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Y4：さいかい ...
-
十一番队的总部看上去非常气派。
外围被高耸的墙壁环绕，从我站的地方根本看不到向远处延伸的，墙壁的尽头。
静灵廷的建筑比例都比较大，有很多给人感觉像是祭坛一样的巨型建筑。灵术院也是，不到600人的学校，面积比能够容纳上万人的综合大学还要大。
如此设计的初衷已不可考，但现在，这些巨大而空旷的建筑，能够有效的隔离队长级死神的强大灵压。让抗性没那么强的灵魂也能在静灵廷生活。
“就是这里，你真是赶巧了，我们刚刚回来一个多月。”绫濑川弓亲站在总部大门面前，介绍道。
我费力地仰起头，看着这个能够同时通过四个兕丹坊的大门。雪白的底漆，不知是什么巨人用怎样的毛笔写了个巨大无比的“十一”。
真帅啊，十一番队。
我问道：“回来指的是？”
绫濑川跟守门的死神打了个招呼，带我进入了围墙内，他道：“从虚圈。”
十一番队又被称为战斗番队，但老实说，在如今的年代，已经没有什么“战斗”的必要了。所以相比于其他的番队，它的人数比较少，都是精挑细选出的打架高手。
如今的死神，能够被称得上敌人的，也只有虚了。
虚原则上是不允许出现在现世和尸魂界的。但3000人编制的死神，想要剿灭所有的虚不太现实，所以一般只会在具有相当威胁性的虚出现时，护廷十三队才会派出相关人员进行处理。
就像是剑八之前干掉的那只大虚。
但一路上袭击我们的小型虚，是没有人管的。
我疑惑道：“虚圈讨伐工作一般不是五到十年吗？剑八四年前才当上队长……是不是时长有点太短了？”
绫濑川弓亲惊讶道：“你知道的真详细呢。”
当然了，我在真央这四年可不是光挨打的。
现世和尸魂界出现的虚，出于种种原因，普遍灵力和强度都比较低。处理它们主要是十三番队的职责，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被称为“净化队”。
与净化队的工作范围错开，十一番队的职能之一，就是虚圈的讨伐工作。
虚圈对于虚而言是绝佳的生存环境，稍微有点能力和自主意识的虚，会抓住每一个空间震荡的机会，从它们诞生的现世前往虚圈。
基于此，定期清理虚圈对于三个世界而言，都是必要的工作。如果一味放任虚的数量增多，总有一天他们会聚集在一起，而他们当中最强的个体，将获得称为大虚的资格。
大虚能够撕开空间，自由地穿梭于三个世界之中。他们一旦降临在现世，对人类而言，简直是灭顶之灾。
具体虚圈有多大，说实在的，是一个谜。最远的一次讨伐，还是在距今千年以前，那批死神在虚圈行进了十年，最终因为遭遇了瓦史托德级别的大虚，损失惨重，铩羽而归。
绫濑川弓亲道：“这次的虚圈讨伐只进行了一年，我们就被迫归队了。”
只去了一年？一年够干啥的？打卡观光都不够！
我脱口而出：“哎？为什么？”
绫濑川叹了口气，道：“因为大部分队员都跟不上更木队长，我们损失了很多人手，一半是跟虚太过频繁的接触和战斗阵亡的，另一半……是掉队后筋疲力竭，被吃掉的。”
“……”
怎么说呢，虽然很残酷，但挺黑色幽默的。
他继续道：“这样的伤亡率前所未见，总队长直接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即使更木队长不情愿……也只能被迫回来了，不是吗？”
“所以你才接受了去真央的访问任务……因为不想再触总队长的霉头，是吗？”
绫濑川无奈地笑道：“哎，就是这样了。”他忽然睁大眼睛，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刚刚的小帅哥，你说他姓朽木？那不是跟六番队队长一样的姓氏？”
——你这反射弧是怎样，也太长了吧？
见我点头，他夸张地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中途回去了。”
“他如果跟来，会有问题吗？”
“问题大了！我们不是最近接了很多杂活，其中一项是某位贵族的护送工作，是跟六番队一起领命的。就是那个时候我们队长和朽木队长碰上面了。”
我秒懂：“啊。”
“队长自从回来后，就一直想找机会跟朽木队长打一场……虚圈的篓子刚刚平息，要是这时候朽木队长惨死于更木队长的刀下，这次可不是被罚干杂活和写检讨那么简单了，我们番队会不会就此解散啊。”
姓朽木的队长……我记得是白哉的爷爷。
副队长是白哉的父亲，听说重病缠身已经许多年了。由于六番队的特殊性，他现在只是硬撑着担任副队长一职。
