芹就是大闹天空的齐天大圣！指不定谁更胜一筹呢！她这一回来，明台就产生一种错觉，他在明家食物链顶端的位置岌岌可危。
　　与其说担心采芹和锦云见着了面，他摸不清采芹的反应，倒不如说他担心锦云见到她会和他一样愕然。
　　采儿说话的一些动作表情，乍一看可真像曼丽。明台油然而生一种无力感：他觉得似乎他现在的生活中，大多数时候都有她的影子，这种感觉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