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男》俞皿

14、被当成了流氓（1）

　　齐佐给罗莉倒了一杯大麦茶，让她坐在客厅稍等片刻，自己到楼上的浴室去叫郝建。
　　“郝建，小艾的老师来家访了，你们快一点。”
　　“谁来了？”郝建按住往他脸上喷水的小不点，关上水龙头，问门外的表弟。
　　“小艾的老师，”齐佐提高声音朝里面喊了一句。
　　郝艾听了没穿衣服就要往外跑，高兴的嚷嚷：“罗老师来了！”
　　“把身上的肥皂冲干净。”郝建拉住他，然后小声说，“你的老师来告状了，一会儿齐佐就把晚饭改成‘烙饼’‘炖肉’。”
　　小孩儿听了这样的话心里害怕，自然就不敢再乱动，乖乖的让郝建帮他冲干净身子。
　　郝建自言自语道：“那女人还真来了……舅妈真是的，遇到这事就把小艾送到这儿来。”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郝艾和罗莉打了声招呼就吱溜钻到楼上不下来了。
　　“你把衣服穿好，别冻着。”郝建嘱咐躲在楼梯处偷听的小不点，其实他自己身上也就一条牛仔裤一件T恤。
　　小艾又跑下来跳到他身上，趴在耳边说大家都能听见的“悄悄话”：“叔叔，你可要守信用，不许让妈妈和哥哥打我。”
　　郝建看了下一脸不赞同的罗莉，对小艾说：“不想挨打就乖乖的上楼穿毛衣。”
　　齐佐正端着茶壶和两只茶杯过来，小艾赶忙回去穿衣服。
　　三个大人坐在客厅里，罗莉盯着眼前奇怪的组合，一个变态叔叔，一个系着围裙端茶倒水的哥哥，两人住在一起，还有一个小孩……
　　发觉罗莉的脸色不太对头，齐佐头上冒出几道黑线：“罗老师，不管你在想什么，事情决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你们是小艾的……”
　　一直神定气闲喝茶的郝建说：“论辈分，我们都是小艾的哥哥，不过小艾眼中穿西装的就是叔叔，运动休闲鞋的就是哥哥。”
　　罗莉问这对和小艾年龄悬殊的哥哥们：“为什么不纠正他？”
　　“这重要吗？等他懂事的时候自然就会分清了。”
　　郝建的回答让罗莉说不出话来。
　　从郝建和齐佐口中得知，小艾和妈妈住在一起，并不常来他们这儿，只有过年过节或是他妈妈抽不开时间时才送到这里。她建议他们应该在节假日多陪陪小艾，可以去动物园游乐场或是参加一些亲子活动。
　　家访结束后，罗莉谢绝了一起用餐的邀请，和郝艾道别后准备离开。
　　“我送你。”郝建套上大衣跟了出去。
　　到了车站后，罗莉让他回去，他却坚持要等到车来了看着她上车：“你跟个小孩似的，天这么黑，要是遇上人贩子就糟了。”
　　罗莉听出郝建是在寒碜自己，就说：“谢谢您的关心，不过我学过跆拳道，三两个小毛贼难不倒我。”
　　“就你？”郝建满脸的不相信，“吹牛谁都会，遇上坏人就不管用了。”
　　“你要试试吗？”
　　“试试就试试……”
　　话音未落，高出罗莉一头多的郝建只觉得天旋地转，自己就半躺在地上了，胳膊还被抓在她手里。
　　“相信了吗？”罗莉弯下腰凑近他问，一阵湿发未干的洗发精香气沁入她的嗅觉神经。
　　这个男人可真好闻啊……
　　罗莉觉得自己有点恍惚，就像吸入了迷药。
　　“服了服了，女侠饶命吧，再也不多管闲事了。”郝建坐在冰冷的地上，被扼住的手臂剧疼无比。
　　罗莉松开手，正要扶郝建起来，只听得旁边一片“喊杀声”。
　　就是他，别让他跑了——
　　抓流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