至于白哉，就算再怎么优秀，也就是个半大的小子。
朽木一家子老弱病残，剑八在搞什么，为什么要跟他们过不去？
——————
第四年：再会
——————
闲话间，我跟着绫濑川弓亲穿梭于十一番队总部大大小小的各类建筑中。
之前只在书本上看过各个番队的总部介绍，这是我第一次实际身处其中。跟灵术院那种轻松惬意的风格不同，这里的气氛感觉好正经，每个路过的人都神情肃穆，行色匆匆。
“这个时间，队长应该在道场。”绫濑川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建筑道，“看，就是那个。”
不愧是死神大本营，道场比灵术院的大上好多。道场的门窗都敞着，我从这个距离可以隐约地看清来回跑动的人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冷不丁从道场内爆发出的悲鸣吓了我一跳。
“放过我吧队长，我昨天才出院、呜哇——！！！”
“有没有人，有没有人，救命！！”
我：“……”
总感觉，有一种既视感。
绫濑川习以为常地叹气道：“我们番队真是粗鲁，一点都不美丽。”
他这边话说到一半，一个人影从窗户惨叫着飞了出来，结实地摔在了道场前的石板地面上。
看着都疼。
我刚想过去把他扶起来，谁知道这人一个鲤鱼打挺，没事人一样冲了回去。我见他眼冒星光亢奋无比，看来是没什么事。
很快打斗告一段落，道场内也安静了下来。就听见有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声音：“队长，你今天兴致很高啊。”
绫濑川：“那是一角，还记得吗？”
我点点头。
当时输给剑八的光头呗。
回复他的，是更木剑八特有的沙哑声线：“啊啊，想到那个朽木，血就忍不住沸腾起来了。”
我和绫濑川弓亲对视一眼。
斑目一角提议道：“热身结束咱们准备出发吧。山崎以前是六番队的，可以给我们指路！”
更木剑八道：“等待新的讨伐命令前，有不错的消遣了。”
剑八就算了，这个斑目一角难道没有常识吗！
我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道场，一个急停喊道：“不行！！！”
室内所有人的视线都被我吸引了过来。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我是因为突如其来的视线感到有些尴尬，他们估计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穿着学生制服的小孩。
更木剑八倒还是老样子，划过整张脸的疤痕以及过于高大的身型，衬得他一如既往的吓人。他身着死霸装，肩上扛着玩具一样的练习木剑。
我第一次看他穿的这么人模狗样的，属实是很不适应。
我重新整理了一下情绪，重复道：“不可以。”
斑目一角完全没认出我来，他恶声道：“什么行不行的，这哪里来的小鬼，啊？！守卫在干什么，把无关人士放进来了！”
更木剑八示意人群散开，他走向我，问道：“为什么？”
我激动道：“你不可以杀掉白哉的爷爷！他既是贵族又是死神，搞不好跟那个谁一样，我们也会被流放到现世……而且朽木白哉是个笨蛋，他绝对会找你拼命的！”
“……？”更木剑八疑惑地歪歪头，“你……”
“你在说什么啊，臭小鬼！”斑目一角跳到我面前，尝试用恶狠狠的表情恐吓我，“六番队辖区内开了家酒肆，我们去喝酒，你鬼叫什么？！”
……大骗子。
即使我没听到你们刚刚对话，我也不会信你的。
更木剑八毫不客气地踹开斑目一角，不耐烦道：“我对酒没兴趣，又不是京乐他们。”他走到我面前，低下头对我道，“我想和那个叫朽木的老家伙过两招，他会是个不错的对手，是你的熟人？什么白哉，不是朽木银岭吗？”
这家伙竟然好好记得对方的名字，看来是真上心了。
“他孙子跟我是、呃……同学啦。”跟剑八解释来龙去脉也好麻烦，而且说是同学也不能说是100%错，“你倒是尽兴了，我多难办！”
“这小鬼神经错乱了吧，敢这么对我们队长说话……”斑目一角盯了我半天，恍然大悟道，“啊！队长，这家伙是当时跟你一块的，我说她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怎么这么熟悉……！”
更木剑八再次踹他：“我当然知道，蠢货。”说着他又低头看向我，“一点都没变。”
我不服：“……我可是长高了很多。”
更木剑八笑起来还是那么狰狞：“是吗？不还是个矮子。”
真敢说，你两米多高，谁在你面前不是矮子？
作者有话说第24章 Y4：さいかい
