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男》俞皿

15、被当成了流氓（2）

　　流氓？
　　还没纳过闷来，咱们俊秀挺拔玉树临风的郝建就被眼睛雪亮的人民群众扭送到派出所。
　　民警同志耐心的给“受害人”罗莉做笔录：“小妹妹，这个人是要欺负你吗？”
　　“我没有……”
　　“老实呆着！还没问你！”
　　被铐在暖气管子上的郝建刚要替自己申辩，就被警察喝住了。
　　旁边大姑娘小媳妇和街道老太太组成的“小脚侦缉队”每人都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对旁边一个小妇人露出个善意的笑容想博取同情证明自己的清白。
　　看见帅哥冲自己暗送秋波，那女的脸微微一红，把“义愤填膺”放到了脑后。
　　有戏……郝建暗乐，自己长得这么正气凛然怎么会像流氓，继续笑，善意的笑……
　　唉呦！
　　“臭流氓！到了这儿眼还不老实！”一个大娘的四十号大脚丫子踹在他的腿上。
　　罗莉看了一眼旁边可怜巴巴的郝建，差点乐出声来。
　　只见他灰头土脸的，大衣也被撕出一个口子，哎，一个数九寒冬只穿着半袖T恤和牛仔裤的男人被个“天真少女”摔倒在地，低腰牛仔裤里还没内衣（挣扎中发现的），不被当成变态色情狂都难。
　　“小妹，你说受了什么委屈？”众女同胞们围在罗莉身边，支持她声讨眼前的“衣冠禽兽”。
　　现在，罗莉觉得如果她直接告诉警察郝建不是流氓都有点对不起这些热心肠的姐姐妹妹，让她们白忙了一场，她犹豫的难以启齿的样子被猫腰蹲在旮旯的郝建发觉了，立刻大惊，焦急的用眼神和她说：“大姐，你别这时候不好意思呀！洗刷我的不白之冤，你腼腆个什么劲儿！”
　　罗莉收回目光，不再理像大型犬盯着主人一样盯着自己的郝某人，咳嗽一声，对警察同志解释自己和“犯罪嫌疑人”的关系。众人先是一阵失望，然后是惊奇，再就转为不相信，认为罗莉是迫于恶人的淫威。
　　无奈之下，罗莉只好拿出自己的工作证、身份证，又把行程记事本上标出的“X月X日到郝X家访”的纪录指给大家看，警察才收起了录案本。
　　原来是虚惊一场。
　　警察告诉罗莉这几天附近常有露阴癖的变态出没，居委会的大娘们才出来巡逻，也有不少接女儿下班放学的妈妈等在小区门口的车站。她们看见她用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制伏“歹徒”，才把郝建抓到这里。
　　被松了手铐的郝建活络着自己的筋骨，周围的女同胞们开始用各种各样的眼光打量他，有的大娘依旧固执的认为“小白脸，不是流氓也不是好东西”，年轻女孩特别是刚才那个被他电到的那位绯红着脸颊一直偷瞄他，也有抓错了人不好意思的和满脸歉意的。
　　出了公安局，刚才在暖气旁边烤得热热乎乎的郝建让小风一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大衣身后的那个口子嗖嗖的往里灌风。
　　挨了一顿便宜打，衣服破了也没人陪，罗莉对吃了哑巴亏的特别郁闷的郝建说：“你赶快回去吧。”
　　郝建吸了吸鼻涕：“你得送我回去。”
　　“咱们这样送来送去的，谁也别想回家了。”
　　“放心，我不会再傻帽到送一个武林高手回家了，现在你得当我的护花使者。”
　　“我什么时候成你的保镖了？”
　　“自从我发现现在社会明显的阴盛阳衰，一不小心再让一帮女流氓胖揍一顿。”
　　“女流氓？这话太不厚道了。”
　　“你们打我的时候怎么没厚道一点，先问问情况？打了便宜人，还说我不厚道……”
　　罗莉无奈只得送唧唧咕咕满腹牢骚的“怨妇”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